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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坏蛋……”她眯了眯眼睛，努力的想要瞧清他的模样。
“……”看到这，顾城整个人安静下来，他也不火了，倒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下招。
“嗝……”女孩又打了个酒嗝，而后像是泄愤似的，手一挥又要往他脸上招呼，“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大坏蛋！”
稚嫩的怒骂声撞入了耳膜，像是羽毛，轻飘飘的听着很舒服，可顾城却没那闲心去享受。
他反应极快的攥住她挥下来的手，而后在攥住了这只之后，又转而抓住了另一只。
终于她两只手腕都给扣牢了，再无法动弹。
“你干什么。”女孩的力气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不过突然对她好奇起来。
这丫头难道在发酒疯。
“干……什么？”她挣了挣，见动不了便又打了个酒嗝，扭着屁股道，“干你！”
男人一愣，目光凝在她身上数秒，而后突然从嘴里爆出一串大笑。
“嗝？”她困惑的瞧着他，发觉他将自己松开了之后，扭着腰又要往他身上招呼。
顾城坐起身，把脸埋入了她的胸口，嘴一张便吞进了一只馒头，然后他用着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凑到她耳边呢喃道：“你干吧。”
……
屋子里虽然只亮着一盏灯，却不算太暗，而在不久之后，墙上映出了女孩的身影，她正跨坐着，身形犹如骑马……
“驾！驾！驾驾驾……”
“……”
“驾！打死你！驾！”
“喔……宝贝再快点，动你的腰，喔……对……”
……
66
隔天，明月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
她的生物钟一向准时，不到七点便自动睁开了眼，许是昨夜刚下过雨的关系，窗外是未散的乌云，灰蒙蒙的聚在一块，大片大片的透不进阳光。
咬着牙她从床上起来，可刚一动身体，四肢就跟被卡车压过似的一阵阵的酸疼，而那种感觉比以往更甚……
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抬起头，她只能模糊的从梳妆镜里看到自己的脸，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她试探着动了动腿，脑海也跟着依稀浮出了昨夜的画面，虽然她记不太清楚，可从酒吧里出来以后，确实是上了顾城的车……
明月吁了口气起身，在感觉到腰部以下的酸疼时，已经很肯定了心中所想。
不用猜，顾城一定对她做了什么，一如从前的每一个夜晚，那头狼一旦找准了机会，是绝对不会好心放过她的，只不过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其中的过程……
过去的就过去吧，她从柜子里拿出校服，想着一会出去，面部表情、动作，还有语气要怎么摆才能做到跟往常一般自然，昨晚的事她就全当自己是被狗咬了。
而昨天顾城把明月带回来的时候顾清还没有睡，看到女孩醉醺醺的样子不满的嘀咕了几句，心里虽然有气，却并未把她叫醒，等到隔天吃早餐，看着人齐了便忍不住对她进行了一顿口头教育。
“明月，你也不小了，以后跟朋友出去别喝酒，女孩子家喝得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顾清拿下报纸，语气既严肃又认真。
“……”
“先不提传出去不好看，昨晚要不是你哥，你碰上了什么坏人，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你也别嫌大伯啰嗦……自己好好想想吧。”
明月停下手里的动作，呐呐的点头道：“大伯，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她夹着腿坐着，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太服气，在她的认知中，谁都没顾城坏，就算碰上流氓，也比被顾城带回去好！
毕竟流氓最多欺负她一次，可顾城却……
在收到女孩的眼刀时，顾城正跟没事人似的在一旁品咖啡，每天早上一杯，是他的习惯。
他心情好像很好，嘴角抿出一道弧度，和善的瞧着她。
“快吃，一会我送你去学校。”
明月喝着粥，听到他的话一愣：
“哥，你忙吧，我可以让司机送……”
“不忙，顺路。”顾城翻过一页纸，利用闲暇的时间睨了她一眼，那目光隐含深意，带着点威胁性。
在多年的相处中，两人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不需要言语，只稍一个眼神就……
明月顿时明白过来，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看着女孩上车，娴熟的绑上安全带的动作，顾城握着方向盘问道：“还疼吗。”他嘴里问着话，目光却在她大腿那流连。
真当他看不出来？小丫头今早下楼的动作虽然自然，可一坐下便夹起了双腿……
顾城这人的外表虽然看起来很粗，心却极细，许多旁人没能发现的细节，他总能快一步的觉察出来，并加以利用。
而这个男人也精明，装糊涂的功夫更是到了一种巅峰，也许是他的外表帮了大忙，每每上了商场，总是以着待宰羔羊的模样示人，直到对手掉以轻心，这头狼这才于暗处露出一副尖锐的獠牙。
他这套也时常用在明月身上，对于已经到手的猎物，他只需要好好的关着，乐此不疲的调教，直到对方身心俱疲，再放出来，这时她也养成了习惯，即便他把绑在她脖子上的绳子给解开，对方也早没了那份要逃走的意识。
毕竟他要的从来就是一种打灵魂深处生出的顺服。
车子平稳的在公路上行驶，明月咬着唇摇了摇头，却没搭腔。
她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虽然她已经记不清昨夜的细节，可光从身上的伤口来看，也知道那一定不会是什么很好的经历。
顾城面色不变，一双眸子微微发亮，唇角也因肌肉的牵扯而勾起。
“车里有备用的药膏，一会你拿去厕所涂点……”
“我不要！”猛的别过头去，她下意识的开口拒绝。
他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的说出这种混账话，她明明是他的妹妹，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做出……而现在……现在连药膏都备上了。
果然还是醉酒的她比较可爱。
方向盘一转，顾城把车子驶向了另一条小路，想起昨夜，他在心里感叹，下次再让她喝点酒好了，如此娇媚可爱的小明月，也只有醉后才能看到。
明月不知道他正琢磨着什么主意，只是本能的打了个寒噤，心中隐隐的不安着，并下意识的往车门那靠去。
光从他那要笑不笑的脸上就能瞧出，这人一定又想着什么龌蹉事！
幸好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学校门前，等到车子一停，她便迫不及待的开门，可脚还没沾地，就被人从身后叫住。
“我辛苦送你过来，你不给点表示就走吗？”
无耻！
明月面上一愣，下意思的嘀咕两声，她可没求着让他送。
“谢谢。”想了想，为了不惹男人生气，她讨好的说道。
“就这样？”顾城不满的拧起眉，侧过脸瞧她，一双眸子突然深邃得吓人。
你还想怎样？
女孩黑白分明的大眼里透着点不耐烦，虽然在动作上已经极力的掩饰了对他的厌恶，可她到底还是太嫩，而那一双眼睛又太过的清澈，一眼见底，心里想什么通通浮在上头，根本没法骗人。
你就算再讨厌我，身体也是我的，而心……迟早也是。
顾城无所谓的耸耸肩，刚想说话便听到一阵沙哑叫声。
——那是男孩在青春期独有的声线。
“明月！”隔壁班的陈锋远远的看到了她的背影，很自然的喊道。
“陈锋？”认出了他的声音，明月回过头应道，这就是在前段时间缠上了自己的男同学。
明月想了想，那封被烧掉的情书很可能就是他塞过来的。
此时两人还隔着些距离，男孩看到她下车，迈开步子也跟着过来，明月在学校里的名声其实不算好，而又因为她从未提过自己家庭的关系，所以许多人便暗自揣测着她的家境。
有人说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可更多的是倾向于认为她是被某个大款给包养了。
陈锋一开始也对她感到好奇，而在接触之后，从她的好友口中，知道了事情并不像外头传的那样时，也开始暗暗的注意起这个让自己心生好感的女孩。
“他就是给你塞情书的人？”顾城透过车窗，不屑的瞥了眼正往这里跑的毛头小子。
这嫩芽尖哪里是自己的对手。
“……不……不是……”听着顾城质问的语气，明月心头一颤，人顿时紧张了起来，想起这里是学校门口，生怕他又闹出什么乱子，只能默默的撒了个小谎。
男人侧过头，看出她在撒谎，却并未当场揭穿。
只不过眸色微变，重复的问道：
“真的？”
“……真的。”明月心虚的别过脸，只觉得明明不是什么大事，这人怎么那么烦。
可话刚说完，手腕上一紧，人已经重心不稳的跌回了车里。
男人的唇随即压了过来，带了点惩罚的意味，他重重的碾压过她的小嘴，牙齿甚至咬破了她的唇瓣……
直到顾城亲够了，回味着放开她的时候，明月的嘴角已经被咬破了一道口子，她红着眼退后，想甩他一巴掌，可手刚抬起就被人给擒住了。
“去上课吧，晚上我过来接你。”舔掉唇角那刚沾染上血迹，顾城笑得就像是一头餍足的狼。
陈锋呆滞的站在原地，浑身僵硬的就连手上的书什么时候掉的也不知道。
“……”明月捂着被咬伤的嘴下车。
因为车窗的关系，加上反光陈锋根本瞧不清里面的男人，只不过从女孩泛红的眼，还有那遮丑的动作，也略微的猜到了一二……
没有再看男孩一眼，她低下头往学校里跑，陈锋要怎么想她根本不在乎，她只介意顾城对自己的态度。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校门口，他却公然对她做出这种事……
他难道就不怕事情曝光吗？
明月越往里走心里越乱，这段时间顾城的行为是越发的大胆了，有时候都敢当着顾清的面与自己亲热，虽然事后都被他圆了回去，可只要细想，就能发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果然在顾城离开之后，不到半天的时间，她被人包养的消息便在校园里传开，并落实。
这下明月是真的慌了，她不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还能瞒着顾清多久，只要一想到在事情曝光之后，她所需要承受的舆论压力，整个人便急得发狂。
而他们的事也确实没能瞒多久，只不过这次的曝光，却是以着另一种方式。
就在明月还差三个月便满18岁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67
一切都得从她晚来的例假说起。
高中的生活说繁忙，倒也不见得，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习题，听不完的课，日子千篇一律，日复一日的过着。
顾城这人虽然坏，可她却不得不承认他的思路比学校的老师要清晰，有他教导自己，她进步得很快，按照这个势头，再过几个月她想要考上顾清指定的大学，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事。
明月非常向往大学的生活，毕竟顾清答应过，到那时候就会允许她住校，如果离了家，只要不是节假日，她就能找到借口不回来，而后顺理成章的躲开顾城的纠缠。
她把一切都想得很好，进一个好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