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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行色匆匆,在撞到她之后回眸刚想说声抱歉,却在视线与之相撞的同时站住了脚步。
“明月?”当初的少年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然长成了一个英俊飞扬,成熟稳重的青年,他的个子似乎高了不少,披着一身白大褂,身形挺拔的静站着。
女孩唇角微动,撩开颊边碎发,眸里豁然闪过一丝惊喜。
而在怔忡数秒之后她开口道:
“有东哥!”
*
回去的路上出于礼貌司机先是将李家小姐送了回去,等到只剩下爷孙两人时,爷爷捻着白花花的胡须说:“明月啊,刚才那小子是谁?”
将目光从窗外拉回,明月轻声回道:
“有东哥吗?他是柯家的哥哥,我从前在那寄住过一段时间。”
关于明月在柯家住过几个月的事爷爷也曾听顾清提起过。
眼见老人没再问下去,明月又将目光落回手里的名片上,柯友东好像很忙,说是有要看的病人,在匆匆将名片塞给自己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原来有东哥毕业后当了医生。
捏着纸张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她想起来,打从自己与顾城发生关系后,就慢慢的断了与柯友东的联络。
毕竟……女孩的眸光逐渐变得黯淡,悄悄将名片塞进兜里。
因为当时她觉得自己太脏了,再没脸见他……
*
楼下蓦然传来汽车的鸣笛声,知道是爷爷,顾母赶忙从房内出来,在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时,恰好瞧到两人进门的身影。
一年不见,明月对这位大伯母有些生疏,客客气气的打了声招呼后,从对方的话里这才知道了顾城发烧的事。
“什么,小城生病了?”听到顾城生病,爷爷目光一滞,丢下行李几步往楼上走。
老一辈人总会有点封建思想,顾城又是家里的独子,爷爷会紧张也正常。
明月放下行李,看了眼周围的家具,虽然一年没有回来,可是这里的摆设依然没变。
不放心的跟着老人上楼,很快的便瞧到了躺在床上的身影。
“爸,医生说只是普通发烧,工作太忙才会这样,放心吧没事的。”
爷爷关心的伫立床边,听到顾母的话后这才放宽了心。
“顾清也是,公司的事让员工做不就行了,非得累坏我的宝贝孙子。”爷爷心疼试了试顾城额上的温度。
看着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的顾城,明月躲在爷爷身后没有上前,虽然现在的男人没有任何危险性,可她依然当他是一头正在沉睡的狮子。
原来顾城也会生病。
在听到男人难受的低吟声时,这个想法在心底一闪而逝。
明月到现在还不太能接受,毕竟在她心目中,顾城就好比一个巨人,高大健硕,仿佛在世界上没有事情可以将他难倒,可是在如今这个巨人却倒下了。
也难怪他今天没上医院。
“吃过药了?”眼角的余光瞥到搁置在桌子上的药片,爷爷不放心的问。
“刚才医生过来的时候就吃过了。”顾母不厌其烦的解释,而后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人,“坐了一天飞机都累了吧,房间已经整理好了,爸爸你放心,让他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爷爷拧着眉,说是让他放心,可看着顾城一副工作狂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放心。
顾清就是因为年轻时不知节制,没注意身体等到老了才会出那么多毛病。
明月小小的打了个呵欠,拉扯了下爷爷的手:“爷爷我们先下去吧,就让顾城哥好好休息。”她的时差还没调过来。
“累了?”注意到女孩一脸的倦容,老人点点头退出去。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明月走到衣柜前,沉默的看着挂在架子上的衣服,整个人有片刻的晃神。
这里是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然而如今她却只觉陌生。
从接到顾母的电话起明月与爷爷便直接启程回国,中间连休息也不曾,揉揉眼皮,她爬上床,虽然国内没有英国冷,可在没有开暖气的房间里依然觉得凉意习习。
紧了紧覆在身上的棉被,她现在很累,在医院里便频频打瞌睡,如今一沾床,眼皮便犹如有千斤重一般再也睁不开。
而明月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深夜。
夜晚三点,她从床上睁眼,摸了摸干巴巴的嘴皮子只觉得嗓子里干得难受。
打开床头灯在玻璃罩下摸索了一阵,好不容易找到水杯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更因为久不清洗的关系内里结了一层灰。
不过是犹豫数秒,明月捡着杯子从床上下来,刚钻出被子便被瑟瑟的寒风吹得猛打了个哆嗦。
顺手往一旁的衣柜摸索,却在扑了个空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爷爷的房子。
将窗户合上,她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大衣,往睡衣外一套,便踩着拖鞋下楼。
她必须找点水喝。
顾家的走廊上非常安静,地板虽然是木质,可在铺上了地毯以后走起路来并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
顾城的房间在三楼,离明月的房间不近,却非常靠近楼梯口。
所以当她从楼下装好了水走回房间时,很明显的听到了楼上的动静。
“咚”的一声,音量不大,却足以让人听清。
如今已是深夜,佣人也早早的休息,加之顾家的别墅在设计的时候对隔音设备的重视,这一声响动不会被还在房里熟睡的人听到。
明月握着水杯的手悄悄握紧,她不知道顾母回来了没有,毕竟从前顾清生病,她便时常在医院留宿,爷爷年纪大了,她更不敢上去打扰。
所以在犹豫再三后,她放心不下的上楼,来到顾城的门前:“哥?”
她轻轻的喊了声,又在门口等了许久,可是门内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出事了?
明月咬咬牙,想着里面正躺着自己最讨厌的男人,她……实在是不想进去。
可就这么转身离开,如果真出了事……
想到大伯跟大伯母,她只在踌躇了数秒后将门把手拧开。
门没锁。
“哥?”随着壁灯的光线从门缝里射入,她由外头进来。
眯了眯眼,在昏暗的室内,明月只能依稀看到倒在地上的一团身影。
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动,还趴在地上的男人动了动手指,低低的喊了声:“水……”
“哥!你怎么了!”明月惊得美目圆睁,赶紧将大灯打开。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室内于瞬间变得明亮,而就在不远处的地上,也让她瞧清了那道身影。
顾城的房间装潢得非常简约,单调,虽然简单却能看出屋里的家具皆是价值不菲,就像正摆在正中央的大床,床上用品均来自瑞士,摸起来柔软舒适。
明月眨了眨眼,而后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都什么时候她还会想起那张床,不过这里睡起来确实比自己的房间舒服……
“唔,给我水……”躺在地上的男人动了动,而后抬起手,一把握住她的。
明月没辙,只能搁下水杯把人往床上搬,可是顾城太重,又因为生病的关系,她根本挪不动,最后等到她终于把人搬到床上的时候,人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看着陷入床褥中的男人,她禁不住将视线定格在他满是抓痕的胸膛上。
许是因为燥热,男人睡衣前的扣子被崩掉了几颗,而在结实的胸膛上,则布满了被自己抓出的划痕。
他拧着眉,乱糟糟的头发微卷着,眼眸紧闭,整个人看起来不仅少了平日的威严,反倒多了股稚气。
稚气……
明月愣了半晌,猛的摇了摇头,稚气?这个词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顾城身上。
“哥,水。”她找来他的水杯,将自己刚装好的开水往他杯子里倒了一半。
顾城深吸口气,在感受到凑到唇边的凉意时,狼吞虎咽的咽下,末了在喝光最后一口之后仍然不满足的叫唤:“水……”
“你吃过药了吗?”明月注意到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片,看着数量知道他已经吃过后,便放下心来。
她拿着已经空掉的水杯起身,正准备下楼装水。
“去哪……”顾城努力的想要睁眼,一只手紧扣在她腕间不肯松开。
“给你倒水。”她诚实的说,并用力的想要抽回手。
“你是谁?”顾城喘着粗气,手腕一个用力将人拉得更近。
他眯起眼睛在她面上审视,明亮的白炽灯下,眼前女孩的面容却越发模糊。
“放开,你抓得我好疼!”明月有些生气,好心照顾生病的男人,却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待遇。
“明月?”听到熟悉的嗓音,男人目光一亮,视线也越发的清晰,“是你……”
“不是要喝水么,你不放开我怎么给你装水。”明月气急,既然认出了她,为什么还不放手。
顾城口干舌燥的舔舔唇,视线又一次在女孩柔软的唇畔上定格,那里一张一合的带着水光……而在听到她的声音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嗓子更干涩了。
“我不要水。”他突然一个使劲把人扯进被褥里,而后在女孩的尖叫中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上去。
明月吓得大喊,水杯一早被打翻在地。
空出一双手,她在他脸上拍打:
“干什么!放开我!”她急了,说话的同时带着点哭腔,可男人虽然生着病,比她强壮得多的体格却实打实的在那摆着,他根本不需要花费多余的力气,就能将她镇压。
明月憋得小脸通红,张开嘴想要呼吸。
“水……水……”对于女孩的求救声男人置若罔闻,他一边喃喃的低吼,一边寻找到她的唇,印上去,用力的撬开两瓣贝齿,而后重重汲取着内里的水分。
粉润的小舌头被勾了出来,明月想躲,却在下一秒让男人吃进了嘴里。
他吸着她的舌头,用力的吮出“噗噗”的声音,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吃进去,极重的在口腔内探寻。
“唔……不……”明月好似溺水,一张嘴更被他粗大的舌头堵得满满的,根本进不去气。
“水……甜……”他贪婪的用舌尖在女孩口腔内横扫,一双手则伸进她的衣服里,隔着胸衣在薄薄的皮肤上,上下搓揉,那力道大得好像要刷下她一层皮!
浑身泛起一阵心焦的战栗,明月生怕他乱来根本不敢动弹,而她也没法动弹,因为正压覆在自己身上的躯体,沉重的险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给挤出来。
第95章
她心里着急,看了眼虚掩的房门,却又不敢大声呼救,只能在他嘴里呜呜的叫着,试图唤醒男人的神智。
可如今的顾城就跟一头牛似的,不管她怎么敲打也没用,他完全把身下的女孩当成了一个取水的杯子,从口腔到牙齿,通通用舌头刷了一遍!
若要论蛮力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眼眶一热,眼泪也越流越多。
明月边哭边空出一只手在他头发上拉扯,而在男人的碾压下,入口的全是他的气息,那味道不好闻,混合着烟酒的辛辣,冲入鼻腔,令她难受得险些要窒息。
“顾……顾城,你醒醒!”她声音很低,就怕房中的动静让外人听了去。
毕竟爷爷的房间离这里不远,如果让老人看到他们在床上相拥的画面……
明月呼吸急促,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