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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的悬丝诊脉,华佗再世,扁鹊再生,你将是新一代的神医蝶苒。”
莲院。
雨,淅淅沥沥地落向人间。
莲花池面泛起一层薄薄的雨雾。
朦朦胧胧中,莲叶、莲花仿佛在悲伤的哭泣。
太阳在一瞬间躲进了云层,柳依婷无力的靠着门框,仰望浑浊的天空。
喜气的大红对联,是早上刚贴上去的,其中一角被风刮起,如风中残烛。
阿朱拿了浆糊仔细的涂抹在对联的背面,纤细的手无法让人联想到那天晚上的嗜血夜魅。
将对联抚平粘牢,她说:“这副对联是王妃亲自选的,可惜有人将它扯坏了,对联没有生命,如果不去理睬它,明天或许就被风吹走了。但是现在阿朱用浆糊在重新固定,它就不会消失了。”
“蝶苒说,他的五脏六腑俱损,神医在世也没有回天之力。”柳依婷轻轻地说道,听不出任何伤感,感受不到她的情绪。
“王爷喝下蝶苒熬的药,已经睡下,王妃要不要进去看看?”阿朱开始收拾一桌的账簿。
被遗忘的莲花锦盒(1)
“蝶苒说,他中的毒需要每隔一个时间段用药引驱毒,但是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服用解药了,所以毒性开始侵蚀他的全身。”
空气中弥漫着中药的苦味,她皱了皱眉,将头靠在冰冷的门框上。
“王爷的病,要不要通知皇上和太后?”阿朱问道。
“蝶苒说,他可能撑不过除夕,只有……一周不到的时间。”她紧了紧外衣,有点凉意。
阿朱咬着下唇,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说:“皇上和太后会为王爷找寻名医。”
“蝶苒说……”顿了顿,柳依婷继续道:“没用的像个废物……连……王爷也救不了。”
“王妃,把朱雀叫回来,还有天魂。”阿朱转过身,直直地看向表情平淡无波的柳依婷。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王妃却冷淡的仿佛王爷根本不是她的丈夫?
柳依婷闭上眼,说:“朱雀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天魂……天魂在哪呢?他回来有什么用呢?他是医生?大夫?还是神医?”
“天魂是王爷的影子,他能在这种时候做出最正确的行动。”阿朱的语气失去了往日的冰冷显得异常激动,但马上她意识到自己的无理,低下头道:“对不起,阿朱失言了。”
“没有,你说的是实话,去找天魂吧。”
她没用,和废物有什么分别?穿越吗?她只不过是换了个时空,继续她无知的生活,没有能力特长,什么都不会,却还故作聪明,认为天下无难事,只是她不屑去理会。
“我不知道天魂在哪。”他们各自严守着各自的秘密任务,她无从入手。
柳依婷转头,眼睛深邃不见底,说:“你去通知辰王府上下所有辰兮的亲信,把蝶苒的诊断言简意赅的告诉他们,天魂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赌一把,八十八个亲信加上朱雀,总会有一人知道天魂的下落。
被遗忘的莲花锦盒(2)
阿朱没有犹豫,施展轻功冲出莲院。
柳依婷望着阿朱的背影,良久良久,她才转身向里屋走去。
雨,沙沙沙,越下越大。
珠帘,叮叮当当,相互碰撞。
他美的不可方物。
柳依婷轻轻地坐在床沿,手指滑过他的额头,眉心,鼻梁,还有染霜的朱唇。
他的绝色令人心痛。
眉宇间有淡淡地皱痕,肤色雪白如冰霜。
黑发失了色,不再那么的亮丽,暗暗地仿佛她此刻的心。
俯身,吻住他的唇,撬开他紧抿的唇瓣,冷冷地,似乎有寒气不断流淌,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舌纠缠着他。
“唔……”昏睡中,他动了动。
柳依婷缓缓地退出,温润细腻的额肤抵上他冰凉白皙的额。
苦笑,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占他便宜。
莲花图纹莲花锁,莲花锦盒静静地躺在床的一角。
她伸出食指,轻轻地碰了碰,低语自言:“怎么办?我要怎么做呢?”
紫檀木细碎地散发着悠悠的木香,她用指尖勾起莲花锁的底端。
眯起眼睛。
突然拔下云发上的莲花玉钗,粉色的花蕾含苞待放,她望了望床上的夏辰兮,咬了咬嘴唇,用力掰——没反映,歪着头,在用力拔——“啪”一声轻响,花蕾脱离,露出了细密的齿印。
这是钥匙吧?柳依婷想了想,插入莲花锁的底孔,在一转,却没有任何反映。
叹口气,正要失望时,莲花锁扣自动旋转一百八十度,从锦盒上脱落了。
没时间感叹造物者的巧夺天工,她打开盒盖,皱了皱眉,金块?金块能治疗他的身体吗?
小心翼翼的捧出,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
“好小啊!把金块卖掉换成钱给你治病?”柳依婷苦涩的一笑,为什么她在此刻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免死金牌
掌心大小足有一厘米厚的金片。柳依婷用指腹细细地抚摸表面的凹凸,如流水般细柔地线条,她情不自禁的念道:“皓雪一八年,赐辰王夏辰兮及后代,除谋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免。”
金片为椭圆形,一端绑着红绳,一端坠有流苏。
“这是……难道是……免死金牌?”柳依婷喃喃自语。跟中华五千年历史上的丹书铁券区别好大。若不是上面书写的文字,她也许会拿去当掉。
沉思片刻,她的手指突然用力捏住金牌,内心起伏波澜。
要它有什么用呢,为什么不是续命丹、保命丸之类的?既不能卖又不能当药引。装一块免死金牌在盒子里,真的要它发挥作用的时候,它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洁白的牙齿上下紧紧地咬磕,隐忍着内心对自己愤恨。
“王妃,您在吗?”是蝶苒。
“在。”柳依婷慌忙将锦盒与玉钗塞进枕头底下,免死金牌在手心一揽,藏进了衣袖。
蝶苒端着一碗黝黑浓稠的中药,苦涩的味道在十步之遥外都能闻到。蝶苒走到床前,双膝下跪,低着头说:“蝶苒无能,这些药只能用来缓解王爷的疼痛,却不能除病。”
柳依婷凝视夏辰兮,他是不是睡美人?只要她的一吻就能天长地久?还是……救他的王子不是她?
她的心抽痛,说:“你至少能让他不疼,我却只能给他增加痛。我不是大夫,你看着办吧。”
蝶苒抿了抿唇道:“是。”
不能坐以待毙,冰凉的免死金牌一如他的体寒,冷冷地贴在柳依婷的肌肤。她没有去想为什么夏辰兮会将免死金牌给她保管,也没有去想为什么又把钥匙交与她收藏。
她只想到了一件事,也许她可以去找一个人,得到一些有利的条件。至于后果,她已无暇顾及。
等了一会的蝶苒手端汤药,略微犹豫着说道:“这个药,王妃能不能……”
舜天府
“这个药,王妃能不能……”帮忙用嘴喂一下?她虽然是大夫,可却没有办法让昏睡中的病人喝下汤药。
“这里交给你了,我有事情,出去一会。”柳依婷截断蝶苒的话,起身,向外走去。
“王妃您要去哪?”蝶苒急忙站立,快步追上。
“厕所、茅厕、茅坑,方便去,你要一起吗?”应是句可笑的玩味话,却是冷漠如寒冰。
“那……王妃您快点回来。”蝶苒颤颤地说,王爷醒来见不到王妃会很着急吧,心下有顾虑但是不敢多话。
阴沉的天,悲伤的雨。
孤寂的街道,偶有行人匆匆而过。
“舜天府在哪?”雨珠打湿了她的发,打湿了她的心。
舜天府。
威严肃穆的石狮,张着血盆大口,在雨雾中显得阴森可怖。
雨水滑过她平静地脸颊,她异常的镇定,仿佛整件事情皆已掌握,有似乎整个世界已无可恋。
柳依婷看了眼门口的守卫,金牌一滑,自袖内落入她的手心。
舜天府的地牢。
昏暗的光线,潮湿的空气中有着腐烂的恶臭。
柳依婷皱了皱鼻子。
“李梅儿,有人来看你了。”腰胯佩刀的守卫朝其中一间牢房大声喊去。
顺着方向,柳依婷看到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的李梅儿,粗重的铁链缠着她的脖子手臂腰腹及腿足,娇弱地身躯落寞而极富同情。
听到有客访,李梅儿低垂的头颈稍微抬起,眼低却有着不屑,尖锐的说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爷的宝贝儿,怎么?翅膀长硬了,敢脱离王爷的护翼,展翅高飞了?”
守卫用佩刀敲了几下牢房里阴冷的木杆,大声道:“安分点。”
遂又对柳依婷说:“姑娘,那免死金牌是先皇赐予辰王爷的护身符。不知道姑娘是怎么弄到手的,我们碍于免死金牌如见君王的权利也不敢阻止姑娘,奉劝姑娘,哪里来的就放回原处。”
地牢中的谈话(1)
“嗯。”柳依婷微一点头。
“得!我在告诫一句,若是得到命令要缉拿姑娘,到时候这免死金牌可就是要命金牌了。您长话短说,我们先行离开。”说话的守卫带着其余的守卫们向外面走去,独留柳依婷一人与李梅儿,这也是柳依婷事先吩咐的。
目送守卫们离开,柳依婷皱了皱眉,她不是怕脏,而是讨厌地牢里隐隐地血腥味以及腐臭味。
紧了紧外衣,身上的雨水,地牢的湿气让她感到寒冷。恐惧爬上心头,她还是抵抗不了死亡气息的威胁。
只有他在身边,她才有安全感。
“原来你偷了王爷的免死金牌,我可听说免死金牌在王爷手上从未现身过,甚至有人怀疑王爷根本就是弄丢了免死金牌,你可真是好本事,居然能……”李梅儿停住,嘴角露出阴笑,继续道:“王爷可真是疼爱你啊,连免死金牌都送你。”
“我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柳依婷单刀直入,不理会李梅儿的冷嘲热讽。
“你拿什么做筹码?先说来听听。”李梅儿娇笑,好似身处百花园,脏乱污气的地牢无法掩盖她的美。
“我救你出去,你给我辰兮的解药。”她已走投无路,她就是那么的无用,无用到只能找敌人谈判做交换。
私自拿走免死金牌,擅自见面李梅儿,甚至要帮助朝廷要犯逃走。所有的一切莫说古代,就是现代的法律也容不下她了。
柳依婷吸了吸鼻子。仿佛进入了寒冬腊月,体温迅速下降,手脚冰冷僵硬,身子在微微颤抖。
她不是害怕,只是冷,刺骨的冷。寒邪入体,冰冻了她的心。
“交易不成立。”李梅儿冷笑道。
柳依婷怔了怔,她有八九分胜算,认定李梅儿会选择保命弃药。但现在,似乎输掉了了没有考虑过的一二分,难道她真的不是李梅儿的对手?在她面前只有处处碰壁、落于下风?
地牢中的谈话(2)
“我想要辰兮的解药。”顿了下,她又改口道:“不,我想救辰兮,我要他健健康康的,我知道你也许不一定有那本事,但是你一定知道怎么救他。”
李梅儿不可思议的瞅向她,半天才笑道:“几日不见你居然变聪明了?你说的没错,我知道救他的办法,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的身体很冷,她的心也很冷,所以思考问题就变得冷静了吗?柳依婷轻轻地微笑,笑容透明可爱,说:“因为你爱他。”
因为我爱他。柳依婷在心中补充。闭了闭黑珍珠般散发晶亮的眼睛,颤抖的手臂交错环抱住前胸。身体冷了,心却暖了,因为她爱他呵。
无孔不入的风从未知的方向吹出,带着地牢固有的阴气,使人瑟瑟发抖。
“哈哈哈——”尖锐的笑声,仿佛从十八层地狱传出,李梅儿收住笑声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笨,为一个不爱我的人付出,我又得不到任何好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