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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推开了他,攥着他的手,撅嘴道:“拜托,你说话要算话,从现在起,我们往人堆里走,别人要是说你,你朝她微笑,明白吗?
笑是最好的武器。你行的,等别人认可了你,我就怕你身边围得人太多,将我给挤出来了,走,回安泰城,先不管了,先把这把刀给当了,然后买火药原料,等到关键时刻,你再进宫。
皇帝不得不用你!”
安无名心这才渐渐地平息下了,两人上了马,如雪双手遮着嘴,大声道:“安无名,你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声,如果扭头,皱眉道:“喂,你配合一点好不好,我已经将自己女人的情怀都奉献出来了,够朋友了。
你怎么没反应啊?这样呆木,怎么讨女人喜欢啊?”
令人心痛的男人3
令人心痛的男人3
安无名扯了扯嘴角,笑睨了一眼,大声道:“如雪……有你在,我会一直往前冲!”
如雪大喊了声,安无名加快了马速。
坐于马前,迎着还有一丝寒意的风,到处是田舍相间,村庄彼邻。
风吹皱着田中的水,一望无垠的水田一直延伸到山脚。
难怪安泰国是稻米之乡。
这里河道星罗棋布,田埂交错,水泽之国。
穿过一村又一村,三天后,总算看见了安泰国的都城。
城门高耸,人来人往,时不时传来马蹄声。
马缓缓地停了下来,如雪滑下了马,晃着两条圆规似的腿,一脸痛苦的表情。
这么远的路,硬是坐着这硬绷绷的马背,行了小半个月,骨头都散架了。
安无名轻跃下马,关心道:“怎么了?受伤了?”
如雪按摩着腿,娇嗔道:“骨头劳损,不是赛马运动员,到了骨头劳损的地步。
你扶我一下,我怕迈开了腿,前后叠不回来了。”
安无名轻笑着,扶着他,慢慢向城门口而去。
守门的侍卫突儿拦住去路,厉声道:“从哪里来的?进京干什么的?”
如雪抬了头,扯了扯安无名的衣服,偏要他开口,偏要他抬眸。
安无名阖了阖眼睑,深吸了口气,抬眸怒喝道:“闪开,本王是……”
还等他自报家门,那个侍卫将刀半拔出鞘,惊悚地道:“你是哪国来的妖人?速速离去,否则……”
当着如雪的面,安无名羞愧难当。
蓝眸中熊熊怒火,脸色冷硬到了极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拳头向那人挥了过去。
那人嗷叫了声,几十个侍卫立刻冲了过来,安无名拔出了宝剑,将如雪拦至身后,颀长的身材,锋利的宝剑,寒气逼人,未出剑,已势压几分。
如雪为安无名心痛,自己的国家,他家的侍卫,居然不认识他,视他为妖孽,难怪他孤独冷漠。
令人心痛的男人4
如雪为安无名心痛,自己的国家,他家的侍卫。
居然不认识他,视他为妖孽,难怪他孤独冷漠。
如果没有冷漠防护,恐怕早已寒心而屈死。
侍卫将如雪两人团团围住,谁也不敢下手,这些人似乎只想赶走他们。
安无名手中的剑急速的转了转,正欲出手。
被如雪抓住了手臂:“无名,不要,有些事不用武力也可能解决。为什么你不辩解?”
安无名的身体有些僵,脸上乌云滚滚。
如雪怒吼地道:“你们想造反吗?
居然拿着刀,包围王爷?
他是你们安泰国的大皇子安无名,没听说过,就去问个清楚,别丢了命,还不知怎么死的,让开!”
侍卫们面面相觑,依然不退,有人耳语了一声,急速奔进了城。
安无名怒不可遏,也痛不可言,五冠有些揪曲,不明者觉着恐怖。
而如雪却莫名的心痛,这样帅气的男人,为什么要定以妖孽这个称呼?
这些人该死,如雪真想带他离开这里,逃得远远的。
不,不能逃,如果逃了,一辈子都只能躲起来。
事已至此,是烧是烤,唯有面对。
如雪紧紧握着安无名的另一手,尽自己的力气,跟他并排昂立在一起,铿铿然,有力地道:“无名,挺起腰杆,我喜欢看见你意气风发的样子,你比谁都有气度,比谁都气宇轩昂。”
安无名侧头望了她一眼,她清澈的眸中,溢着鼓励,正是他此刻需要的。
安无名反握她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宽大的手心里,怒气稍稍平定了下来。
但依然闪着寒光,足可以让人冰结。
安无名抬起了双眸,直直望着前方,一群战战兢兢,不错过好戏的无知百姓。
安无名牵着如雪的手,如雪另一手牵着马儿,往城里走去。
侍卫们想拦却又不敢拦,往前退,抵着刀,相随着。
令人心痛的男人5
如雪戏谑道:“无名,这挺好,多安全啊,这么多人护着。
你们安泰国的保卫措施与众不同,也够上档次。”
安无名的脸上缓和了许多,也就她,临危不惧,还有心玩笑。
相对而言,百里衡真是幸福多了。
虽然开始时,他也不管政事,但是他活的有头有脸,企码人欺侮不到。
百里衡,如雪眸光淡了几分。
不知道他回京了没有,会伤心吗?
大概吧,有的,也只是对一个死人的哀悼。
郡主,去你妈的。
如雪胡思乱想着,也一脸愤然。
她不想再回去了,情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或许再也找不回来了。
安无名感觉到她的异样,侧头探去,见她眉头深结,抱歉地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如雪拉回了神游的思绪,嫣然一笑。
在心中叹了口气,算了,原本就当大家都是朋友,朋友有难,拔刀相助。
百里衡的事了了,他一定会成为东朔国的皇帝,干一番属于他的事业。
如果他有心,实现她的一点小愿望,她就知足了。
当务之急,她要帮安无名找回位置。
马蹄声迎面而来,边上已挤满了百姓,窃窃私语,畏首畏尾的神情,让人看着厌恶。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高坐在马上,头带着小金冠,身穿月白色的丝绸长袍,一脸傲慢的神情,打量着如雪跟安无名。
片刻才慢慢吞吞地道:“你们都退下吧!本王让你们退下,没听见吗?都给我滚远点!”
如雪无语,彻底无语。他的眼眸中闪烁的狡诈,所有人退去后。
安无名拉着如雪的手,低声道:“我们走!”
“这是打哪来啊?哟,还带了个如花美眷,这当街跟女人拉拉扯扯,传到父皇耳中,也不怕父皇生气。大敌当前,大白天的,大哥想乱安泰国的人心?”
他一点嘲笑与鄙视的神情,让如雪怒火中烧。
令人心痛的男人6
他一点嘲笑与鄙视的神情,让如雪怒火中烧。
原本她想忍,在安泰国做做幕后,可是现在她忍不住了。
这些混蛋,从上到下,从小到大,这样折磨他,幸亏他没有疯。
“这位王爷,如果我没有听错,刚才你叫了大皇子一声大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有位得道高僧说过,妖是妖他爹生的,人是人他爹生的。
如果与众不同,就是过错,那这天下,就不该有状元,不该有美男,更甚至不该有皇帝。”
如雪冷斜了他一眼,跟无名擦身而过。对着指指点点的无知百姓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知道你们不认识大皇子,他才是安泰国的大皇子。
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为什么别人没有?
因为我们都是凡人,而他才是上天派来的救助安泰国的人。
你们抬头看看天,天是什么颜色?
凡间都是看天吃饭的人,如果天好,风调雨顺,就收成好。
如果天怒,天下大乱?
天下最贵的东西,就是希有的东西,宝石也是石头,为什么这么贵?
因为它少见。同样是木头,为什么一寸紫檀一寸金,因为它少。
你们谁家有把宝石当废品扔还是将紫檀当柴烧了?
不识宝,暴殓天物,损失的是自己。”
所有的人哑口无言,如雪挣脱了安无名的手,抓着他的袖子,笑盈盈地从容不迫的往前走。
做群众工作,做到这地步,要是在现代,怕是要写个几天自批报告了。
难怪封建迷信盛行了几千年,万物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如雪轻声道:“无名,后面那个无理的家伙是老几啊?”
安无名淡淡一笑,一脸钦佩,简直是绘声绘色,让他自己都有些怀疑真的是上天派来的了。
心情倾刻间烟消云散,笑睨着她,轻声道:“老三安思乾,现如今皇后的儿子。你也大胆,就不怕他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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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难怪老三老四的,我怕个头啊,有你挡着。
你不会是见死不救吧?”
如雪故意一点诧然的表情,安无名笑得更灿了。
“这位姑娘说的很有理,这位姑娘长得也像天仙一样,我们安泰国有救了,来贵人了。”
“是啊,她们一脸菩萨的善容,怎么可能是妖怪呢?要是妖怪我们还能活吗?”
“对啊,对啊,得罪了神仙,可不好啊!我们给他们见礼吧!”
如雪听到百姓的窃窃私语,真是觉得好笑。
不由地灿烂如花的朝他们招招手,装神仙也不错,无名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当几回神仙又怎样?
停在原地,被如雪数落了一顿,又恼又怒地安思乾。
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扭转乾坤。
居然让百姓改变了想法,当起他们神仙来了。
原本还以为前面只有一个竞争对手,想不到,现在又冒出来一个。
如雪打量着街头,越往里,商铺越多,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如雪扯着安无名,故意慢慢吞吞地走着。
安无名不解,但没有问出口,还到是为了让他彻底改变,面对现实。
不久,他却明白了,前头那些看他的人,不再是惊恐,而是恭恭敬敬。
如雪紧依着他,轻声道:“看见了吧,这就是好坏只是一念间,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
你越是从容,越是大度高贵,人们对你由不信到信任,然后一传百,百传千,不出一日,你将成为安泰国新闻人物,你出现的恰到好处,正是时候。”
如雪说完,走向小贩,捡起一石刻小雕像,端详了片刻道:“手艺不错,就是这么小的东西,放在角落里不起眼,要是底坐上刻上名字,成了雕刻印章,又美观又实用。这个石头能刻吗?”
“姑娘,你真是一语点破梦中人,能刻能刻,请问姑娘芳名!”白胡子老头欣喜万分,刻了章,又可以多收一份钱,同样的东西,可以卖二份钱,太好了。
令人心痛的男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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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笑成一条缝,直得这么开心吗?如雪思忖道:“就刻名阳刻章四字,名字的名,阳是太阳的阳,名阳天下!
要多久啊,如果久,过些时候再来取!
再给你个主意,写几个大字挂几天,让人一目了然,才有生意。”
“是,是,姑娘,你明天来取吧!我天天在此刻着。谢谢您了!二位贵人慢走!”
如雪指指后面,朝安无名骄傲地道:“怎么样?
人要想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还要靠自己的表现。
你现在还有退缩的想法吗?”
安无名扯扯嘴角,拉了拉如雪的长发道:“我退一步,你推了我三步,我哪有退缩之机会。雪儿,谢你,你是我的再世父母,此恩……”
如雪闪到一旁,讪笑道:“打住,我要有你这么英俊高大的儿子,我还不成老太太了。这个恩还是免了吧!
我们是朋友,你要是再跪下,磕头什么的,我可受不了。
为人民服务是人民警察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