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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笑着转身走了,弥哲望着李秀宁说道:“你难道也不替你的手下想想?他们的命也是命。”李秀宁心中有些放松,这说明那几个人还都没有死。但她却也又紧张起来,弥哲转头说道:“把人带进来。”马三宝等人被押了进来,被推搡着站在李秀宁面前,弥哲拔出腰刀,按在赵亮的脖子上,说道:“我问一次,你就回答一次,一次不答应,我就杀一个人!”
李秀宁咬牙看着弥哲,这些人,尤其是马三宝追随她多年了,是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眼看着死在自己面前,李秀宁不忍,弥哲却已经开口了,问道:“你写还是不写?”李秀宁紧咬着嘴唇,没有张口。
弥哲手中的刀,紧贴着赵亮的脖子,喝道:“回答!”李秀宁依然没有说话,盯着那柄弯刀,只觉得浑身的血管都开始收缩。赵亮的脖子已经开始流血,赵亮大声叫道:“殿下,别听这个老贼的话,死就死,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不能给汉人丢脸!”弥哲一个耳光狠狠甩在赵亮的脸上,又对李秀宁喝道:“回答我,写还是不写?”
李秀宁紧紧咬着嘴唇,还是没有说话,这个选择比面对强大于自己几倍的敌人还要艰难,弥哲忽然扬起了弯刀,对着赵亮砍了下去,李秀宁惊呼出声“不……”与此同时一个声音也同时传过来:“叔叔,住手!”
弥哲停住了弯刀,转头看去,劼力走了进来,对弥哲说道:“叔叔答应我不会太过为难平阳公主,你这又是干什么?”弥哲冷哼一声,说道:“不这样,她又怎能乖乖听话?”劼力笑道:“叔叔让我试试,说不定我能说服她。”
李秀宁看着弥哲带人押走了马三宝诸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劼力走了过来,满脸含笑,道:“实在是得罪公主殿下了,我也是逼不得已,公主千万不要见怪。”李秀宁冷笑道:“把你也用锁链吊起来,看你会不会见怪?”
劼力说道:“其实从那日游猎回来,我便对公主再不能忘怀,时时挂念……”李秀宁冷笑不已,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所以你就把我抓来,就能时时见着了?”劼力陪笑道:“这并不是我本意,只是公主一身武艺,人又聪明多智,实在让我们头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说的真的比唱的好听,李秀宁无奈叹道:“看来倒是我的错了。”劼力道:“我的错,我的错,我等只不过是想让公主写封信,只要你写了信,我们立刻放了你,公主是明白厉害的聪明人,何必自找罪受?”
李秀宁大笑起来,盯着劼力,好似盯着一个傻瓜一般,劼力道:“公主笑什么?”李秀宁讥讽地说道:“放了我?放了我回去再带兵扫平你们突厥吗?你的话白痴才会信。”劼力叹了口气,收起了笑容,说道:“我对公主,一心爱惜,纵然不会放你,也绝不会为难你,我倒想你永远也不要写这个信,我便有理由将你留在这里。”
说着他一手抚上了李秀宁的面颊,轻轻摩挲,说道:“我是突厥王子,以后便是突厥的可汗,你嫁了我,也不会辱没你。”李秀宁看着他深情款款的面孔,一阵反胃,侧头躲开了他的手,说道:“我已经有丈夫了,你想娶我,可惜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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劼力脸上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说道:“那个丈夫,你何曾把他放在心里?你真放在心里的,怕是那个陈默吧?刘蝉儿已经找她了,只怕她很快就会和你见面了。”李秀宁冷哼一声,脸上一脸无所谓,心中实在担心,但愿陈默不要中了刘蝉儿的诡计。
劼力看着她,继续说道:“难道你不担心?”李秀宁冷笑道:“我担心什么?你以为小默就那么没用?哼……”劼力盯着她,道:“等她来了,也许你就不会么嘴硬了。”他的嘴角向上挑起一个弧度:“她来了,你最好还这么坚持,我就有理由杀她了。”说着,劼力哈哈大笑起来,转身走了。
李秀宁看看昏暗的监牢,她得想办法逃走,但是怎么逃,手脚都被锁着,而这个监牢,除了一扇铁铸的小门,就只有一个大概两尺宽,一尺高的小窗,插翅也难飞。
小默,小默,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光想着怎么救我,保护好自己,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李秀宁心里默念着,无论如何她都得逃出去,不止为了自己,为了李世民不被要挟,还为了陈默。
陈默焦虑的在阿梅莎的寝宫中踱来踱去,阿梅莎去见处罗可汗了,时间过得越是久一些,陈默便越是焦虑,好容易等到阿梅莎回来,陈默赶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可汗怎么说?”阿梅莎道:“父皇也不知道这件事,他听平阳公主失踪了,也吓了一跳。”
陈默心中多少放松了一些,如果这件事,处罗可汗不知道的话,那就是劼力和弥哲背地捣的鬼,想来他们也不敢真的伤了李秀宁的性命,毕竟李秀宁贵为公主,突厥朝廷还不敢杀她,但是弥哲和刘武周勾结一起,刘武周那边的人会不会下手就很难说了。
关心则乱,陈默心中混乱成一堆,阿梅莎继续说道:“父皇要派人搜查,哥哥和王叔的府邸,我被拦住了,怕打草惊蛇,反而坏事。”陈默点点头,阿梅莎的顾虑不无道理,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阿梅莎继续说道:“哥哥一向和叔叔不和,现在怎么突然凑到了一起?”陈默没好气的说道:“你们朝廷的事,我又不知道,你问我?”阿梅莎却轻皱着眉头,想着什么,完全没有听到陈默的话。
阿梅莎突然问道:“平阳公主带的禁军是不是驻在城外?”陈默点头,阿梅莎道:“想来他们还不知道此事,陈默,他们要是知道,还不知闹出些什么乱子来,平阳公主和她身边那位马将军一起不见了,那队禁军现在群龙无首,你得去安抚住他们,这里是突厥,一但发生冲突,你们的人肯定要付出很大代价。”
陈默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士兵们如果知道他们的公主在突厥莫名失踪,很难说不会做出冲动之举,一但发生冲突,不是付出很大代价,根本会全军覆没在这里。陈默心里越发混乱,当真是关心则乱,她知道自己应该听阿梅莎的话,但她又放心不下李秀宁。
她对阿梅莎说道:“不,我要留在里。”阿梅莎道:“你留在这里有用吗?”陈默一愣,她留在里,确实没有什么用,阿梅莎继续道:“你可真笨,只要不和突厥军队发生冲突,那只军队你该怎么用,还用我教你?”陈默有些气结,但随即一想,立刻恍然大悟,拍拍额头,说道:“我这就出城去。”
快马加鞭,陈默甚至已经顾不上坐骑会不会踩伤路边的百姓了,一直出城而去;郊外的道路上,行人极少,而天色也早已黑下来。一个似乎是普通牧民家的少女坐在道路中间,因为天黑,陈默策马到了近处才发现她,陈默急忙收紧缰绳,马儿低嘶一声,在离少女不过尺许的地方收住了蹄子。
少女抬起头来,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黑白分明,还含着泪花,看着陈默,看上去楚楚可怜,对陈默说道:“姐姐,我的脚扭了,不能走路了,你能不能帮帮我?”陈默看着她心中警觉起来,已经很晚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女,怎会独自一人坐在郊外?
脚扭了,好烂的借口;电视剧都演烂了。陈默策转马头,打算从旁边绕过去,少女突然放声哭起来,陈默不由有些心软,不过她这时哪里有功夫理会这么多,策马就要离开,谁知道听着啪嗒一声,马儿突然向前栽倒,嘶鸣不已。
陈默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落在五步开外,她小心戒备着看去,马的一条前腿上夹着一个铁夹子,马腿已经断了,露出一节骨茬。看来路边草丛中早被人安放了铁夹子,因为是晚上,又有枯草掩着,陈默一开始根本没有留意到。少女坐在路中间,明显就是逼着她从这边绕道。
陈默立时想到早上出现在官驿的那个女孩,她因为没有出去,并不认得那个女孩,但现在看来,必定是她无疑。再看看路的那边,影影忽忽几个黑色的东西,想来那边也被安放了铁夹子。
少女的确是刘蝉儿,她早就在这里等着陈默了,此时看着陈默嫣然笑道:“姐姐身手真好,不过看来现在你只能走着去了。”陈默似乎很无奈,看着已经嘶鸣不已的马儿,说道:“小小年纪,出手怎么这么毒呢?”
说着绕着马转了一圈,叹气道:“看来真的要走着去了,可怜的马。”刘蝉儿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说道:“谁让你不帮我的,你看,你要是帮我了,你的马就不会伤着了。”夜风中陈默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她故意说道:“什么味道?真好闻,是你身上熏得香吗?”
刘蝉儿娇笑道:“是啊,很好闻吧?”说着凑近了陈默:“你再闻闻,这是什么香。”陈默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迷香。”刘蝉儿眼神中带过一抹惊诧,脸上却还是笑意盈盈,说道:“姐姐开玩笑呢?”一边笑,一边抬起右手轻抚着发梢,右手手背对着陈默,中指上带着一个大拇指尖大小的戒指。
陈默看着马叹气,再看看天色说道:“这等走到那去,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了。”说话间刘蝉儿右手手指微动,戒指突然弹出一个尖利的钢针,外形犹如一个微小的锥子,后面连着细如发丝的钢丝,直刺向陈默的喉咙。
看似毫无防备的陈默,手指微动已经夹住钢丝,随即向怀中一扯,刘蝉儿痛呼一声,被扯的失去平衡,向陈默怀中栽了过来,陈默反手扣住她的肩头,再一带,已经将戒指从刘蝉儿的手上脱了下来。
刘蝉儿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在陈默怀里委委屈屈说道:“姐姐,你捏的我疼死了。”一脸可怜相,一双大眼睛含着泪水,委屈不已的看着陈默,这般模样,任谁见了也不免心软,陈默却冷笑道:“别给我装,我在你这般大的时候,比你还精怪,比你还会装。”
刘蝉儿看这招没有起上作用,恼羞成怒,叫道:“你这个狐狸精,放开我,不要以为我好欺负。”陈默一愣神,再一次听到狐狸精三字,却是从并不认识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的,她心中有些难以明言的滋味。
刘蝉儿趁着她一愣神的功夫,从她手中挣脱开去,陈默叹道:“你凭什么说我是狐狸精?”刘蝉儿道:“连那个平阳公主都给你迷的七荤八素,你们的风流韵事我可听说不少呢。”说完还不屑的哼了一声。
陈默冷笑着不在理会她,说道:“秀宁在哪里?”刘蝉儿说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会中毒。”陈默道:“不管你的事,你不告诉我不要紧,抓住你,我就不信找不到秀宁!”
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