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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私生子的儿子,就是阴沉脸。他们在不断的追寻中,获得了一点收获,这点收获就是一块西夏铜牌。
阴沉脸暴躁,但在一些大事上同样非常隐忍,因为机遇,他来到了吉拉一木身边。他同样痛恨老头子,所以在元山交易那一次,才会毫不留情的把老头子的人全部做掉。不过在当时,阴沉脸能泄恨的也只有这么多,吉拉一木还没有中风,阴沉脸不可能顺利拉走一批人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所以他还暂时扳不倒老头子。
所以说,无论从利益或者恩怨上来讲,阴沉脸与老头子水火不容,他们身体里流的都是卫家的血,却绝不容对方多活一天。
“你们都姓卫,谁也躲不过去,终究会有一个姓卫的胜出。”对方依然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一百年前,轮转长生事件进入了一个新的高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追逐,卫家笑到了最后,其他人只不过做嫁衣做陪衬。”
“那么你呢?你一直也躲在幕后,你不是想得渔翁之利吗?”
“我对你讲,也是给你一个忠告。”对方还是不理我的问题,说:“让吉拉一木去跟他们争,最后的胜出者,一定是你。”
“你希望我胜出?是因为觉得我比卫八和卫离更好对付?”
对方不知道是不是在回避我的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回应就挂掉了电话。
我想了很久,才决定把情况告诉苏日。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一听说有关于阴沉脸的消息,马上就决定赶过去。
我们商量了一下,重点说了盘龙山这个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里和元山的性质一样,都是地域跨度的一个目的地,也是可以启动碎片的地方。阴沉脸鬼迷心窍了,他可能真的想不断的变化地点去尝试,尝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我把情况对苏日讲的比较透彻,包括还没有完全现身的方老和6,他很快就明白≮ 电子书≯了我的意思。
“你不用露面,留在暗处牵扯他们是最好的。”苏日沉默但是自信,他抚摸着已经磨的油亮的枪托,说:“羌人的东西,总会回到我们羌人手中。”
那种无形的压力,让我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我是在孤军奋战,不仅要面对老头子和阴沉脸,即便胜出了,还要面对一直隐藏着的方老和6,我的城府远没有他们那么深,我想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我绝对斗不过他们。
但是,我必须要了结该了结的,就算做完该做的事之后马上就死去,也会让自己在临死前少一些遗憾。
盘龙山,在之前我就认为它是要终结一切的地方,虽然那并不是真正的终点,但是来回绕了一圈,该到的人又冥冥中聚集到了这里。
苏日很想立即动身,但是我劝他多留两天,我希望6可以再跟我进行一次通话,让我了解多一些情况,这样可以胜算更大。不过接下来三天时间,6没有再出现。我就觉得,他透露了关于盘龙山的信息,目的已经达到,应该不会再具体参与到即将发生的争斗里。他所希望的,就是阴沉脸,老头子,还有苏日,都在盘龙山拼的人仰马翻,最后自己出来收拾残局。
队伍随后就出发了,我派了伙计给苏日他们带路,我跟和尚留在最后,跟苏日保持相当的一段距离。沿着过去走过的那条路线,我们逐渐接近了盘龙山。6因为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提供的信息应该不会作假,但是山区很大,望着那茫茫一片的起伏山峦,谁都不知道阴沉脸躲在什么地方,老头子又躲在什么地方。
苏日的人散到了山里,我们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观察四周。为了不让可能潜伏的人摸到我们固定的藏身地,我们过几个小时就会转移。天色将要黑的时候,我就决定再转移一次,然后熬过这一夜。
考虑到这里会有阴沉脸和老头子的人,所以我们转移中没有动用光源,走的很慢,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和尚觉得差不多了,就想停下来。这时候,下面的伙计就感觉周围好像有人,他们的示警刚刚发出来,周围就有点乱,和尚辨别了一下方向,让我先走。
冲突发生的很快,一些人迅速的聚拢过来,拼命的挡着我们。我在几个伙计的保护下,一口气跑出去三四百米远,我们绕过一个小山包,刚刚露头,从几十米外一片比较稀疏的植被中,就隐约发出非常非常微弱的光,因为天还没有彻底黑透,在当时那个环境下,如果不仔细看,可能就会把这种光给忽略掉。
这种极淡极淡的光,让我感觉很不正常,它像是碎片所发出的淡光。
第二百四十章丧钟
这一丛很淡的光,仿佛是从容器里发出来的,周围的光线暗,而且后面还有追击过来的人,我来不及细看了,几个伙计比我慢了一些,留在后面挡住追兵。
“站住!回来!”后面追击的人突然就开始大叫,拼命的想要拦住我们。
他们的举动有点矛盾,拼命的喊,但是都犹豫不前,仿佛不敢追的我们太近。就在这短暂的迟疑间,我看到容器里的淡光突然就亮了一些,植被中的容器本身仿佛要透明了,一串又一串很古怪的符号从容器的外面显露出来。
我立即觉得这些古怪的符号有些眼熟,飞快的回想,就想起来符号好像和阿里象雄遗址地下出土的那口大石鼎外部的符文有些相似。
“他们在用古羌人或者象雄人的秘法启动轮眼!”
我立即就明白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完整的轮眼被启动之后,力场的覆盖范围不知道有多大,难怪那些人只敢在外围拦截我们,一旦拦截不住,他们就不敢贸然的靠近了。
那些符号把我吸引了,尽管这种吸引只让我停顿了两三秒钟,但是这两三秒之间发生的事却是谁都无法阻止的。一种熟悉又危险的气息顿时把我完全笼罩起来,我感觉恐慌,因为我对这种气息感触非常深,这是碎片或者圣物被启动之后产生力场的气息。
意识开始分裂,模糊,直至昏厥。
当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仍是一片漆黑,但是第一直觉告诉我,这里已经不是盘龙山了,因为头顶的月光照耀着一大片很茂密的植被。这里非常陌生,应该是我拿到碎片之后从来没有涉足过的地方。我立即就提醒自己,把之间的事情记录下来。
虽然有过很多次类似的经历,但是这一次的地域和时间跨度,让我极度的紧张,从根本上来说,圣物,轮眼,碎片,其实都是同一种东西,然而让它们启动的方式不同,我不知道用身上的碎片,还能否重新回到正确时间段的盘龙山。
我本来不打算再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时间,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想到周围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标记。我牢牢记住了自己的出发点,然后以它为中心,在附近各走出一段距离。我的时间不多,所以查看的也比较匆忙,当我朝东面刚刚走了不到二百米的时候,从很远处的一条小路上,飞快的出现了一个人。
头顶的月光皎洁,一片清辉,视线也比较清晰,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保持着很高的警惕,当那个人出现的一瞬,我立即就躲避起来。
他沿着崎岖的路走的非常快,当我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麻爹!我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尽管他的腰身没有多么佝偻,但是我仍然一眼就认出来,他一定是麻爹。
这片山看起来很荒,而且夜色正深,麻爹是一个人来的。他飞快的走到距离我只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立即就反手拿出一把不大的铲子,在脚下的地面上挖。我之前没有见过麻爹正经的做活,但是这时候看上去,他就好像是吃了一辈子土饭的人,一把铲子舞动的飞快,地面上以惊人的速度就被挖出了一个坑。
但是渐渐的我就发现,麻爹之所以挖的惊人的快,是因为他脚下这片地,都是熟土,也就是回填土,土层很松。
不仅如此,松动的土层里夹杂着一些埋进去的枝叶和棍棒,麻爹一口气就挖下去一人多深,最后从坑里带上来一大片蓬松的枝杈和树叶子。之后,他翻身爬了出来,望着自己挖出的坑,定定的看了几分钟,随后就转身从来路迅速的离开了。
在麻爹做这些事的同时,我大概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时间,也大概知道他在干什么。我的双眼里含的都是泪,不由自主流出的泪。当他的身影消失之后,我连滚带爬的冲出来,几乎一头就扎到了那个一人深的坑里。
坑底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她被活埋进了坑里,但是因为有一些枝叶和棍棒篷着,再加上土层很松,所以我把她拉出来的时候,她还有很微弱的鼻息。
我的泪水一滴滴的流下来,背着她就慌乱的寻找下去的路。她很年轻,和我现在的岁数差不多,我知道她是谁。同时也知道了当年经历一场灭顶之灾后,我的母亲为什么还能艰难的活下来。
我背着母亲就找路开始走,一直走出去很远之后,才看到了小镇。在当时的年代,小镇上的人大多淳朴,天色刚发亮,有早起的人就发现了我。父亲和母亲住在这里时间不短了,那些看到母亲的人非常惊讶,随后,有人匆忙找来镇上唯一一个赤脚医生。
看着母亲得到救治,我也长长松了口气,这时候才感觉双腿像灌铅了一样,几乎抬不动了。
其实我知道,我再怎么做都无法改变过去的事,也就是说,不管此刻我出现不出现在这里,母亲一定会活下去。但是就算我了解一切,作为人子,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而无动于衷。
这都是自己该做的。
我身上没有当时的钱,等到镇子上的居民开始正常起居时,就用一些东西换了些钱。几个邻居家的大婶始终守在母亲身边,我把这些钱悄悄留下,然后就到远处躲着看。一直到屋子里的几个大婶都松了口气的时候,才快步的离开小镇。
我回到了离镇子很远的山上,在我掏出碎片的同时,那种消失了一夜的紧张感就重新出现,如果启动碎片出现了误差,那么我很可能也会和小胡子一样,回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中。
但是如果不敢尝试,那么我可能会距离那个世界更远。
几滴鲜血从我的指尖滴落在碎片上,淡淡的血光泛出,意识很快就模糊直至消失。
这次苏醒时,正是日暮,当我睁开眼睛之后,周围已经有几个队伍里的伙计,我心里很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放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轮眼其实也是圣物上的一部分,和碎片有相同的性质。但是这样的尝试真的很危险,我不想再有下一次。
伙计们相互通报了一下,散在周围的人先后回来了,这一次在司南小镇后面的山上逗留的时间很短,前后大概也就是差不多二十四小时。但是在这二十四小时里,盘龙山这边的局势变化很大。
到这里的三方人本来都是隐伏的,首先出现的就是阴沉脸,跟我们发生冲突之后,牵动了其他人。形势一乱,人就都出来了,大概就是深夜的时候,其他两批人好像都不见了。
“不知道概米度跟卫长空之间到底是谁在引诱谁入套,他们全都进了之前的洞。”
在这种形势下,如果两方人都进入了同一个地方,那么显然说明他们肯定要了结彼此之间所有的恩怨,换句话说,他们要拼命。但是苏日却不顾这么多,在阴沉脸和老头子的人都进洞之后,苏日也跟着进去了,和尚没办法,派了一个上次来过盘龙山的伙计,帮衬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