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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么觉得。”
“我跟隔壁班导问来的,听说夏泽方前阵子没来上学其实是从顶楼摔下来被送进医院,而且好像还濒临死亡,家里都帮他搭好灵堂了。”
“是不是因为死过一次,所以活过来以后就性情大变?”他们讨论着泽方个性转变的可能,而且现在这个泽方,性格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好,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大概是吧……”
“不过他给我们吃的药真的很臭。”有人笑了出来。“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拿得出这么臭的药来,我嘴巴里现在全是臭味。”
“我的也是。”另外两人附和着。
昨天的劝架反被打伤的事件和今天的玫瑰花茶事件,这几个人也清楚以前那位夏泽方同学的傲慢性格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看起来不错,也挺好相处的人来。
三步并作两步快乐地跳回到音乐教室去的阿茶只觉得浑身轻盈得像要飞起来一样,并不知道厕所外的那三个住宿生对他的观感和以前比起来,已经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阿茶愉快地和同学们唱起优雅但他根本有听没有懂的国语歌,而座位旁的海渊睁开眼看他回来了,便又继续睡下去。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大家摇摆着头,轻声合唱着,阿茶也跟着唱合。“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苔,油油地在水底招摇~”
唉,塞了那么久的东西全都出来,真是好轻松啊!
阿茶的晚餐习惯在学生餐厅解决,因为这间学校的餐厅有够豪华的,再加上学校的政策就是要让学生吃得饱,头好壮壮,所以餐厅的欧巴桑每次都会放一大碗饭,配菜也一大堆。
但最主要的还是,餐厅里的清蒸比目鱼头好吃到不行,阿茶几乎天天都来报到,早餐、午餐、晚餐,每餐都是比目鱼头淋酱油配白饭。
阿茶端着托盘,在几乎客满的餐厅里找到了个位置坐下来,他发现那几个会伸出脚来绊他的住宿生不见了,没有人找碴,加上今天又很顺畅地出来,阿茶眉开眼笑地吃他的鱼头、挖他的鱼眼睛,嘴巴吸鱼脸颊吸得瓜瓜叫。
海渊端着一盘烧肉饭来到阿茶旁边,坐下来就大口大口吃。
阿茶看了烤肉一眼,红红焦焦的肉片,又甜又咸的小孩子口味,他不明白海渊为什么喜欢吃这个。
“你不要吃太多肉,老了容易痛风。”阿茶说。
“这个好吃。”海渊不理会阿茶的忠告,咬着他的肉片。
“要不要吃鱼,我一颗鱼头给你。”阿茶夹起他的清蒸比目鱼头,放到海渊的餐盘上,顺便帮他淋了点酱油。“今天不用打工吗?你昨天不是也没去。”
“老板娘这两天有事情,今天九点以后才要开店。我吃完饭去。”海渊两三下就把烧肉饭全部吞光光,跟着看了看阿茶的甜点烤布丁。
“啊,夏泽方。”一个端着餐盘走过来的学生看到阿茶,朝着他叫了一声。
阿茶抬起头来,发现是下午那个拉肚子同学。“你也来吃饭喔!”阿茶对那同学说。“啊肚子有妹好一点,还会不会落宝?”
“好很多了。”落宝同学苦笑了一下,四周围大家都在吃饭,但阿茶似乎没想到这个话题不适宜在食堂内讲。
“好了就好。”阿茶说。
“你的药我顺便还给你。”那同学从书包里面把正露丸的罐子拿出来,放到阿茶桌上。
“你要不要多倒几颗回去啊,不然晚上如果又落宝就糟糕了。”阿茶很认真地讲着。
“不用啦!”那同学苦笑了一下。
海渊饭吃到一半发觉阿茶和住宿生讲话还讲得挺高兴地,自己却被冷落了,心里头有些不高兴。
端着餐备用的同学放下正露丸以后起步要离开,但想了一想却又止步,转过头来对阿茶笑了一笑。“对了,我的名字叫蔡正楠,从住宿以来,我们好像没有正式自我介绍过。”
“喔喔喔,蔡同鞋你好。我的名字叫作夏茶,你可以叫我阿茶就好!”居然有人对他自我介绍了,阿茶高兴得眼眶含泪,他连忙伸出手和蔡同学握了握,觉得今天真的是美好的一天啊!
蔡同学也伸出手来和阿茶握了握,不过有些疑惑的是他的名字什么时候从夏泽方改成夏茶了?
一直被晾在旁边的海渊不悦地将手搭在阿茶肩上,然后整个人靠过来,巴住阿茶。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蔡同学看,凶狠的眼神似乎不停地在说:
“闪到一边去,这家伙是我的,我不打算让给任何人!”
蔡同学被海渊恐怖的眼神一瞪,吓得缩回手连忙就走了。海渊刚刚很安分地在吃饭,连话都没多说一句,害他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也忘了这个人有多么可怕。
阿茶不晓得海渊为什么靠在他身上,当他转过头去,海渊的臭脸已经恢复得像平常一样。
他发现海渊看着他餐盘里的甜点烤布丁。
“你要吃啊,给你。”阿茶把布丁拿给海渊。
海渊眼神露出愉悦的光芒,迅速地打开布丁上方的塑料膜,用汤匙挖着吃。
其实有时候阿茶觉得海渊还是个小孩子,才十七岁而已,从某些地方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单纯。
阿茶笑着看海渊吃布丁时候的模样,觉得自己就像多了个孙子的感觉。
“一个够不够?不够我再买一个。”阿茶说。
海渊点了点头,把布丁吃光。
最后他们在愉快的气氛下吃好晚餐并准备回宿舍,才来到餐厅门口,就见到了那个并不想见的人。
日清见到海渊一只手搭在阿茶身上,两个人靠得紧紧地由餐厅出来,他抬头刚好见着这一幕,一把无名火又由腹中窜烧出来,两颗眼睛瞪得大大的,盯住他们俩身体互相碰触的地方看。
“这么多人的地方搂搂抱抱,真是碍眼。”日清愤恨地说。
日清的声音有些大,引来门口那几桌用餐学生和煮饭欧巴桑的注意。
海渊感受到日清的敌意,但是他听完日清的话以后不但没有和阿茶分开,反而两手绕在阿茶的颈子上,故作亲昵地从后头揽住阿茶,然后在阿茶脸颊上轻轻“啾”了一下,宣示主权。
当下僵掉餐厅里一堆人,吃饭的学生惊讶到筷子掉进汤里,煮菜的阿婆吓到嘴巴合不起来,但门口的三个当事人好像没发现一样,继续僵持着。
“啊——你干什么又‘啾’我?”阿茶大叫。
“我喜欢。”海渊说。
“叶海渊,别以为这里人多,我就不敢对你怎样。”日清握紧拳头。
“只有没实力的人才会恐吓别人。”海渊说。
海渊这番说词像铁锤锤中日清的心窝,让日清重重地痛了一下。从以前到现在,他不知挑衅过叶海渊几次,但每次受重伤的人都是自己,叶海渊像个疯子一样,就算脚断手断,也要把对方打到趴下为止。
“走吧,我们回房间去相亲相爱。”海渊搂着阿茶,推开站在他们面前脸色铁青的日清,回头往宿舍走去。
日清拳头握得死紧,他低头看餐厅的地面,脸色阴暗而愤怒。“叶海渊,你给我等着!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抢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日清压着愤怒得快要爆发的脾气,告诉自己再忍耐一下。他一个人绝对敌不过海渊,但是一群人、他就不相信招来一群人也摞不倒叶海渊。
他这回、绝对不会放叶海渊好过。
海渊晚上玩完阿茶,才放他去睡觉。
九点多的时候他走出宿舍骑摩托车前往打工的地点,虽然因为是大学与高中相交的学区,路上车子一直不少,但海渊仍是骑得飞快,一辆重型摩托车在马路上滑过来滑过去,不断超车。
突然他发现后头有同样重车的引擎声传来,而且一听就是三四辆同时间接近,在那刹那,一根铝制球棒狠狠打中他的腰,一台摩托车从他旁边扬长而去,又一根球棒猛力击上他的背,他整个人重心不稳,连人带车摔倒在大马路上。
“砰”地声摩托车应声滑了出去,过大的冲力让海渊在车道上滚了好几圈,头上的安全帽也掉落下来,被旁边的车辆压了过去。
马路上行驶中的汽车驾驶人看见跌落路中央的海渊,焦急得连忙鸣喇叭,煞车声刺耳地传来。
海渊举起手遮挡刺眼的汽车大灯光芒。
一辆又一辆汽车追撞成一团,原本车水马笼的路上,顿时塞成一大块,焦味与白烟四起,夹杂着撞坏了停不下来的吵杂喇叭声。
阿茶深吸了一口气,从梦中惊醒。
他浑身被冷汗湿透,心脏怦怦地狂跳停不下来。
安静的寝室内只有千岁打电玩时发出的一点声响,阿茶往左边看,发觉海渊还没回来。
他急忙爬起身,抓了闹钟过来。
“十点半……才十点半而已啊……”
“怎么了?”千岁回过头来,看到阿茶一脸惶恐而茫然的模样。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渊出车祸……”阿茶慢慢地说着,意识还没有从恐怖的梦境中抽离。“不行,我要去打个电话问小渊到怕普了没有。他骑车就像在开飞机一样,骑到两百都不会脚软的。我要去问一问他有没有平安到怕普,不然我今晚绝对会睡不着。”
阿茶打开海渊书桌的抽屉,把自己放在里头的大钞拨一边,捡出几个十块钱,和海渊留给他的怕普名片出来。
他穿着那件领子被拉坏但舍不得换的粉红色睡衣,急忙跑到走廊外头去,拿起投币式电话把全部的钱投进去,跟着照着名片上面的电话,按下电话号码。
电话嘟嘟了几声以后,对方接了起来。
“喂……”
对方都还没说完那个喂字,阿茶就赶紧开口问:“喂,我家小渊在不在,他有去上班吗?他……”
但当阿茶要问海渊是否安全时,走廊旁突然走来一个人影,慢慢靠近他身边。
阿茶眨了眨眼,发觉竟是日清。
日清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跟着把阿茶的话筒抢过来挂掉。
“啊啊啊——你干嘛啊,这个电话不会退币的耶,这样我的钱全部被吃掉了!”阿茶真想抬起公用电话往这个人身上扔去。
“我来接你走的。”日清轻声地说。
“什么?走去哪里?我没有要走啦,打守电话就要回去睡觉了。”阿茶对着被挂上的电话叹了口气,转身要回寝室。
“我现在回去拿零钱,你不要再挂我电话了喔!”阿茶用力地说着。
但却在阿茶往回走的时候,日清踏出了一步来到阿茶身后,举起手猛力朝阿茶后脑勺劈去,阿茶顿时浑身发麻、痛得眼前发白,双脚都软了下来。
日清见阿茶摇摇欲坠,又补了一记在阿茶脖子上,阿茶闷闷地叫了一声冯有,跟着倒在地上翻白眼,完全昏死过去。
“全是你自找的。”日清阴阴地说着,抱起阿茶扛在肩上,慢慢地走出宿舍,带着这个人离开不属于他的地方。
阿茶一直昏昏沉沉的,耳边似乎听见小猫在叫的声音,“夭夭夭——”地,像没人给它饭吃一样,肚子饿而不停哀。
阿茶觉得有人在舔他的脸,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