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回事,究竟有几头啊一一算了,有多少都没关系。
克莱尔还差一点就能到达左侧那个出口了,她没有冒险往回看,而是保持刚才的速度继续向前跑,来到房门前使劲按下把手。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在确认室内没有长着尖利牙齿的猛兽之后,克莱尔迅速闪进屋里,转身把门关上。
很快,她便听到了几只丧尸的低声呜咽,将死的病毒感染者发_出一股股腐尸的臭味。而在她身后,则有什么东西开始用力抓挠大门,夹杂其间的还有几声充满野性的咆哮。
究竟有几只狗,几只丧尸?想到这儿,恐慌让她回想起了自己在浣熊市的经验。必须得节约弹药。但走投无路的时候该怎么办?当她正打算往回走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囚禁丧尸的地方。
她潜入的这条小道虽然被浓郁的黑暗所包围,但在左侧有一圈被锁住的围栏,可以看到里面有几只腐烂得已经相当严重的丧尸正来回晃荡着。茸中一只不断敲打着金属网门,两只手几乎只剩下了骨头,受损的肌肉、皮肤就像细绳一样耷拉着,跟随他的动作不断甩动。
这里是犬舍……
克莱尔往前走了两、三步,门上那把看起来简单且并不太牢固的锁让她感到有些不安,忽然,她发现围栏外也有三只丧尸。其中一只朝她伸出双手,从张开的嘴里不断滴下唾液和不明成分的黑色液体,几根绷紧的手指差一点触碰到克莱尔的背心。将注意力放在围栏之内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丧尸的存在。
克莱尔敏捷地把身体一转,抬起左脚朝丧尸的胸口踢去,拥有决定性效果的侧踢一下子便让袭来的丧尸向后倒去。虽然清楚地感觉到了皮靴陷入腐肉时的那种触感,但她此刻没有闲暇呕吐,一下子便将九毫米手枪举到了胸前。
随着咔锵一声金属脆响,犬舍的门被撞开了,少女需要对付的丧尸一下子从三只增加到七只。它们迟钝地避开大型垃圾箱、铁桶和倒在地上的同伴,慢慢朝克莱尔所在的地方压来。
砰!她朝距离最近的丧尸开了一枪。子弹漂亮地穿过目标的右太阳穴钻进泥地里,而克莱尔此时意识到自己的运气已经用完,一群丧尸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多了,上帝啊……
铁桶!其中一个的侧面写着“可燃物”几个字。如果和在巴黎时使用相同的办法……
克莱尔赶紧逃到大型垃圾箱的背后,把枪指向左侧,开始在心中默默回想目标的位置、距离。随后她一边用余光观察混乱的丧尸们如何发出饥饿的怒吼摇摇晃晃地搜寻她,一边从垃圾桶后面伸出一只手……
砰!砰!
轰隆!
在被垃圾箱猛撞了一下右肩之后,转向另一边的克莱尔把身子缩成一团,感觉自己的耳朵就像被撕裂了一般,无数呈锯齿状的金属片从天空中落了下来,砸在垃圾桶上部后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其中有一部分还落到了克莱尔的左脚上。带着难以相信事情会如此顺利以及感谢自己仍然活着的心情,克莱尔抬手拂开了脚上的铁片。
她坐起来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刚才那些丧尸的情况。一只仍保持原样的丧尸斜靠着犬舍的围栏,缠在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全都着了火。另一只丧尸的上半身正竭尽全力朝她爬过来,每向前爬一段,膨胀、溃烂的焦黑皮肤便掉落一些。覆盖了好大一片区域的火焰则无情地吞噬了其他丧尸那四散纷飞的肉片。
克莱尔虽然迅速解决了余下的两只丧尸,但这悲惨的场景还是让她的心感到一阵刺痛。自从经历了在浣熊市发生的一切以来,丧尸就在她的梦里牢牢地占据着一席之地,它们散发着恶臭,体液不断从身体上滴落,无止境地渴求着鲜活的血肉。安布雷拉偶然制造出了形同活死人一般的噩梦生物,它们就像是从电影中溜出来的一样。这怪物的对手要么将其杀死,要么被杀,没有其他选择。
但这些生物,直到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类。他们有家人、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就算这些人跟某种罪恶的事物有关,但也绝不应该以如此残忍的状态死去,没有任何人的罪状与这种死法相符。克莱尔俯视着被完全烧焦的尸体,在感到悲哀的同时忽然有些想吐。然后对安布雷拉涌起了一种静静的,但却异常强烈的恨意。
她摇了摇头,将所有多余的思绪赶出自己的脑海。因为她知道,如果心中的痛苦太多,当面对性命攸关的瞬间时就会心生犹豫。和战场上的士兵一样,目前的情况不允许她将敌人当作人类来看待。克莱尔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在安布雷拉的领导者们因为犯下的种种罪孽而遭到地狱业火的焚烧之前,绝不能对他们心存一丝同情和怜悯。
为了避免再度遭遇意外,她在继续进发之前慎重查看了一下前面那条路上的各个阴影。在犬舍的尽头有一个断头台,刀刃上染满鲜血。乍一看之后,克莱尔忽然想起了浣熊市警署署长艾隆斯的秘密地下牢房……这让她赶紧颤抖着从原地跑开。艾隆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证明安布雷拉没有对秘密活动的执行者进行心理测试。在那令人不快的处刑装置另一边右一扇门,不过她并不认为史蒂夫会穿过一个有可能会与丧尸关在一起的地方。犬舍的一旁虽然还有一道金属滑轮式的防盗门,但却根本打不开。它的一侧有可能是史蒂夫经过的地方,小路也只延伸到这扇门前。克莱尔在朝那个惟一的出口走去时忽然感到了一阵疲劳。或许是因为刚才情绪波动比较大,双手就像已经举了整整一年似的。
在确认了手枪的状况之后,她轻轻握住门把手,同时模模糊糊地想到自己应该还能与哥哥见面吧。一直带着希望前进,有时也会变成一个麻烦的包袱。而一刻也不曾忘记这种希望,则让克莱尔肩头的压力愈加沉重。
外面发生爆炸的那一瞬间,史蒂夫因为害怕墙壁会突然倒塌而向另一侧跳去,条件反射般地张望了一下眼前这个散乱的小办公室。他在几秒钟之后便不再紧张,心想那可能是火苗引燃了什么爆炸物,没什么可担心的。从攻击开始到现在,监狱的每一个地方都燃着大火,而储藏氧气、汽油等可燃物的容器一旦触碰到火苗很可能就会引起大爆炸。
事实上,他能活到现在也多亏了一次爆炸。油桶炸响时产生了猛烈的冲击波,让他在撞到飞散而来的一块墙砖后晕了过去,而剩下的瓦砾则几乎把他完全埋了起来。当他好不容易从废墟中爬出来的时候,丧尸们大多已经完成了进食,看守、犯人则差不多都死光了。
再怎么想也没有用。史蒂夫摇了摇头,把注意力转回眼前的电脑屏幕上——那上面是他在寻找小岛地图时偶然发现的文件目录。不知是哪个大笨蛋把写有密码的纸片贴在硬盘上,让他可以轻易查看到一些明显是机密的资料,不过都是些无聊的东西——监狱的预算、一些他看不懂的名字和日期、还有金属探测器无法测出的特殊合金情报,只有最后一个比较有趣。要到这个办公室来,必须经过一个能让出入口完全封锁的金属探测器。不过,只要往装置的适当位置开上两、三枪就能进来了。另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是抽出办公桌的抽屉后,找到了能打开监狱大门的徽章钥匙。有这个东西就能在回去时设置那道门的封锁装置了。
必须得找到能带我们去离这儿最近的船或是飞机的地图。没有那东西就完了。
弄清楚道路后就变成身穿闪光铠甲的骑士去把那个女孩子找回来吧——
这样她一定会喜欢上我的,说不定还会遇到更好的事……
文件目录里的一个名字忽然跃入他的视野,这让史蒂夫皱起眉头慢慢靠近显示屏。那是一个取名为C?雷德菲尔德的文件夹。这是指克里斯?雷德菲尔德吗?好奇心趋势他把那个文件夹打开,可正当他集中精神阅读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史蒂夫在心中暗自责备自己应该更小心一点之后,迅速从桌面上抓起手枪转了个身——而他面前的却是克莱尔。她将枪口对准地面,脸上带着些许的焦躁。
“你在这儿干什?”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把史蒂夫吓了一跳,轻声质问道, “还有,你是怎么躲过外面那些丧尸的?”
“我跑进来的。”虽然对她这种语气有些生气,但少年还是老实地回答了。难道说她认为我一点儿也靠不住吗?
“然后就到这儿来找地图……对了,你跟克里斯?雷德菲尔德是什么关系?”
克莱尔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他是我哥哥,怎么了?”
兄妹?得看看说明。
史蒂夫在操作电脑的同时,忽然想到雷德菲尔德家族的人是不是都这么活跃。至少她的哥哥的确是一个这样的人。当过空军,后来是S。T。A。R。S的成员,神枪手,对安布雷拉来说是个相当头疼的人。虽然嘴上没说,但史蒂夫对此相当佩服。
“知不知道你哥哥已经处于安布雷拉的监视之下?”史蒂夫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是让给克莱尔来看屏幕一样。看样子克里斯就在巴黎,不过安布雷拉找不到他的具体住址。史蒂夫此刻很高兴偶然发现了一个对克莱尔来说有重大意义的文件夹。可爱女孩的小小感谢总是能让人感到高兴。
克莱尔大致看了一眼那些情报,然后熟练地敲了几个按键。当她回过头来对史蒂夫说话时,脸上带着像是松了一口的表情: “还好有私人卫星,这样就能和我朋友里昂联系了。他现在应该和克里斯在一起……
接着她便开始输入,手指在键盘上不断敲打的同时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我们使用的留言板……啊,找到了。 ‘尽快与我们联络。那些家伙全都在这儿。’这是我被捕那天晚上发出来的。”
史蒂夫耸了耸肩,他对克莱尔的朋友啊时间啊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还是再看看文件吧。上面有这个岛的经纬度。”然后他微微一笑,“不如想个办法把这儿的位置告诉你哥哥,让他来救我们怎么样。”
本以为克莱尔又会露出一副焦躁的表情,但她只是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主意。我就告诉他岛上的病毒已经泄漏,哥哥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她的确很可爱,但稍稍有些单纯得过头了: “你在开玩笑吧。”史蒂夫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两人所在的这个岛屿不论距离哪块大陆都远得要命。
说完后,克莱尔直愣愣地看着她:“克里斯要是来了的话肯定会说‘这可真有意思’。”
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焰般的愤怒在不住往上涌,旋涡般的怒火、绝望以及连自己都不甚清楚的各种感情迅速袭来。史蒂夫只知道这个可爱的克莱尔小姐弄错了一件事,她的想法无比愚蠢。
“你胡说些什么呢?要是知道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你认为你哥哥还会来吗?你站在这儿好好看看!”脱口而出的几句话比自己想像得还要快,还要激烈,但他没有在意这件事, “别再想那些傻事了——你听好,那种人根本靠不住。到最后大家都会被干掉,而你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会明白自己是个大笨蛋!”
克莱尔听完后一脸的困惑,仿佛在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疯了。在刚才那阵莫名的激昂平复之后,史蒂夫因为刚才的举动而感到有些羞耻——他没来由地失去了理智。而且不仅仅是感到屈辱,他甚至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哭出来。绝对不能在她面前像个婴儿一样嚎啕大哭。
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