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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重伤下的李能突然就做了一个很令人想不到的举动,他一下子就拿出了炸药,三块拳头那么大的塑性炸药合在一起,如果爆炸的话,足以把附近的人全都炸成肉泥。李能直接就把炸药举在身前,没有人愿意死在这里,敌人全部都退缩了,顿时停止了攻击。
李能就这样用自己的命迫使敌人让开了一条路,他让晋普阿旺走。晋普阿旺是个血性人,他不肯走,但李能的伤很重,而且明显是做了必死的打算。晋普阿旺咬着牙朝后走了一段,李能断后,一边走一边退,然而没等走出多远,敌人的一颗子弹精准的打在了李能的额头上,不等他的身躯倒下,那个拿着日本刀的人就冲过来,一刀砍断了李能捏着炸药的手。
“结巴就是这么死的。。。。。。”晋普阿旺的眼圈溢出了泪:“我救不了他。。。。。。”
当李能的头颅被子弹打穿的那一刻,晋普阿旺的求生**突然就暴增到了极点,他想活下去,并非是贪生怕死,他要活下去然后给李能报仇。
晋普阿旺拼命逃走了,他的伤腿因此没有痊愈的可能,一辈子都要微微瘸着走路,右手断了的三根手指也接不上。他逃出古遗址后,在周围隐藏了很久,一直到那些人撤走之后,晋普阿旺才重新进去,找回了李能的遗体。
每个人,都有最真的一面,这一面可能深深隐藏着,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去展露自己的这一面。李能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讨厌,但是他所做的,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说他是英雄,可能言过其实,他只是个小人物,不起眼的小人物,但人性的光辉,或许都是由无数个小人物一点一点折射出来的。
晋普阿旺很悲哀,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扭过头去,用断了三根手指的右手悄悄的擦去眼角的泪水。嘉洛绒也哭了,尽管她根本没有亲眼见过李能,但脑海中却有那个结结巴巴喜欢嬉皮笑脸的人的影子。
小胡子默默的想,李能的死,完全让人世间这个古老组织的宗旨和目的陷入了谜团中,人世间并非完全只会救人的,他们和朝圣者一样,也会杀人。然而他们所杀的人,和朝圣者所杀的人有些不同,朝圣者遇见六指必杀,但人世间则一个六指都不杀。
这个古老组织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当初,小胡子第一次从仁波切活佛口中听到这个组织的时候,还认为这是一个天下为公的组织。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他们杀人和救人,都是有针对性而且有目的的。
德国人已经被人世间还有朝圣者同时盯上了,在藏区,这两个古老的组织根深蒂固,肯定有很多隐秘的渠道可以打探各种消息,德国人的队伍人数那么多,除非他们彻底停止行动,否则无法甩脱两个组织的跟踪。即便这个地方不是最终的决战地点,但是争斗将会沿着这条线一直持续下去。
不得不说,德国人在计划上的周密安排让他们一路找到了正确的目标方向,至少大方向是没错的,圣器,就在阿里地区,在那个曾经辉煌强盛的高原王朝的故地中。
在他们交谈中,天色已经开始亮了,天色一亮,这片区域周围就彻底安静下来,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露头。小胡子暗中朝远处看了看,其实现在到区域中心那口“井”去作业是比较安全的,圣物碎片很少会在白天启动,但谁都没这个胆子。
晋普阿旺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好让小胡子和嘉洛绒能够有个休息的时间,到了当天中午的时候,他突然就把小胡子叫醒了。
一个小车队从很远的地方朝这边开来,一共有五辆车子,其中一辆肯定拉着燃油和补给,剩下的四辆拉的是人。车子横冲直撞,这是军刀团的人,朝圣者和人世间的人都没有出来阻拦,估计是在观望。
车子飞快的开到了当时震动波及的边缘地带就开不动了,上面的人马上就跳了下来,看样子心急火燎的,原来呆在这里的德国人的队伍和他们接上了头,然后随机躲藏起来。
周围又恢复了平静,但这种平静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率先出现的是德国人的队伍,他们在后续的那些人到来之后,立即改变了策略,所有的人分成两部分,其中一部分主动出击,在区域四周到处搜寻别的势力的人。后面来的车队上的人员素质很高,好像都经过一定的培训,武器装备非常先进,在远距离的交战中火力相当猛,极具杀伤力。他们一出击,就让隐藏在附近的人呆不住了,在武器上,别的势力不占任何优势,所以军刀团的队伍占据了上风。
所有人都被压的抬不起头,而剩下的一些德国人的队伍,竟然暂时放弃了区域中心的“井”,转而朝小胡子他们隐藏的这个方向而来。
那么多人朝这边冲,让晋普阿旺紧张了一下,但小胡子觉得,军刀团的人朝这边来,并不是发现了他们,估计是有别的目的。
“我们退一退。”
小胡子他们三个人马上带了随身的东西,朝北面转移,他们又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暂时停下来观察。
“按照德国人现在的这个势头,他们绝对有能力把别的人压制一段时间,然后趁这段时间去那口井里找东西。”小胡子微微皱起眉头,有点搞不懂德国人的用意:“但他们没有这么做,反而放弃了井,是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们?”
那些负责扫荡的队伍绕了一圈之后,就尾随在负责行动的队伍后面,替他们护航。行动队伍冲到了小胡子他们藏身处后依然没有停止,继续向西面走,大概有差不多两公里左右才停了下来,武装人员就守在附近。
晋普阿旺和小胡子的位置很有利,他们悄悄的绕了个圈子,然后在行动队伍停留的远处潜伏下来。在这个距离上,小胡子通过望远镜还大致能看清这些人的举动。不过他刚看了看,就觉得意外,因为队伍此时此刻摆出的架势,完全就和小胡子的老本行一样。
他们的队伍里,绝对有雇佣来的小胡子的同行,刚到这里之后,队伍里有两三个人就动手接洛阳铲,在一个年级稍大些的人的带领下方坑。
小胡子不由的就朝四面看了看,这个地方会有坑?如果有坑的话,当初葬人的时候必然要跟风水联系到一起,据他所知,藏区的丧葬习俗中不讲究这个。
“他们的消息一定是后来的这批人临时带过来的,要不然先前的时候不会把重点放在那口井上。”
“这些人在干什么?”
“挖墓。”
那两三个方坑的人干的很认真,尤其是那个年级稍大一些的,在“专业技术”上非常过硬,他们一点点的方下去,最后竟然方出了一个面积很大的坑。
小胡子的经验是非常丰富的,尽管距离很远,但是他从哪些人方坑的过程中就看得出来,他们方的,是一个大致呈“中”字形的坑。对于这种坑,他比较熟悉,因为亲自下过,不过这样的坑如果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一个越制的坑。
这种“中”字型的坑,是春秋战国时期秦国一种诸侯级别的墓葬,整个秦国上下只有国君是周天子册封的诸侯,所以说,这种形状的墓葬其实就是国君墓。在周王室式微之后,诸国战乱,礼乐崩坏,国君的称谓也发生了变化,一些诸侯国的国君开始自称王。在秦国国君称王之后,原来的“中”字型诸侯级别墓,就变成了“亚”字型的王墓。
没有任何一个秦国的国君会葬在这里,所以说,这肯定是一座越制墓,就算地位最尊崇的大鲁特,也只不过受封到大良造爵位。
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个象雄古城遗址的附近,能够出现这样的墓葬,是非常罕见的,而且军刀团临时改变了行动的目标,就说明这里的墓葬中,有无比重要的东西。
会是什么?
第一百三十六章断碑
德国人在抢时间,所以那两三个负责方坑的土爬子手脚很麻利,但是当他们方出那个越制的诸侯级“中”字坑之后,其中年纪稍大的那个人并没有收手,稍稍一顿,就又拿着工具朝不远处走了走,继续下铲。一个德国人上来询问,这个人解释了一下。
“他们又在干什么?”晋普阿旺问道。
“这里可能不止一座墓。”小胡子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分析道:“旁边还有其它的墓,是个墓葬群,规模大小还不知道。”
“这里埋的是什么人?”
“我觉得,古老宗教的丧葬传统受到了影响,他们的九层塔已经被淘汰了,再看看,如果墓葬群规模不大,应该是大鲁特的墓葬,如果规模很大,就推测不出来了,需要亲自去看看才能知道。”
事实证明,这个墓葬群的规模超乎想象,年纪稍大点的土爬子一动起手就停不下来了,方出第一个坑后,在四面的位置上不断的有新的大坑被发现,占地面积很大。德国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成这个样子,他们可能征求了那个土爬子的意见,土爬子手下的两个伙计继续方坑,他本人则带着人开始动手挖,双管齐下。
这些“中”字型的墓葬被挖成露天的了,墓室被整个破开,这种级别的墓在战国时期的秦国是标志性的,凡是这样的诸侯墓,必有大量的陪葬和人殉,至今出土过的秦墓中,人殉最多的是一百八十六人。不过古老宗教的人殉制度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淘汰,而且这些墓里没有什么陪葬,除了主墓室的原木棺外,几乎没别的东西了。
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时间又紧,所以挖掘是野蛮而且具有很大破坏性的,看得出来,德国人对古墓本身并不感兴趣,他们只想找到什么东西。
这样的“中”字型墓被挖开了四座,而且两个负责方坑的伙计还没有停下来,仍然不断的发现新的坑。时间一久,领头的德国人就显得有点急躁,他又去问那个年纪稍大些的土爬子。双方的交谈自然听不到,但小胡子却觉得,如果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陪葬在这种墓里。
挖掘是分三个方向一起进行的,其中一部分人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活,所以挖掘的时候根本不讲究规矩和技巧,只图进度。挖掘进行到两个多小时的时候,一个大坑出现了意外,他们把地表上层的土都挖薄了,又没有把好位置,主墓室那边可能一下子塌了,连带着两个挖坑的人一起掉进去。
这个小小的意外引起了一阵骚动,上面的人立即围过来救人,不过情况还好,这样的坑里没有太多的机巧,掉进去只要摔不死,还能给拉上来。但是救人的人刚把绳子放进去就都停手了,可能是掉下去的人有了什么发现。
具体的情况搞不清楚,那些人来回忙碌了一阵子,就有一个德国人把所有的人全部召集起来,一起从坑里朝外拉东西。最后,他们就从这个塌陷的墓室里拉上来一块碑。
碑这个东西在古老宗教的历史上是非常罕见的,对当时的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外来物,或者说是外来文化。黑色的石碑大约有两米半高,一米宽,重量可想而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给弄上来。
队伍里其他人对于这块黑色的石碑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惊讶,上面可能刻有字迹或者是图案,那个年纪大些的土爬子负责勘察这块碑。小胡子看不到这个人脸上的表情,但是却从他的步伐和举动上看出,对方可能有点迟疑,或者说犹豫。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人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包,他搞不清楚包里究竟有什么,或许是一包钞票,但很有可能是一颗炸弹。对金钱的渴望,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