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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接着一步查下来呗。”皮特答道,“我打电话给华盛顿你的妻子,她说你已经出差去‘安乐世界’。因为那个地方离这里只有几英里,我就向看门的打听一下。他说他曾经让一个吉恩·西格兰姆进去,那是伯特伦·奥斯汀夫人关照让进去的。她又告诉我,你说打算推迟到明天飞回华盛顿,她就把巴尔博亚海湾俱乐部介绍给了你。其余就非常容易了。”
“你这种坚持不懈的作风使我高兴。”
皮特点点头:“这一些都是非常基本的办法。”
“我们在同一个地方,这倒是个有利因素。”西格兰姆说。
“每年这个时候,我总喜欢休息几天,乘冲浪板①。海湾对面有我的父母亲的一幢屋子。我本来可以早些和你接触,但是海军上将桑德克说不用着急。”
【① 这是一种运动,人站在一块狭长的板上,由船拖,滑过浪顶向岸边冲去。——译者】
“你认识海军上将?”
“我在他手下工作。”
“那么你是海洋局的?”
“是的,我是海洋局特种工程处处长。”
“我本觉得你的名字听来有点熟悉。我的妻子说到过你。”
“达纳吗?”
“是的,你跟她一起工作过?”
“只有一次。去年夏天我为供应的事飞往皮特凯恩岛,那时她和海洋局考古队正在潜水打捞慷慨号上的东西。”
西格兰姆看着他:“那么海军上将桑德克对你说,用不着急于和我接触吗?”
皮特微笑着:“据我看来,你那次半夜打电话叫他生气了。”
黑云已经翻腾着飞向海上,电光正在海峡对面的卡罗来纳上空闪烁。
“现在你可见到我了。”皮特说,“我能为你干些什么吗?”
“你可以先说说新地岛的事。”
“没有太多的事情可说。”皮特漫不经心地说,“那时我负责带队找回你的人。他没有按规定时间露面,我就借用船上的直升飞机到俄国岛上作一次侦察飞行。”
“你冒险了。苏联雷达可能在荧光屏上找到你。”
“我考虑到这种可能性。我飞行时离水面不到十英尺,速度低到十五海里。即使他们发现了我,我的雷达尖头脉冲也会使他们觉得是一条小渔船。”
“你进岛以后出了什么事?”
“我沿海岸飞过去,直到发现科普林的小船停在一小湾里。我让直升飞机降落到附近海滩上,开始找他。那时候,我听到狂风刮起的飞舞雪花中传来了枪声。”
“你怎么可能碰上科普林和那个俄国巡逻兵?在暴风雪中间找到他们,象是在结冰的干草堆里找一枚针一样。”
“针不会叫。”皮特答道,“一条狗在追逐科普林,我跟着狗的叫声。这样就碰到了科普林和那个兵。”
“你当然把那个兵谋杀了。”西格兰姆说。
“我认为一个检察官才会那么况。”皮特随便地一挥手,“从另一方面说来,当时看来只好这么办。”
“如果那个兵也是我的手下人之一,那可怎么是好呢?”
“是战友就不会残暴地抓住对方脖子拖过雪地,特别是对方已经受了重伤。”
“那条狗呢,你非得杀死那条狗不可吗?”
“我曾经想到过,要是随它去的话,它就可能领着搜索队到主人尸体那里。现在实际上他们连人带狗都可能找不到。”
“你总随身携带装着消音器的枪吗?”
“海军上将桑德克曾经要求在正常工作之外干一些肮脏工作,这一次并不是第一次。”皮特说。
“你用飞机把科普林送回船上之前,我想你一定把他的小船破坏了吧。”西格兰姆说。
“我认为破坏得相当妙。”皮特答道。口气之中并没有自高自大的意思,“我把船身打了个洞,挂起帆,让它驶出去。据我判断,它将在离岸三海里的地方葬身海底。”
“你太自信了。”西格兰姆恼火地说,“你胆敢插手跟你无关的事情。你藐视俄国人的森严戒备,未经批准就去冒重大危险。还有你残酷地谋杀了一个人和他的狗。要是我们都象你这样,皮特先生,这个国家的确要使人感到遗憾了。”
皮特站起身,在桌上弯下身,和西格兰姆彼此怒目而视。“你对我不公平,”他说。他的目光象冰那样寒冷:“你没有说那些好的地方。你的朋友科普林动手术的时候,是我输给他两品脱血。是我让船绕过奥斯陆,一直驶往最近的美军机场。又是我说服基地司令,用他的私人运输机把科普林送回美国。到头来,西格兰姆先生,我这个残忍好杀的,疯狗似的皮特还要认罪……罪在挽救了你们在北极区鬼鬼祟祟搞间谍活动已经到了一败涂地的局面。我不希望在百老汇大街游行向我抛彩色纸条,或者给我一枚金质奖章,你光是说一声谢谢也好啊。可是你的嘴倒象拉肚子一样,净说一些粗暴无礼,讽刺挖苦的话。我不知道你的毛病出在哪里,但有一点是绝对清楚的。你是个头等混蛋。而且我还乐意这么说,你可以见你妈的鬼去。”
皮特说完以后,转身走到黑影中不见了。
第十七章
彼得·巴肖夫教授的一只灵活有力的手抚抚自己的花白头发,又隔着桌子用海泡石烟斗的柄指着普雷夫洛夫。
“不不,我向你保证,上校,我派到新地岛去的那个人是决不会产生勾觉的。”
“但是一个采矿坑道……”普雷夫洛夫怀疑地喃喃说道,“在俄罗斯土地上一个无人知道,没有记录的采矿坑道吗?我想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反正是事实。”巴肖夫回答,“这个坑道存在的标记首先出现于我们空中柏摄的等高线图上。我派去的地质学家已经进去过了,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坑道很老了,也许有七、八十年。”
“它是哪里来的?”
“不是从哪里来,上校。问题应该是谁挖的。谁挖这个坑道,为什么?”
“你说列昂戈洛德矿业学院没有这个坑道的记录?”普雷夫洛夫问。
巴肖夫摇摇头:“一个字都没有。不过你可能在‘奥赫拉那’的档案里找到有关它的一点线索。”
“‘奥赫拉那’……啊,是的,沙皇的秘密警察局。”普雷夫洛夫停顿一下,“不,不可能。那时候他只关心革命。他们不肯为了有人在偷偷采矿而操心。”
“偷偷采矿?你不能肯定这一点。”
普雷夫洛夫转身凝视着窗外:“请原谅,教授,但是我干这一行,觉得任何事情都有马基雅维里①式的动机。”
【① 马基雅维里是意大利的历史学家,也是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政治家。——译者】
巴肖夫从他的熏黄了的牙齿之间取下烟斗,把烟锅里的烟按得结实些:“我常常在书中看到西半球有鬼矿,但在苏联,这种神秘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怪现象几乎象是美国人给我们的礼物。”
“你为什么这样说?”普雷夫洛夫持过身,又面对着巴肖夫,“他们跟这有什么关系?”
“也许毫无关系,也许大有关系。坑道里找到的装备是美国制造的。”
“这几乎算不了什么确证。”普雷夫洛夫怀疑地说,“可能只是向美国人买来装备,使用的却是其他人。”
巴肖夫微微一笑:“一个很有道理的假定,上校,只不过有那么一件事;坑道里找到了一个尸体。我有可靠的根据知道那个人的墓志铭是用美国方言写成的。”
“很有趣。”普雷夫洛夫说。
“对不起,我没有把更进一步的材料告诉你。”巴肖夫说,“你总明白,我的这些话纯粹是第二手材料。关于我们在新地岛发现的情况,明天早晨你的书桌上就会有一分详细的报告,我的人乐意为你效劳作进一步调查。”
“海军感谢你的合作,教授。”
“列昂戈洛德学院永远是为国服务的。”巴肖夫起身僵直地一鞠躬,“如果现在到此为止的话,上校,我得回办公室了。”
“还有一件事,教授。”
“是吗?”
“你没有说明,你的地质学家有没有找到什么矿物的线索?”
“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根本没有吗?”
“有镍和锌痕量元素,加上一点点铀、钍和钅拜的放射性标志。”
“最后两种我不熟悉。”
“钍受到中子轰击时能变为核燃科。”巴肖夫解释道,“也用来生产各种镁合金。”
“钅拜呢?”
“关于它的情况知道得极少。谁也没有找到过足够数量的钅拜可以进行建设性的试验。”巴肖夫把他的烟斗在烟灰缸里敲了敲,“这些年来,唯一对它感兴趣的是法国人。”
普雷夫洛夫抬眼一看:“法国人?”
“他们花了千百万法郎,派地质考察队到全世界去寻找。据我所知,没有一个是成功的。”
“看样子,他们知道一些我们科学家所不知道的东西。”
巴肖夫耸耸肩:“我们并不是在每一个科学领域里都是世界第一,上校,如果是的话,在月球表面上开汽车的就不应该是美国人,而是我们了。”
“再一次谢谢你,教授。我等着你的总结报告。”
第十八章
离海军部大楼四个街区的地方,巴维尔·马加宁上尉坐在公园长椅上休息,在随便地阅读一本诗集。
现在是中午时分,草坪地区分布平均的一排排树木底下,有许多办公室职员正在吃中饭。
十二点半,穿着满是皱纹的工作服的一个胖子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动手解开一小包黑面包和一杯土豆汤。
他转身向着马加宁,满面春风地说:“你也吃点面包吗,水兵?”那个陌生人愉快地说。他拍他的大肚子,“这里足够两个人吃。我的老婆老是非要我吃得撑住不可,让我长得胖胖的。免得年轻姑娘追逐我。”
马加宁摇摇头拒绝了,继续看他的书。
那个人耸耸肩,看来在咬一块面包。他开始使劲咀嚼,是这只是表面动作,他的嘴里是空的。
“你给我带来了什么?”他在咀嚼之间低声说。
马加宁看着书,把它稍微抬高一点遮住嘴唇。“普雷夫洛夫正勾搭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黑头发,剪得很短,穿一双价格昂贵的六号低跟鞋,爱喝荨麻酒。她驾驶一辆美国大使馆的汽车,照会号码是USA-146。”
“这些事可靠吗?”
“我不会虚构,”马加宁咕哝地说,一面随手翻了一页,“我建议你立即根据我的情报采取行动。也许这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那个楔子。”
“我在日落以前就查明她是谁。”那个陌生人开始大口喝着汤,“还有什么吗?”
“我需要关于西西里计划的材料。”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马加宁放下书,揉揉眼睛,让一只手放在嘴唇前面:“这似乎是跟国家水下和海洋局有关的一种防御计划。”
“他们对泄漏防御计划可能不会那么痛快。”
乎是跟国家水下和海洋局有关的一种防御计划。”
“叫他们放心好了。会小心对待的。”
“从现在起第六天。波洛金诺饭店的男厕所。晚上六点四十分。”马加宁合上书,伸了个懒腰。
那个陌生人又大口喝了一勺汤表示致意,就根本不再理睬马加宁了。
马加宁站起身,向苏联海军部大楼那个方向走去。
第十九章
总统的秘书彬彬有礼地微笑着从写字台后面站起。他是个高个儿,年轻,脸庞儿显得热情而又和善。
“西格兰姆夫人,当然。请走这里。”
他领着达纳到白宫的电梯边,就站在一旁让她进去。
她装出毫不在乎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