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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之三炷香过去了,柳依婷睡着了……
一炷香燃尽,香灰无情的断在香炉内。
“呼噜……呼噜……”是谁的呼噜声?好吵!
“呼噜……呼噜……”柳依婷翻个身,一不小心,脸贴上冰冷的地面,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呼噜……呼噜……”柳依婷揉揉眼睛,环顾四周,哦,记起来了,她在等了然方丈给她解难。
柳依婷小心翼翼的爬到了然前面,身子微微趴下,头压低,尽可能看到了然低着头的表情,轻轻的叫道:“方丈大师?”
竖起耳朵,只听从了然的口鼻中发出:“呼噜……呼噜……”
“……”
了然方丈(6)
沉默。
柳依婷嘴角抽搐。
半响过后。
“方丈大师!”柳依婷怒吼,她在这里等了一炷香时间,老和尚居然睡了一炷香时间,不,也许更久,搞不好她来之前他就睡着了。
她想撞墙,别拦她,为何自己走到哪里都被人耍?被人欺负?自己还白痴的以为人家是得道高僧,哦,不,她要抓狂了。
“呼噜……呼噜……”了然依旧睡的香甜。
“老和尚,给我起来。”柳依婷一把揪住了然的胡须,用力拉扯,她要主动出击,一个个都当她好欺负是不?
“哎哟哎哟,吃饭时间到啦?一然啊,为师教过你的,要尊师重道,哎哟,轻点轻点。”了然的声音苍老悠远却底气十足。
“谁是你徒弟一然啊,你给我看看清楚本小姐是谁!”柳依婷放手,生气的说道。
了然含笑,慈爱的摸了摸柳依婷的头,这不摸还好,一摸,了然惊诧的叫道:“哎呀,一然啊,为师当年给你剃了度了,怎又长了一大坨呢?”
“靠,你当是一大坨屎啊!”柳依婷脱口大叫,居然有人比她还能恶搞。
了然故我的说道:“哎,也罢,为师就在替你剃一次度吧。”
“喂喂,你看看清楚,我不是你徒弟一然。况且我没打算出家当尼姑好不好!”柳依婷忽然觉得全身无力。原来答非所问,被无视的感觉不会令人叫嚣,只会让人精神疲惫。
了然完全没有理会柳依婷,他往自己坐垫底下一阵摸索。
柳依婷暗想,不会他随身携带梯度用的刀吧?
接着,了然一阵雀跃,“咻”的拿出一把光亮亮的大刀,那大刀霎时眼熟,仿佛每家厨房都用来切菜切肉的……菜刀?
菜刀!柳依婷瞪大双眼,这玩笑开大了吧,就算真的剃度也用不着那么大一把……菜刀……吧!
了然方丈(7)
这这这,不重要,他他他,到底想剃度还是杀人!
“一然啊,来来来,为师虽然老眼昏花,要是不小心给你剃掉层皮,你忍忍就过去了,人嘛,总有个跌痛摔伤。到时候敷点药包扎下,伤口马上就痊愈了。”了然慈眉善目的说道。
柳依婷冷汗直冒,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想也没想,就向门口冲去。还没走两步,却发现了然已经站在门口,举着把菜刀,一脸和蔼的说:“为师这刀打磨的光滑锋利,一刀下去,绝不会有任何残留。”
“救命啊——”柳依婷扯开喉咙高呼,脑海中只有一个字“逃”!
眼前无路,那就转身,可惜禅房太小,于是二人仿佛老鹰抓小鸡般左右闪躲追赶。
别看了然刚才有气无力,一副将死之态,此刻却生龙活虎。几个回合下来,柳依婷已觉得气喘吁吁,了然却依然脸不红气不喘,好像游戏才开始似的。
“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大师,你饶了我吧。”柳依婷一边跑一边哇哇大叫,朱雀呢,不是传说中的高手吗?她都喊了大半天了,还不见有人来救他。
“出家人讲究六根清净,你六根未净,为师先为你剃度受戒。”了然表情慈祥和蔼亲善,一副普度众生的神情,若不是他手中的菜刀,大家只会以为他是得道高僧,接近佛祖,超脱凡尘。
“大师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你这样子成不了佛的啊。”柳依婷快哭了。
“为师手里这把是菜刀,不是屠刀。”了然乐呵呵的笑道。
“菜刀屠刀不都一样是刀嘛!”
终于,柳依婷累得无力在跑动,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认为脑袋不保,感叹自己居然不是死在李梅儿他们手上,而是被一个疯和尚给咔嚓了。
“依婷!”
柳依婷转头,发现禅门被打开,她仿佛看见了天使。由大悲转而大喜,经历了两个相反的极端,忽然觉得身心皆疲,有种再无力爬起的感觉。
了然方丈(8)
“依婷!”
“夏锦兮救我。”柳依婷五官扭捏在一起,哭丧着冲门口之人喊道,她腿软,无力自行站起。
“依婷怎么了?”夏锦兮急忙跑去将柳依婷搀扶起,担心的询问。
朱雀、阿朱、阿紫吃惊的望着惊慌失措,仿佛经历了生死搏斗的柳依婷,因为夏锦兮在,也就放心许多,主子在,他们做下人的只要在一旁等候听命就是。
门外另有一群僧人,其中一位胡子花白,身披袈裟,表情严肃古板,一然站在僧群中,低着头。
柳依婷没顾得上打量众人,指着身后,委屈大叫道:“老和尚要……咦?”
众人均疑惑的看看柳依婷,又看看了然。只有那身披袈裟的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
柳依婷发现了然不知何时已经盘膝坐于“禅”字前,低着头,闭着眼,仿佛又睡着了,那把菜刀怎么找也寻不到,估计被老和尚坐屁股底下了。
“了然方丈怎么了?”夏锦兮疑惑的问。
柳依婷朝了然眨眨眼,在看向夏锦兮,她刚才是在做梦吗?确实记得自己睡着了,可又那么真实的感受到菜刀的威胁,她又将目光转向朱雀,问:“你有听到我的叫喊吗?”
朱雀含笑道:“回王妃的话,您刚才跟了然方丈参禅悟道,我们不敢打扰二位。”
“参禅?悟道?你确定你认为我们刚才的谈话是……参禅悟道?”柳依婷不可置信的扫过朱雀三人,只见阿紫非常赞同的点头。
“了然方丈以剃度受戒为始,王妃又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为终,其中的玄机岂是我们这般凡人能参透的。”朱雀敬佩的说道,就从了然方丈愿意与王妃单独见面,就已经看出王妃绝非等闲之辈,朱雀等人心生敬意。
有口难辩,有苦难开,难道就是指这种情况?柳依婷拍拍身上的灰尘道:“算了算了,真服了你们。”
一句话,二个字(1)
“啊,对了,锦兮你怎么会在这里?”柳依婷问。
“再有两个月便是大年初一,我是负责这次皇上祈福大典的总管官。”夏锦兮含笑。
“大年初一?天啊,过年了,过年会很热闹很热闹吧!”柳依婷眼睛一亮,兴奋的叫道,春节在古代应该是非常重视的吧,不像现代一年比一年冷清。
“是的,依婷往年都是怎么过的?”夏锦兮问。大户千金一般都有自己家族的活动,他很好奇。
“怎么过的嘛……”柳依婷一边思索,一边跟着夏锦兮走出了禅房。
一然替了然轻轻关上禅门,关至一半,只听里面的了然,声音洪亮,大声道:“命有一劫,劫后余生,贵人相助,脱胎换骨,阿弥陀佛。哈哈哈……呼噜……呼噜……”
众人纷纷回头,禅门已关,禅房内传来了然的打呼声。
“阿弥陀佛,女施主受惊了。”披袈裟的和尚向柳依婷双手合十,表示歉意。
柳依婷疑惑不解,夏辰兮介绍道:“这位是了空大师,是无禅寺的代理方丈。”
“哦,怪不得一然问我找哪位方丈呢。”
“女施主见笑了。老僧的师兄了然方丈,常年痴呆疯癫。若有什么举动惊吓了女施主,还请女施主海涵。”了空绷着一张脸,客气的说道。随后又对一然训斥道:“从今日起,无禅寺上下禅院均由你一人清扫。”
“是,师叔。”一然没有任何反抗,平静的接受。
“原来是这样啊。”柳依婷若有所思的说道,也没打算帮一然求情,反正不熟,还差点害她死于非命,况且那是人家寺规,她是俗人,管不了的。
看看天色,不知何时已夕阳西下。
夏锦兮将柳依婷送到寺门口,道:“依婷,我听说你已经离开辰王府,也没有回宰相府,女子在外总有不便,你还是考虑一下,搬到我府上吧。”
一句话,二个字(2)
柳依婷内心一热,鼻子一酸,感激涕零,但转念想到自己身处敌暗我明的困境,要是搬去夏锦兮的住处,必然会给他带来麻烦,人家对他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害人家呢。
正准备拒绝时,朱雀出声道:“谢小王爷关心我家王妃,请小王爷放心,王爷也与王妃在一起。”
朱雀暗想,小王爷之前就对王妃有所爱慕,这要是去了,岂不是给小王爷占了近水楼台之利。为了自家王爷的幸福,他就算得罪主子们,也在所不惜。
夏锦兮看了眼朱雀,神色略显黯然,对柳依婷说道:“是吗?二哥也与依婷在一起吗?二哥不是已经……”
他迟疑,朱雀身为二哥的贴身护卫竟一直跟随依婷,而朱雀还是称呼依婷为王妃,当下觉得事情有所蹊跷,有心想问,却又怕一些敏感字伤了依婷,也就闭口不谈。
“你想说我被休了是吗?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没关系的,我才不把他当回事了,告诉你,那休书被我吞了,哈哈。”柳依婷得意的拍拍自己的小腹,仿佛做了件伟大的壮举,又接了句道:“他敢写多少休书,我就吞多少休书。”
夏锦兮微愣,随即领会,含笑道:“二哥其实很温柔,只是不擅于去表达。”
“如果他的内心真有一点温柔的话,那他就不是不善于表达,而是根本不会表达。”柳依婷掐着指甲缝,眼睛眯起,以示夏辰兮的温柔小到根本看不见。
“王妃,王爷真的很温柔。”朱雀附和,以期待依婷能稍微关注下王爷。朱雀对男女情爱本就木纳,压根看不明白依婷的话中饱含着对夏辰兮的在乎,渐渐形成了莫明的爱恋。
“你们一个叫夏辰兮哥哥,一个叫夏辰兮主子,当然帮着他说话,我也可以说,我们家阿紫胆子可大了,杀人放火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小姐……”阿紫被吓的脚一软,幸好朱雀扶住了她。
一句话,二个字(3)
柳依婷无奈的朝阿紫翻翻白眼,又对夏锦兮说“好啦,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不是还要和了空大师商量那个什么大典的事情吗?”
“嗯。”夏锦兮点头,说:“如果有困难,就来锦王府找我。另外,这两个月我大部分时间会都在无禅寺,你可以随时过来玩。”
“好……”
“小王爷放心,王爷会照顾好王妃,不会冷落王妃的。”朱雀出声,直接把柳依婷要说的话给拦截了。
柳依婷瞪了眼朱雀,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对他说:“就你话多,走了啦。”
夏辰兮照顾好她?没在她身上添点新伤就是对她的大恩大德了。没有冷落她到是真的,人家上班的朝九晚五,她朝五晚九的轮番被李梅儿和李文轩纠缠,那叫一个热闹啊,每天斗智斗勇,脑细胞哗啦啦死了一大片,营养都来不及补进。
那脚还没来得及跨出,远远地,一名小僧人小跑而来,高声叫唤道:“柳施主请留步。”
小僧人跑到柳依婷面前,略喘,将手中的画轴塞进柳依婷手里,继续说:“这是方丈送给柳施主的礼物。”
柳依婷惊讶,问:“哪位方丈送的?”这句话问出来真的很愚蠢,但是谁让无禅寺还有个代理方丈。
小僧人先是一愣,随后说:“了然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