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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年皱起眉头,想了几分钟之后让人把他的手提拿上来,打开电脑拉出资料来,用鼠标点着说:“有小易说的紫荆花组合图案我们市里有五家,都是香港那边来的老板建的。去年省规划,高级酒店都与银行建在一起。”
他顿了顿,手指连点图标,将那五个酒店的资料调出来,指着说:“这五个酒店,一个在城南,三个在市中心,一个在城北,三个地方距离都非常远,这群人连这个都做好后手,实在是狡猾!”
荀仲了解了情况,眉头也皱起来,但还是冷静的下命令,所有的人分三路,分别向三个地点赶,并且叮嘱:“你们到了之后不要轻举妄动,找酒店的负责人配合好,暂时将酒店戒严,依命令行事。”
大家领了命令下去后,沈文年问:“荀厅,咱们去哪里?”
荀仲看一眼儿子青紫的膝盖,神色细微不可见的阴沉了一下,沉声说:“去市中心!”
江君昊的动作足够迅速,送荀衍易走的人前脚出了酒店的门,后脚他们就动身出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手段,明明已经全城戒严,依然没有搜到他的踪影。
璋城检票口。
一个皮肤蜡黄有些枯瘦的男人将手里的票递给检票员,抬眼看站口写着璋城两个红字的站牌,嘴角掀起一抹淡笑,似不屑,似得意。
璋城,再见了……
天域娱乐。
篱落的专用录音室里。
篱落比了个OK的手势,录音间里荀青易疲惫的摘下耳麦用手揉着额头,重重摔在沙发上。
篱落笑笑说:“今天状态不错啊,比前几天好多了。”
荀青易接过他手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慢慢往下咽,刚刚那首歌调子太高,她的嗓子有点烧灼一样的刺痛。
喝完水,她慢慢的说:“怎么说?”
篱落说:“前几天,你脸色阴沉的跟什么似的,我都不敢多说话,跟别人欠了你多少钱一样。”
他眼里有浅浅的戏谑:“不过……”他故意拉长了调子,见青易没有捧场的意思,哀怨的看着青易。
看篱落一脸被欺负了的样子,荀青易只得识趣的接下来:“不过什么?”
他果然满意的接着说下去:“不过你感觉找的比以前更好。算算都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了,你的唱片的销量真的好啊,新人销量榜第十二位,啧啧。”
自小易受伤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没有抓到那群人,她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完全没有办法,弟弟被欺负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痛恨自己的无能,歌唱的好有什么用?字写得好用什么用?制印的奇才又怎么样?
她亲自照顾小易,一样的来公司录音,只是更加沉默,失魂落魄一样的。
家里人都感觉到了她的异常,也跟她说了很多,但是都没有太大的效果,后来找了她的姥爷来,严存棠听了他们的叙述之后,沉思了半晌说:“她这是因为一时的失意,入了魔障,连带着动摇了心中的理念,所以才精神恍惚。”
严存棠看了青易一眼,低低叹息:“这孩子心思太重,对人对事执念太重,一旦认可就倾心付出,这对她来说是福是祸,只能看她以后遇到的人了。”
耗费的感情越多,以后就收到的伤害就越重,这样刚烈决绝的性格,若是碰不上对的人,怕会让她自己把自己毁了。
从那以后,家里人都轮流跟她讲话开导她,其中荀衍易的话最让她动容。
那天她替荀衍易涂好药膏后,他拉着她的手说:“姐,你跟我说说话吧,最近你都不理我,连个笑容都不给我。”
他说的委屈,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荀青易在一旁坐下,轻拍他的背脊,柔声说:“怎么会,姐姐最近在想一些事情,在想有些事情,是不是我想错了。”
他拉着青易的手,清澈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认真:“姐,你是因为我的事情一直闷闷不乐吗?我不知道你放不开的是什么,可是姐姐,我知道有很多事情是我们都无法改变的,就像是月亮的阴晴,就算手上有再大的权势,我们也不可能使所有的事情都按自己的心意来。”
他垂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人通常都是无能为力的,而此时能做的,也就只有坚持而已。”
“我知道姐你是因为没有抓的住那些坏蛋才这样的,可是姐姐,这件事情不是你能改变的了的,即使以爸爸的能力地位权势,他还是不能做到将坏人绳之以法,何况是我们?我是个男子汉,我需要并且完全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和人生负责,而不是要姐姐你来背负。”
荀衍易抬起头来,直直看着荀青易,清澈的眼睛里是坚定和认真,还有那火热的好像他青春一样灿烂的热情和担当。
荀青易愣愣的听着,最后长叹一声,用手轻抚弟弟细软的短发,轻声呢喃:“小易是大人了啊……”
不过是一愣神的功夫,她马上就浅笑出声,不管怎样,是她钻了牛角尖,看着自家弟弟处事越来越沉稳,她颇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自豪。
心情大好,她笑的谦虚:“这不是篱落大人歌写的好嘛,想不吸引人都难。”
篱落笑着抬手谦让:“还是青易的声音好,能够充分体现这歌的精髓啊。”
两个人互相吹捧,终于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篱落一脸春风的走了,她对着他的背影吐槽:“打扮的跟人妖似的,小心走在路上有人把你当神经病报警!”
篱落笑的得瑟:“你就在那里酸葡萄吧,也就你这欣赏水平有问题的才会这么看,放心,像你这样的国宝级的古董中国目前还是很缺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在大街上就能见到的。”
“让你贫!”青易一本书扔过去。
收拾收拾东西,她也打算回家了,却听到敲门的声音,她转过头去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站在门口,笑着问她:“青易,你事情搞完了吗?”
这个女孩儿是荀青易在公司里认识的人,叫莫小染。其实也不算什么认识,顶多算是点头之交而已,不过莫小染她性子开朗,有点自来熟的样子,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熟了。
听到她问,荀青易礼貌的点头说:“我正收拾东西,搞好了就回去。”
莫小染马上走过来拉她说:“别嘛,你总是做好事情之后就回家,公司里同期进来的艺人你怕是还没有认全吧,好歹认识一下出去一起玩啊。”
“那,我们几个打算现在出去玩,来跟我们一起吧,认识一下啊!”她热情的招呼,一手拿过青易的包一手拉着她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快点快点,她们都已经开始玩了。”
荀青易知道自己有点与公司脱节,也没怎么反对的就跟着去了,认识认识也好。
她们来到一个叫“深蓝”的酒吧,莫小染打了个电话就冲进去,一进包厢就大声嚷嚷:“你们看我把谁叫来了,当当当当,荀青易!”
她大声笑着鼓掌。
对于天域娱乐里的新人来说,荀青易的名字自然不陌生。那个被公司倾力捧的新人,身边有被娱乐界公认的金牌经纪人的墨殇,有被誉为音乐奇才的“千手判官”篱落,新歌《求缘》MV中,从来不提携新人的天王裴玄出场助阵。
她是一个奇迹,更是让所有人羡慕死的人。对她,有人嫉妒也有人恶意揣测,但这都没有抹杀“她很行”这种认可的存在。
周围都是一些年轻的面孔,有一种明朗的,为了理想打拼的情绪,大家好奇的打量着站在门口笑得矜持疏离的荀青易
她黑发如上品绸缎,泛着幽幽冷光,肌肤如美玉,上挑的眉鸦翅一样的,仿佛展翅的凰,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斜飞入鬓。
左眉尾处,一点朱砂痣如冬日红梅傲然绽放于料峭枝头。眉宇间,一丝淡淡的疏离冷傲更使她多了一份高不可攀的凌然高贵。
她站在包厢的门口,酒吧黯淡的灯光从她身后照进来,暗沉的灯光将她身上冷厉的气息衬托的越发明显张扬,嘴角的浅笑像天边的云朵那样高不可攀。
她浅笑着说:“大家好。”
呆愣也只是一瞬间,青年人马上就熟悉起来,说了几句好就渐渐放开了,拉着青易说话,讨论时下最流行的衣服风格。
荀青易看着他们年轻的脸,心里涌上浅淡的喜悦,心也不由得跳动的快上了几分,脸上的笑也越真实美丽,清雅如雪莲却又在不经意间,眉梢流转,流露出几分勾人的魅。
像陈年的老酒,无一不惹人沉溺。
青易虽然气场强大,但她成心收敛还是有不会让人感觉到有太大的距离,一行人也越来越放得开,最后还有人撵攒她唱歌。
也没有推辞,青易开唱。
青易的声音除了动听之外,还有一种能够打动人的真挚,能够将人最深处的渴望勾引出来,让人跟着她笑,跟着她哭,跟着她……骄傲张狂!
一曲唱完,大家都鼓掌叫好,却有一个掌声格外的清晰,那人有一双苍白的手,手指细长,几乎看不到指节,细白的连女子都比不上。
那双细白的手轻缓的鼓掌,用慢的让人发慌的频率。
穿一身黑色西装。他脸色苍白,用晦暗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荀青易。
那人的目光太过诡异放肆,周围的人不由得就没了声音,向那青年看去,这使那缓慢的让人心慌的掌声越发清晰。
那男人好像早就吸光了别人的注视,脸色丝毫未变,依旧用放肆的眼光打量着青易。
感觉到那人的目光,荀青易皱了眉头,不闪不避的,她直直回视回去,眼中是不容错认的不悦冷漠,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
见到青易的反应,那男人的眼神亮了一瞬,饶有兴味的情绪越加明显。
许是太多安静,有个女生出来笑着说:“大家继续啊,这是同城公司的少爷,杨俊楠,知道我们今天在这里聚会,特意过来捧场的。”
她笑嘻嘻的说完,一屁股坐在那个叫杨俊楠的旁边,环着他的手臂娇嗔的说:“杨少爷,不把你的朋友叫过来跟大家认识认识吗?我们这里可是美女如云啊。”
杨俊楠听了她的话,失血一样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纹,慢慢的说:“确实是美女如云。”话是对着那女生说的,可那双晦暗的眼睛却看着青易。
在包厢里的差不多都是刚出道的新人,还没有沾染太多的不好习气,明显觉得杨俊楠的不怀好意,就有个女孩子说:“小清,这次是我们公司新人一起出来聚会,有别人参加还是不太好,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请杨少爷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出来玩。”
那女孩儿话说的客气,可是态度明确,明显的就是不欢迎这些富家子弟加入。青易诧异的看那个女孩子,倒是难得有这样率直的人。
可是,她敛下眼睛叹息,她话说的再委婉,可是终究是不欢迎这群人。像这种总是高高在上听惯了奉承谄媚拍马的天之骄子来说,恐怕是受不了吧。
果然,杨俊楠脸色一沉,嘴角的笑纹却没有变,缓缓的说:“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欢迎我们了?”晃悠悠的声音,像有什么阻隔着,断断续续的发出来,让人心里好不舒服。
见自己的金主生气了,那个叫小清的女孩儿马上凑上去说:“杨少,夜蓝那小妮子就这烂脾气,说话冲,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像杨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