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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该隐顾不上忧雅什么的,暴完粗口便朝露台外飞去。
“你要去哪里?”扶苏追出去问:“我怎么办?”
该隐甚至没有停下来,一个劲向前飞,扔下一句:“等他召唤。”
小白点迅速融入无垠蓝天,扶苏眨眨有些发酸的眼睛,回到室内想了想,还是给薛思商打电话求教:“姜大夫被拉美西斯和图坦卡蒙劫走了,怎么办?”
电话另一头沉寂许久以后,才传来道长惯常清冷但此时有些情绪不稳的声音:'你是在看科幻大片吗?'
“不。”公子以严肃认真的语气说道:“就在刚才,拉美西斯和图坦卡蒙两个蛮夷到来,并且掳走姜大夫,胖蝠已经追去。”
'……好吧,我先查一查再答复你。'电话另一头的薛思商揉着额角,发现自从管上姜故平这事以后,就连他都惊奇了此人的倒霉体质。
得有多倒霉才会出个国就招惹到吸血鬼始祖,又得有多倒霉才会接二连三地遭遇各种奇幻事件,摊上任何一个人,一辈子能遇上一件都很难,偏偏这就是个例外。
而且,他不久前才推算过,姜故平最近都会很安全,根本不应该发生这种事,可是现在再算算,竟然又变了,这个人的命盘不断在变,完全无法稳定下来,存在太多可能性,就算是他也算不准,恐怕就连上天都没法确定他的未来吧?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薛思商长叹,他从各个苦力中,挑出一只埃及木乃伊,命令它去查探姜故平的消息,并且在某人账上添上大大一笔。
而姜故平被抓走,没几秒后就发现自己从原先的屋子瞬移到另一个奇怪的地方。
放眼下去整个场地空旷而且恢弘,那些建筑风格像极了埃及神庙之类的,四处竟然摆放着各式各样黄金造镶宝石的物品,看起来极致奢华却又像博物馆展品一样,金碧辉煌却没有丝毫生气,墙壁上还刻有埃及象形文字和壁画,四周由油槽燃起的火光照明,并没有看见任何窗户和出口,看起来就一密室。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石雕神像直抵天花,而它的面前就摆放着一口埃及金棺,在前方程扇形的距伏着一具又一具干尸,看那服饰像是侍者,而穿战甲的干尸则守护在金棺两侧。
这,好像是一处墓室。
这个认知让姜故平毛骨悚然,他想起来之前拉美西斯和图坦卡蒙跟胖蝠的对话,似乎是为金弓而来,最后对方说要带走胖蝠的宝贝,可是这把他带走算什么?!他哪里看着像宝贝了?!
“我靠!有没有搞错!”姜故平快要疯了,这要借他几百年算什么?这地方看起来没有人气,是个墓室,而且饿了怎么办?啃干尸吗?就算他现在是不吃都不会死的体质,可也不带这样玩的呀。
这一刻他连死心都有了,可惜他现在是不死身。
想起来这墓室必与那两个伟大的法老有关,他立即跳起来张望,果然看到黄金床上拉拉扯扯的拉美西斯和图坦卡蒙……姜故平立即就燃了:“喂!你们先别卿卿我我!先搞清楚我可不是什么宝贝!快放我走!你们要金弓,让胖蝠还给你们就好!”
“卿卿我我你妹呀!”拉美西斯瞬间炸毛,突然又一拍大床,连某人的手臂已经成功圈在他腰上都没注意,因为他被乐到了:“你叫他胖蝠?!那个骚包的该隐?!哈哈哈哈,是呀,他现在就是只胖蝙蝠,可是这么称呼他到现在还能好端端的人,就你了,哈哈哈哈,他也有今天了。”
“……”姜故平不知道如何吐糟,这只大帝木乃伊真好意思说别人骚包吗?哪个骚包连墓室都弄自己的雕像,还雕成神像形态,瞧着还不只一座,好像所有柱子都是他的神像。
图坦卡蒙很满意能吃到嫩豆腐,便看姜故平也顺眼起来,难得和气安慰:“你放心,该隐很快就会来接你。”
“别这样,我真不是他什么宝贝。”姜故平完全认为对方太乐观了,赶来救他?平常事或许会,但这两个法老守着的墓室,可对得起龙潭虎穴那成语。说不定那只胖蝠还乐得多休息几天呢?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铁,就算那只胖蝠没事总是宝贝、甜心、亲爱的乱叫唤,但是姜故平从来不当真。
他的回答让图坦卡蒙扬高了眉毛,深邃立体的五官即使是意外的表情,也很养眼,但是姜故平可没有欣赏的心情。
“说不定,这次你们还要感谢我。”他说,而后箍着另一个迟钝法老的腰,勾唇一笑:“就让我抢一回丘比特的活吧,现在我们带回来的公主在这里等着骑士搭救,公主记得好好待在原地,不要随便乱跑。那么,美美我们先去埃菲尔铁塔看日落怎么样?”
“别叫我美美!喂,你的手放哪里,滚开!”
某个迟钝的法老被那个腹黑的法老搂着腰身,一个傲娇娇,一个温柔柔,恶意晒幸福无误,然后俩就这么呼地刮起一阵风消失在原地。
“你们别走呀!”姜故平的呼唤没能留住两个法老,瞬间只剩下他一人独守空墓,突然觉得这密封的墓室,似乎阴风阵阵,直吹得他全身起粟,有够邪门的。
留在原地别动?姜故平发现这很有难度,倒不如趁着他们不在,找找出路吧?
这是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所以姜故平这个曾经再普通不过的正常人,便真的离开原地要去寻找出路。他原本在一处高出地面的类似祭坛的平台上,撑死也就三平方的地方,跨出几步就能走下台阶。但是当他跨出第一阶,用于照明的火道突然从温暖的橙光转换成阴森的蓝光,而那些匍匐着的干尸突然像被按下开关一样,咔嚓咔嚓地活动起僵硬的关节来,僵硬地调转干枯平扁的脸来。
即使它们已经干得看不见眼仁,甚至有的就直接就剩下骷髅,但是姜故平还是敏感地意识到它们正在‘看’他,他哆嗦着缩回那只闯祸的脚,可是已经晚了,那些怪物咆哮着朝他扑来,他大喊一声救命,拔足狂奔。
昨天才从女鬼手下活过来,又落入古墓危机中,差点把姜故平逼出眼泪来……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33、第三十二章
不管姜故平如何想象各种早知道;如今都已经无法回头;他很懊恼自己没有听那俩二霸法老的命令呆在原地;可是回头想想;还不都是因为它们没有表现出太多恶意;而且言语间透露着‘这是个玩笑’‘纯粹跟该隐闹得玩’的信息;他又怎会那么不放在心上呢?
不过再想想,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责任;他怎能用凡人的标准去衡量两只法老王干尸?大概它们认为稀松平常的事情;都够凡人死一百遍了,有木有。
就像现在;他身后追着一长串武装干尸;个个张牙舞爪;凶悍异常,明显要置他于死地,可是这些还真没有被两位法老看在眼里,在它们眼中这些小家伙不就是一只尾指就能辗死的么?
但是它们忘了,姜故平不是他们。
所以当两位法老忙着谈情说爱,在最浪漫的铁塔上打情骂俏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它们家老窝正在上演生死时速,主角是姜故平,配角是一堆干尸内侍和骷髅战士。
这墓室很大,但终究有限,姜故平抱头鼠蹿,一柄金刀便擦着他的发梢削过去,他头皮发麻之余,立即四脚并用逃离危险,那头没带武器但是手爪牙口极好的内侍干尸就扑了上来,要不是姜故平最近都有好好锻炼身手,这会准给抓住啃了,当然,最后他一个驴打滚极为狼狈地再次躲过了危险。
可是这么一滚,他感觉到地下石块松动,只听隆隆闷响,原本平坦的地面突然出现一条往下倾斜并且稍微陡的地道,然后这一滚就无限延伸,直滚得他晕头转向,却又因此跟追赶他的怪物拉开最大距离。
好不容易撞到墙壁才停止翻滚,那撞击力让姜故平脱口发出一声哀号,只觉得内脏瞬间都被惯性挤成一团,眼泪都飙出来了,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他真想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会,却又听见怪物不甘的咆哮声渐近,只能强撑着爬起来,灰头土脸的继续跑起,这时候他的形象活像个犀利哥,难得的好皮囊哪里还见半分美感?
正在逃命的人,哪管得来形象,姜故平认为骚包到不要命这种事,大概只有那只胖蝠才会做吧?
想起胖蝠,姜故平心里是又气又恼,气它怎么还没有被召唤出来,他心里明明嚷了一百回它的名字啦,又恼它给惹的祸,平时老爱喊他什么宝贝宝贝的,现在好了,真被当成宝贝弄到这里,这个坏习惯以后必须得改。
没有发现自己在逃命的时候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没有的,姜故平反而发现这条地道的照明问题,在看不见尽头的跑道中,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装着一盏黄金油灯,不知是拉美西斯经常添油,还是用的什么特殊材料,总之将这条刻满埃及文字的走道照得明晃晃的,让姜故平不至于摸黑。
如果姜故平是一位专门研究埃及文字的学者,他现在绝对会惊喜万分,可姜故平只是一名医生,所以这些埃及文字不比薛思商画出来的符更好懂,何况他已经跑得肺都差点炸掉,就算这墙上写的中文,他也没那个闲心去读。
滚了一路头昏眼花之余,姜故平身上的痛楚也不少,前进速度自然落下来,很快就被怪物追上。他只觉得那些挥舞着的金刀都已经贴着头皮划过了,终于赶在被削掉脑袋之前,他看见前面走道上方悬着的一扇石门,看那个厚重的设计,他估摸着有机关,便强忍住不适加快速度跑过去。
果然在石门侧上一根石杆,他卖力将石杆压下,雕刻着狼首人身阿努比斯的厚重石门便隆隆下降。那些干尸竟然还不愿意放弃,纵身飞扑,利爪就在姜故平鼻头前划过,呼一声随着石门落下,被巨石压碎脑袋,仅留下一截断臂。
姜故平吓得直往后退,背后抵住墙壁才停下来,石门已经关严,但是那些怪物仍旧把石门撞得砰砰作响,夹缝里的沙尘沙啦啦掉落,可是它们显然无法破坏厚重的石门,姜故平这才顺着墙壁滑坐下去喘一口气。喘着喘着,一口恶气喘上来,素来和气善良的姜医生猝地蹦起来踹飞断臂,脸上挂起坏掉一样扭曲的笑容:“撞你MLGB,全撞死去吧,拉美西斯、图坦卡蒙你们俩傻逼,回来看见仆人全变残废都愁死吧,哈哈!”
如此蹦跶了一会,姜故平才发现自己身处一条岔道中。
原本单一的通道再在分成两半通往不同的方向,他得挑一个方向走,或者留在原地,可是留在原地么?他不知道那两只法老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发现他制造的混乱又会怎么折腾他呢?不敢想象,他更不寄望于那些召唤兽了,哪一次不是他受尽磨难才姗姗来迟的?还是靠自己最实际。
至于左还是右?姜故平在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来,决定抛硬币选方向,1左、菊花右吧,这一抛,菊花朝上,他把硬币塞回兜里,朝右边走去。又遇到岔道,便再抛硬币,还是菊花,那就继续。
如此下来两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