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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逼疯他,真的杀了皇上吗?”
“宁王,达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将所有人都带出去,宁王去做你该做的事,将皇后也扶出去,不要再激怒他了。出去……”
如雪使劲地朝百里衡使眼色,将安湘月交给了百里溪。
百里衡明白了如雪的意图,又为她担忧,将所有人都喝退。
裴坚显然是想让皇帝死,皇帝被杀,百里辛已成困兽。
无论他在宫里有没有拥护者,还是外面有多少兵力,都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更何况天下人有名目声讨,他就是坐了,也坐不稳。
皇位最有力的得主,自然是百里溪,而握实权的怕是他裴坚了。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门被关紧。
如雪若无其事地双手叉腰,淡笑道:“成王爷,你看都退出去了,只剩我一个女流之辈,还有上了年纪的皇上了,这样,你别激动,坐下来好好跟皇上谈,我做你的见证人,怎么样?”
“妖女,你又有什么阴谋?你也给我滚……”
情为何物4
“妖女,你又有什么阴谋?你也给我滚……”
百里辛面容狰狞,目光有些怪诧,极度的精神紧张,使得他有些失常。
如雪依然淡笑着,柔声道:“王爷,现在你有主动权,皇上在你手里,谁能拿你怎么样啊?”
“你别担心了。”
“你跟皇上达成协议,如果没有人见证,他们不相信怎么办?”
“我是局外人,不是皇家人,又是个女人,皇位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最重要的是,我从来不会扭曲事实。”
“你别激动,坐下来说吧,你身后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皇位吗?你还等什么?”
百里辛回头一望,立刻退坐在龙椅上。
将皇帝拎到一边,仰声大笑道:“皇位,本王坐上皇位了,快下诏书,将皇位传给我!”
如雪附和道:“是啊皇上,成王爷虽然有错,但毕竟是您的亲儿子。”
“四个皇子中,也唯有王爷有实力,有魄力,非其他三位王爷可比。”
“像宁王只会遇事则退,明哲保身,福王只爱钱财。”
“达王又年纪太小,太过娇气。”
“为了皇权能从百里家永远传下去,皇上您还是传给成王爷,才是最好的。”
“小女这就为你拿笔墨去,不过成王爷你可不能伤皇上。”
“否则你只会众叛亲离,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杀。”
“你手下的人都为人人自危,迟早离你远去的。”
“少哆嗦,快去拿来!”
百里辛怒吼着。
皇帝惋惜地看着他,他毕竟是他的儿子,是嫣然的儿子。
他的确将爱妃的死怪到百里辛的头上,他最爱的妃子。
从小青梅竹马的妃子,曾经一度,他见酒消愁,痛不欲生。
老泪纵横,此刻他没有了恨,只是自责与伤心,是他害了他。
如雪开了条门缝,百里衡与百里溪等人,立刻凑了上来。
情为何物5
如雪开了条门缝,百里衡与百里溪等人,立刻凑了上来。
如雪急令道:“公公,快去拿下诏的笔墨来,快……”
随即又附在宁王的耳际,一阵嘀咕。
宁王连连点头,担忧地道:“你要小心,千万要小心,嗯?小心为上!”
百里溪紧紧握住如雪的手,眸里闪烁着深深的担忧,情深义重地道:“雪儿,你要救父皇,也不能伤了自己,我……我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如雪感动之余不免有些诧然,什么都听她的,能吗?
皇贵妃跟裴坚还不将她剁了,这小子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如雪不由地睁在了些眼睑,抽回手,讪笑道:“王爷,谢你关心了。呵,我们是弟兄嘛,皇上是你的父亲,我当然要救他,不多说了,公公将东西拿来了!”
“顾……东方小姐,您可一定要救皇上啊,老奴给您跪下了!”
安德海将东西递上,泪眼婆娑的,直磕头。
如雪无心顾他,复又将门关上,深提了口气。
又佯端着笑容,急步上前道:“皇上,王爷诏纸拿来了,王爷你说放哪里写比较好?”
百里辛急嚷道:“拿上来,就在龙椅上写,我警告你,要是赶玩花样,我跟你们都同归于尽。”
“王爷,不会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会这么傻的。”
如雪边上台阶,凝视皇帝,目送暗示,佯装劝道:“皇上,你就写了吧,王爷不是说了吗?”
“要强大东朔国,儿子有这样宏伟愿望,做父母当然要支持,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你写好了,我立刻去外面宣布,然后我们就将裴坚控制起来,免得他造反!”
如雪笑盈盈地看着百里辛,手心里却是汗水,百里辛又将刀架到了皇帝的脖子上,神情极度兴奋,目露凶光,脖子像是僵硬了一样,缓缓地移转着,怒吼道:“将东西放在龙椅上,跪到一边去,快……”
情为何物6
如雪笑盈盈地看着百里辛,手心里却是汗水,百里辛又将刀架到了皇帝的脖子上,神情极度兴奋,目露凶光,脖子像是僵硬了一样,缓缓地移转着,怒吼道:“将东西放在龙椅上,跪到一边去,快……”
如雪迅速的将诏书铺到龙椅上,将笔墨摆放好,与皇帝擦身之际,眨了眨眼。
皇帝冷硬的脸上,唯有目光是活动的,深叹了口气,提起笔道:“逆子,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好,朕这就给你写。”
“你以为当皇帝就可以居高临下吗?”
“高处不甚不寒,有的只有孤独与不安,加上你们这些握权自重的臣子。”
“这个皇帝不当也罢,希望你记住自己的承诺,不要再让朕失望!”
“哼,那是你无能,不能代表我也无能,快写……”
皇帝提起了笔,快笔急书,然后摁上了印,递给他道:“好好看吧!传位诏书!”
百里辛一把抓过诏书,仰声大笑道:“哈哈,诏书,诏书,皇位是我的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哈哈……”
如雪趁着他失神狂笑之际,拉了拉皇帝的衣摆。
一跃而起,一脚踢飞了他身上的短刀,急呼道:“皇上快走……”
如雪将皇帝推到一旁,皇帝滚爬着下了高台,高呼道:“来人,来人……”
百里辛将诏书塞进怀里,怒吼着朝如雪扑了过来。
两人你来我往,揪打在一起。
如雪边迎战边劝道:“成王,你快投降吧,你是出不了宫的,外面都是侍卫,你唯有投降,求得皇上的饶恕,才有一线生机。”
“妖女,你居然敢耍我,我今天就成全你,让你到鬼门关报道。我杀了你……”
百里辛招招直奔如雪的要害,如雪只有左躲右闪,抵上一抵,跟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百里衡带着御林军冲了进来,怒喝道:“大哥你住手,雪儿快下来,别与他纠缠,快下来!”
殉情而死1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百里衡带着御林军冲了进来,怒喝道:“大哥你住手,雪儿快下来,别与他纠缠,快下来!”
“废话,能下来我不下来吗?你还不上来帮忙,啊哟……”
分神之际,如雪被百里辛一脚踢在了胸口,疼得她直直地摔趴在地上。
百里辛抬腿狠狠地踩来,如雪迅速地往边上滚了滚,才逃过一劫。
他再次抬腿时,被冲上来的百里衡用脚踢开。
如雪捂着胸口,只觉着微微一呼吸都疼的要命,一股咸味冲向喉口。
为了不让百里衡分神,她硬是回咽了下去。
侍卫们这才喊杀着冲了上来,将百里辛团团围住,百里辛举着诏书,怒喝道:“你们这些该死的,还不给本王退下,诏书在此,本王就是皇上,还不退下!”
百里衡痛心地望着已是疯狂的百里辛,命令道:“将成王抓起来,快……”
“混蛋,你们不能抓朕,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混蛋……”
“雪儿,你哪里受伤了?来人,叫太医!”
百里衡扳过如雪的身子时,她失去血色的脸,痛苦拧结的眉头,令他的心猛然下沉。
将她搂在怀里,眼眸里因为有泪水湿润,而晶晶发亮。
如雪捂着胸口,挣扎着起来道:“没事,我没事……”
所有的人都涌进了金銮殿,百里衡将如雪抱了下来。
皇帝在太监的搀扶下,脸色暗沉。
百里溪冲到了如雪面前,紧抓着她的手,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急问道:“伤哪里了?怎么样了?”
那边的百里辛被两个侍卫抓住双臂,却在哪里狂呼乱叫。
如雪挣扎着落地,百里衡与百里溪一人一边紧攥着她。
百里衡道:“别立着了,下去看太医要紧!”
如雪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看到案子完全了解,否则我会耿耿于怀的。你们都放开我,这是朝堂,成什么样了了!”
殉情而死2
如雪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看到案子完全了解,否则我会耿耿于怀的。
你们都放开我,这是朝堂,成什么样了了!”
皇帝意味深长地感激地望了如雪一眼,随即迅速提步上前。
所有人都跪地请安,皇帝厉声道:“今日之事,实在是令人心寒,真是家丑国丑,来人,将百里辛关进天牢,送他上路!”
“不,皇上,求您,求您放了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为他承担后果,皇上求你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求你放了他!”
谁都没有想到,此刻安湘月还为百里辛求情。
磕头的沉闷声,那样的凄惨,也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裴坚煽风点火地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是念及骨肉轻饶了,难道你想让王爷东山再起,再杀皇上一次吗?”
皇帝更加的勃然大怒:“贱人,何来夫妻情份,你居然还有脸求情?
来人,将这个贱人关进天牢,送回安泰国!”
“不,你们不能杀他,他是有苦衷的,要不是你们都逼他,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你们没有错吗?”
安湘月立了起来,泪水倾洒,边退边凄厉的高喊。
突然拔过侍卫腰间的刀,架着自己的脖子,奔到百里辛的跟前。
如雪惊呼道:“娘娘,不要……有话好好说……”
安湘月转身哭诉道:“晚了,为什么我们要生在帝王家?
我跟他是同病相怜,二个被亲人冷落抛弃的人,你们明白其中的苦衷吗?
你们根本就不明白,我第一眼见到他,就喜欢他。
为什么我嫁的人却是一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为什么?
王爷,湘月先行一步了……”
安湘月手中的刀子一转,脸上露出凄美的笑容。
手中的刀子脱落,软软如柳絮落地,倒在了百里辛的膝上。
如雪的眼泪夺眶而出,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伏在了百里衡的肩头。
殉情而死3
如雪的眼泪夺眶而出,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伏在了百里衡的肩头。
这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了,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立着,直直地凝视着前方。
百里辛瞪大了眼眸,血喷在他的脸上,像是唤醒了他的神智。
他凝视着还有一口气,抬手向来伸来,突然又垂了下去的,趴在他膝上的人。
挣开了呆愣的侍卫,抱起了安湘月,仰声长啸:“湘月,是本王负了你,你这个傻女人,为什么还要为我而死,为什么?”
“大哥……”
还没等人回过神来,百里辛已拾起了刀,跟安湘月同出一辙,搂着安湘月,凄然道:“我还你一命,我跟你走,这是我欠你的……”
“大哥……”
百里衡首先冲上前,托起了百里辛。
百里辛抬了抬眼睑,撒手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