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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言回到房间,心想,那药劲明天就过去了。等肖天宇醒来,发现冯芊芊不在了,她要怎么应对这局面?
秦素言觉得乏累,她捏了捏肩膀,坐到梳妆台前,想梳头。她拉开了抽屉,取出那只红木匣子,打开来,却吃了一惊。象牙梳不见了!里面却放着一只琉璃耳环,下面还压着一封笔信。
秦素言认得,那琉璃耳环是冯芊芊的,她马上意识到,这信中定有事故,就急忙打开来看。
素言,请原谅,我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我虽只相处十余天,却共同经历了生死关头。我知,你诚心待我,我亦是如此。只是,世事难料,我只好小心为妙,所以,我拿了一样,你珍视的东西。
若我能顺利回到冯府,这把象牙梳,我定会尽快完璧归赵。若我不能回到冯府,而我在哪里,你是最清楚的,是不是?
当然,我相信,如果不是有极大的苦衷,你又怎会出卖我这个姐妹,而我用区区一把象牙梳要挟你把我救出来,也似乎不太可能。但如果,你有一丝感念我们的姐妹情谊,你总不至于将我逼向绝处吧?我希望,这把梳子不会派上用场,那样,我也能尽快将它返还给你了。
读完信,秦素言浑身颤抖,狠狠地将信,捏在手里。
冯芊芊啊,冯芊芊,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秦素言躺回到床上,无法入睡。那把梳子,的确比她的命还重要。只希望,冯芊芊不要犯傻,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出去,不然,这一切,可都前功尽弃了。秦素言思来想去,为了稳住冯芊芊,她也只好亲自去一趟承华县冯府。
冯芊芊迷迷糊糊感觉身子在摇晃,费力睁开眼,发觉自己竟坐在马车上。她揉了揉后颈,被秦素言那一掌劈的地方,仍有些疼。忽地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发髻,从里面抽出一把小巧的象牙梳,舒了口气,又接着叹息,素言,你真把我当成姐妹了吗?
冯芊芊动了动,发现身下,压着个信封。打开看,里面有一封秦素言的亲笔信。
芊芊,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在赶往司府的路上了。请相信,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万不得已。司凌萧为了齐语嫣把枪口对准了清风寨,你我都知晓齐语嫣已经落在龙少手里,但如今司凌萧坚信齐语嫣已被我大哥劫持。
时局紧迫,我只好,用你来替代齐语嫣了。不过,你不必担心,司凌萧与齐语嫣多年未见,你身上又有齐语嫣的玉佩,只要你小心,必不会出什么闪失。只要,你保守这个秘密,做好齐语嫣的替身,肖天宇定会毫发无伤。
当然,我还要提醒你。此时,你既然坐在轿子上,就已然没得退路。这个司凌萧心高气傲,最不能忍受欺骗,耍弄。你若跟他坦白,你是个冒牌货,那样只会给肖天宇,给清风寨招致灭顶之灾。还有你的命,你冯家几十口的性命,都可能受到威胁。
你想想看,是牺牲你一个人好,还是拉上肖天宇,拉上这所有人跟着你陪葬的好?
你进司府后,我还会适时在你身边安插帮手,她会全力帮助你,保护你。
为了肖天宇,你能做到,是吗?
冯芊芊反复看着这封信,心中不免怅然,自从被拐,又上了山寨,这一番波折,本以为,回到冯府,出嫁,走回她冯四小姐的正常轨道。可没想到,半路,又杀出来一个司凌萧。
只可惜,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若知道,这般结果,她宁愿永远留在山寨陪着肖天宇,做他的女人。也不必落得如此,只能为着他的人,顾不得他的心了。
怎么就这般无奈!躲过了一劫,又来一劫!
冯芊芊心中伤感,一边垂泪,一边将信撕得粉碎。那些碎纸屑,被她在一路之上,偷偷从布帘缝隙,一点点丢进风里。
作者有话要说:菜鸟写手玺月初来乍到,需要大家的支持,有不足的地方也请指正,在此忠心感谢!
☆、如果没有你1
正午时分。
肖天宇终于有了知觉。
他感觉头格外的沉,身子却软得像被抽去了骨头。他看了看自己周身,鞋子未脱,衣带未解,他是怎么回房的?又怎会睡了这么久?
肖天宇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种种,忽想起,是冯芊芊沏了一杯茶水给他,他喝了半盏,而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难道?!
想到这时,忽然有种极其不好的感觉向肖天宇袭来,仿佛咆哮猛虎将肖天宇的心,一口咬住。他捂住胸口,挣扎着起身,“芊芊,芊芊,你是要离开我吗?”
这时,肖天宇忽见到睡枕下,露出信封一角。他急忙抽出信封,迅速打开,从里面抖出一页纸来。
这一打开,每个字眼,每个辞藻,都似一叶叶刀刃横飞竖插过来,肖天宇整个人,毫无躲闪之力,似在遭受凌迟。
痛!什么是痛!
相遇不能相爱是痛!相爱难能相守是痛!有缘是痛!无缘亦是痛!恍若有缘,实是无缘,更是痛上加痛!
转眼,那信纸上字迹化成黑漆漆的满眼重云,铺垂下来,压得他无法呼吸。
不!肖天宇不认为这是真的。他要去看看!他要眼见为实!要亲自证实冯芊芊对他真地如此无情!
“芊芊!芊芊!”
肖天宇呼喊着,晃晃荡荡地从房间走出去,刚没走几步,便被迎面走来的秦素言拉住,“大哥,你要哪里?冯芊芊她,已经不见了!”
“不!不可能!我知道,她喜欢我!她不会骗我的!不!这不可能!”肖天宇挥舞着双臂,将秦素言甩出几步远。
他踉跄着朝冯芊芊住的客房走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
秦素言赶过来拉他,“大哥!她已经走了,不在了!一早上,整个山寨和后山,我都找过了!”
“不!不!冯芊芊她说过,她要负责我一辈子!她不会离开我,她不会的!”肖天宇脸部痛苦扭曲着,他双手握拳捶打着墙壁,“冯芊芊!你出来!你出来!”
秦素言还是第一次看见肖天宇这样,在她心中,她的义兄,从来都是个顶天立地,豪气干云的男子汉,而此时的肖天宇,实在令她心痛,心酸,又有几分瞧不起了。
秦素言只是对肖天宇太过敬重,信赖,居然忘了,他也是一个平凡的,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男人。
此刻的肖天宇哭得撕心裂肺,将头一次次冲撞着墙壁,不多时,那血便从鬓角涌出。秦素言实在看不过,就连忙叫几个喽罗兵过来帮忙。
刚要架起肖天宇往回走。肖天宇突然挣开,掏出手枪,指着几个喽罗兵,冷冷道,“你们说!昨天谁守的山寨门,谁放走的冯芊芊,谁都得死!都得死!”
这几个喽罗兵见肖天宇暴怒,都吓得,“噗通通”地跪倒一地。
“大哥,不是他们的错!”
秦素言突然挡在肖天宇枪口前。
肖天宇仍未放下手枪的意思,瞪着哭红的眼睛,“素言,你让开!我说过,不论是谁放走了冯芊芊,都得死!也包括你!”
秦素言面不改色,“大哥,没有人放走冯芊芊,是她自己处心积虑要离开的。”说着,秦素言从身上取出一样黑扁的东西,拿给肖天宇看。
是一块乌黑亮泽的紫檀木令牌,上雕清风朗日,背后处,刻着十匹猛狼下山图,图下,有一字——肖。
这正是肖天宇随身携带的令牌,持此令牌,可以随意进出山寨任何地方,当然也包括,逃走。
“大哥,这是一早,我出去寻找冯芊芊的时候,在山寨外的草丛里捡到的。”
肖天宇摸了摸身上,果然,这令牌被冯芊芊偷拿了。不禁,怅然,喃喃自问起来。
“她是铁了心地设局要走?”
“那么,她对我说的话,望着我,抱着我的眼神,都是假的?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她的味道,也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肖天宇突然大笑,“呵,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许久,肖天宇满眼失神,一声不吭地往回走。
秦素言站在原地,定定地望肖天宇远去的背影,忽地觉得,那仿佛是个垂暮的老人,萧索,寂寞,颓丧。她在心中,暗暗问道,“难道,我做错了?”
沉默片刻,秦素言的脸转瞬又变得清冷平静了。
秦素言转身出了玄关,摆了摆手,叫来刚刚那几个小喽啰,掏出一打票子,“刚刚你们做得很好,这些钱你们拿去,跟岗上的兄弟有时间下山喝喝酒,听听小曲。记住,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当家的好,那女人来路不明,留在山寨迟早是祸害,还有,继续管住你们的嘴。管不住嘴的人,必定管不住自己的脑袋。”
这几个喽啰一听,鞠躬作揖,“是,是,是!素言姑娘平时就对我们小的平易近人,又照顾我们底下人辛苦,比那些爷们可体恤多了。我们谨记姑娘的话,您就放心吧。”
“好了,你们去吧。”
秦素言摆了摆手,坐在院子里那棵枣树下发呆。她在想,肖天宇会不会怀疑她?何时去趟承华县?
她只顾思索,并未注意到,有人正在窥伺她。
☆、如果没有你2
除了孔老九,还能有谁?
孔老九一心只顾着在一旁偷瞄着秦素言,忽地,肩头被一只大手重捏了一把,那力度就仿佛被熊掌袭击,这一把力气差点把孔老九肩胛骨捏碎了,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老九,你看什么呢?一个大老爷们盯着人家姑娘作甚?!”
孔老九不用转身,都知道是大胡子四爷。
长马脸立刻挤满了褶子,“嘿嘿,四哥啊。我这不是探查敌情呢吗?”
“啊,敌情?!哪来的敌情?!”
这四爷天生的大嗓门,声如洪钟。听见孔老九如此说,就不遮不掩地吼了起来。
四爷这一开口,吓得孔老九小腿一蹬地,一把抱住四爷的脖子,捂住四爷的嘴,“嘘,嘘。我的四爷喂!你可小声点,那小娘们可不好惹呢!”
四爷一扭身,便把孔老九甩只苍蝇似地甩了下来。
“妈的,你小子该不是唬我呢吧?秦素言可是大当家的义妹,别的不说,她过去可为山寨立过不少功劳!你小子不就是惦记人家,又不得手,现在就倒打一耙想要冤枉人家!”
听四爷如此说,孔老九的八撇眉竖了起来,吊起嗓子问道,“我说,四哥,你这么说,就伤你兄弟老九的心了。古话讲,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咱们是什么关系?!是歃血为盟的兄弟!秦素言算哪头葱,哪头蒜啊?!她连衣服都还不是呢!我说,四哥,你怎么能信任她,不信任我老九呢?”
大胡子四爷看孔老九这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刚刚那话里又仿佛有话,心想,难不成,这个姓秦的,真有猫腻?
想着,四爷单手拎起孔老九,大步流星地往后走,到了僻静地,才把孔老九的双脚着地,却并没打算松开。四爷瞪着大眼珠子,唬喝道,“你刚刚什么意思?那个姓秦的,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清风寨的?”
“四哥,你先把我放开!先把我放开!”孔老九喘着粗气,挣扎着。
“我不放!你小子鬼主意忒多,老子放了你,你那坏水就又从脚底下窜上来了!你快说!早说早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有半点假话,看我不捏碎了你这小鸡骨架!”
孔老九见状,也只得停住了挣扎,“四哥,秦素言这小娘们可不简单。大当家前几天要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