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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没想到,眉儿从前跟赵子楚相好,山高水远,到底还是禁不住寂寞,眉儿居然背叛奉军,投入霍云龙的怀抱。
锦瑟藏好眉儿的尸身,不禁冷笑。
眉儿啊,眉儿啊!你是聪明,还是蠢笨!你看上的男人,哪个不是为了利用你?你就算是拿到了擎龙宝鼎,霍云龙又真地会给你什么吗?哼!我敢打赌,除了一颗要命的子弹,他什么都不会施舍给你!
不知什么时候了,冯芊芊被一阵鸡飞狗跳的嘈杂声响吵醒。努力睁开眼,却发现已经天光大亮,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已经空冷。
心里觉得好笑,这个时候,他早该吃过饭,在指挥部的办公室里开会办公了吧?
冯芊芊唤了几声锦瑟,翠儿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咦?锦瑟呢?”
“锦瑟姐姐,正在元熙阁看热闹。”
“看热闹,她可不像爱看热闹的人。翠儿现在什么时候了?怎么也不叫起?”
翠儿咬了咬嘴唇,“是三少爷见你睡得好,才嘱咐我们别叫你起来太早,叫你多睡会儿。”
冯芊芊笑,“他倒是会惯着人。对了,外面怎么那么吵闹!”
翠儿笑,“没什么事,不过是园子里的丫鬟婆子吵嘴罢了。”
冯芊芊看她神色不对,板着脸道,“翠儿,你撒谎!你说,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翠儿被她一吓,忙摆手道,“三少奶奶,不论发生什么都跟你无关!三少爷说了,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你管闲事了!”
冯芊芊道,“闲事?!这一件件的哪一件是闲事?”
翠儿忙地跪下,“三少奶奶,就当求你!你千万别去元熙阁,要是被三少爷看到,翠儿可就没命了!”
冯芊芊心里一惊,“什么?!三少爷在元熙阁,他没去指挥部?!翠儿!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元熙阁,是不是二姨奶奶出什么事了?”
翠儿哭道,“是府里的传家之宝擎龙宝鼎不见了!现在二姨奶奶被怀疑,还说要被带去特别行动队的地牢里审问!三少奶奶!你别管了,有三少爷在,一定不会让龙少把二姨奶奶带走的!”
冯芊芊叫道,“翠儿,你快起来,帮我更衣!我必须过去!”
“三少奶奶,你不能过去!你身子这样,你怎么能不顾小少爷的安危啊!”
冯芊芊皱眉道,“我若不亲眼看看,我怎能安心!难道紫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要紧吗?翠儿,你根本不知道那特别行动队的地牢有多可怕!”
☆、栽赃嫁祸2
翠儿搀扶着冯芊芊忙往元熙阁里赶,这时候,元熙阁里却是人满为患。
几乎府里所有的人都到了,这对于偏隅一方的元熙阁来说,还真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只是这一次,却是元熙阁的大难临头。
客厅内。
老太太坐于正位,大老爷司洪图,大太太阮佩云,三太太庄美娥,大少爷司凌源,大少奶奶庄妙珍都立在一旁。
司凌萧和霍云龙带队的人正在查看地上安嬷嬷的尸体。
二少爷司凌轩坐在轮椅,紧紧攥着身边秋紫云的右手。
霍云龙笑,“司参谋长,你看,这确实是奉系军用手枪的子弹。”
司凌萧戴着胶皮手套,将子弹掐在指间。默默道,“看子弹深度和位置,此人的枪法很准,而且是近距离开枪,看这伤口并无严重的灼烧痕迹,大概是凶手为了掩藏枪声,用什么东西将枪口裹住,以消弱枪声回响。”
他转头看向司凌轩和秋紫云,“二哥,二嫂,昨晚,你们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秋紫云道,“三弟,昨晚,我和你二哥喝完药就睡下了。你二哥的药和我的安胎药都有安眠作用,所以,我们真地没听见什么声响。”
霍云龙定睛看了看秋紫云,“那么请问二姨奶奶,你和二少爷的药方子可都是你自己配的?”
秋紫云点点头,“我出身名医世家,向来自己有病,自己医治。只不过最近我有孕,身子不舒坦,这抓药熬药的事情,我都交与蝶儿了。”
霍云龙偏过身,指了指秋紫云身边的丫鬟,“蝶儿,你是蝶儿?”
蝶儿道,“回龙少,奴婢正是蝶儿。”
霍云龙踱步过去,端详着蝶儿,那眼里仿佛有种能够透视的力量。蝶儿哪里受得住这个,身子不禁发起抖来。
霍云龙忽地嘴角撇了撇笑道,“蝶儿,你别紧张,你只要实话告诉我,你昨晚给二姨奶奶熬的药,可是按方子上的药品熬的?”
蝶儿忙点头,“肯定是的。二姨奶奶的方子,蝶儿不敢弄错。”
霍云龙摆摆手,郑凯走过来,他在郑凯耳边说了句话,郑凯便出去了。
随后不久,郑凯带着一个郎中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霍云龙朝秋紫云问,“二姨奶奶,可以把你的那张方子拿出来,给这位张大夫看看吗?”
司凌轩厉声道,“龙少!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紫云她没吃含有安眠成分的药?这件事是她做的?”
霍云龙笑笑,“二少爷稍安勿躁。我不过想帮二姨奶奶洗脱嫌疑。”
司凌轩冷笑,“洗脱嫌疑?凌轩斗胆请教龙少,如何觉得紫云有嫌疑?”
还没等霍云龙答话,秋紫云突然叫蝶儿,“蝶儿,你去把药方拿来。”
司凌轩道,“紫云,你这是干什么?”
秋紫云淡笑,“凌轩,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秋紫云自进这府里,一件亏心事都不曾做过,我何来心虚?可是,今天来这园子里的,又有几个不怀疑我是那偷宝鼎的贼?!”
说完,秋紫云朝老太太那边扫了一眼,又转过身拍了拍司凌轩的手,“凌轩,我没事的。”
蝶儿将药方递给霍云龙,霍云龙看了一眼,又递给张大夫。
张大夫捋着胡须,端详半天,一会儿惊叹,一会儿叫好。
霍云龙有些不耐烦了,“张大夫,你说这方子如何?”
张大夫挤着眉毛笑道,“龙少!这是好方子!好方子啊!”
霍云龙笑,“张大夫,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方子的好坏,也要因人而异。你进来不过一会儿功夫,并不曾为这位二姨奶奶把过脉,怎知道这是好方子!”
张大夫笑着摇了摇头,“我张老六自6岁开始学习中医,16岁就跟着我爷爷开诊看病。直到现在,我爷爷死了多年,我也六十有八了!若说我医术如神,那我张老六不敢当!不过,我看一个人的气色,听一个人的声音便能对这人的体质有个大略的掌握。刚我看这二姨奶奶的气色,又听她说了几句话,便知她气血虚浮,肝气郁结。她这个方子开得实在是好啊!请问,司家二姨奶奶的本家是?”
秋紫云一扫刚刚的抑郁之色,显出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与谦和,“张大夫过誉了。紫云曾祖秋蒲龄,祖父秋赟均是前清御用太医。”
张大夫忙问,“那百福堂的老板秋黎春是二姨奶奶家何人?”
秋紫云忍不住哽噎了一下,“正是家父。”
张大夫立即走上前跟秋紫云行鞠躬礼,秋紫云忙令蝶儿搀扶,“张大夫如此大礼,紫云是晚辈,怎能承受?”
张大夫道,“二姨奶奶有所不知,我爷爷曾是令曾祖的闭门弟子。那年,令曾祖不嫌弃我爷爷年岁大,破格收徒,这才有了我张家行医的老招牌啊!”
霍云龙冷哼一声,“张大夫,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来叙旧认亲的。你告诉我,这方子里可有安眠的成分?”
张大夫捋着胡须,默默道,“莲子可以清心,百合可以除闷,玫瑰花可以解压,龙眼干可以安神。”
霍云龙忙打住他,“张大夫,我不是让你背医术,你直接告诉我,这方子里有没有可以安眠的成分。”
张大夫很肯定地点头,“有!”
司凌萧没好脸色地瞟了霍云龙一眼,道,“龙少,你够了吧?我二嫂身怀有孕,她岂会做这种事情?既然张大夫已经证实这方子里有安眠的成分,那就说明,我二嫂不可能半夜醒来杀人。”
霍云龙笑,“凌萧兄,用不用这么紧张啊?这到底不止是你的家事。不过呢,我们特别行动队撇下所有事情来查个究竟,不也是为了让你,让你家老太太,老爷太太们,睡个安稳觉吗?凌萧兄,我发现啊,你总是误解我的好意。”
司凌萧冷哼一声,“那么,龙少对我二嫂已经没有怀疑了吧?”
霍云龙无谓地耸了耸肩。
庄妙珍突然走出来,“慢着!龙少,虽然这方子里面有令人安眠的药,可这也证明不了,昨晚,二姨奶奶吃的就是这方子配成的药啊?”
蝶儿叫道,“蝶儿确定,蝶儿昨晚是按照这方子熬的药,绝对没有错!”
庄妙珍转过身笑道,“蝶儿啊!你可真是你家二姨奶奶的好奴婢!当初,你二姨奶奶被人怀疑与人私通,关在柴房,你是求爷爷告奶奶地帮你家二姨奶奶找帮手。如今,就在这元熙阁,她自个儿的地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真不怕死啊!竟也跑出来挡着!”
蝶儿哭叫道,“大少奶奶!蝶儿真地没说半句假话啊!再说,二姨奶奶,她身子那么虚弱,怎么能做出杀人的事呢?”
秋紫云道,“大嫂,你的言外之意,就是我秋紫云将宝鼎偷走了,杀了安嬷嬷,然后又安然上床睡觉了?”
庄妙珍愣了下,略带尴尬道,“啊,是啊!你会做不出来吗?再说,你已经怀了司家的骨肉,待这孩子瓜熟蒂落,你就可以母凭子贵,占据这司家家产的一杯羹!秋紫云,你问问你自己,你真心舍得离开吗?”
秋紫云气得脸色发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忽听有人鼓掌,“精彩!真是精彩!大嫂,你的思维逻辑,还真是独出机杼啊!”
司凌萧一看是冯芊芊又走了出来,心里立即不快起来。他走过去,拉住冯芊芊,瞪着翠儿,“翠儿!我都说什么了?怎么我的话你忘了吗?”
翠儿哆嗦着,“三少奶奶,一定要过来。”
冯芊芊讨好笑道,“凌萧,你不要怪翠儿,这是我的意思。”
司凌萧绷着脸,“你呀,你怎么不听我的!”
冯芊芊道,“凌萧,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把手枪给我。”
司凌萧愣住,“你说什么?!”
冯芊芊急了,“别问为什么?快点,把你的手枪给我!”
司凌萧想了想,还是从腰上的枪套子里,抽出手枪,递给她。
“你小心点,别弄走了火。”
冯芊芊故作洒脱地笑笑,“凌萧,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摸枪。”
冯芊芊忽地想起,跟肖天宇的初遇,她捏着佟老大的手枪,惴惴地不敢开枪,最后,还是肖天宇救了她。
此刻,重新拿起手枪,依然感觉那么沉重,可怕。可她却只能压抑着心里的恐惧,强作镇定。因为,接下来,她还有要紧事要做。
冯芊芊拿着手枪,一步步朝庄妙珍走去。
庄妙珍下意识地往后倒退几步,“你,你要干什么?”
冯芊芊笑了笑,“大嫂,你可曾记得,你刚刚对二嫂说的话?”
庄妙珍挺了下胸脯,“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冯芊芊笑,“那么,麻烦大嫂,重复一遍你刚刚说的话。”
庄妙珍看了冯芊芊一眼,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主意,于是重复道,“我刚刚说了,秋紫云之所以偷了宝鼎,杀了人,又不肯离开。就是因为,她要等待瓜熟蒂落,母凭子贵,分得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