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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目的地了。
整个车队直接就下榻在纯郡王府的别院处,此间别说是邻里四周就是几条街市之内都不曾有外人居住,突显出一派不同寻常的清冷来,就是穆容同表姨丈下车才一立定后,也是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俱是在彼此眼中找到同样的疑问来。
“两位定是长途跋涉辛苦异常,还请随小的厢房暂息片刻才是。”刚才那个领路前行的中年汉子已是谦恭的比出个请的手势来,待到跟着这人一路越往这别院中进,这边的穆容二人也越发的品味出一丝异样来。
为何自打院门前开始的那股子奢华之风,已在过了刚才那连着两道偏门后便荡然无存了,让穆容为之一怔,顿时就觉得扑面而来的却是一派清新淡雅的书卷之气环抱四周,不觉已是放目四顾起来。
这旁是垂柳绕堤而立,迎风轻摆摇曳;那头河岸对面的假山石也是异常的俊秀,还有那山石上貌似随意搭建而成的农舍草亭,一溜蜿蜒罗布在这山石群林之中,却是独有一番分外的野趣点缀在此风景庭院之中;湖面上,三三两两的水鸟异常悠闲的游弋其间,更是让人也不由的跟着放下心神来。
“公子,公子,还请同小的那边厢房而往。”使得那头的引路之人在接连唤了穆容两声后,他才顿觉一时看的尽兴,而不免失态了。
将两人带至那垂柳提岸遥遥相望的一处厢房后,那引路的中年人才复而告辞退出屋外而去,表姨丈才轻笑着言道:“刚才莫说少主你瞧着入了神,就是我蔡某也是不觉心神一怔,现在可是相信我那日在车上所言非虚吧?”
“表姨丈,你如今也已是自家亲戚,切莫要再以少主相称才好,更何况我家已破又何来这少主一说哟,还是如这些日子那般待之才让我这晚辈心中舒坦些的。”
不想穆容此话才一刚落地就听得,外间已是口称“所言极是”一记高亮的女声,生生将这屋中两人还颇留恋窗外景色的目光聚集过来,穆容已是疾步便迎了上去,不错推门而入的正是自己日夜挂念一母同胞的姐姐。
对面的这位滇南国中的纯郡王妃也是颇为动容的拉过,自己从离开故土后就再也不得见过面的弟弟来,也是不由一阵感慨:“我家弟弟如今都已是长大,长高了,再也不是那个只会每日跟着姐姐后面吵着要出外玩耍的小孩童了,而是我们端木家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了。”
突然又像似想到了什么忙补了一句道:“对了,现在应当唤你作穆容才是吧。”
“县…郡主,您……。”一旁的蔡大管事已是惊讶万分是忙将那半开的窗户掩上,低声劝道。
只见这边的纯郡王妃无比坦然的笑了笑,摆手言道:“表姨丈你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口吗?你自打娶了我家表姨后就已不再是我们家的大管事了,而只是我们家表姨丈。”
又指了指窗外的方向,告诉道:“你们可是知道这别院四周,方圆十里内为何瞧不见一户外人嘛?而且我们现在所在之处,初来之人定是以为位处偏僻,却不知这个院中之园才是真正被包裹在最内一层中,再者这院中行走之人也皆是我纯郡王府中的心腹之辈,所以你们大可放心便是。”
她此言刚出,这些年间已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蔡大管事都不由得一愣,才接了一句问道:“这营建这事我虽不懂,可这方圆十里内却不再有人家居住倒很是少见。”听他这般一问,穆容也是不由的跟着颔首到。
而再看这边的郡王妃却是微微一笑道:“你说是少见,以是客气了,应该是好生奇怪才对吧?”见两人也是面色一顿,皆是互相对视一眼后,朝这边讪讪一笑。
就听得郡王妃接着言道:“想来你这一路上之上也多有听闻过,我家那位纯郡王的传闻吧?自幼命数过硬才,一出生不到一年间就将生养他的母侧妃给活活客死不说,还在未满六岁之龄已是百病缠身,自此药不离身,终日只得缠绵病榻度日,而且凡是同他亲近之人也俱是不得安身的,就连身边伺候左右的奴仆家中也皆会厄运不断,从此就是那些有心攀龙附凤之人也全都是闻风就躲的。”
“那我姐夫的身子可真是这般不堪嘛?那怪当初他们一听将我们家的郡主指婚给滇南境内的纯郡王联姻时,全都一改往日的嘴脸,再也不吵着要将那人的女儿过继到爹爹明下了,原来却是打得这份歹毒的心思。”说着穆容已是愤愤的握紧了拳头。
此时,这边的郡王妃却是异常释然的抬手,亲自解开身上的连帽斗篷来,递给了一旁的跟随丫鬟樱桃,才重新再次坐定下来,这下就是刚才还愤愤不平的穆容也像似被摄了定身术般,只顾着讶然的直愣愣的盯着胞姐那显而易见的高高隆起的腹部再三确定。
旁边的那位表姨丈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这边的丫鬟樱桃已是一连重咳三声,才将那对面的两位由刚才的震惊中拉了回来:“我们家的纯郡王妃如今已有身孕快七了月了。”
这边两人还在丫鬟这句话中回味,就听得郡王妃自己笑意浓重的爱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提醒道:“不过就是此刻还不是让外界之人晓得的事,所以姐姐如今也是同你一般,自打显出身形后就已是避世多时了,若是不然我家那位病情深重的纯郡王又怎能让国中的众人如此安得下心哪”
“纯郡王他,我那姐夫的意思有待如何?”满是忧心的又瞧了瞧,姐姐的肚子追问道。
对面的郡王妃点头应道:“也就要不得一年我们就能直接搬去与此地隔海相望的群岛上了,你姐夫此刻也已是那一带岛屿之上修建稳妥了新家园,从此便就能做上个真正偏安一隅的闲散郡王咯”说着自己也是微微轻笑起来。
穆容忙不迭就拦道:“那怎么成?本来这海外岛屿之中就多有强人为避世而藏匿其间,若是好歹与上几个来那又当如何,何况姐姐你现在的身子又……这般重,哪里是能随意动弹的起的”
听他此言一出,这边的郡王妃倒是先声夺人的朗声笑了起来:“你这书呆子脾气倒是见长啊,敢情是这一年间在那书院中可是没有白交了学费哦”
见胞弟正要反驳,忙伸手比了个指头笑道:“我前面不是也有提及是一年间,哪有这般快的,怎么也得等你外甥落地后才要离开的,而且你真以为我们就只求做个闲散之人又哪是这般容易的哟”
“那姐姐你也不想报这破家之仇了吗?”
看了弟弟一眼,转而轻摇琼首正色道:“我又何曾不想要报此大仇的,这事我那时还有些记忆,你且一问表姨丈便知其中隐情。”
于是那头的蔡大管事便已是应声开始讲述起十多年前的往事来,好半响穆容才恍然,猛地抬头望向这旁的胞姐闷声道:“这怎么可能,原来想要害我们一家再无返回之期的并不是二叔父,而却是当今……那位,这当从何说起,而且如今我们一家满门也再无一人是姓他天家之姓的,又是何必哪?”
“确实如你所言,可你莫要忘了当年我们的兄长又是如何在如此之幼的年纪就不治毙命的,其中隐情外祖虽是不及提起便已撒手人寰了,但为何同行之人也皆是再无一人生还的,所以当年爹娘才顿觉事有蹊跷为保最后的血脉,不得以辗转躲在那小镇乡间许久。”
顿下声音,干笑两声后,才又接着道:“若不是当今这位趁太祖母发丧之际将爹娘引了出来,即便就是到了今日我们全家或许也不至于落得阴阳永隔的地步吧当年娘临终弥留之际也要我保护好你的安危,所以我才能这般忍辱负重之今,原本姐姐我就有过疑心的,却不曾想最后的真相居然会是这般的,若不是你姐夫也同我们姐弟俩有着相同的境遇,力劝我多时,指不定此刻姐姐我也已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的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提亲(上)
第二百八十四章 提亲(上)
“原来还真是如她所言那般,确实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的,可笑我还天真的以为绊不倒二叔父那如今的三品大员,也至少得让他脱层皮去。”
这边的纯郡王妃也是轻拍弟弟的臂膀劝慰道:“若不是你家姐夫同我将全局分解透彻,我定是也同你一样都不曾料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会是这般的,也是,本来就是这帝王之家最无亲情可言,一但座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后就当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一旁的蔡大管事却是当年知情之人,虽说不是那老王爷府中家生的,可好歹也跟着大将军左右领兵十余年的亲信之人,现在听得当年将军夫人娘家的往事也是颇多感慨:“还有一桩要紧之事也是关系到当今那位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的,你们可知原本将军夫人在还未出阁之际,如今那位也就是那时的大皇子可是已奏请了先帝爷要将郡主送去北地和亲的,只是后来事情却是急转直下,大舅爷在敌阵之前舍身救下先帝也,才使得老王爷一脉自此断了香火,所以先帝才恩准郡主自主婚姻的。”
又看了一眼这边的姐弟俩后;才缓缓继续道:“可当今那位又怎能这般罢休,想来大将军家遭此劫难也定是自那时起便已是祸根深埋了吧?”
“表姨丈解析的不错,若是不然为何要将我这县主撤了,才又换成我娘当年的郡主封号重又赐了与我,看似好像是为了能匹配上这滇南纯郡王的正妃之名,想来那位也是为了一血前耻罢了,真正可笑之极,就算说与人听又有几人能信,当今的官家居然是如此小肚鸡肠。”
这旁的穆容也是附和道:“果然是帝王之家最无亲情可言,只为稳固他的江山却要牺牲我娘的终身,好歹也是嫡亲的堂妹,却能这般随意拿来利用的,今日看来爹娘当年避世也才无可奈何做出这般的退让之举。”
对面的郡王妃哂笑着接口道:“再加之,我们家的二叔父本就一直是个贪图荣华之人,如此刚好与那位里应外合将我们家一并拔除殆尽,以后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这旁的大管事也忙提醒道:“而且此次少主也已将秀才的功名考了出来,往后他借用的这个新身份也就更能做实了,行走各地也便利许多。”
“嗯,还是多亏了表姨丈你安排的一切,若不是这般我哪里敢让他犯险前来滇南的,你也好生跟着表姨丈各处看看姐姐也不会反对,若是还一味想着要报仇却是不能,至少也等待合宜的时机方能行事,你可是记住了,切莫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盲目之事。”
边认真的点头应下,边也喃喃道:“原来她也说过一般的话,确实是我太过一厢情愿,却根本不知自己是如此的盲目自大。”
此刻对面的纯郡王妃才觉出一丝异样来:“怎么你刚才所言及的那个‘他’难道并不是意指的表姨丈嘛?”望了一眼那头的大管事后,才又转而问向弟弟道。
听得胞姐这般一问,穆容也是摇头轻笑道:“就是那个救得我同武叔出城的小丫头。”
“小丫头,你指的可是那位萧师爷家的二闺女嘛?”那旁的大管事已是忙接口道。
只见就连这头的郡王妃也都不由自主的望向过来,才又接着解释起来:“郡王妃你可还记得前次你让丫鬟来寻我时,我将大将军那间一直留在乡间的宅子给卖得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