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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侠得意道:“嘿嘿,那是以前。我现在已经是永生的不死之躯啦。”
“永生?”玛门目光一凝,“据我所知,能够赐予人类永生的,只有两个。神,和梅塔特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石飞侠总觉得他提议梅塔特隆的时候,表情有点怪异。不过一个是天使,一个是堕天使,就算有嫌隙也很正常。他没往心里头去,反正梅塔特隆那地方,一般人都到不了,“就是梅塔特隆。”
“你见过他?”玛门平静地问着,握着杯子的手指却慢慢缩紧。
“当然。”
玛门眼眸微垂,正当石飞侠有些不耐烦,准备走人的时候,他幽幽问:“他还好吗?”
石飞侠想了想道:“应该还好吧?”毕竟每个人好和不好的标准是不一样的。如果是他天天呆在那个地方,不闷死也憋死。但每次看梅塔特隆,觉得他挺乐在其中的。不过说不定他就算闷死憋死也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
玛门沉默。
伊斯菲尔搂着石飞侠道:“走了。”
石飞侠顿了下,拿起那瓶还没有开封的酒道:“真的免费?”
玛门回神一笑道:“当然。就当我送给你们新婚的礼物。”
石飞侠把酒瓶抱得死紧,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
玛门调侃道:“你要拒绝么?”
伊斯菲尔道:“只有一瓶酒?”
石飞侠:“……”他抬头,用目光赞许着他,说得好。
玛门失笑道:“难得你们来趟地狱,如果我礼物送得太寒碜,恐怕以后在诺亚方舟都很难吃得开。”虽然他去其他界不需要诺亚方舟中转,但是地狱多的是需要中转的人。
伊斯菲尔不做声,不否认。
石飞侠很豪爽的拍拍胸膛说:“贿赂要赶紧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玛门缓缓走向房间的另一边。
那是一堵很洁白的墙。
石飞侠觉得好笑。地狱的人应该喜欢黑色和红色才是,可是看这里的装潢,却是白色居多。
玛门的手在墙壁上轻轻一按。
墙壁立刻变成横十八纵十八的方格抽屉。
“这里一共有三百二十四格抽屉,每一格里都藏着一件珍贵的礼物。”玛门做了个请的姿势,“你可以随意挑选一样。”
石飞侠眼睛一亮,“两个人不是应该两样吗?”
玛门微笑道:“别忘记你手中的酒。我送出的礼物,是不会收回的。”
石飞侠暗自懊恼,早知道就不拿酒了。拿点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多好。他拉着伊斯菲尔走到墙面前,偷偷问道:“你能感应出后面藏着什么吗?”
伊斯菲尔摇头。
“这墙是特制的。”玛门道。
他上辈子一定是顺风耳。
石飞侠想的时候显然忘记论年纪玛门应该比顺风耳还要大。
“对了。”玛门道,“忘了说,波吉裸照的底片也是很珍贵的。”
所以说他很可能一不小心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的是波吉的裸照底片?
石飞侠一脸黑线。虽然说,伊斯菲尔离开期间,波吉作为代理总经理兼职代理厨师干得还算不错,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对他的裸照就感兴趣。要裸照,人界多得是,艳照还能自成一门呢。
“而且,我记得不止一张。”玛门的重磅炸弹一记比一记狠。
石飞侠的眼珠像闹钟的秒针一样扫视着这堵墙,“伊斯菲尔,你抽吧。”
伊斯菲尔低头看他。
石飞侠叹气道:“从小到大,除了收到诺亚方舟的传单之外,我的运气就没有好过。”到现在他都没想通,这几十亿分之一的机会怎么会让他给碰上的。
伊斯菲尔道:“你想要什么?”
石飞侠炯炯有神道:“当然是越值钱越好。”
伊斯菲尔看玛门,“听到了?”
“嗯。我还是觉得他很适合当我的助手。”玛门抱胸。
“那你来抽吧。”
“……”玛门微怔。
伊斯菲尔又加了一句,“记得,越值钱越好。”
石飞侠搂着伊斯菲尔的腰,笑得内伤。
玛门道:“如果我的手气不好呢?”
伊斯菲尔道:“那么,我的手劲也会控制不好。”
玛门手指轻轻弹了两下,叹气道:“打开挨个挑吧。”与其自己送上最值钱的,倒不如赌他们的眼光看不出最值钱的是什么。
石飞侠立刻忙碌的行动起来。然后他就发现玛门有多么的阴险。因为他抽开二十个抽屉,其中有一半是底片。话说波吉喜欢拍裸照的爱好真是……
剩下有金币有银币有巧克力……有比较才知道什么更好。他觉得其实那瓶红酒还不错。
由于墙太高,最上面的抽屉是伊斯菲尔抱着石飞侠飞上去打开的。
果然好东西在上面。
红宝石胸针、水晶权杖、白玉老虎……还有一些看上去应该是古玩的东西。
“挑哪个好?”石飞侠小声问。
伊斯菲尔的手在抽屉里慢慢地摸着,然后道:“这个。”他手里拿的是一只紫水晶和钻石镶嵌的手链。
“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样子。”石飞侠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虽然他不是人,但是看到这样精致的做工和美丽的光辉也不得不心生欢喜。
“这个,你确定?”玛门的笑容没有刚才看上去那么自然了。
石飞侠立刻收进口袋,“当然,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玛门强忍着沮丧道:“当然。”
“那谢啦。你的礼物我们收到了,下次你结婚就来诺亚方舟办酒席吧,我们算你免费。”石飞侠怕他反悔,一边告辞一边拉着伊斯菲尔往外走。
会客室里,玛门从最底层最角落的抽屉里拿出一块漆黑的木头,微笑道:“果然,谁都看不出,这里最宝贝的,就是你。”
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石飞侠兴奋地拿着手链看来看去,“看刚才玛门的脸色,都快懊恼地哭了。”
“这并不是最值钱的。”
“啊?”石飞侠发热的脑袋顿时被泼了一盆凉水。
伊斯菲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碎的放在他手里。
石飞侠呆呆地看着戒指耳环怀表……等等大大小小发光发亮的物件。不算偷,不算偷,如果是伊斯菲尔的话,绝对不算偷。石飞侠自我催眠。
伊斯菲尔道:“不过,这些加起来,应该比那样东西贵多了。”
“你为什么不……拿那样最贵的?”嗯,是拿是拿。
“他盯得太紧。”
“……”
幸福生活(八)
“还要继续看么?”伊斯菲尔问。
石飞侠看着来来往往的性感魔女,和她们对伊斯菲尔毫不掩饰的勾引,很痛快地摇头道:“我们去第三层吧。”
伊斯菲尔抱起他飞上天空。
“对了,酒呢?”他摸着他的袖子。
“送回诺亚方舟了。”
石飞侠道:“记得放在金找不到的地方。”酒对金的吸引力好比是鲜花对蜜蜂、美女对色狼。
伊斯菲尔道:“我放在他的酒窖里。”
石飞侠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伊斯菲尔道:“他酒窖的温度最适合放酒。”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石飞侠忏悔。
“我放在隐蔽的位置。”
“……”
第三层已然在望,不过看到第一层第二层时被冲击的是视觉,到第三层被冲击的是味觉。
石飞侠努力地嗅着空气中弥漫的各种美食香气,喉咙里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第三层最主要的是……”
“美食!”石飞侠的眼睛已经完全被越来越清晰的各种美食摊位所吸引了。那沸腾的香气直接顺着身体的各种管道将五脏六腑倒腾个天翻地覆。
一下地,他就直冲一个锅子里正冒着热腾腾的蒸汽的四方小店铺。
橘黄色的主色调更让他的食欲达到极致,以至于店铺里站着一个顶着牛头的高个子,也让他选择性地无视了。
牛头人看了看他,然后伸出长着五根手指的手道:“你要吃什么?”
感谢神,他说的是中文,而不是哞哞哞。
石飞侠感动地说:“给点能吃的吧。”
牛头人表情立刻变得不太友善。虽然从他那张牛脸上很难看出这样的变化,但是石飞侠还是能感觉出周围气流的波动的。
“你是流浪人?”牛头人瞪着他。
石飞侠张大眼睛,“哈?”流浪人是什么?没有地狱通行证的人吗?那他好像是。
伊斯菲尔的手从他肩膀擦过,放下一个金币。
牛头人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道:“那么来点冬瓜玉米粥?还是冬瓜西米露?或是冬瓜香蕉奶汁?”
“……”石飞侠很认真地问道,“有不加冬瓜的吗?”
牛头人的脸又开始变色了,“你不吃冬瓜来这里干什么?”
石飞侠茫然。
伊斯菲尔道:“这家店叫冬瓜店。”
所以刚才橘黄色招牌上那扭来扭去的不是地狱独特的图案,而是地狱的文字?
石飞侠很囧地接过两碗冬瓜玉米粥,然后伸手道:“找钱。”他不信一个金币只能卖这么两碗东西。
牛头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金币掰成两半,还给他一半。
石飞侠:“……”这真是个省力又不怕假钱的找钱方法。
第三层很大,路很长,店铺很多,伊斯菲尔很慷慨,这一连串前因导致的后果是……石飞侠很撑。
“我想去……洗手间。呕……”他觉得食物正在喉咙上下汹涌,好像稍微动作大点就会漫溢出来。他决定在它们荡漾之前,先倒了它们!
伊斯菲尔皱眉,“很难受么?”
“嗯。”可怜他连头都不敢点得太用力。
伊斯菲尔的手指在他的颈项上下轻轻地按摩着。
全身的感觉瞬间从喉咙里转移到了喉咙外。皮肤上的小颗粒一颗颗地战抖着,他感到自己的小腹正有一团温暖地火在冉冉升起。
咻——卜!
巨大的烟花在黑沉沉的天空爆开。
石飞侠在擦枪走火之前,赶紧转移注意力道:“烟花!”
伊斯菲尔看了一眼道:“应该是比赛开始了。”
“比赛?什么比赛?”
“食量比赛。”伊斯菲尔道,“食道场每天都会举行各个级别的食量比赛,每赢一场比赛都会有一定的奖金,如果打进食量比赛的前十名,成为食大高手,就可以每年领取固定的薪水和奖金。”
“这种比赛的意义在哪里?”石飞侠想了半天问道。
伊斯菲尔道:“食道场是别西卜名下的。他堕落的罪名是——暴食。”
“……我明白它的意义和精髓所在了。”就是美化、崇高化暴食这项自虐行为。
“别西卜是地狱宰相,权力仅次于路西法。”
石飞侠道:“明白了,我会充分利用腹诽的优势,绝对不把它说出口的。”
食道场在第三层的东面的中心。
巨大的蛋糕型建筑在一片矮平的店铺中尤为盛气凌人。
梨状的大门敞开着,进进出出的人不多,但是欢呼声和喝彩声不断地从里面传出来。
食道场里面是个葫芦型的大堂。伊斯菲尔和石飞侠走进去才知道,欢呼声和喝彩声都是从一只大公鸡式样的录音机里传出来的——显然,这是广告的一种手段。石飞侠对于这位地狱宰相有了新的认识。
葫芦的凹进处守着两个比泰坦小不到哪里去的巨人。他们的身前,是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羊魔人。他一手支在草莓状的圆桌上,旁边放着一只像牛排的小盒子,盒子里是一大堆的金币。
伊斯菲尔走过去,巨人立刻拦在他的面前。
羊魔人懒洋洋地指了指盒子,“门票,一千岁以上一金币,一千岁以下一百金币。”
石飞侠咋舌道:“为什么一千岁以下这么贵?”不是应该半票吗?
羊魔人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