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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扫了一下地板,一颗爆米花滚到了他的脚边,他伸出脚尖抵住那小东西,轻轻推着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打扫一下不就行了?”
上帝啊!我没听错?这家伙居然用这么轻飘飘的口气跟我说:打-扫--下-不-就-行-了!天!我可是最——
“你让夏雨打扫那不是要他的命吗?叫他洗个碗都好像虐待他一样,更别提让他拖地、擦窗、整理了。你没瞧见他的脸都变白了吗?”
张朋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捧着装着郁金香被裁了半截的两升可乐瓶说道。
“没这么夸张吧?”红毛看了看我,我回瞪他一眼,他忙又转向了张朋。
张朋将自制花瓶摆在桌上,对红毛笑着说,“你以为他之前真的在为房子是不是被小偷光顾而紧张那?告诉你,那是因为他看到这儿乱的可以,想到一会儿自己得收拾残局就气急攻心了,所以嗓门才这么大,脾气才这么差。这小区的安全措施还算是挺好的,一楼还有个老太太站岗的管理处呢,不认识的人进来都得先被她们问上两句,小偷想逃过她们的法眼可不容易。”
红毛听後大着胆子向我走近两步,“夏响,原来你不喜欢做家务啊?怎么不直说呢,反正有我这个罪魁祸首在,我是肯定会负责的。你生那么大气真是吓死人了。”
我一听,眼珠子看向头顶,扭头就往小房间走去。
张朋笑呵呵的对红毛说,“瞧,被你说中事实不好意思了。”
“哈哈,好像真是害羞了。”
打开门,我回头对那两个仿若看着耍赖的孩子般笑着的两人大声说,“你俩给我适可而止点儿,别当我不存在行不行?张朋,你也少在那边给我瞎扯,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可关门睡觉了。”
“瞧,开始闹情绪了。”张朋低下头装做拨弄花瓣的样子轻声对红毛说道。
切,他以为小声说话我就听不到了?别忘了,咱可是顺风耳!
“你到底进不进来?”我又问他。
“来了来了。”张朋抬起头,对红毛眨眨眼睛,笑着向我跑了过来。
好啊,进来了,那我可有机会收拾你了!
红毛站在厅里呆呆的看着这边,见我要关门,忙说,“那我呢,我干吗?”
“你?这还用问吗?这屋子可是你给搞乱的,刚才你自己也说了你会负责的,所以现在当然是你一个人把这儿给我搞干净喽!对了,要是你打扫的不够干净害夏雨回来怪我的话,这账我可算在你头上!”
红毛看着我“哦”了一声,没有反对的意思。
停了两秒,我在红毛呆呆的注视下把房门给带上。回头,张朋坐在床垫上还是一脸的乐呵呵。
我扑上去,将他压在下面,狠狠咬了几口他的脖子,见他笑的喘不过气来,我直起身子,挺奇怪的问他,“你丫还笑给没完了啊?正经点儿成不?”
“我高兴啊,高兴自然就一直笑喽。”
“你该不是撞邪了吧?我看你笑了都快半个钟头了。”拉拉张朋的嘴巴,我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谁让你送花给我了,那么甜的事儿我能不高兴吗?”张朋将头往我怀里用力蹭了蹭,手也跟着环上了我的腰。
“小细腰,你叫我进来干吗?”笑眯眯的眼睛看着我问。
“刚才是谁在外头当着外人的面说我怕做家务啊?一点儿面子也没给我留,你说我叫你进来干吗?”
“不知道。”
“不知道?”
“恩,不知道。”
“傻瓜,我当然是为了收拾你啊!”大叫一声,“我来也!”我向张朋扑了下去。
10
外头的天黑了,房里的灯亮了,我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
张朋的脑袋枕在我的肚子上,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又笑了起来。
今儿个他的笑细胞还真挺发达的。
“喂,你肚子里的兄弟在抗议了。”
“抗议?谁啊?”
“蛔虫啊!笨!”
“它有那个胆抗议?妈的,把它拉出来,灭了!”
“切,就会贫嘴!把它拉出来你的小命不也没了?快起来吧,咱们吃饭去。”
伸手垫在脖子下,这会儿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想动。一个多月没办事,腰有点儿酸。
“起来啊!”张朋坐起身来,捏了捏我的鼻子。
“让我睡会儿成不?”
“不成,你都躺了大半天了。瞧,天都黑了。”
“诶,好孩子,你想想农民伯伯耕田多辛苦啊,哪能没个歇息的时候?万一累死了,以后谁为你这亩良田做贡献啊?乖,让我躺会儿,你要是饿了就出去找点吃的,不过,我估计夏雨这儿除了生米啥都没有。”
“谁是你的良田啊?少臭美了!你还不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会儿倒好象是我的肚子在咕咕叫一样。”
叹口气,我闭上眼睛,说,“我是饿啊,不过现在更想睡会儿,补充体力也是很重要的,不然,晚上办事哪有劲儿?好了,好了,别在我耳边说话了,出去找花宏玩吧,顺便检查一下那小子的劳动成果。”
“哎呦!”我话刚说完肚子上就挨了一脚,赶紧张开眼睛看向张朋,这会儿他已经站了起来。只见,他双手叉在腰上,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下流又没用的东西,再敢瞎说我就把你那破胃踢出个孔来。”
“啊,不是吧!”我吓了一跳,睡意一下子全被他吓醒了。
“听着,现在我数三声,时间到你要是还不爬起来,哼哼!”
一条长腿在我眼前甩了甩,然后摆了个射门的姿势。
我一看,赶紧坐了起来。这床哪里还是安乐乡啊,整个一战场!
“一、二……”
“等等、等等,我起来,起来就是了。”
在床上转了一圈,我突然发现本人的遮羞布不知道哪儿去了。
“咦,我的裤子呢?”
从床上跳起来,我急忙把被子抱起来抖了抖,一见没掉下要找的东西,我随即又把枕头踢到一边找了起来。
没有,没有,哪儿去了?
“哈哈哈哈哈~~”张朋在一旁哈哈大笑,退到门边说,“二点儿五!喂,我可要开门啦,要是还没找到你就准备在花宏面前露点吧。”
“等等,等等,你别开门!给我三秒钟,我一定把它找出来!”
床上没有,我又跳到了床下。扫了一眼地板,还是没有。
“朋朋,我估计是在这里头了。”站在杂物堆得如座小山高的房间一角,我的脖子像断了一般垂了下去。
难道要把这里翻个遍?晕!这可是大工程啊!
“喂,瞧瞧这个!”
回头,张朋的手里正甩着某样东西转圈。
我一看,没话了。
张朋却笑得更厉害了。
“给我吧。”
“为什么?”
“这个啊……下面没东西遮着,感觉凉嗖嗖的。”
张朋笑的弯下了腰,下一秒,花花的内裤直往我头上飞来。
“哈哈,你慢慢穿吧,露点男。”
我一把抓着内裤,手还伸在半空,张朋已经开了门。
门口,红毛笔直的站在那儿,抬起的左手很明显正打算敲门。
四目相对,两无言。
我感觉体内的血液直往脸上冲。
原本一脸笑容的红毛在看到我的同时脸超不自然的僵硬起来。
旁边,张朋呵呵笑着,特坏心眼的笑着。
我半天才“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忙把裤子捂在关键部位,冲张朋大声喊道,“快关门、快关门啊!”
门终于关上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靠在墙上。过了一分钟,我才直起身体,套上了裤子。
站在窗前,透明的玻璃浅浅的映出自己的身影。我左看右看一番,觉得身材还挺不错。肩膀宽宽的,是穿衣服的料;腰虽然细瘦,但挺结实,朋朋说过,用手围起来的感觉特好;腿很长,见过的都说我可以当模特;虽说身上没几斤肉,但朋朋也说了,精瘦的身材才好看。所以,怎么看我的身体都属于上等货,决不至于拿不出手到让人看了笑话的地步。可是……红毛那是什么眼神?
脸红,我可以理解;惊讶,我也可以理解;可他为什么要伸手捂住嘴呢?还有那眼神,怪怪的,什么意思?
“啊~~~”我大叫一声,“那小子看到了,那小子一定看到了!瞧他那眼神一定是觉得我弟弟小了,可我不小啊!我不小啊!完了,完了,都怪朋朋,害我要被人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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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我心里别扭了半天这才走了出去。
总要见人的,不是吗?
张朋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见我出来,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对我说,“呦,你可出来啦,过来这边坐啊。”
我瞪了他一眼,没接话。眼睛转了转,看见红毛正在厨房里不知在弄什么。
心脏怦怦怦怦的跳得厉害,看着他的背影,我伸长脖子咽了口气。
见鬼,我紧张什么呢?
“喂,有没有感觉眼前一亮啊?”张朋说道。
“什么?”
“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屋子,你不觉得特别干净吗?”
张朋一说,我才想起之前让红毛打扫的事儿。低头看了看地板……喝,还真挺干净的,都亮着光呢。
“除了咱们那房间,他把整个屋子都打扫过了。厉害吧!”
真的假的?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人的通病就是懒,而这红毛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勤快人啊。
看着窗上亮亮的玻璃,我走过去摸了一把窗棱……真的一点儿灰都没有。
张朋拍拍坐着的皮革沙发,说,“瞧,连这个都擦过了,扶手多亮啊。夏响,你可得跟人家好好学学。”
“他真的做了?我跟他说笑的,没想到他还当真了。”
“说笑?人家把这儿都弄干净了你才讲是说笑?切,马-后-炮!”
“你不信啊,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做这个。刚才是跟他开玩笑的,怎么说他也是个客人,我哪能真的让别人做这些事儿啊。要不是急着想跟你那个……嘻嘻,我就先把地给拖了,然后才回房间了。诶,都怪我定力不够。”
张朋侧过脑袋看看我,又看看天花板,笑道,“你定力不够倒是实话,说什么会先把地给拖了……呵呵,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不信算了。”
转头看看厨房的方向,我问,“他在里面干吗呢?”
“在厨房能干吗?当然是做饭啊!你以为人家在里头洗澡啊。”
做饭?他连这个都会?
果然,人不可貌相!
屁股往扶手上一搁,我说,“不知道夏雨这边的米发霉了没有?”
“应该没有,发了霉还能看不出来?”
“也是。”发霉的话米会变绿吧。
看着电视里无聊的综艺节目,我的心思老挂在厨房那有头红毛的人身上。
他怎么还没走呢?
他怎么就那么听话真的把这儿给打扫干净了呢?瞧着那地板,肯定不止拖了两遍。他那么卖力干吗?
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做饭,他该回自个家不是吗?
也不去取车,他到底想干吗?
张朋的手摸上我的腿,低声问,“想什么呢?是不是很奇怪他怎么还留在这儿?”
想了想,我老实回答道,“是啊,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留在这儿。”
“看上你了呗,这还用问?”张朋笑着说。
“啊?你也这么觉得呀!嘿嘿,这回咱们可是想到一块去了。谁叫我张的这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人见人爱呢?可惜,我早已心有所属,不能回应他的感情了。唉,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你说,我要不要劝他放弃?”
“啪”的一声响,我腿上挨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