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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愣了愣,呵呵笑道:“就是得了伤寒,王爷有什么急事吗?”
百里衡收起笑容,边进门边道:“东方向宇的案子可审好了?明日就是皇上给的限期了,案子进展如何了?”
如雪放下了雨伞,惊声道:“明天?王爷你没告诉我呀?”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黑眸如辰,闪着狡黠的光芒,淡笑道:“本王不是怕你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吗?怎么还没好吗?”
原来如此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黑眸如辰,闪着狡黠的光芒,淡笑道:“本王不是怕你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吗?怎么还没好吗?”
如雪拿起信道:“其他我都有证据,就这封最关键的信还未弄明白。”
“既然这么急,你怎么也不帮忙啊!”
“你就等着看我笑话啊?”
“那可是一家子的人命啊!”
“顾大人跟东方家有何渊源吗?”
“本王怎觉着你一心在维护东方家。”
“既然无法证明,这封信就是真的,这是东方向宇的笔迹。”
他哪里就闲着,私下里调查,只是也找不到证据。
如雪心里一紧,百里衡说的没错,自己的确处处在为东方家开脱。
连找的证据都是如此,曾几何时她变得这么没原则了。
连忙道:“王爷误会了,下官……咦,这信,你看这信……”
信角居然分成了薄如蝉翼的三层,如雪跟百里衡惊诧地相视一望。
如雪急忙将信放在桌上,将手往身上擦了擦。
百里衡捏起了信,恍然大悟,一脸黯然地道:“原来如此,这是西苍国的雪纸,簿如蝉翼,也是贵如黄金,这些人真是煞费苦心,竟想到这种手段。”
如雪欣喜若狂,她一直以为古代的造纸技术还很拙劣,想不到已达到了这种登峰造极的境地。
三张纸叠加而成,跟一般的厚度相差无几。
这些字是东方向宇的,只是被裁剪下来,用三层纸包裹。
其中有字的地方,雪纸被裁去,加上粘贴技术了得。
大家关注的又只是笔迹与内容,一时间瞒天过海,连东方向宇本来也对信件无言以对。
如雪忍不住呵呵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也谢谢老天派王爷前来。”
“若不是王爷冒雨前来,下官的手沾了水,恐怕这封信的秘密永远也解不了,太好了。”
他又狂乱的心跳
她的脸灿烂如花,春光明媚,闪着熠熠光芒,让百里衡有点目眩。
有些恍惚地凝视着她,久久没有回神。
如雪心里畅然,转而到了桌前,提起笔笑道:“王爷,你稍等,立刻给你写结案报告。”
她清亮的声音拉回百里衡的思绪,讪然一笑。
摸着跳动的胸口,在一旁坐下,微微抬眼瞄向如雪。
暗忖着,难不成真的病了,自从柳妃去逝,他觉着自己的心都死了。
现在居然又跳动了,狂乱地跳动!
难道自己因为失去情投意合的柳妃,喜欢上男。
,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总是闪现她的影子,压抑地他快要崩溃了。
百里衡起身逃离,立在檐下,看着阶前溅起的雨水发怔。
他开始为自己这些日子的情不自禁反思,跟她在一起,总是觉得温馨,总是觉着心情畅然,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追随着他娇小的身影。
不行,百里衡又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也不能有此念想,毕竟他是一个王爷,一个读过圣贤书的皇子。
不能,再不可这样了!
喝醉了酒,去找她,已经够荒唐的了。
好在,没出什么事,否则都没有脸面来见她。
百里衡转身,提神凝息,恢复了常态,上前一看,眉头微微皱起。
不由地戏笑道:“顾大人,你这字……”
如雪的脸儿瞬间泛红,抬头不好意思地道:“那个……那个我从小不喜欢习字,所以……不如王爷帮个忙,这送到皇上手里,的确太不雅了。”
百里衡原本是要告辞回府的,却脱口道:“好,你也累了这些天了,你说我写。”
百里衡接过如雪手中的笔,触碰到她如脂般滑润的肌肤时,心底处一片柔软般的触动。
如雪似察觉到异样,急忙缩回了手,将笔放在笔架上,作了个请的姿势。
立在一旁,磨起了墨。
怀疑她的用心
百里衡提起了笔,嘴角微微上翘,笑探道:“先说说,你的论断。”
如雪一本正经地思忖道:“其一,结党营私,问题不在结党而在营私,朝中分成两派已是人人知晓,若以结党处罚,怕是不公。”
“至于营私,第二条的罪行,贪污收贿一样,当初抄家时所得,王爷是最清楚的,但经本官调查,东方家祖传的田产与珠宝,比这些还多。”
“而且东方家人都没有不良嗜好,所以说对东方家来说,累积大于支出。”
“据调查,东方向宇的夫人催欣和每年都会出钱救助贫苦百姓,扶助弱小。”
“还有东方家这些年拿出来赈灾的钱,不下几十万白银,再则官员间生辰过节礼尚往来,不足以说明是收贿,因为这是一种社会风气。”
“第三,就是这封信,显然是伪造的。”
“所以东方向宇无罪,东方一家更是冤枉。”
“这些都是各方证据,包括东方家田产,不动产,还有百姓、官员的证词。铁证如山,该结了吧!”
百里衡翻了翻详细的证词,不由地点头道:“嗯,做得好,恕本王直言,顾大人像是一开始就直找无罪证据,顾大人真的跟东方家没有关系吗?”
“噢,不用紧张,本王跟你相处也有些日子,顾大人处理其他案子,都是禀公无私,但是这案子……”
如雪扯了扯嘴角,一脸无辜地反问道:“有吗?我初来京城,哪里认识权贵。”
“只是觉着这连坐制有点不公,家人是无辜的。”
“兴许本官的心软了些,见不得那些妇孺受苦,可能有点偏驳,但是本官决没有徇私。”
百里衡边落笔边笑道:“本王也就开个玩笑,本王也不想信东方向宇会造反。”
“是嘛,那王爷为何迟迟不审?”
“王爷是怕得罪人,所以才顺手推舟让本官来刑部,然后又顺水推舟让我接了这案子,于是王爷就可一如既往的袖手旁观。王爷厉害!”
难道她还会读心术
“是嘛,那王爷为何迟迟不审?”
“王爷是怕得罪人,所以才顺手推舟让本官来刑部。”
“然后又顺水推舟让我接了这案子,于是王爷就可一如既往的袖手旁观。王爷厉害!”
百里衡顿了顿,默然抬头,有些促狭的目光,面容淡然的盯着如雪。
他心中的所想全都被他言中,这才多久,难道她会读心术?
还是他顺带连他也调查了?
如雪意识到百里衡的探究,佯装不见,心里一丝慌乱。
真是被兴奋冲昏头了,居然也噪呱的像只麻雀。
如雪调整心绪,用力地磨着墨,不再声响。
幸好百里衡没有多问,静静地各字忙着,谁也没有开口。
片刻,如雪抬头探去,不由地赞叹,他的字虬劲有力,刚柔并济。
目光上抬,见他一脸认真的书写着,刚毅的脸侧看成峰,俊雅不俗。
这个男人如果不是有妇之夫,也许她真的会选他当老公。
她已经回不去了,总要嫁人的。
可惜……
“怎么?本王的脸上有东西吗?”
百里衡不急不缓的声音,让如雪一惊,脸上的肉微微一颤。
好家伙,居然还长着第三只眼睛,不去破案做扫描仪真是浪费了。
如雪轻笑道:“王爷的脸看看也不行吗?”
“所以看,是因为王爷值得看。”
“大男人不用这么小气吧,再说我也是男人,英雄惜英雄。”
“怎么,王爷还怕我对你有非份之想。”
百里衡闻言,抬起了头。
有些失望,他倒希望她也有非份之想,跟他一样,喜欢男人了。
他那生辉的黑眸,尤如两颗黑珍珠,盛着灿灿的光华,此刻正半笑非笑地打量着如雪,像是要从她的反应中找到一丝希翼。
可是立刻,他的心又开乱了。
不,他在想什么呢?
百里衡严肃地道:“这么说是本王的荣幸,顾大人真是一语惊人。”
“本王从未听过如此新奇说法,好了……”
比亲人还亲的知己
百里衡严肃地道:“这么说是本王的荣幸,顾大人真是一语惊人。”
“本王从未听过如此新奇说法,好了……”
如雪一脸黑线,他会变脸吗?
至于这样严肃吗?
装什么装啊?
淡笑道:“这不跟王爷熟了嘛……”
如雪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愣,跟他很熟吗?
还像是吃定他似的,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他了。
他可是王爷,不是皇帝,也不好惹。
难道就因为知道他喜欢她吗?
所以才这样横了?
被人喜欢总是幸福的,可是,他不会为了断自己的念想,将她给杀了吧?
百里衡的心里却有一丝欣喜,抬头,若有所思的瞄了如雪一眼。
从没有人这样坦诚地跟他说过话,仆人敬他,子女怕他,而王妃个个都奉承他。
唯一跟他有着共同话语的柳妃,却在二年前病故。
百里衡总是淡淡的笑着,心里却很苦,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将自己埋在沙堆里。
但他却无意间消融了他心中的冰冻,知己,他们是知己,比亲人还亲的知己……
一时间,又静了下来,各怀心事。
雨停了,如雪立在檐下,望着灰朦朦的天,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在这个国度,能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东方家的事告一段落,是不是想办法辞职,然后找个世外桃源隐居起来。
但是,对她来说又很难,没有事做的日子,那是在浪费生命。
但是在这样的官场里混着,又太悬了。
这案子是她处理的,如果皇上放了东方一家,那么势必与裴坚反目成仇,还有达王百里溪,还有裴昕。
他们决不会放过自己,何去何从成了她目前的第一大问题!
百里衡缓缓地起门,见他有些怅然的背影,不由地道:“怎么了?明日本王去交差就行了。”
这个男人很诱人
如雪蓦然回头,跟百里衡几乎是贴面而立,如雪尴尬地迅速后退,脚半踩在台阶上,身体往后仰去。
百里衡顺势将她一攥,如雪惊惶失措地跌撞在他的胸口。
一股淡淡的气息沁入她的鼻尖,那是男人的体味,如雪的脸上升腾起如霞般的酡红。
这个男人很诱人啊……
百里衡直至她挣扎开了,还愣愣地抬着手。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耳垂,那个穿过小孔的耳垂。
虽然很淡了,可是一定是耳洞,他可是管刑部的呀!
百里衡欣喜地呼吸急促,眸子里闪烁着跳跃的光芒,。
他差点伸手抓住她,脑海里闪过她着女装的模样。
突然眼前一亮,他可以断定,他见过她?
百里衡若无其事的地道:“顾大人,本王记得你是浔河镇人氏是吗?”
“嗯……呵……是啊,我是浔河镇的……”
东方如雪不晓得他为什么要问?
难道他起疑,派人去查了。
“我认识一个人也是浔河镇的……”
百里衡的目光直视着东方如雪,而他的目子里,却出现另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身穿粉紫绣花绸裙,发分两边,小髻相衔,金钗相固,小花相衬,如瀑的秀发在风中飘动。
耳带翠玉环,灵动微摇。
夭夭如桃,盈盈似柳,双眉修长似新月,双眸闪烁若星辰,肤白而剔透,小嘴未朱而红。
双手持于腰际,端庄高雅,风彩卓然。
那日,侍卫将她从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