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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下了,案子清了,就该一查到底,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说得一点也没错。
皇帝很可怜
如雪回禀道:“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必急于一时。”
“东方大人刚出狱,皇上可以亲临东方府,赏赐些东西,再让他在家修养时日。”
“这样既让一方觉得有面子,又让另一方有所顾忌。”
“不过,臣以为,这都不是长久之计,这两边势如水火。”
“幸亏天下太平,万一有什么大事,比如说打仗,如果管理粮草的跟将士掐上了,这可就是天大的事。”
皇上叹息着,些许感动地道:“顾澜啊,朕想不到年轻轻的你,才真正忧国忧民啊!”
“朕的这些老臣、重臣,还有朕的儿子,想到全是自己。”
“朕真是羞于启齿,只是难啊,朕当年也是雄心壮志,如今心灰意冷啊!”
“你年轻,初入朝堂,还没真正领教到这些人的厉害啊!”
如雪不由地道:“皇上,他们是臣子,要是违反规矩,严办啊!”
皇帝摇头道:“当年朕一口气杀了二十人,这些人依然如此。”
看来这些人是像入传销队伍了,原来皇帝当得这么窝囊。
如雪一针见血地道:“皇上万恶之源,是因为东朔国的教育,百姓都不识字,这些贵族才这样猖狂,杀了他们,还是他们的儿子继承,仇上加仇的,越演越烈了!”
皇帝转身盯着她,持续了足足一分钟。
如雪的面色如常,果断干练,思维敏捷是一个刑警应该俱备的。
心想要是这个皇帝是她,早将这一堆烂事给解决了,就裴坚之流,都快成黑社会团伙了。
这些天因为查案走访,才知道这些人在京城里是横行霸道。
“哎,朕下了旨,到这些人的手里,就变味。就你提的方案,怕也执行不了!”
想着也是,要是让百姓都识字了,这些贵族官员就有了危机感,当然会百般阻挠,表面上不阻挠,背地里消极怠工,皇帝也没办法。
想不到皇帝可怜到这个地步了,等于是被手下给架空了。说的话,有力但没有用。
宁王百里衡的秘密
想不到皇帝可怜到这个地步了,等于是被手下给架空了。
说的话,有力但没有用。
如雪抬了抬眼睑,瞟了皇帝一眼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此事虽急,但也不能急于一时,如果皇上信得过,微臣还是从刑部开始改制。”
“微臣早就想过,书一时是读不好的,但是民间不凡有武艺的,所以微臣想重新招摹捕快,狱卒,对其进行有效的管理,与训练。”
“而且万一碰到事情,还可应应急。请皇上恩准!”
原些捕快与衙役十有八九是各府里的耳目与亲戚,成日不干正事,无组织无纪律。
如雪看着这些人就来气,在她第一日进刑部时,就有了这个计划。
皇上点头赞道:“好,朕全力支持你,若是成了,以后京城里的侍卫择选一并由你负责。”
“这宫里的侍卫也越来越复杂了,怕是有些也被收买了。”
“可恨朕身边没有一个可靠之人。”
如雪回禀道:“皇上,微臣觉着宁王爷也是个忠于皇上的。”
“哎,衡儿他,袖手旁观,是因为朕有愧他的母亲……”
皇帝沉浸在回忆里,双眉紧锁,连连嗟叹。
皇帝的私生活,如雪又不能问。
再说了,皇帝就是人,欺软怕硬,弄不好,两党不敢动,杀她是绰绰有余。
“呵,朕今儿真是高兴,想不到跟你一说,心情也明朗了许多。”
“朕是得下决心,力挽狂澜,不能再让东朔国现状代代相传了!你去吧!”
皇帝目光几许期望,一脸凝重,一副任重而道远的表情。
如雪低头退出了门,思忖着百里衡恨皇帝吗?
皇帝害死了他母亲?呵,说不定还是一出宫廷奇案。
如雪立刻来了兴致,在现代还没有这种成就感,因为案子是集多方力量一起破,同事、侦技部门、法医,有高科技精密仪器,现在破案,独自完成,这感觉倍爽。
真替她累得慌
如雪神采奕奕,虽然是小国,现在也算是大官了,绝对有公安部部长职位。
有地位,而且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有些伟大嘛。
如雪不由地自嘲一笑,想不到官瘾也挺大。看来这人啊,真得要被环境给改造的。
“什么事笑得这么欢?”
百里衡双手环胸,抱着一柄金光灿灿的宝剑。
双脚相叉,斜靠在宫墙上,几根发丝随风舞动,目光炯炯,沐浴在阳光里,帅得让人眩目。
如雪想着这男人,要是到现代,估计自己想见也见不着了。
有地位又钱又有身段,当然也有机会。
这有钱的男人十有八九花心萝卜,要是嫖个娼,正好将那女人给弄死了,不就碰上面了。
如雪凝视着百里衡,不由地噗哧地笑出了声,哧哧笑个不停。
见百里衡拉下了脸,清了清嗓子,作揖道:“烦劳王爷在此等候,失礼了!”
百里衡斜了她一眼,心想完全是双面人,真替她累得慌。
淡淡地道:“走吧,这都快正午了!”
如雪淡然一笑,随着百里衡步伐。
侧头瞄了瞄了,满腔奇怪。
这男人真是怪,像是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至少应该问问皇上找她做什么了,不是情人也是朋友,关心一下朋友也是人之常情。
这人怎么这样,凡事不管,说是管刑部,也只是睁着眼睛而已。
出了宫门,各自上了车,如雪拉开帘子,不客气地道:“宁王爷,你要是做了和尚,不成菩萨也成罗汉!”
百里衡正掀帘,被这莫明其妙的一喊,抬头探去,结果撞在车门上,疼得龇牙咧齿,怒目瞪去。
那头如雪却让汪洋赶着马车先行,朝他幸灾乐祸地招手道:“王爷你也知道疼啊!看来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嘛,下官先行一步了!”
百里衡气得只差吹胡子瞪眼了,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当众调侃他,教训他。
再起祸事
如雪斜靠在车上,心想,这家伙年轻轻的,像是一汪死水,一点斗志都没有。
昨晚,打了他,他都不吼响点。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将他激醒,什么玩意,年青人就应该血气方刚,朝气蓬勃。
要是老爸在这里,非要跟他说上三天三夜。
所以说嘛,这皇家的家教太差了,不是把人教成自私鬼,类似百里辛。
就是将人教成活死人,类似百里衡。
要不然就是爱财如命的吝啬鬼,像福王百里慕的!
要么就是游手好闲的小鬼,类似达百里溪。
马车刚在刑部门口停下,听得张三小跑着上前回禀道:“大人,您回来了,有大案子了。”
有些犯困的如雪精神一振,打了个哈欠,急声道:“大案子,什么案子?报案人呢?”
这里百里衡的车也紧挨着停下,张三朝百里衡请了安,急回道:“好像是东方大人的千金,东方如霜投井自尽,东方公子东方培前来喊冤,说是人谋害的。”
“什么?东方如霜死了?”
如雪诧异万分,奔跑着进了刑部。
百里衡闪了闪眼神,急步跟上,却觉着奇怪,她不是说自己来自另一个国度。
虽然他不知道她所说的国度倒底是怎么样的?
她是怎么来的?
但可以肯定,她跟东方家的关系非浅。
否则她为什么这样紧张?
百里衡往里探了一眼,只见如雪询问着东方培。
东方培跟昨日出狱已判若两人,锦锻华服让他精神了许多,也恢复了从前的华贵。
他没有进门,而是静立在门外的廊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人,东方培先谢大人为我东方家平冤洗白。今儿……
今早于家来报,说我妹妹如霜于前日投井自尽,大人这其中一定有诈,如霜生有二女,怎么会投井?
一定是遭人暗害啊!请大人申冤……”
她到底站在哪一边
东方培卟嗵跪在,神情悲切,声音哽咽。
东方向宇生有二位儿子,三个女儿,其中一个嫁给了状元,就是投靠裴坚的于德明,另一个则嫁给了吏部尚书的儿子。
都是这个世界所衡量的美女,腰细如柳,纤弱如尘,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
如雪急忙扶他起来,高声道:“张三,去叫杵作,跟我去一趟于府。”
“东方公子,节哀顺变!”
“本官一定会竭尽全力,剥开真像。”
“大人,可要带上衙役?”
“不用了,先去查查再说。”
要不是尸体报告要他出,也用不着他。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是:“二哥,吃饭了吗?顾澜呢?”
“裴昕见过宁王爷!”
“免礼!”
如雪这才想到,今儿两徒弟正式上班了。
心里有了主意,出门笑迎道:“在这里呢!哪里有空吃饭,这不刚发生一起谋杀案,本官正要出门呢?两位是否愿意前去啊!”
裴昕跟百里溪闻言,兴致盎然,连连点头道:“去,当然去。这就走了吗?二哥可同去?”
百里衡皱了皱眉,这是查案,怎么如同儿戏?
百里衡越发觉得奇怪,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真的可以站在中间吗?
另一人有此想法的,自然是东方培,此刻他的眼中不仅是不解,闪着怨怒的冰芒。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达王跟裴坚都是他东方家的仇人。
若不是他们陷害,东方家就不会蒙冤,如霜也不会死。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给两位王爷请了安,心里却是怒浪滚滚。
如雪接过百里衡递的上方宝剑,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随即朝东方培道:“东方公子,你先行一步,我们立刻跟上!”
“你放心,皇上上方宝剑在此,本官只认理不认人。”
东方培一走,如雪故意朝百里溪跟裴昕眨了眨眼。
不给面子
“走吧,今天让你们开开眼界,不要以为人死了,就开不了口。相反尸体是会说话的……”
百里溪惊声道:“诈尸?”
裴昕跟百里溪一脸恐惧,百里衡辩驳道:“无言乱语,这太阳当头的,尽说些不着边际的鬼话!”
如雪见杵作这才到来,不由地皱了皱眉,朝他淡淡一瞥,上班时间,玩忽职守,回来再算帐。
如雪挥手道:“走吧,边走边说,这可不是什么诈尸?”
“而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为了,总会留下蛛丝蚂迹,就会告诉我们情况。”
百里衡不知迟疑了一下,还是抬步跟上。
实在是太好奇了,再则达王去了,若不去,心里放心不下。
跟着去了,又觉着不妥,也太声势浩当了。
心一横,算了,就跟着这丫头闹吧,随心而活吧!
百里溪跟裴坚兴冲冲地,问个不停。
一边的百里衡却沉默不语,时不时投探究的目光,如雪洋溢着振奋的光芒,也感染了他。
“事情就是这样,但这只是原告的说词,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能枉下定论。”
“更不能偏听偏信,做为审案的官员,那怕就是捕快,都必须收起个人情感。”
“法不容情,否则你的感情有所倾,就会影响你的判断。”
“说的好,铁面无私。这肚子都饿了,到了先让于德明上菜,吃饱了再说!”
百里溪摸了摸肚子,不假思索地道。
如雪一脸黑线,不客气地道:“达王,你刚还说铁面无私,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这怎么行?”
“要不,你也别说查案的,也别一起进,等我去忙了,你再进,让于德明给你上山珍海味吧!”
裴昕噗哧笑出了声,百里衡拳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