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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在头里的丫鬟一跨入门内便很是自觉的俯首站立到文娘右手边,而低下的那麻脸婆子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身上的热气都叫座上这位二少奶奶给抽走了大半,浑身那不舒服的凉意已是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磕磕巴巴的回禀道:“二…二少奶奶您…您唤奴才来是…是有什么要…要紧的事嘛?”
谁知座上的这位主事之人却只是冷着面色一句不吭,而她右手边的丫鬟已是抽过一旁正摆在边桌上的鸡毛掸子厉声道:“好你个大胆的奴才是谁教的这般没规矩,主子让人领了你来回话的,你倒好不低眉回话却来问主子可是有要紧的事,怎么若是并无那要紧的事问倒成了主子的不是了?”
要不是心中还有些有拿捏指不定当场就叫这丫鬟给说懵了,自负一向都是专会伏小的麻脸婆子好歹也在这府中这么多年下来的,今天自己撞见那事本就是绝讨不到好去的,但还抱着垂死挣扎之心试探一句道:“奴婢本无心瞧见您房里的丫鬟往后院中寻出的物件来,还望二少奶奶您高抬贵手放过奴婢才好。”说着倒是不忘赶忙向着对面座上的文娘就是深深施了个全礼后,就从地上忙不迭爬起来的想要就此推托告辞离去。
“站住,我们二少奶奶还未问你话哪,怎么还真不外道就已是准备回去了呀?”
听着那手持掸子的丫鬟这般一言语,还真是的自己不会是吓迷糊了吧,那座上的二房少奶奶确实是一个字都还没开过腔哪越是这般的冷场越发让那低下的麻脸婆子没了主意,再小心的抬眼偷瞄了一下上头坐着的主子心中更是不安起来,怎么越瞧着越觉得蹊跷的很,平日里这位虽说并不如大房的那位少奶奶好说话,可也决不会这般明摆着给下人们脸色瞧,今次确实不太一样,应当说是太不同寻常吧
才一哆嗦推回半步到原来的地界就发觉那门槛之外此刻还立着一位,这一细瞧差点没惊得背过气去,通身都穿戴整齐管事装扮不错还有那挺拔的身形确实叫自己吃惊不小,再看那对方一脸笃定的神情,这麻脸婆子就更是断定自己那诬陷人家的丑事怕已是东窗事发 了吧
也不及细琢磨一个踉跄就已是五体投地,重又跪倒在文娘面前哭诉了起来:“二少奶奶开恩啊都是老婆子我鬼迷了心窍误信了那湘姨奶奶的信口雌黄,就将心一横做下了那丑事来,还望二奶奶您念在婆子我几十年来在府中的情分上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对面的丫鬟已是过来几步低声警告道:“若是不想让府里的老爷太太听了去,我劝你还是悠着些的好。”一听这话那婆子顿时就将那满肚子的苦楚给生吞了回去,改为低声抽泣起来。
“现在知道害怕了吗?当初你设计陷害我是怎么就没曾记起咱们好歹也足有十多二十年相熟的情分了?”门外的那小管事婆子已是跨过了门槛进到厢房中来,对着文娘先施一礼后才转身对着那跪地求饶的麻脸婆子厉声说道。
此时那座上的文娘才冷冷的开口道:“既然你说到这情分我且来与你说道一二吧一来你自家的卖身契是在谁人手中,二来你家中每月又是往那位主家手中领那份银子回去糊口的;再者还有你且好好想想咱们家老爷的秉性才是真的”
前一二句那婆子已是说得那婆子哑口无言直愣神,顶要紧的却是那最后半句犹如一记重锤直击面门,不错,这二少奶奶提醒的极是呀这府里的老爷平日里虽说不怎么爱发脾气的,可那说一不二的性子却不是旁人能轻易劝下的,更何况还对自己这等诬陷他人之觉尤为厌恶的很,想到这里已是暗骂自己一句:当初怎么就这般贪心哟
就在她这里暗琢磨时,就听得座上的二少奶奶又状似无意的点了一句:“就不知若是老爷知道后会不会直接将人绑了送官哪?还是…只将人卖出去了事?”
那婆子顿时就老实了,若只是自己一人被卖了出去就注定今生再也别想见到家人了,更何况自己又是这般的年纪还能有什么好差事不成,指不定就是那时日无多的最苦最累的活计,那还有活路嘛?
忙不迭的爬过几步来开始将那湘姨娘是如何许了两月余的月钱,并想好了借口让自己设计陷害那小管事婆子说起,无不详尽之极的一一叙来,又对文娘的提问更是直言不讳,恨不得将心窝子都一并掏出来让这座上的二奶奶瞧个分明才好。
果然到底那湘姨娘不曾真正信任过那婆子的,一番问讯下来倒也并不是一无所获的,还是留了个大破绽让文娘他们逮了个正着,原来他们就一直都有怀疑那府外定是有人在帮忙与她,还真是有那么一家子,现在看来与这麻脸婆子的碰过面的应该是那家的闺女,而二姐那边打探到的那个面生的婆子怕就是那家的老娘了。
“难怪我们一直都寻不到线索,原来还真是另外有人在帮村与她,那我们只需找出那家人来便能真相大白于天下了吧?”文娘长长的吐了口浊气,有些虚脱的靠在榻边叹道。
那旁的华远易已是亲自给妻子端了杯温水来让她:“我倒是没瞧出来我家娘子能这般的好本事,管叫那婆子不寒而栗的将事情一股脑的全都倒将了出来。”
这边的文娘缓缓的直起身子来侧向一边道:“我哪里有那好本事哟,还不都是跟戏文里学的可自己也没少受罪,相公你瞧瞧我这后背怕是都能沁出湿气来咯”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换了去等会儿受冷可怎么好,如今咱们这边的事情也算是明了大半了,就等我二姐那头得了消息后,就准备将那什么姨娘揭穿了真面目便能大功告成的”
这边厢华家的西厢房中今天是演了出策反的好戏码,而反观萧家那边去探听那面生婆子的事情倒并不怎么顺当,丽娘安慰着柳妈妈道:“妈妈也下去歇歇吧,这事本就不是这般容易的,原也是我们想的太过简单了却没料到那湘姨娘还能有这样的好心计。”
摇了摇头回到内室中将事情同丈夫说一句后便低低地叹了一声,那边的萧铭柏却是未放弃思量了半晌后言道:“也就是一时不得其门而入罢了,娘子你也不必太过忧虑,咱们不是还有叶管事那边还未半点消息嘛,而且现在路上也比起年前来好走些定是能尽快赶回来的。”
点了点头哂笑道:“眼下也就只得等那头能传来有用的消息了,叶管事临走的时间就说路上也是赶的快些也就不出六日就能打一个来回的,算上今天也都已是二日半了。也都怪我一开始未及想到这一层来,要不指不定现在都能将大嫂接回家中了。”
就在丽娘还在为此苦恼之际,华远易已是同文娘夫妻二人商量着既然已是知晓了那府外帮村之人就决计不能放过的道理,要不索性派个人前去打探一下才能安心。
没曾想就在他们夫妻二人为人选犯难时,刚才那个麻脸婆子回到偏院后是越思越想越后怕,索性一横心复而又自己往二房这边过来求见二少奶奶,说是愿意将功赎罪将那家暗地帮村湘姨娘的人家找寻出来交由二房处理。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待投之
第二百六十章 待投之
文娘不置可否的问道:“你先前不也说只在隔壁村口的土地庙中同那女子见过两面嘛?怎么就这般笃定能寻了出来?”
“二少奶奶您却不知那女子无意间已是漏了消息与人,奴婢前后是只见过她两次可她每次脚上的绣花鞋都十分的干净,而且那附近也并无车马的痕迹,奴婢当时就猜想她本就应当在那村里住着的,而且就是她那一口外乡的口音便就更是好寻的很,您若是不信就让那个小管事妈妈同我一起去就是了,不肖一日定是能叫二少奶奶您见着那家人的哟”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日申时还未到就听得丫鬟来报说是两个一早就出门的婆子回来了,还真是带来了个好消息那户外乡人找到了正是借住在邻村的一个小院子里,一家五口人夫妻俩带着三个孩子已在那里住了近年许了,而且怪就怪在平日里也不见他们有什么营生的手段,不过就是在家后面的空地上随便种了小半亩样子的时蔬而已。
让丫鬟送了那两个婆子出去后,文娘才转回内间同丈夫对视了一眼后直言道:“我看还等明日一早你先去问过二姐再动手不迟,而且我已是遣了个佃户家的小子每日都在村口道旁守着,只要见着姑子模样的人往我们家来就会来报的,所以相公你大可安心前往就成,我定能将那些‘假姑子’拦在门外的。”
第二日等华远易再度一大清晨便赶至萧家二房时,就连那几个男孩子们也都觉出味来了,定是外祖家出了大事件了要不哪里还有可能让二舅父这般回回都是天刚亮就往这边赶来的呀?
就在一家人围坐桌旁用罢早饭后,华远易便将这两日中他们在家中得知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二姐同姐夫知晓,丽娘听完后也已是欣喜道:“如今看来觉明寺中同那马婆子说定作法事的面生婆子必定就是这家外乡人了,相公你说我们若是自己派人往那村中去拿人可是妥当吗?”
一旁的华远易也附和着说道:“毕竟都不是我们家的下人,就是让旁人瞧见了往衙门说事去可就得不偿失”
这边的萧铭柏摆了摆手抬眼道:“不能名正言顺的锁了回去,还不能用‘请’的吗?”尤其那个请字说得极重,那边的姐弟俩也都听出里面的意味来,对阿用‘请’的便成,但是要以何为借口哪?
正当围坐在桌旁的三人开始琢磨这借口之际,门外忽听得丫鬟来报说是叶管事车都已经过了前面道口了,正往府里这边过来哪
“不是说打一个来回少说也的要五六日的样子,可到这会子怎么算也就四日余而已就已经回来了,莫不是起变故了吧?”丽娘大吃一惊的开言道。
就是那旁的华远易也是惊讶不已,还是萧铭柏最是沉得住气,点了点头道:“看来他也是晓得我们着急定是连夜赶车回来的。”
不到半晌就见叶管事已是带着一身的风尘便直奔正屋而来,一进门也不多客气接过丫鬟送来的温水一饮而尽便开始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道了起来。
原来大嫂娘家也在年前的那场朝野之中的大动荡里未能幸免,就连已是官拜六品的兄长也被罢了官,一家人都已是迁回老家的农庄里去了,好在他家高堂在三年前就已是告老还乡了,要不还真是连退路都倍加艰难的。
“这又是怎么说得,为何我在家时从未听大嫂她提及一二的,莫不是就为此,那个什么姨娘的才这般肆无忌惮的压制着大嫂,真正可恶之极”一旁的华远易是一掌击向椅子的扶手之上,若不是还在二姐家中这一掌定是直接拍在桌面之上的。
丽娘忙拦道:“你且听叶管事说完再发作不迟,这事论谁听了都要怒气顿生的,叶管事你可有发现那湘姨娘可曾同她家中的亲戚尚有联络嘛?”
叶管事点了点头,接着告诉道:“东家何止是联络,如今她家三叔一家都在年前就已举家往我们这附近一带迁移过来了,据原来的邻家说起这一家原也都是靠这给大舅爷家的亲家老爷一家采办些零碎物件过活的,眼下那家已都退往乡间他们家也自然跟着没了可靠的营生,所以才不得不转而投了那位姨娘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