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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立即从我眼前消失,别让我后悔!不过,你记住,我不杀你,并不是我不想杀你,而是,我大哥不让我这样做。”
秦素言踉跄着起身,转身走开。
龙少转身冲年轻军官摆了摆手,军官几步走到近前,“少游,我求你帮我做件事。”
“大哥,你说。”
“我让你帮我盯着刚刚那个女人,明天,我带语嫣先回去,你呢,从明天起,给我盯着她,不过,你要记住,只看,别动,她有什么异常,立刻通知我。”
“是。”
“还有,她武功不错,你要小心,别打草惊蛇。”
“我记下了。”
龙少拍了拍少游的肩膀,“让你受累了。”
两人上了车,少游坐在前面开车。龙少回了后座,齐语嫣的身边。
他一把揽过齐语嫣的腰身,攥住她的手,冰凉,像被露水沁过的玛瑙小锤,精巧,脆弱,薄凉。握在手心里,就是一种令人又疼又痛的感觉。
“你啊,胆子这么小,像猫似的。”
齐语嫣笑了,她笑起来,也实在是好看,仿佛无月的夜里那唯一的一点星光,独一无二的璀璨灼耀。每次她一笑,龙少的心底就铺开了整片旖旎。他也不知,风流随性的自己,却独独因她倾倒,沦陷。
齐语嫣用手指摩挲着龙少棱角分明的下颌,她一直觉得,他的下颌很性感。
“龙少总说我像猫,猫可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相比之下,我不是更乖一些?”
龙少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在齐语嫣身上摸索着,附在她肩头咬耳轻语,“你到底乖不乖,待会,让我好好看看。”
齐语嫣听着,就从耳根红到了脖颈。龙少心叹,真真是个会搔人心魄的小妖精,却生就一张天使的脸。
这时,车外突然下起了细雨。齐语嫣朝车窗外望了一眼,已经瞥不见那抹素白身影。
心里暗念,秦素言啊,秦素言。我们,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求各种支持,点评,收藏,谢谢亲爱的们
☆、碎梦微醺
秦素言回到旅店时,柳文卿还未回来,她擦干头发,又迅速换了套衣服,躺回到床上。
这时门被开启,潮湿的晚风携来一撇清冽的薄荷香气,除了七爷柳文卿,还能是谁?
柳文卿的脚步仿佛一朵缀满雨水的云,轻盈里透着沉着。他走到床前,看了看秦素言,随即坐到她身边,“素言,你出去了?”
秦素言心里一愣,又从床上爬坐起来,“呃,我刚听见雨声,就去围栏边看雨。这场雨后,荷花也该开了吧。”
柳文卿轻笑,“素言,你知道么?”
“什么?”
柳文卿的头突然探过来,很沉醉地嗅了嗅秦素言的长发,“你每次头发淋湿后,都会散发淡淡的荷叶清香,所以,我知道,你出去过。”
秦素言心里一震,心里想,难道柳文卿看见她去过哪了?她抬头望着柳文卿,想从他眼底搜索些信息。
此时,屋里没点灯,她和他的脸挨得那样近,秦素言甚至感觉到柳文卿愈发急促,汹涌的呼吸,她有些迷离,痴醉。
“素言,我......”,柳文卿忽地很激动地搂住她的肩头,嘴唇贴服过来,却被秦素言用手掩住,她拼命摇着头,“对不起,文卿,对不起!我不能!”
柳文卿叹着气,松开了她,起身,抚了抚她纷乱的发丝,“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门关闭了,薄荷香走远了。
秦素言一头扎进被子里,身子颤抖着,眼泪如潮水,淹涌而来,毫无抵挡,无需抵挡。
哭吧,秦素言,痛快地哭吧。这是你该承受的,你没有能力,更没有权利再拥有爱。你害死了一个至爱的人,难道还要害死第二个?!
秦素言冷笑着抹掉脸上的泪珠,重又换上了张清冷孤傲的面容。
第二天,天一亮,秦素言去隔壁房间,想看看肖天宇是否回来了,却被柳文卿撞了个正着。“别敲了,里面没人。走,下去吃早点。”说着,就拉着秦素言往楼下走。
此时,前堂吃早饭的住客不算多。
柳长卿早早地拣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坐这吧,我知道,你嫌吵。”
秦素言坐下,看着满桌子的吃食,并无胃口。
柳文卿将糕点推到她跟前,“这梅花糕,你最爱吃的。先吃饭,吃完再说事。”
秦素言抬头,“你看出我心里有事情?”
柳文卿喝了一口米粥,笑着,“你的伤,你的心不在焉,还有大哥的神秘失踪,或者说,他根本不是失踪了,而是独自离开了。你跟他发生了什么?一定不是一句两句话那么简单吧?”
秦素言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柳七爷。”
“我只是读懂了你的心。”
秦素言假装没听见,吃了口梅花糕,觉得味道虽不如家乡的好,而此时能吃到,心中却是暖暖的。再也吃不到娘亲手做的梅花糕了!想到这,秦素言眼角微微湿了。
吃过饭,柳文卿去前台结账。
小二跑过来收拾碗筷,秦素言想再买些梅花糕,便问那小二,“这梅花糕怎么卖?”
小二笑了,“呵呵!姑娘,说笑呢,我们店里哪有这梅花糕卖呀。这是那位爷,天还没亮就跑到几十里外的苗人村买来的。”
秦素言不禁心里问,柳文卿,你这又是何必?
见柳文卿结账回来,秦素言示意他回房谈事情,两人上到一半楼梯,柳文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折了回去。
秦素言坐在房间里等,不一会儿,便见柳文卿手里捧着一包东西。放在桌面上,打开那方洁白的帕子,里面却是刚刚吃剩的那半盘梅花糕。柳文卿笑,“既然喜欢,就别浪费了。”
秦素言看了一眼就别过脸,“谁喜欢了?”
“呵,你总是口是心非。”
秦素言无心跟他吵,转身看他,“好,我是很喜欢。多谢七爷。谈正事吧。”
“是我先说,还是你先说?”
秦素言昨晚思虑了一下,她偷放冯芊芊一事,看来是纸里包不住火了,对于柳文卿,她倒可以坦白一些,到时候,他也可以帮自己做些事情,不见得,肖天宇就真跟她恩断义绝。
于是,索性,把她如何帮冯芊芊逃走,又如何无奈地把人交给司凌萧手里,这一切的用意,都说给了柳文卿。
柳文卿长叹,“素言,我知道你有苦衷,也是为了大哥,为了山寨好。可这件事,你做得未免太残冷了些。”
秦素言低头不语,如今,她并不想提及后悔二字,看见肖天宇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当然也是难受的。
“我从没见过大哥这样深的感情,素言,你可知,这样的伤害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秦素言叹气,“只可惜,早已无法挽回了。”
柳文卿握了握秦素言的手,“素言,你放心,无论何时,我都会帮你。”
“孔老九有什么线索?”
“我昨天一直跟着他,他都在各个花楼里转悠,不过,我觉得,他并不是去喝花酒的。”
“何以见得?”
“他换地方换得太快。”
“也是,他那种闻到腥味,就全身扑倒的下流坯子,怎会那样速战速决,这里一定有鬼。不过,他偷看我洗澡那晚的身手却不赖。我倒没想到,他武功也不弱,平时是藏着奸呢!还要麻烦七爷,盯着他。我这几天,先在这承华县里找找大哥,如果再找不到,大哥一定会去赵子楚那里要人了!最好,我能赶在他前头,否则,事情败露,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家呢!”
听秦素言这样说,柳文卿一把拉住她的手,“我不准你单独去。”
秦素言抽回了自己的手,“我知道。”
柳文卿出了门,秦素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今晚,她还有些事情要做,还有,在去找肖天宇的路上,她还要抽空去趟沪城,见见冯芊芊才好。
肖天宇坐在拉面摊上,正在吃面。
忽闻一阵香风飘过,是一位装扮华贵的富家小姐。若是寻常女子,肖天宇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只是,这女子的容貌看去竟跟冯芊芊有几分神似,只不过,眼光里透着颐指使气的凌厉和刻薄。
这富家小姐身旁跟着个小丫鬟,小丫鬟的穿着,也并不小里小气。
只听两人悠闲地说着话。
“二小姐啊,这三小姐就是太挑了,现在这世道,军阀割据,我们这乾安五县,又是热锅上的烙饼,哪边都想吃一嘴。争了这么多年,不还是一锅粥么?半年前,来提亲的许家少爷,虽没有太大家业,却也是一表人才,又在奉系管辖的富饶之地,听说许少爷是家中独子呢,三小姐嫁过去,那将来就是一把手啊!哪里会沦落成这个样子!”
“哼!我这个三妹,我还不知道么?她要嫁的人,可不是只看钱的!什么事情都想要四脚齐整,这回可好了,连一脚都没有了!给那个贱人做了替身!不然,能沦落到给赵子楚做妾么!也不知道,会跟赵子楚家的那只母老虎掐成什么样子!”
“二小姐,你说,这四小姐究竟去了哪里?会不会真地出什么意外?”
“谁知道,冯芊芊那小贱人跑哪去了?!一想到她,我就生气!原本指望她,能给家里带来些好处,没想到,这贱坯子临上花轿,跑得没了影踪!若不是,娘聪明,想到代嫁这个法子,恐怕我们冯家上下,早被赵子楚灭了!”
“对了,这些话可不要让外人听见了,还有那个揽月的事情,你们这些人的嘴巴都封严实了,别乱说!要是让赵子楚知道冯芊芊不是病死了,而是逃婚,那再陪上几个三妹也是无济于事了!”
“二小姐放心吧!二小姐的心思,我们做下人自然会记着。这府里上下,但凡什么事情,表面上,是老爷拿主意,关键时刻起作用的,不还是我们大太太!那边的兰姨娘整天就知道一脸苦相博老爷可怜。其实,大太太哪里就委屈到她了!”
“你这丫头,说的这话不错。我娘就是太要强了,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说多,错多,弄得爹不开心,反倒比不得那边只知道念佛抹泪的呢!说到底,娘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要说府里这几位小姐,就只有二小姐您是出类拔萃的!要不然老爷,太太怎么会舍得四小姐,舍得三小姐,就是舍不得您呢!”
“呵呵!你这小蹄子,今天专拣我爱听的说!你放心,以后,我有了如意郎君,必然会给你寻个好女婿的!”
“二小姐!”小丫鬟娇羞地娇笑着。
两人说话间进了弄堂。
肖天宇一路跟在两人身后听着,心想,难道,那嫁给赵子楚的不是冯芊芊?!他心里欣喜,急忙拦在那冯嘉碧面前,“你们说的可是真的?那嫁出去的不是冯芊芊!”
冯嘉碧吓得脸色苍白,大叫着,“哪里来的野男人,放手!我可是冯家二小姐!你好大的胆子!”
站在一边的小丫鬟扑过来,用长指甲抓着肖天宇的脸,肖天宇并不觉得疼,他只想知道真相。
“你放开二小姐!放开!我喊人了!”
肖天宇并不理会那小丫鬟,只对着冯嘉碧喊,“快说!”
冯嘉碧粗喘着,“你认识冯芊芊?你知道她在哪?”
肖天宇惊喜,“冯芊芊真没嫁给赵子楚?!”
冯嘉碧忽地平静了,“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肖天宇的手松开了,却举起手枪对准冯嘉碧的脑门,“别耍花样!我不想杀女人,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