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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困。小信使
冰冷的青石地面,实木牢门,油灯挂在墙壁上,火苗摇曳,水声滴答滴答的不停的响起落在地上,给空荡荡的空间增添了更多的孤寂,小恩坐在墙角抱着双腿瑟瑟发抖,怀里是圆滚滚的毛团。小恩抬起头,虚弱的看了眼四周,这个地方他觉得很熟悉,却又是完全陌生的,这到底是哪里小恩根本就一无所知,刚才他被冻醒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没有一个人来过,他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应他没这个地方看起来很像,他之前待过的地牢,但是明显环境不如那边,四周只有青石连干草的铺垫都没有。
小恩检查过身上,带着的吊坠,玉佩,布囊,手链,全部都不见了,出了这身白色的里衣身外物就只有团团,小恩不知道团团为什么,会在他身边,也没有脑子去向,总归在就比不在好。
这个石牢真的很冷,小恩原本的伤寒就没好这么一冷,身体就有些吃不住开始发抖。
一开始小恩还站起来到处走,企图让身体暖起来,但是过了一会身体就越来越吃不消了,眼前一阵阵的发昏,发虚,最后不是坐到地上,而是到在地上,这会就只能靠在墙角发抖……
小恩现在是靠在木门和墙壁中间,身后有的灯光能照亮身边两米的地方,抬起头能考到两米多高有米栏的窗户,小恩两只手摸着小团团,想让手暖一点,小团团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异常,乖乖的窝在小恩的手心,任小恩搓来取暖,一动也不动。
虽然身上难受的紧,但是丝毫不影响小恩的思维,小恩在猜拉是谁抓了他,他自然不会猜是蓝尊,蓝尊的心思他早就已经清楚,他就算再怎么样都不会对自己下这种手,如果自己还在灵月教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灵月教的长老们,小恩也猜测可能会是蓝尊的其他手下,但是想想就知道不可能,蓝尊在灵月教虽然是绝对的铁腕政策,但是还是很亲善的对于那些忠实于他的手下都极好,所以在灵月教和他做对的,还是少之又少即便是有势力也不敢这么造次,所以除了那些个长老不做他选。
“嗯……”小恩难受的呻|吟了一声,向后靠到木门上,闭上了眼睛,有些抑制不住想要睡一会,但是小恩知道不能睡,睡着了或许就真的长眠了。
小团团从小恩的手掌里抬起头,看着他家主人,小鼻子吸了吸,两只小爪子从主人的手掌探出,抓着主人的衣服爬上主人的肩头,用头在主人的脖子上亲昵的摩擦。
小恩抬起手摸摸团团,小声的呢喃,“我好想他,你是不是也想球球了,他们现在会在哪呢?”
小家伙似乎能听的懂,发出两声寂寞的悲鸣,转过身子用鼻子蹭了蹭小恩的指尖。
小恩咧咧嘴,摸着小家伙柔顺的毛毛道:“幸好我还有你陪着,你也有我对不对……”
小恩说到这手已经无力的垂了下去,眼睛也闭上了。
小团团晃了晃小脑袋,看了看主人闭上的眼睛,吱吱叫了两声,从主人的怀里跳下去,张开狐嘴,咬上了小恩的手指。
指尖一痛,小恩闷哼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清醒了过来,垂下眼帘看了看在舔他手指的小不点,眯着眼睛晃了晃脖子,伸手把小团团抓到了自己怀里,用食指在小家伙的下巴上一下下的刮弄,小团团很享受这样的服务,舒服的吱吱直叫。
这个时候,对面漆黑的地方,突然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小恩转头去看,昏暗的油灯根本照不到远处,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几声铁链抖动的声音夹杂着说话声,不断的靠近,一团强光很快就出现在了小恩的视线内,那几张老脸也一同被火光照亮了,这证明了他的猜测是真的,小恩在感叹自己神机妙算可以去摆摊的时候,牢门被打开了,老外回廊的另外几盏灯也被点亮了。
小恩虚弱的眯着眼睛,暗自打量着眼前的五个老人家。
小恩在打量对面的老人家,老人家们也一样在打量他,小恩的样子狼狈的很,身上只有白色的里衣,脚掌光溜溜,头发也披散着,五个老人家虽然都是心狠的人,但是看着小恩这样柔弱的小哥儿,如此这般都有那么一点点心疼。
“几位爷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起来给你们请安了,几位爷爷有什么想问的就说,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回答。”小恩抢在几个老人之前,说了卖乖的话,抢一个先机,话说完就皱着眉头向后靠了靠,摆出一副虚弱到快死的样子。
五个老人家看着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的小哥儿,其中有几个都动了恻隐之心,相互看了看都选择了沉默,黑衣老人卖钱一步,站到了小恩面前厉声道:“你是剑圣门司徒家的人?”
“是”小恩干脆的回答。黑衣老人的脸色阴了下去,激动的道:“你为什么到我们灵月教来,有什么企图?”
“呵呵!”小恩看着老人家激动的样子,苦笑了两声,道:“老爷爷,您搞清楚,我来贵教不是自愿的,我是被贵教教主被抓上来当“客人”的,您如果消息不闭塞您就应该知道,我到贵教之后,贵教可是用低下的四牢招待了我,我能有什么企图,要问企图您大概应该去问问你们教主,说不定他有什么企图才对。”
小恩这话说完,问话的黑衣老人,很恼怒的想要上前,却被他身后的灰衣老人拉住了,灰衣老人站到黑衣老人身边,声音调侃的道:“你在我们的五牢都待过,看来你的武功应该不赖,你和我们教主是怎么认识的,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位爷爷,不瞒你说我,其实不懂武功,我之前走火入魔过,现在已经不能习武了,能活着出来应该是我命大。”小恩说话的声音已经开始发软,颤声道:“我和蓝尊大哥可以说是有关系的,我们之前在武林盟一起比赛,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灰衣老人听了小恩的话,思考了半刻用那种方言和其他的几个人交流了一下,其中两个都保持沉默,一个白衣老人指着坐在地上,浑浑噩噩的小恩说着什么,第一个开口说话的黑衣人,激动地指着小恩大吼大叫,恨不得上来把小恩撕碎的样子,小恩眯着眼睛一直是一副弱势的样子,但是小恩的眼睛一直都若有若无的盯着五个人看着他们,看着几个老人家似乎没讨论出什么,心思电转,身体一软抱着小家伙,就倒到了地上。
咚的一下,物体落地的声,让五个老人家都纷纷转过了头,白衣老人几步扑上去抓住了小恩的手腕,叽里咕噜的和其他几个人说了几句,四个老人沉默了半天,其中一个说了一句什么,四个人就一起转身离开了,白衣老人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瓷瓶,倒出药碗喂到了小恩嘴里,也起身一起离开了。
几个老人已离开牢房的范围,就开始争执不休,牢房里火把和油灯都还亮着,地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翻身平卧在了地上,抬起右手揉着刚才被撞疼的脑壳,迷迷糊糊的摸着在手边担心的唧唧叫的团团,叹了口气,看来要离开,还要自己想办法……
小恩迷迷糊糊的重新坐回到了刚才的位置,抬起头接着光亮四下张望,这个石牢很小连外面的回廊加在一起他能看懂啊的面积不超过十平,唯一的通风口,就是右边墙壁上的木栏窗户,脑袋里一片浆糊什么都想不出来。转眼油灯的光亮,被阳光所替代,小恩依旧冷的发抖,靠着身后的木门挪到了木床照进来的阳光那,想要稍稍让身体暖一暖,但是阳光带来的温暖对此刻的小恩来说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作用。
小恩伸手搓了搓脸,抬起头看了一会木栏的窗户,脑袋里突然灵光闪动,伸手搓了搓怀里的小家伙,把小东西揉了醒,把小东西举到眼前小声道:“团团小宝贝,你知不知道那个我每天带你去的地方,帮我送信怎么样。”
团团看着主人的眼睛,吱吱叫了两声。
小恩看着团团圆溜溜的小眼睛,他一直都知道团团很通人性,但是她自己却不通手语,只能当作他听得懂,把小家伙放到地上,撕开右边的袖口,又解开上衣的袋子,在前襟撕下来一跳,咬破手指在袖口撕下来的布块上用血写下了两字,用布条困在了团团身上,抓着身后的木栏站起来,秋天的晚上穿着里衣里裤在青石牢里做一个晚上,小恩早就冻得双腿发颤了走到了窗边,扶着墙壁站稳,冲小团团招了招手,团团从门口的地上,跑到了小恩的脚边,攀着小恩的裤腿往上爬,小恩把捆着布的小丑丑抓起来,抬起手把小家伙送到窗口,小丑丑冲着小恩吱吱叫了两声,跳下了木栏的窗户。
小恩看着小毛团跃走,体力已经到了临界点,身体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了,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身体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几乎没有激起任何的声响,小恩所在的石牢外不远,五个老人家激烈的争吵着。
旭日东升,习惯了早早起床的某大教主,已经坐在了卧室的书桌前,伸手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副丹青小象,目光专注的痴痴看着,画里的人很漂亮,清晰的鬓角发丝,灵动的大眼睛,淡墨点缀的小痣刘海,画像上的人生动传神栩栩如生,即便是在画像里,也看得出那灵动的魅力,这画像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恩。
画像是早前几天小恩在蓝尊的十分抚琴的时候,蓝尊画的,所谓睹物思人,端着画像猛瞧就成了蓝尊每日的必修课。
“司徒,我到底该如何待你。”蓝尊喃喃自语,一脸愁容的把画像圈起,扔进了抽屉里,站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天色,应该已经过了巳时。
“没来!”蓝尊失神的呓语,沉默了半天蓝尊大概是想起了小恩的伤寒,嘴角露出一个小弧度,苦笑着摇头,回身想走回桌案前坐下,楼下却突然传来了嘈杂声。
蓝尊眉头一皱,屏息静听,不禁叹气头疼,起身就下了楼,站在楼梯口看着在更阿七大吵大闹的中年哥儿,无奈的道:“舅舅,您今天怎么有空来看……”
“废话少说!”蓝星云气怒的打断了蓝尊的话,双眼赤红的看着蓝尊,“你把小恩弄到哪去了,你是不是把他杀了,混蛋,我真是看错了你这个臭小子,说,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司徒?”蓝尊的脸色一沉,虽然还没弄懂舅舅的意思,但是直觉觉得,他应该发生了什么,几步走下楼梯站在蓝星云身前,皱眉道:“小恩他怎么了,他现在应该好好的在厢房里。”
“你这个臭小子你装什么傻。”蓝星云指着蓝尊的鼻子,怒不可遏的道:“他不见了,不在房里,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蓝尊这会是听动了自己舅舅的意思,脸色顿时就黑的犹如锅底,站在一边的阿七也变了脸色,蓝尊转头看了眼阿七,阿七一个闪身就冲了出去,蓝尊低下头看着蓝星云,“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蓝星云看着自己的大侄子,情绪平静了下来,沉声问:“不是做的?”
“不是!我答应过他,不会对他不利,我就不会做。”蓝星云怀疑的盯着蓝尊看了一会,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