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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吸收更多,这似乎已经成为不变真理。”
“莉莉丝,你从未弱过,所以根本无法理解弱者的想法,”该隐深邃的蓝眸中尽是不曾显现过的智慧,万古之久,时间似乎化为微粒,全部积淀在那双眸中,线条优美的下巴昂起,那种属于坎坷中披荆斩棘而来的王者气息瞬间释放,“弱者,生便是一切欲|望。”
她的动作顿时停滞,呆然的拿开烟杆,诧异的望向该隐,那双蓝眸中的沧桑和漠然都令她感到不可思议。
“宝贝儿,我似乎一直以来,都未曾真正了解你。”她遗憾的说着,眼中尽是失落和无奈。
该隐微微一笑,嘴角嚣张狂妄的的弧度再次出现,低沉的中音带着调侃:“老妖婆,爷哪是那么容易看透的?”
看着镜中的孩子昂然的身姿,骄傲的眼神,狂嚣的气势,她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将烟杆刁入嘴中慢慢吮|吸,时间缓缓流逝,她还是将解决办法告诉了该隐。
“宝贝儿,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救森桀。”她的眼中重新出现神秘诡异的光芒,魔女的本性在此刻出现,她的残忍,她的邪恶,与生俱来。
“谁。”微眯双眼,不好的预感让该隐心中不爽,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已经扶上森桀的腰部,心中忐忑,似乎即将有糟糕的话从莉莉丝嘴里冒出。
四周寂静无声,克拉莉莎的情绪已然稳定,她默默注视着互动的两人,该隐严肃的看着莉莉丝,而莉莉丝,则开始保持沉默。
窗外高悬于空中的银月,光芒渐渐黯淡,黑色的云层不着痕迹的飘来,将它逐步吞噬,没有一丝光线的夜,漆黑空寂,沉默,使克拉莉莎的寝室更加窒息。
“莉莉丝,说吧。”该隐终于伸出手抚上森桀的发,他表情慢慢柔和,手指穿过那头红丝,将心中一直以来的感触告诉她:“这孩子,总让我觉得熟悉,或许是他身上属于三代的五族血统,又或许有些相似的过去,亦或是,他流着某个人的血?”
“宝贝儿,有时候,你真的很敏感。”莉莉丝叹口气,终于说出最后的话:“去找亚伯吧,只有他可以救森桀。”
深蓝色的双眸收缩,瞳孔在瞬间转红,幽蓝与血红的融合,恍惚中像是梦幻的紫色,燃烧着高雅禁忌的怒火。
紧抿的双唇僵硬的开启着:“一个死人,如何救他。”
莉莉丝闭上双眼,全身放松,在下一刻倒入身后的贵妃榻上,黑发飘舞,长裙飞扬,摇曳着好似一只断翅的毒蝴蝶,她撑起头部,慵懒的开口:“他已死,但依然存在。”
“去找吧,亚伯的心脏。”那是亚伯身上唯一未被该隐撕碎的东西。
…………………………………………………………
该隐拉着森桀离开了克拉莉莎的城堡,坐着莉莉丝的黑色华美马车,缓缓离开卡玛瑞拉。
他茫然的看着车顶,双手背后,枕着头部,心绪翻腾,无法平静。
森桀小心的靠近,温柔的抬起该隐的头,然后快速坐在他身旁,将强壮结识的双腿垫在该隐的头下。
结识却有着弹性十足的肌肉,森桀的双腿似乎天生就是用来给人当枕头的,没有硬梆梆的不适感,也没有软绵绵的不安感,适中的触觉让他全身都放松了。
该隐深深吸口气,闭上双眼,享受着难得的悠闲舒适。
森桀维持这个姿势许久后,该隐的呼吸渐渐平稳,熟睡的他脸颊似乎不再苍白,柔和的下颌线条,俏皮的深蓝色睫毛,都让森桀的心好似被羽毛骚刮着,痒痒的,却又无法去挠它。
他将该隐枕在头下的双手轻轻拿出,然后温柔的放在该隐胸口,捡起旁边的披风,为他仔细的盖上,即使血族不会有任何感冒症状,即使他们早已没有温度,即使他们本就冰冷,他依然希望为他遮去一切寒霜。
该隐在梦中,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安全,身体被什么紧密包裹着,额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抚|摸,全身的肌肉都在这样的安抚中放松,他隐隐的希望,这样的梦如果一直持续下去该有多好。
突然间,一张被欲念扭曲的脸孔出现在脑海中,金色的灿烂长发,强势的身体,真实的让该隐感受到,唯有那张脸,他如何也无法看清。梦中的他发出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呻|吟尖叫,挣扎间,欲|望却似乎更加旺盛,他的黑色长发在两人的律动中不断抚过脸颊,和那个男人的金色交织缠绕。
心中的耻辱似乎越加旺盛,在下一刻,他的指甲突然变得尖利细长,没有任何思考,他无法控制自己,指甲迅速嵌入男人,他的尖叫在持续中,他的呻吟也越发清楚。
肉|体不受控制的摇摆,而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却早已血肉模糊。
惨不忍睹的脸,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有那双惊愕凸出的眸,汇聚成最阴森恐怖的噩梦。
而被欲|望折磨的该隐,却依然哭泣着,无法控制的扭动身体,眼中满满的屈辱和恨,将眼泪变为血色,白皙的脸颊被血色模糊,空洞的眼神望向顶端,律动好似亘古的悲壮乐章,一直持续。
森桀皱紧双眉,梦中的该隐似乎突然不适,额头汗水沁满,嘴里呓语不断,他犹豫着想要推醒他,但是直觉中明白这是不对的,焦急使他不知所措,正当担心要打破直觉时,该隐一声大叫,猛地坐了起来。
气喘吁吁的,被梦魇住的他一时半会还无法回神,身后一双结识的手臂死死环住他,不容置疑的将他收入怀里,温暖的怀抱好似最有效的镇定剂,他慢慢冷静下来。
全身放松的倚在森桀怀里,他有些不爽的捏住森桀环绕他的手,若不是他和血族完全不同的温暖身体,该隐又怎会纵容他如此靠近?
对于任何接触都感到厌恶的该隐,有史以来第一次没将企图靠近他的存在直接抹杀。
他郁闷的安慰自己,若不是森桀出事的地方是他的坟墓,他才不会去管这只大型犬是不是疯了!这不过是他的责任心作祟而已。
在他还试图继续自我催眠时,外面空气中不正常的波动引起他的注意。他迅速抬起头,危险的眯起双眸,不须可以感受都能知道,有客人来拜访了,虽然是不速之客。
森桀呜呜的叫了两声,显然,他也发现了,果然野兽的直觉都很强,而又是疯子又是野兽的森桀,直觉更是好到无话可说。
在没有任何动静的情况下,他居然可以迅速作出判断,左手快速伸出,狠狠的抓向车厢一角,好似铁做的拳头像穿透一层薄纸似的捣穿车厢!
一声鸭子般的嘎然叫声响起,下一刻,埋伏在车厢上的追杀者便葬送了性命。
他收回左手,看了看上面沾染的红色液体,厌恶的在车厢地毯上擦了擦,这种散发着腥臭味的液体只让他觉得恶心,哪里能比得上身旁人儿的诱人香味。
瞥了一眼该隐,森桀的喉咙咕嘟咕嘟咽了口水,实在是很想知道,他纤长白皙的脖颈下,艳丽的液体该是如何的美味。
该隐悠然的坐起身,他缓缓感受着周围的波动,一共有十个血族追过来,但是很遗憾,全部是诺菲勒族(生存于地下世界,长相丑陋的一族)。
这样的实力,还不值得他亲自动手。
右手食指在空中快速画着,一个繁复的图腾缓缓出现,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图腾飘浮在空中,该隐潇洒的打个响指,图腾顿时化作光点飘散。
而莉莉丝的马车在此刻,被血色光芒包裹住,渐渐的,马车颜色转淡,直到最后,在十个诺菲勒族的眼睛下,凭空消失。
卷二 血脉传承
第一章 绝望的天堂
章节字数:3021 更新时间:10…05…24 11:50
第一章绝望的天堂
这是一个除了光明,再也没有其他颜色的地方。
该隐站在云端,看着前方云海吞卷,看着那轮红日渐渐升起,东方的白云下,射出万长金光。
他皱起眉,不适的抬起手,遮住强烈到刺痛双眸的光芒。
天空中一片片的白云飘过,可以看到有一缕缕的晴光在白云中荡漾,给人一种极其安详的感觉。
幽幽的清亮歌声从远方传来,他循声望去,几个美丽的六翼天使正缓缓飞过。
其中一个天使身姿优雅的停在该隐面前,纤细的眉微微蹙起,苦恼的模样分外惹人怜爱。
他看着天使金色的六翼,便猜到对方的身份。那头犹如红日般绚烂夺目的长发缓缓飞舞,一双浅金的眸子中闪烁着尊贵却又充满慈爱怜悯的光芒。只有长期处于上位的存在才会有如此高人一等的气势。
天使身着华美的白色礼服,金色的绶带被一丝不苟的整理好,安静的挂在胸前,他飘浮着靠近该隐,一股清幽的香气袭来,顿时心情舒畅,精神放松。
他有些嘲讽的扯起嘴角,这样的香味,到底是为了令人放松,给人享受,还是,仅仅为了麻痹将有反抗的人。
天使轻灵动听的声音响起,分不清男女的天籁带着担忧:“亲爱的小该隐,你犯了什么错?为何父神要让你独自前来?”
“若我知道,还会在这里和米迦勒殿下啰嗦吗?”该隐皱眉,许多年来,他的脾气从来就不好,即使是如此美丽的天使,造物主的杰作,也无法让他有丝毫恭敬爱慕。
他对这种别有用心的探问早已厌恶透顶。
米迦勒并未生气,而是温柔一笑,眼中的柔和也未有任何变化,他侧过身,在前方带路:“好吧亲爱的,我们直接去问父神好了,不用害怕,神爱世人,父神的慈爱会饶恕你。”
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后,该隐的表情多么狰狞凶狠,这时的该隐,早已无法像从前的耕种者那样平静生活,心中的愤懑被不公和嫉妒燃烧起来。
而米迦勒的话好似催化剂,该隐心中疯狂,所有人!是的,所有人都可以是那最高存在的孩子,他们深情的叫着父神,自以为自己得到那个存在最无私的宠爱,即使是统领整个天使军团的元帅米迦勒,见到他也得五体投地,心甘情愿的朝拜。
他总是温柔的对待每个人,把所有的爱给予他们,这一切都让曾经的该隐觉得自己也是被爱着的,可是那天,将最好的一切奉上时,遭受到的,又是怎样的侮辱和折磨?!
五彩光芒环绕的白色殿堂,这里,就是至高神耶和华俯瞰人世的地方。
该隐抬头望去,想要看见这殿堂的顶端到底在何处,可是,这高耸的殿堂直入云端,厚密的云层层环绕,将这个美轮美奂的白色宫殿包围着,翻舞飞腾的云浪在热情的歌唱,赞颂着他们敬爱的父。
米迦勒在空中飞行,缓缓前进,该隐面无表情的跟在其后,空旷的殿堂中只有他的脚步声,清脆响亮,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预示。
在雄伟高大的殿堂下,他看起来格外瘦弱纤细,越向里走去,脸色就越发苍白,威压太重,对于已然沾上血腥的该隐来说,有些无法忍受。
他抬头看向殿顶,上面绘制的各种图案,曾经是他最欣赏的艺术品,而如今,除了令他头晕目眩,就只有厌恶和伴之而来的呕吐感。
天旋地转间,好似一只柔弱的献祭羔羊,他茫然失措,不知该何去何从。
“亲爱的,这边。”米迦勒微笑着向他招手,温柔的眼中深藏着担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