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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心头一紧,她们来这么多人,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安嬷嬷压低了嗓音,“待会,你来检查她身上,你来检查她下面,其他人帮忙,等检查完,把她衣服穿整齐了,别被她看出破绽,知道了吗?”
冯芊芊心里一惊,难道,她们这是要给自己验身吗?!
还没等冯芊芊缓过神,忽然,伸过来两双大手,在她身上摸索着,已经在解她上衣的扣子和腰带。
冯芊芊哪里受过这等屈辱,她腾地从床上坐立起来,指着面前的几个娘们呵斥道,“你们这帮下人,好大的胆啊!趁我睡着,居然对我图谋不轨!”
冯芊芊转向安嬷嬷,怒视着,“我没嫁进司府一天,就是司府的客人。安嬷嬷,你也是司府里的老佣人了,这就是你们司府的待客之道吗?”
安嬷嬷脸色微窘,凌厉的眼光却丝毫没有软下来,“对不住啊,语嫣小姐,我们也是听上面的吩咐办事,实在是,没办法!再说,您只要稍稍配合一下,我们很快就完事的。而且,我保证,今日之事,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会说出去的。”
“配合?我倒要问问,你们想让我配合什么?怎么配合?!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家,居然要忍受你们这些蠢奴才的肮脏手段!”
冯芊芊气得浑身抖起来,心想,跟她们在这里呛呛,也是白费力气,与其这样,不如这就拉着安嬷嬷,去司府司老太太那里,当面要个公道。
想了想,冯芊芊起身下床,一把拉过安嬷嬷,“你这就跟我去见司老太太!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
她拉着安嬷嬷,正打算旋开门锁,这安嬷嬷突然拉住她,大叫,“你们还不动手!还傻愣着什么!被她告到老太太那里,也是麻烦,倒不如,先把老太太的吩咐做了,再由她告去,也算有个交代!”
说着,还没等冯芊芊转身,一胆大的娘们挺先扑到冯芊芊身后,轻松平常地就将她抱起来,一个猛劲,就摔在了床上。
原本,这冯芊芊身子骨就柔弱,昨晚又喝了酒,直到现在还滴米未进,被这娘们这么一摔,就忽地休克过去。
另外那几个娘们见冯芊芊似昏厥过去,就更加肆无忌惮地上了手脚,三下五除二地把冯芊芊剥了个精光。
当冯芊芊醒来时,发现,一娘们手里正拿着一柄泛着寒光的金属钳子,正要往她的□里放。冯芊芊拼了命地呼救,可这时,谁又能来救她?她的双手双腿都被这几个娘们死死按住,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望向安嬷嬷苦苦哀求,“安嬷嬷,我求你,别这样对我,我求你,放了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还不行吗?”
安嬷嬷的脸阴了一下,“语嫣小姐,我也是没办法呀,你放心,她们都很有经验,伤不到你,你忍忍就好,忍忍就好。”
冯芊芊终于绝望了,闭上眼睛的一刻,她突然很想爹,娘。虽在冯府里,爹冷漠,大娘刁难,还有兄弟姐妹也都不把她当亲妹妹看,被打,被骂,被冤枉,时常发生,她但从未受过这种屈辱。此刻,她正在爹娘不知的地方,被人放在案板上随意宰割,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她的矜持,正被人随意践踏,耍玩,撕得粉碎。
当钳子探入她身体里时,她只觉冰冷,被什么撑得生疼。随后,钳子又拔了出来。冯芊芊闭上眼,忍辱的眼泪像闸口塴提一般,止不住了。
那娘们拿着钳子,转身跟安嬷嬷笑嘻嘻道,“安嬷嬷,这位小姐好着呢,清清白白的。平时只看见脸上水灵,没想到,这身段也这么勾人,要我说啊,我们娘们看着都眼馋呐!
这时,所有人都已松开了手。那娘们的话,冯芊芊听得真真切切的,她心里的火气腾地冒起老高,也顾不得穿衣,抡起床柜上那水杯,就朝那娘们的额头掷了过去。
“哎呦”一声,那娘们的额头就冒出血来。
冯芊芊见那娘们被打伤,心里更是爽利,索性甩开了架势,裸着身子抡起房间里任何能抡起的东西,一件件朝这些个娘们砸去。
冯芊芊一边追,一边砸,嘴里笑骂着,“你们都别跑!陪我玩!躲什么?!刚刚,我都陪你们玩了,这次,该你们陪我了!哈哈!别跑呀!索性今个儿,大家玩个痛快!”
安嬷嬷她们被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见她们这屁滚尿流的狼狈像,冯芊芊忍不住大笑,真像疯了一般。
忽然,“咣当”一声,门被踹开。
安嬷嬷见是司凌萧,就一头跪在地上,“三少爷,三少爷,救命啊,语嫣小姐,要杀人啊!”
司凌萧见冯芊芊身不着寸缕,披头散发,满脸是泪,神色异常,又看见床上凌乱的衣服和验身工具,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转向身后的翠儿,“去,把小姐扶到别的房间,另找一套衣服给小姐穿上,床上那套衣服,给我烧了!”
翠儿急忙翻了套衣裙,要帮冯芊芊穿上。
冯芊芊突然举起一把椅子,就要砸向翠儿,“你别过来,别过来!再走近一步,我砸死你!”
翠儿连忙给冯芊芊跪下,“语嫣小姐,我是翠儿,翠儿啊,让我来服侍你穿衣服!”
司凌萧走过来,一把抓住冯芊芊手里的椅子,柔声道,“语嫣,让翠儿服侍你穿衣服,不然待会,你该着凉了。”
冯芊芊如梦初醒般,扔下椅子,双手捂住胸口嗔怒,“快!翠儿,我要穿衣服!都来了这么多人,你怎么还不服侍我穿衣服!”
翠儿顿时涌出泪来,心想,语嫣小姐受了惊吓,神智出了问题。要是从此成了这副样子,这可怎么得了?!
翠儿帮冯芊芊穿好衣服,就扶着冯芊芊去了隔壁房间。
司凌萧见她们走后,旋紧了门锁。
他一把掀起床单上的所有东西朝那几个娘们砸去,冷脸道,“都统统跪下!”
说着,那几个娘们都噗通通地跪倒一排,都偷偷瞥视着跪在一角的安嬷嬷,心里都盼着,凭安嬷嬷的老脸面能为她们出个头。
可这安嬷嬷早就看出这大事不妙,三少爷虽向来是知书达理,君子风范,可为人倨傲,清高,生了气,发起狠来,并不比哪个主子弱。而如今,她虽是按照老太太的意思给齐语嫣验身,可到头来,三少爷这一闹,这老太太定然认为她办事不力,不但不会为她开脱,还会因为惊扰了三少爷,更加责罚。不论这样,被少爷打,被老太太打,都是逃不过了!
她这么想着,就听天由命地跪在那里等着挨打。
只见这司凌萧,脱了外套,解了皮带,撸起袖子,就把皮带当作皮鞭,一下下狠抽着那几个娘们。司凌萧怒瞪着双眼,脸色冷得像三九天的沪河冰面,一面打,一面骂,“你们也算女人?!居然对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做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若不是,你们听的是我老祖母的示下,我今天非让你们尝尝子弹的滋味!”
那几个娘们虽疼痛,却也不敢大声哀嚎,怎奈,司凌萧越骂越恨,越恨,这手上的力度就越发狠把那几个娘们打得皮开肉绽。她们终于撑不住了,悲苦连天地求饶起来。这惨状吓得跪在一边的安嬷嬷,差点失禁。
司凌萧也打累了,叉腿坐在床沿,拿外套抹了抹脸上的汗,冷冷地瞥了一眼,被吓得几近虚脱的安嬷嬷,“安嬷嬷,怎么样,您这么大岁数,是要我动手,还是您自己来?!”
安嬷嬷明白,这是司凌萧给她留的老脸面。
她二话不说,抡起巴掌狠狠地往自己左脸打,左脸肿了再打右脸,右脸肿了,又转回来打左脸,司凌萧不说停,她是真地不敢停下。
大概打了多少下,司凌萧也懒得数,他见那安嬷嬷的脸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想来,她要是死了,明天可怎么拿她去老祖母那里说理?
于是,就摆摆手,叫她停了。
司凌萧心里担心着冯芊芊,一想到,她刚刚那崩溃慌乱的样子,他的心就如刀剜似地疼。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娘们,恨恨道,“都在这跪着,我不开门,都不准离开这半步!否则,就尝尝这枪子的味道!”
“嘭!”司凌萧朝房顶开了一枪,并不看,那些吓得东倒西歪的下人,转身出了房。
☆、别爱我1
隔壁房间里,受惊过度的冯芊芊缩在翠儿怀里依然瑟瑟发抖。
此刻,刚刚经历的那一幕幕,恍惚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仍在她脑海中,萦绕难解。然而,□里那生冷的疼痛,无数次提醒着她,那不是梦,绝不是梦!
是的,那一切都真真实实地发生过,发生在她身上。
她悲伤,痛苦,懊恼,愤怒,羞辱,绝望,可这所有的所有,都无法再令她流出眼泪。她不是不想哭,而是,泪已干涸。
冯芊芊突然醒悟,那些可用眼泪宣泄的伤痛,都是可以治愈的,唯独,那些连眼泪都无法稀释的痛楚,才是最可怕,最难疏解的。它就像是一块胎记,不会消失,或许,会变化形状,颜色,却改变不了,它存在的事实。
在司府别院,她的身体,被上等人精心算计,被下等人粗暴“礼遇”。
这将成为她一辈子的烙印。
如果是齐语嫣遭到这种“礼遇”,她会痛不欲生地想不开而了结自己?还是悲观消极地逆来顺受?
冯芊芊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代替齐语嫣走了这条路,被司家人用事先准备对付齐语嫣的手段,对付了她自己。
她恨也好,怨也罢,这确实是个无奈而可笑的错位关系。
这么想着,冯芊芊的心,也渐渐平息了。恍然顿悟,若是,改变不了现实,也只有,利用现实来帮助自己,那就再好不过了。
或许,这次磨难,真地能够帮到自己。
翠儿搂着冯芊芊,见她闷头不语,眼神凝滞。心里不禁懊悔,如果,自己有勇气挺身而出帮助语嫣小姐,或许,现在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为什么自己这么懦弱,为什么非要找三少爷出面?
这时,司凌萧轻叩房门。
“翠儿,语嫣她,好些了吗?”
翠儿一听是三少爷,就赶忙答应,“三少爷,您进来吧。”
司凌萧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一看冯芊芊仍在翠儿怀里心神不定。不禁自责,这才一夜不见,语嫣整个人就大变了模样。这还不是,他没能保护好她?他还有什么脸面对她?
望着冯芊芊那张因惊吓而过度苍白的脸,他握紧了拳头,手背爆出青筋。他第一次,这样,恨自己,恨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
其实,当初,司凌萧去青风寨接回语嫣时,就曾想过,可能要承受意外的结果。这一路之上,语嫣经受了太多,从拐匪,到山匪,这些强人,岂是她小小弱女子能对抗得了的?
司凌萧试探着坐了过来,而这时,冯芊芊突然说话,“翠儿,你出去,我有事跟你家三少爷说。”
“语嫣小姐,你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冯芊芊淡笑,“我没事了,你放心吧。”
司凌萧见冯芊芊恢复了神智,不等翠儿退出门去,就上前抱住冯芊芊不肯松手。
他的心那么痛,那么痛,而他明了,这痛,又怎抵得了,她所承受的?
“司凌萧,你放手!”冯芊芊冷冷地望着司凌萧,那眼底,恍惚什么都没有,又仿佛都是雪。冰冷决绝的雪。
司凌萧不得不放手。
他颓丧着低着头,“语嫣,对不起,我知道,只说对不起,太苍白无力,可我,想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