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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传来哀乐声,百里衡蓦然回头,望着阳光里晃着耀白的素衣,飘动的白灯笼。
对死者婉惜,对父皇肃然起敬。
他一直都以为他的父皇是个软弱的人,直到昨天他将金牌令箭交到他的手里,并且给了他一大堆可信任人的名单时。
他才知道,这些年父皇也在努力中。
正因为这些,他做皇子时的手下,才使得任务完成的顺利,稳住局势。
不然凭他一个人,是很难的。
只是裴坚的实力太强,最可怕不知他强到何种程度,所以必须静观其变。
翌日,如雪在侍卫的护送下,出了宫。
京城依然人来人往,只是没有了乐声,皇后之死,没有皇帝的号令,民间自然不敢大娱大乐。
马车缓缓地停在东方府门口,如雪下了马车,立在门口愣了片刻,才提步进门。
不是男人,怎么装也要回复男人身。
倒不是喜欢做男人,而是这个国家男尊女卑,女人成就事业太难。
不做事也行,但是傻呼呼的,或许明日就成了别人后院的妻妾,她又不甘心,死也不愿意。
所以还是以事业引起别人的重视比较好,不是说聪明的女人,反而嫁不出去嘛!
让那些自高自大的猪望而却步,免得什么人都来提亲,什么县太爷公子,滚一边去。
“小……小姐,你回来了!”
于二愣了愣,才接上了话。
“是啊,我正式回家了,快去通报一声,全家人也该出来迎迎嘛!”
如雪笑盈盈地打趣,越来越觉着这里是个家了,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难怪人常说,前尘往事,过眼云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也是个忘情的动物。
“唉……老爷、夫人,三小姐回来了,三小姐回来……”
如雪有些汗颜,不过一句玩笑话,于二真的当圣旨一样。
回家省亲2
如雪有些汗颜,不过一句玩笑话,于二真的当圣旨一样。
又不是女英雄,还是假释回来的。
如雪耸了耸肩,自嘲地道:“想不到,越混越糟糕,丞相没当成,被贬为奴了。”
“三妹,真的是你回来了,我跟爹还担心着,你这一去凶多吉少,正想进宫给你求个情呢!”
东方培率先奔进了院,关切地目光在如雪身上打转。
如雪转了个身,摇头道:“没事,好着呢!”
“雪儿……”
随即一家人都涌进了院,还有奴婢仆人,全都聚到面前。
如雪微微福了福身道:“见过爹,见过母亲,见过三姨娘,见过大哥、大嫂……”
“免礼……快进厅,皇上真的将你放了?”
东方向宇满脸疑惑,女扮男装在东朔国不亚于造反。
男人的地位是不容破坏的,刚刚一家人还一筹莫展,都不敢跟崔新和说,怕她又犯病。
如雪挽起崔新和的臂膀,边走边笑睨道:“怎么?你们以为我死定了?
还是怕受连累啊?放心,我早就留了路,将连坐制给取消了,以后一人做事一人当,跟家人没有关系!”
“这是怎么说的?
你这丫头,还真是胆大包天,福大命大!”
东方向宇些许责备,却是满脸的自豪。
原本他以为他东方家就在他手里没落了,东方培太过忠厚,而东方启太不长进。
想不到他最不喜的女儿,青出蓝而胜于蓝。
他东方家迟早会再振家门的。
“娘,你身体好点了吗?”
如雪见崔新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脸上端着笑,像个孩子似的抓着她的手,不由的探问道。
“好,雪儿,你回来就好,以后要跑,娘跟你一起跑!”
“啊?怎么还是老样子?爹,怎么觉着比几天前倒退了?你看她的眼神!”
“是嘛,吃饭什么的,都挺好的呀!兴许见着你高兴的!”三姨娘笑回道。
不跟他一般见识
不跟他一般见识1
如雪点头道:“或许吧,也许我真的是她病因一个结,这样回房洗个澡,换身女装,或许娘看了,什么病都好了!
大嫂有没有衣服,借我一下,我没有女装了,都当了!”
韩彩儿对如雪何止是佩服,还有尊敬,热情地道:“有的,有的,妹妹先换上,今儿立刻给你赶新的,妹妹的房早已打扫干净了,想着妹妹一定会回来,走吧!”
“春兰跟夏荷有回来过吗?还有顾长发一家有消息吗?”
如雪一直都没时间去打听消息。
三姨娘冷哼道:“这两个丫头,是不是看咱们有难就跑了?
既然跑了,哪里还会回来,也没脸回来。”
如雪急忙辩解道:“你们别误会,是我打发她们走的,她们在身边,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雪搀扶着崔欣和,和韩彩儿一起出了门。
东方培也紧随而上,刚走至内进圆门前,东方启提高了嗓门道:“哟,我们的大恩人,三妹回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
如雪微微皱眉,东方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让她看着来气。
不以为然地凝视着他道:“是啊,回来了,回见吧!”
走了数步,听见后面东方启地挑衅的声音:“我说二妹,你那百花居的相好,还要不要?”
如雪不由地恼怒地回头,指着东方启道:“我警告你,别欺侮我的人,你动动试试!”
“哟呵,你的人,你一丫头片子,你能吗?
你让她在妓院里守活寡,你太狠心了吧!”
东方启明显的挑衅,目光阴冷。
“二弟,你太过份了。三妹刚回来,你想干什么?”
东方培不由地怒喝。
“大哥,她是你的三妹,可不是我的三妹。
笑话,她要是我的三妹,还会这样对我,省省吧……”
东方启吹着小调儿,摆名了就是气如雪。
不跟他一般见识2
一阵压不住的怒火直冲她的胸膛,迅速扩散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要不是韩彩儿等人劝着,她一定冲上去,再制服他一次。
一生气,胸口隐隐的疼,她才强忍了下来。
“三妹你别生气,至从出了狱,二弟也变了个样。
变得都不认识了,成日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劝他,还说今朝有乐要今朝乐。
这还瞒着父亲,父亲要是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东方培忧心忡忡,东方家再也受不了打击了。
如雪冷哼道:“别搭理他,家里谁管钱呢?
不给他钱,让他自己找钱赌去。”
“娘病了后,一直由三姨娘管着。我也一直担心着呢?真怕……”
韩彩儿轻叹了口气,如雪探究目光,又让她似告了密似的,急忙转口道:“呵呵,父亲一定会处理的!”
如雪婉尔一笑,崔欣和始终盯着她,没有吭声,特别的安静,如雪有一种身份错位的感觉。
这冤案要是发生在现代,她一定会跟国家打官司,索赔损失费。
当然现代也不会这样,一个人说了算,想抓人就抓人。
这个破封建社会,抓错了,放了你,已是天大的恩泽了。
当皇帝就是好,一句话说了算。
或许做皇帝的秘书,给皇帝出正确的主意,也是曲线救国救民。
思到此,如雪抿了抿唇,觉着做宫女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房里热气升腾,木浴桶内飘浮着朵朵白色的梅花,围绕着如雪的脖劲,像是戴着大大的花环。
香气随着热气散开,空气里弥漫着淡雅的梅花香味。
如雪闭着双眸,坐在桶中的小凳上,如痴如醉,舒服的不想动弹。
门外传来了小玉的叫声:“小姐,你好了吗?
别洗太久了,水凉了,会冻着的。”
“知道了!没有浴霸暖气,冬天洗澡还是麻烦。”如雪应了声,小声的嘀咕着。
恢复女人身1
立刻桶里的水涌动了起来,雪白的背露在空气中,一股冷意击得她打了个寒颤。
片刻,水雾里妙曼的身影,从桶里立了起来。
水珠顺着妖娆的身体滴落水中,大珠小珠落玉盘。
擦干了身体,穿着衣裳,一时间不绑胸带,只穿着个肚兜,有种怪怪的感觉。
像是乳房没有遮住一样,幸亏穿着厚衣。
曲线也立刻显了出来,上天造物还真公平,不是上突,就是下突。
“三小姐,奴婢给你梳个好看的发式,三小姐真是太漂亮了……”
如雪一开门,如玉惊艳着嚷嚷着。
如雪淡淡一笑,女人对容貌都很在意,她也一样。
如玉纤细的手指灵巧的摆弄着,片刻秀发被盘起两个小髻。
如雪讪笑道:“会不会太小孩子气了?”
小玉反问道:“难道小姐很老吗?
小姐本来就是妙龄女子啊!
很漂亮啊,快去给夫人看看,夫人见了,兴许病就好了。”
如雪被推攘着出门,有一种老牛装小牛的感觉。
这些日子扮男人,跟那些老男人一起混朝堂,心态都混老了。
如雪拉一缕长发,绕着手指,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刚来的时候,穿这古装,总觉着不便。
现在倒也不曾觉得异样。
不过如雪思忖着,人是高等动物,之所以凌驾于其他动物之上,除了能适应环境,还有就是群体改造环境的能力。
前者她也能做到,但是后者她需要付出很大的力气,才能办到。
有时又为自己的要强有些矛盾,特别像现在穿着这高雅的衣衫,似乎就应该坐在厅里,绣个花,弹个琴,再则婉兮倩扬,顾盼生姿。
只可惜大众小姐会的她机乎一样不会,在等死与奋斗之间。
她宁可选择劳碌的奋斗,这永远是她人生的要求。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她就是那样一种,喜欢好求,而不是平庸的女人。
恢复女儿身2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她就是那样一种,喜欢好求,而不是平庸的女人。
如雪抬头仰望着苍穹,阳光隐在云层后面,露出一小束光芒。
而正是这一小束,才使得比平时更回的眩目,仿佛佛祖身后的佛光。
“我就要做这一束光芒,同样能照亮地穷。”
“小姐,你说什么?”
小玉提步上前探问道。
如雪轻笑着摆摆手道:“没事,我自己跟自己说傻话呢!娘,出来,看看你漂亮的女儿!”
小玉抿着嘴,轻笑道:“小姐,恕奴婢直言,您大概是穿男装久了,这走路的姿势……”
韩彩儿扶着崔新和出门,笑逐颜开地道:“
妹妹穿什么都好看?也不知是谁有福气,成为我家的三姑爷!”
如雪想了想,耐着性子,轻移莲步,回头朝小玉道:“这样行了吗?放心,我是谁啊,做什么像什么。”
丫环跟韩彩儿都喜笑出声,崔新和愣了愣,也跟着傻呵呵地笑着。
如雪叹地望着她道:“你倒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受了刺激,也不至于这样,像是智力损伤了一样吧!”
“妹妹别难过了,娘再过些日子,兴许就好了,有一阵子挺好的。
还跟允儿、希儿一起说笑,这几日又反复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韩彩儿比如雪大出十来岁,容止端庄,性格柔婉,说出的话总是柔柔的,能酥到人骨头里去。
如雪跟她一比,简直就是泼辣霸王花。
丫环端过茶水,如雪一把接过,又觉不妥,清了清嗓子,翘起小指,端着杯环,抿了一口。
见小玉立在崔新和的后面,揉捏着崔新和的肩。
在她耳际,又轻声的极耐心的小声说着,崔欣和露出了纯纯,带着点天真的笑容。
难怪古人说嫁
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出嫁了,还不如一个身边的丫环贴心。她也觉着惭愧。
百里衡追来了1
“夫人,少奶奶,小姐,该吃饭了……”
一群人簇拥着来到了饭厅,如雪不由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