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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
和尚带了枪跑到桥头那边隐伏,江尘跟彭博到前面开路,他们也都害怕了,小心的走一段,才给我们示意。这段路完全恢复到了那种全自然的状态,仿佛千百年都没有人涉足过。很快,我们就看到了那边的那道大门。我对六指大门的印象很深,所以看不清它的原貌,但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不要再出任何波折了!”我们慢慢走向大门,我心里一个劲的祈祷着,队伍的人本来就不多,麻爹不见了,小胡子又受了伤,大家都经不起折腾
江尘到大门那边小心的看了一圈,唯恐会触及什么隐藏的机关。然后他叫我们过去,三个人都靠边站,只剩下我。
在我的血顺着大门上的掌印流入中枢室之后不久,地下就传来了隐隐的轰鸣。万幸,这里和第二道门一样,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轰隆。。。。。。
沉重的大门被缓缓吊起,仿佛一个陌生的世界展现在我们面前。前面仍然是一片没有经过任何改造的地貌,空荡,深远,一点很小的声响都能引起连串的回声。人在这个地方就显得非常渺小,仿佛几只巨大空间里的蚂蚁。
和之前一样,是江尘在探路,我们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几个人一下子就定在原地。
我们看到了一面绝壁,它是那么陌生,但又那么熟悉。它出现过,在壁画中,是那面悬着一口棺材的绝壁。
“路修篁的棺材!?”
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神秘的道士,影响了后世某些人几百年的道士,就葬在这里?
其实这并不是一面真正的绝壁,而是山陵最终的尽头,再没有任何入口,它肯定还会和其它一些地下洞连通,但连通的途径可能是地下暗河。绝壁平整的好像刀切的一样,我们慢慢靠近,在上方十多米的地方,就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是棺材!一口棺材!”
“要不要把它弄下来?”和尚仰头去看,但是眉头瞬间就皱起来了,上下十米的高度,绝壁和刀切似的,凭我们几个人,要把棺材好好弄下来,无疑等于做梦。
“我去看看。”江尘开始靠近绝壁,他打着手电观察了很久,然后就咬着手电,利用平面凸起的石头和自然生成的裂缝朝上爬。这是个技术活,手劲和胆子还有应变能力都得很大,江尘也在拼命了。
我们一起打着手电给他照明,看着他艰难的在绝壁上一点点的蠕动。再向上,站在地面就看不清楚了,不过江尘接连不断的发回信号,总体情况还算好。
看着江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就爬的那么高,我似乎比他都紧张。一紧张,时间概念就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爬到了悬棺哪里。我们已经完全看不到具体的细节,只能看见他的影子在微微的晃动。
江尘大概在那边停留了十几分钟时间,我们隐约察觉的出,上面的情况不太好,他只有一个勉强立足的地方,想在那样的方寸之地上搞大动作,肯定不行。不久之后,江尘顺着原路下来。他告诉我们,很难搞,棺材是被两根打在石壁上的木桩架住的,站上去非常不牢靠,而且没有借力的地方,想要在上面开棺可能很困难。
我们商量了一下,如果外面没有外敌,有充足的时间的话,还可以想办法找人带工具进来慢慢的弄。但是实际情况肯定不允许我们这么做,所以唯一的办法,好像就只能硬把架着棺材的木桩弄断,然后让棺材自由落体掉下来。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棺材落地时肯定要摔的粉碎,里面如果有重要的东西被毁,那就得不偿失。
“最好不要出意外。”彭博小心的跟小胡子商量:“棺材是路修篁的,这个事件最紧要的资料,说不定就在里面。”
第一百七十五章完整的手札
他们几个在商量,我提不出建设性的意见,就在旁边听。按照小胡子的意思,这口棺材宁可毁在这里,也绝不可能让它落到别人手中。他们具体计划了一下,直接把棺材用正常方式弄下来肯定不行,小胡子就说,让江尘带绳子上去,尽量在绝壁上找个借力的地方,用绳子拦腰捆在棺材上。这样的话,棺材就算被强行推下,中间有个缓冲的过程,不会损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江尘带了东西就上去了,一点点朝上爬,我们在原地尽力给他照明。一爬到棺材那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到江尘艰难的带着绳子在那里忙活。
绝壁上借力的地方很少,江尘用了很长的时间,可能才拦腰在棺材上捆了一道。他是个沉稳而且谨慎的人,即便冒险,也会一百二十个小心,所以我们并不太担心他的安危,只是在考虑棺材能不能按预定的计划较完整的落下来。但是就在江尘捆了一道绳子之后,右边的那根木桩子好像有点不堪重负,棺材一下子倾斜,那么重的东西,一旦在绝壁上不稳,就再也没办法阻止,倾斜的棺材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彻底压断了那根木桩,从绝壁上跌落。
砰。。。。。。
摔落的棺材在绝壁上碰了一下,发出咔擦一声响动,江尘在那种情况下也站不稳了,但是他反应非常迅速,身体开始朝下掉的时候,伸手就搭住那根没有断裂的木桩,整个人像一个钟摆,在绝壁上来回摇晃。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非常的快,几乎就是眨眼的时间,棺材接连磕磕碰碰了几次,然后马上就要接近地面。江尘带上去的绳子是经过计算的,不等我们有所反应,那根拦腰绑在棺材上的绳子一下子就绷的很紧,巨大的棺材像是蹦极时的人一样,轰隆轰隆的上下起伏了几次,最终停在了距离地面大概不到一米五的高度上。
此刻,江尘也完全在上面控制住了局面,他仍然没有太多慌乱,顺着原路爬下来。我们靠近了贴着绝壁停下来的棺材,再镇定的人也不可能保持波澜不惊了,这毕竟是路修篁的棺材,它很可能隐藏着终极的秘密。
在这个高度上,很多事情就容易了,我们想办法合力把棺材落到了地面。这是一口被漆成纯黑的棺材,质料是金丝楠,在起落的磕碰中,棺材损毁了一点,不过总体还算是完整。棺材完全展现在我们面前时,彭博小心的看了看,之后,他抹掉棺盖上的一层灰尘,漆黑发亮的漆皮上,现出了六个核桃大小的字。
无前世,无来生。。。。。。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携带着这个神秘道士一生最大的处事真谛。不得不承认,路修篁是个超前的人,早在将近十个世纪之前,他就懂得,人,其实没有所谓的前世,也没有来生。人只能活一世,贫贱富贵,都是一世,只要生命终结,帝王将相也是一怀黄土。
他毕生所追寻的,就是这一世的轮转长生,如果这一世没有希望,那么就永远没有希望。所以,他的墓,他的棺材,都脱出常规。
“开棺!”小胡子忍住腋下那道伤口的疼痛,静静说出两个字。江尘二话不说,拎着家伙就上去了。我也在想,棺材中的路修篁,会是什么样子的?他有秘术保持尸身不腐?还是已经烂成了一堆白骨?
绝壁和地面完全是两个概念,在地面上开一口棺,对江尘这样的人来说,就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很快,沉重的棺盖就被完全掀掉了,这是口很普通的棺材,尽管材质不俗,但是棺材被开了之后,一切都平静的象是没有任何波澜和风声。
棺材被打开的一刻,我的身躯里就有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带动双腿,一步步的靠近它,我的目光完全投向了棺中的东西。
路修篁!路修篁!
当我看到棺材中的那具尸体时,心神就像是经过了一场狂风暴雨的侵袭,再也无法平静。深深的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它身上裹着一件已经烂成片的道袍,但是尸体本身几乎没有任何腐烂,它被一种很特殊的手段保存下来。
尸体完全被脱水了,看着只剩下短短一截,它失去了生命,失去了活力,就像一截已经干枯的木头。但是尸体已经干硬的脸庞上,那双眼睛,仿佛还是活的。
这就是路修篁!这就是让轮转长生搅动了后世十个世纪的路修篁!
我看着路修篁的尸体,突然就觉得,这一切真的是命。从他和师盘的争斗开始,不知道多少长有环形六指的人都走在这条路上,最终,只有我面对面的看到了他的尸体。而且,这个延绵了十个世纪的大事件,仿佛注定要由我来终结。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望着沉睡在这里许久许久的路修篁,脑子里仿佛有一片来回翻滚的漩涡,漩涡跨越时间,我好像看到了最真实的过去,轮转石,轮眼,鲜血。。。。。。
唰。。。。。。
我的脑子瞬间就又乱了,静静躺在棺材中的尸体,猛然间又睁开了它的眼睛。我完全乱了,但是潜意识里又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清醒,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它死了,彻底死了。我拼命想要挪开自己盯着尸体的眼睛,却力有未逮。尸体被灌注了一种魔力,死死的吸引着我的目光。
一双手猛然就把我从原地拉了回来,我的目光从混乱回归到清醒,第一眼就看到小胡子的脸。他对着我轻轻摇了摇头,说:“不要再看了。”
我晃了晃脑袋,眼皮子很沉,有种从昏厥里清醒过来的感觉。路修篁所掌控的,不仅仅是轮转石,他可能拥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秘术。我又感觉到了后怕,如果我一直死死盯着它看下去,会愈发不可自拔,最后直到自己把自己搞疯。
我退到了一旁,彭博他们开始着手清理寻找棺材里的东西,路修篁这种人是不可能给自己留下太多陪葬的,所以东西不多。不久之后,彭博在路修篁的尸体身下,发现了一排平铺着的陶板。陶板烧制的很薄,但是非常坚硬,在这种环境下被侵蚀了无数岁月,本体仍然没有任何的损毁。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彭博顿时就打了个哆嗦,他把手电直接就探到下面,去看那些陶板。
以陶板保留信息,是路修篁和师盘都掌握的手段。如果单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任何保存信息的手段都不可能超过十万年,但是陶瓷和石头可以,就算过上十万年,陶瓷与石头上的字迹仍然存在,不会消失。
“手札!路修篁手札!”彭博认真的确认了一会儿,就激动的要大喊起来:“完整的手札!”
路修篁所留的手札,全部都是很奇怪的符号,要经过系统性的深入解读,才能知道其中的含义。雷英雄有一点手札残本,彭博见过,所以他完全可以确定,这是路修篁手札的完整版,承载着非常大的信息量。如果有完整的手札,几乎可以从里面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陶板几乎是镶嵌在棺材底部的,经过之前的剧烈碰撞,一些陶板已经碎了。彭博开始一块块把它们取出来,然后按顺序归类放好。
“我有点不理解。”我点了支烟,看看来到我身边的小胡子。经过这些事,我心里对他的隔膜好像又少了一些,我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我想恨都恨不起来。
“这个大事件,正在朝终点走,不会再回归原点了。”
“我不是不理解这些。”我深深抽了口烟,忍不住又转头看了那边的棺材一眼:“一些手札已经在很多年前就流散到不少人手中,为什么还会有一套完整的手札留在这里?”
“过去有很多事,到了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小胡子淡淡笑了一下:“我们能做的,只有朝前看。”
彭博拿到了所有的陶板,除此之外,棺材里几乎没有别的东西了。路修篁的尸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