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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响,我腿上挨了一掌。
“你少臭美了!告诉你,除了我啊没人敢要你。”
“为什么?我这不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腰力也有腰力吗?哪里不好了?”
“就你那根懒筋我看呀就没几个人敢要你!你自己说说,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拖过几次地板,擦过几次窗啊?换下来的衣服还不都是我给你洗的!整个一大懒虫投胎!”
“家里不是有洗衣机吗?要你洗干吗?”
话刚出口,腿上又重重挨了一掌。
“靠!沾到墨渍的、油渍的,你还真以为光用洗衣机就能洗干净啊?要是不信,以后自己动手!”
“嘿嘿嘿嘿,我信,我信。”摸着张朋个性的短发,我笑道,“多谢大人厚爱,小的要是没有您,现在还不知道过的是怎样一种糟粕的生活呢。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摸齿难忘。”
张朋听了呵呵笑,直说,“那是,那是,你呀一定要好好报答我的恩情才行。”
笑了一会儿,张朋低声说,“依我看他是不想回家。”
“……”
不想回家?会不会是跟失恋有关呢?这么想着,我却没把话说出来。毕竟我能知道这事也是因为红毛喝醉酒说了漏嘴的缘故。从他早上起来到目前为止他的表现来看,只字未提那伤心事定是不想被别人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揭人伤疤呢?
“我看他不过也就是二十三、四的样子,要真是跟家里闹别扭的话,不去管他过个两三天也就好了。只是他晚上怎么办?难道还住夏雨这儿?不方便吧。”
正说着,红毛端着饭锅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我跟张朋,他笑着招呼道,“我煮了一锅粥,大家都饿了吧,快过来喝点儿。”
张朋站起来,一边说着谢谢,一边走了过去。
红毛见我还坐在原处,笑着对我说,“快过来啊,你还愣在那儿干吗?”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正面对上他有些紧张。心里总担心他对我的“兄弟”有什么不好的评论。
红毛走过来,低下脖子望着我说,“喂,你怎么了?该不是饿傻了吧。”
“没什么,呵呵…我只是觉得让你一人打扫这屋子挺不好意思的。你怎么就把我的话当真了呢,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这事儿啊,哈哈,我早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你知道?”
“是啊,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你呀,是个善良的好人,不可能真的要我干活。做那些事,全都是我自愿的。”
好人?我?
看着红毛单纯的眼睛,我真不敢苟同他的说法。想我跟张朋在树后被他逮到那会儿,我直想一大脚把他踹飞天呢,他怎么就会觉得我是个好人呢?充其量,本人也就有一付好人的外表而已。
“不信吗?其实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我的死活对你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可是昨晚你遇上我却没把我丢下,还好心把我背回来让我住了一晚上。会这么做的人,难道不是好人吗?”
“这……”我眨眨眼睛,听着好像是有那么点儿道理。
我瞥了一眼张朋,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碗,看着我,正一边喝粥,一边微笑。
“下午出门的时候我没锁门,害家里被风吹的乱七八糟的,你虽然嗓门挺大,眼睛瞪得也挺大,可你没把我赶走不是吗?你那么做,让我觉得你其实挺在乎我的,至少已经把我当成了朋友。会说会笑,感觉真的很好。”
听着红毛的话,我不自觉的有些感动起来。
他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我?我有这么好?真有这么好?
“认识你,我真高兴。”
红毛向我伸出手,我看了半天,最后确定那是要我拉住他。转头看向张朋,虽然离的有些距离,但他好像知道红毛对我说了些什么,朝我点点头给了我一个接受的眼神表示。于是,我没再犹豫,伸出手放在了红毛的手掌上。
心脏又怦怦怦怦的加速跳了起来,头一次被人这么夸,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红毛拉我站了起来,大方的朝我笑着。我突然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阳光又明亮,还带着点纯真的孩子味儿。
说实话,拣到他,我也挺高兴的。
11
夏雨回来的时候,我、张朋还有花宏三人正在狼吞虎咽的喝粥,我连吞下三碗,张朋两碗,花宏比较厉害,连他手上的已经是第五碗了。由于我们仨都饿得厉害,除了吃什么都顾不到,以至于连夏雨是什么时候进的屋都没看见。直到一只装了三个白色饭盒的塑料袋在我们眼前晃了两下,我们这才一齐回头看到了正捂着嘴巴呵呵笑的夏雨。
“我回来啦,你们吃的可真香啊,要加菜吗?”夏雨笑着将饭盒放到桌上,慢条斯理的将它们打开。
我们几个一听连连点头,三张恨不得立刻将盒盖撕掉的穷凶极恶相直叫夏雨乐的不行。
饭后,夏雨把我叫到她房间,锁上门,兴趣十足的问我怎么张朋也在。我挺不好意思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番,这丫头又是一阵乐。抵了一下我的头说老妈给我起的名字还真是好,跟本人实在有够贴切:夏响整个一爱瞎想的傻冒呗!我被这丫头说的有些难为情,红着脸就想往外跑,可她又偏不让,拉着我又问是不是跟张朋雨过天晴,以后打算好好过日子了。我说,是啊,既然误会结开了,那当然是要好好在一块儿了,难不成我还吃饱了撑着再胡思乱想一番那?夏雨点点头挺赞同我说的话,叫我千万别辜负了张朋,说是像他条件这么好又肯为我着想的男人这年头可是打着灯笼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她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人跟人能相遇本来就挺不容易的,能走到一块生活那就更不容易了,我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好好珍惜那份来之不易的缘呢?说到花宏的时候,夏雨就更来劲儿了,硬是叫我把早上她走后有关花宏的事儿跟她汇报了两遍。知道花宏把家里打扫过了,夏雨直说花宏是新一代的好男人。可当我告诉她花宏真的是同志的时候,她的表情顿时就变了。很严肃的样子。我笑的有些勉强,她的反应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虽然早上她还笑嘻嘻的跟我开着玩笑,可是不管怎么说夏雨也只是个女人,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女人,一个不能体会我们这群人心中所想的女人。但事实证明,我又一次瞎想了。夏雨的严肃来自于她对我的关心。她捧着我的脸慎重的对我说,“哥,想跟张朋好好过的话就别跟花宏走的太近。朋友这个词儿,对你们这一群来说概念模糊的很。都说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情,你们这个圈子的人是不是也一样呢?或许你会觉得我多嘴又偏见,可你是我哥,咱们身体里流的是一样的血。除了爸妈,这世上我就希望你好,别人怎样都与我无关,你明白吗?”
听了这话,我毫不犹豫就抱住了夏雨,“谢谢,谢谢,哥一定会过得很好。你也要一样,生活的安康、美满、幸福,我可等着你结婚抱干儿子呢。”
夏雨回抱住我,问,“哥,你真的不找女人结婚吗?真的不想要自己的小孩吗?”
摸摸夏雨的脑袋,我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笑着说,“为什么要连累别人呢?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孩子啊……也不是没想过,可是朋朋跟我都不会生有什么办法呢?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以后就多生一个过继给我们好了。”
夏雨抱着我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哈哈笑了出来。我问她傻笑什么,她说“那我孩子可幸运了,别人都一个爸,他有仨呢!开家长会可热闹了。哈哈哈哈”我听了,眼眶热了起来。
用力揉揉夏雨俏丽的短发,我说,“丫头,你还真是个好女人啊。”
走出夏雨的房间,张朋迎了上来。
“都跟你妹交代清楚了?”
看着他温柔的表情,我握住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
“鬼机灵,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呵呵,那还用说吗?也不想想我多了解你啊。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已经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恩……跟他们打个招呼咱们就回去。”
“好。”
我向花宏看去,他正横躺在夏雨那张钟爱的深红色沙发上,长长的腿伸出沙发好多,无聊的一晃一晃。他的手里拿着电视摇控器,屏幕里的灯光印在他光洁的侧脸上红色、黄色、绿色,一闪一闪的,而他的目光却笔直的望着我,静静的,幽幽的。好像有话对我说,又好像没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对他笑笑便走了过去。
坐在靠近花宏头部位置的扶手上,我问道,“不回家吗?”
“你想让我回家?”他回道,眼睛仍是望着我刚才站过的地方。
“总要回去的不是吗?那里可是你的根据地啊。”
过了好几秒,花宏才有气无力的回道,“……是啊,总要回去的。”
“我一会儿就走了,你住哪儿,顺路的话送你啊。”
花宏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好像特别开心的样子。
“喂,以后怎么找你?”他问道。
“干吗?找我去蹦迪啊?”
“不行吗?嘿嘿,你该不是跳的很烂吧?”
“切!我烂?本人厉害着呢!”
“那就成了,怎么找你?”
“xxxxxxxx。”
我报上电话,花宏忙拿手机记了下来。
张朋走过来,手里抱着郁金香对我做了个回家的暗示。
我会意的点点头,冲房里的夏雨大声说“夏雨,我回去了。”隔了几秒,她才回道“走就走,别忘了关门,我在上网呢,没空送你。”
回头,我又问花宏,“你住哪儿,我送你。”
明明刚才还说顺路送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就变成了“我送你。”隐隐的,我总觉得有些不舍和担心。要是他不回家的话一会儿去哪呢?
花宏笑着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哥们儿,看你家的号码就知道跟我是反方向,不同路的。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在讲什么。
最后,我们在小区门口分了手。花宏往南,我跟张朋往北。
花宏说了声拜拜,先转身离开。我和张朋站在原地,一直看他穿过马路才转身向北走去。
夜风凉爽,郁金香飘来淡淡的清香。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的时候张朋很肯定的问我,“你会想他吧?”
我想了想,说,“会啊,不过要是他不跟我联系的话,时间一久我也就把他给忘了。”
“为什么不问他要电话呢?”
“不知道,恩……可能是我没钱付电话费吧。”
张朋认真的看着我,我也认真的看着他。然后他将郁金香塞到我怀里,先坐进了车内。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他笑着对我说,“呆瓜,你打算在那儿站多久,不回家了?”
12
穿上新买的褐色西服,换上早就该换掉的“鳄鱼牌”,以不纯熟的手法打着胸前的领带,我微微仰起下巴,照着镜子问身後的张朋,“怎么样,好看吗?”
张朋坐在我们为庆祝在一起生活满一年而买的纪念沙发上,拿着报纸甩了我一眼说,“还不错,有那么点儿帅。”
淡淡的一句话听在我耳朵里却是美的很,又照了照镜子,我拿起书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袋走到张朋旁边,用袋角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走了,第一次见大老板我可不想迟到。”
张朋放下报纸,端起茶几上的红茶悠闲的喝了一口,抬起头笑望着我说,“放轻松点,他不是什么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