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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小孩儿,依然肆无忌惮的拽他的衣服。
小胡子答应了一声,把手里的灯放在地上,就在他弯下身子准备和晋普阿旺一起动手的时候,那种非常不祥又让人心里发憷的感觉骤然而生,他习惯性的一把操起合金管,头也不回的朝身后划了出去,晋普阿旺也产生了反应,他们两个一左一右的分别抓着武器,猛一回头。
就在他们身后三四米远的地方,两个又白又胖,穿着红裤子的小孩儿再次出现了,它们并排站在一起,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睁着黑乌乌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小胡子与晋普阿旺。
两个小孩的眼睛让小胡子觉得有点邪异的感觉,但就在他们回头之后的一瞬,小孩儿不见了,就像一片水汽一样,蒸发在空气中。尽管之前已经看到过小孩儿,然而小胡子和晋普阿旺仍然忍不住冒出一层冷汗,两个诡异的小孩儿真的太吓人。
这个插曲让小胡子和晋普阿旺心里的危机感更重,他们的动作已经提升到了极致,但是他们要对付的是一堵坚硬的墙壁,急也急不来。
更加要命的是,两个诡异小孩儿出现的频率开始频繁,最多十分钟之后,小胡子和晋普阿旺又同时感觉到了异样,这一次,晋普阿旺有些急了,他直接就握住那块天铁拖甲,连同铁环一起抡出去。
当两个诡异的小孩儿第三次出现的时候,小胡子反而镇定下来了,因为他想出了一个对付它们的办法,这个办法很无奈,那就是不予理会,因为他看的出来,这两个诡异小孩儿出现的目的,目前为止还是恐吓,把他们吓退。就好像麦田里的稻草人一样,把来偷吃庄稼的鸟儿给吓跑就算完事。
但这种恐吓却不是危险的上限,如果鸟儿不理稻草人,赖着不走,那么接下来,迎接它们的很可能是猎枪。小胡子要做的,就是不理,全力在猎枪打过来之前把事情解决好。
这个不予理会的办法有些效果,再出现情况的时候,小胡子和晋普阿旺干脆就不回头了,这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和勇气,想象一下,两个人蹲在一个不见天日的通道里,身后就站着两个穿着红裤子的诡异小孩儿,那种感觉,语言根本形容不出来,换成普通人,估计裤子已经尿湿了。
“再快一点!”小胡子对晋普阿旺低低说了一句,因为他已经听到身后的两个诡异小孩儿一个在哭,另一个在笑,哭声和笑声参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恐怖,这很可能是危险升级的征兆。
“快了快了!”晋普阿旺也咬着牙回了一句。
他们合力把一块石砖四周的粘合物全部都敲掉,然后用工具插到缝隙里,一点点的把这块石砖往外撬,当石转被撬出几厘米长的时候,就有了下手的机会,他们的力气都很大,一起发力,把这块石砖一下子给抽了出来。
墙壁的后面有一个不知大小的空间,就像一个夹层一样,拆掉的石砖正在这个夹层的边缘,石砖拿掉之后,露出一条不到十厘米的缝隙,看的不很清楚。
这时候,小胡子和晋普阿旺的身后就传来了隐约可闻的凄厉的吼声,就如同两个小孩儿在惨死之前发出的声音。
“快!”小胡子明显感觉到了危险,但此时此刻如果再匆忙的半途而废,那么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变的更棘手。
好在墙壁上的一块石砖已经抽掉了,再拆下去就容易了很多,他们飞快的把石砖一块块的拿下来,当墙壁上被掏出一个直接将近一米的窟窿时,身后凄厉的嘶吼声瞬间就消失了,小胡子下意识的看了一下,两个诡异的小孩也无影无踪。
墙壁后是一个长宽都在五六米左右的空间,一口巨大的罐子把这个空间几乎塞满了。罐子是粗陶的,就是陶泥成型后直接烧出来的器皿,没有任何彩釉和其它加工。一种红色的粘土封住了罐口,封泥上刻满了一个又一个古朴的符印。
经过小心的试探,晋普阿旺砸碎了红色的封泥,罐子里蜷曲着两具很小很小的尸体,已经完全脱水,不知道在这里封存了多少年,他们头脚相连,抱着盘着一圈,有点像阴阳鱼。
晋普阿旺知道一些古苯的秘传,他虽然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但凭猜测也能想象的出来,这是原始苯教的秘法,用死去的小孩儿为灵,守护神庙的通道,罐子里的小孩儿是被活活弄死的,它们残存不散的灵识就是一种怨灵,会毫不留情让任何冒然进入神庙的异教徒死的很惨。
古苯和藏传佛教都信奉灵识可以脱体,也可以寄住的观点,但是普通人死去之后,皮囊腐败了,灵识也会很快消散,只有那些经过秘法修持的人,才可以自掌生死。然而这座古苯神庙的原主可能掌握着不为人知的秘法,把两个小孩儿的怨灵锁在通道内,残余的灵识经久不灭。
看着看着,晋普阿旺就有点后怕的样子,根据他的所知,世间没有永恒的东西,即便经过巫蛊秘法加持过的灵识,也不可能永远的长存,也就是说,两个小孩儿的怨灵在一年一年的消散,如果再过若干年,他们可能就完全无法作祟了。
但反之推理,在若干年前,两个小孩儿的怨灵可能不止只拥有恐吓的能力,只不过经过时间的磨灭,一些东西无形中被改变了。就好像一个练武的人,五十年前他身强力壮,打遍村子无敌手,想揍谁就揍谁,但五十年后他年老体衰,力量退化了,谁想揍他就揍他,他能做的,就是虚张声势的恐吓。
“如果我们在几十年前来这里,可能会和这些德国人一样,死的很惨。”晋普阿旺伸手就朝小胡子要燃料,想把两具小孩的尸体烧掉,小胡子有点迟疑,这种东西是古苯流传下来的,那些古朴又神秘的符印,总让人感觉有点禁忌的意思。
“没有事,腐败干硬的尸体本来无法供灵识寄居,就算这两具尸体有秘法加持,彻底把它们烧成灰,小孩儿的残存怨灵就会很快消散。”
小胡子把随身带来的燃料拿出一些,晋普阿旺干脆利索,点燃了就丢到罐子里去。一块固体燃料可以烧一个来小时,但是散发的气味很不好闻,他们两个退到了拐角那边。
罐子里的燃料越烧越旺,阵阵白烟漂浮出来,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味。两个穿着红裤子的诡异小孩儿没有再出现过,但是随着两具干尸被焚烧,又有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凄厉的惨叫仿佛从虚空漂浮出来。惨叫声让人极度的不安,就好像灵魂漂浮在上方,眼睁睁看着自己寄居的肉壳被烧的一干二净时产生的恶毒与愤怒。
一直到罐子里的火光慢慢的衰退,白烟也越来越淡的时候,若有若无的凄厉惨叫才渐渐的平息了。
第三十七章回字走廊
干尸被焚烧的气味怪异且有些难闻,这个地方不透风,烟气消散的非常慢,小胡子先退出去通报一下,让格桑梅朵和李能安心,晋普阿旺一个人守在这里,一直过了很长时间,通道里闻不出味道了,四个人才重新汇合。
但格桑梅朵已经被前面的事彻底吓寒了心,走在通道中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把脑袋埋到小胡子身上,李能觉得通道里还是有股说不出的怪味,就点了根烟嘬着,问晋普阿旺,那种诡异的小白孩儿还会不会再出现了。
通道很长,不知道前面还有几个拐角,也不能保证其它地方有没有这种用古秘法加持过的怨灵,不过晋普阿旺心里已经有数了,他说前面即便再有,也不用那么怕,因为怨灵很可能再过上几年就会完全烟消云散,只要小胡子他们胆子够大,经得住吓,就算危险会升级,大概也不会要他们的命。
“拉拉拉拉拉拉倒吧。”李能丢了烟屁股,说:“光吓还还还还还不够?”
他们加快了一点速度,连续走过了四个拐角,中间再也没有遇见恐怖的小白孩儿,通道可能到头了,最后一段通道的尽头,还是一道倾斜向下的石阶,之前的推断完全得到印证,这是一座如地宫般的建筑,地表上出现的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建筑的主体结构在下面。
仍然是晋普阿旺在前面带路,慢慢走下了二十多级台阶,下面是一个面积只有八九十平方的空间,被修整过的,地面平铺了一层砸的很瓷实的土。台阶的正对面,是一道通向深处的门,因为面积不大,只需要几步路就可以走到对面的门那里去。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经历的事情造成了一些阴影,小胡子总觉得这个地方有邪气,这种邪气可能普通人感觉不出来,因为小胡子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打交道打的太多,从而产生了感应力。他很小心的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打量这个并不算打的空间。
八九十平方的面积,和普通的一套三居室大小差不多,一眼就看到头了,这里并没有什么东西,砸的很瓷实的土完全干硬,在角落里有一些可能是浸透在土里又干涸的血迹,血迹发黑,看不出原来的鲜红色。
“那那那那那那是个什么?”李能的眼睛很好使,和晋普阿旺并排站在前面,他指着前面贴近墙根的位置,结结巴巴的问。
小胡子也看到了,整个地面很平整,没什么东西,只在墙根那个地方,冒出了一块十来厘米长的黑漆漆的东西,但看不清是什么。晋普阿旺和李能先走过去,在那个东西旁边站住,看了半天,李能就想用枪管去划拉一下。
“别动!”晋普阿旺突然就紧紧抓住他的手,朝后退了两步:“这个东西不能碰,下面肯定有死人。”
“别别别别别吓我,这下下下下下面。。。。。。”
“你还是闭嘴少说两句吧,很耽误时间。”晋普阿旺把李能拉出去几步,仿佛对这个东西很忌讳:“绝对是要命的东西,看见它上面那三个白点了吗?”
“那是什么?”小胡子离的远,看不到那东西上面有没有三个白点。
“如果用你们汉语来说,这个东西叫三尸菇,也叫鬼脸菇。”
晋普阿旺说,这是一种蘑菇,如果是长在林子里,那么就没事,还可以吃,味道很鲜美,并不比松茸差,但在原始苯教的一些记载中,这种三尸菇是长在尸体上的,具体的培育手法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叫它三尸菇,是因为原始苯教的巫师在培育这种蘑菇的时候,一般会把三具尸体圈到一起,然后下菌种,长成的三尸菇是黑色的,能有二十来厘米高,因为在菇伞上面,有一张很奇怪的脸的图案,所以也叫鬼脸菇。
这种鬼脸菇是剧毒,误食一点就会毙命,其实不用说吃到嘴里去,人靠近它就会受不了。但苯教的巫师培育出鬼脸菇的真正目的,是养一种虫,很小的虫子,靠吃鬼脸菇为生,这样的虫子长成蛊,下到人身体上,非常可怕。受了三尸蛊的人不会马上就死,后背先生出一张和三尸菇伞上一样的鬼脸,然后整个身体从里向外烂,这样的溃烂用药止不住,前后几十天,人烂成一团才会咽气。
连续几十天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三尸蛊一向用来惩罚罪大恶极的人和叛教的教徒。
墙角的三尸菇完全干了,只要不靠近接触,就不会有问题,但晋普阿旺所担心的不是这个,会养三尸菇的,必然精通原始苯教的巫毒术法,如果他们当年在这里留下了一些东西,那么可能会比之前的诡异小孩儿更棘手。
格桑梅朵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轻轻颤抖了一下,小胡子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就疼了疼,可能是又想起了之前和弟弟在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些日子。他慢慢跨了一步,和格桑梅朵靠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