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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自己还刚被人下过药,那种感觉你该明白的,可你居然还做同样的事!”
“对不起……”
被向天轻声软语的训斥,凌正中心里愈发难受,闷闷地说了一句。
同样是下药,但情况是不一样的嘛,他跟小仓鼠是情人,这只是情人间不伤大雅的游戏而已,又不像林巧雅那样是强迫式的,他本来以为先斩后奏没什么问题,最多过后道个欠就没事了,哪会想到向天的反应竟如此激烈。
“而且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我忙着帮你查凶手,你却净想些风花雪月的事……”
凌正中这次连道歉的话也不说了,反正现在向天正在火头上,他多说多错,还不如缄口不言,他倒有些庆幸向天现在没力气动手,否则他一定会被暴揍的。
这想法让凌正中心里郁闷不已,想想这辈子只有他训斥别人,哪有被人训斥的事?而且被人教训着,还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而且他也没觉得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总是被向天压,偶尔压回一次也没什么吧?谁想到这只小仓鼠平时温温和和的,生起气来竟这么吓人,还这么凶的骂他……
“怎么不说话了?”半天不见凌正中吭气,向天不由问道。
“……”c
他敢说话吗?又不是想着挨扁。
“正中!”
听到向天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凌正中这才乖乖抬起头。
看到满是委屈的一张脸看着自己,向天便开始无奈,这个人啊,看起来一副强壮的样子,可有些时候还真是很孩子气。
他轻声问道:“又不说话,又不动手,你下药的目的难道就是把我放在这里干晾吗?”
“……”
对上一脸茫然的凌正中,向天本来恼火的心彻底的软了下来,他轻声斥道:“也不知道杨一晴那家伙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么烈性的药?笨蛋,我现在动不了了,难道你也动不了吗?不是很想做吗?还不抱我上床?”
凌正中嘟囔道:“我可不想过后被人扁成猪头三……”
“那你还敢下药?!”
“我以为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马上就被你识穿了,还这么暴力地咬我……”
情人委屈的样子让向天终于笑了起来。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我不该发那么大脾气的,还痛吗?”
“当然痛了,不过如果你亲亲的话,也许能止痛。”
后者见到向天消了气,马上得寸进尺地说道。
“那还不抱我上床?难道你想在这里……”
不等向天把话说完,凌正中便连忙将他拦腰抱进了怀里,直奔二楼的卧室。
这件事让凌正中彻底明白,小仓鼠温和沉静的表层下面,也有着暴力的一面,如果触到了他的逆鳞,自己一定会被扁得很惨,还好今天他幸运过关……
正在这时,向天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发出震动的声响,可惜已经上楼的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
纵火
凌正中抱着向天回到卧室,将他平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借着柔和橘黄的壁灯光芒,凌正中很兴奋地看着向天因为药性而显得慵懒酥倦的身躯,而身躯的主人此时也正深情楚楚地望着他。
“向天……”
这个时候要是他还能再忍住就不是男人了,凌正中一个飞扑上前,将向天拥进了怀里,开始纵情地吻吮舔舐他的双唇,他的手也很放肆地探了下去,将那尚有些柔软的欲望握进手里。
“嗯……”
向天澄净的眼眸里泛起了一层水雾,而带着丝丝风情的呻吟让凌正中更加欢愉,他就说嘛,小仓鼠还是在下面最动人,所以刚才他被骂被咬绝对都是值得的!
热情的亲吻让向天开始动情,他忍不住轻轻弓起身子,但早已酥软无力的身体马上就被凌正中紧压到了身下,他双手揽住向天纤细的腰肢,不断掐揉着那曲线分明的腰臀。
“嗯……啊……啊……”
向天的呻吟随着那手指力度的强弱而不断从唇边轻轻吐出,凌正中听得心动,他探头上前,再度封住向天因为咬吮而变红的双唇,两人开始激烈而忘情的唇齿相交,继而柔软的舌也轻软地绞缠到一起。
“向天,爱你……”
“嗯……”
“向天……”
终于梦想成真,凌正中在解向天睡衣纽扣的手都激动的有些发颤,他好不容易解开上面的两粒扣子,向天忽然抬起有些发软的手牵住他的衣襟,急急地问道:“正中,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
“哪有……”
凌正中正在努力和纽扣做着奋斗,哪有心思注意向天在说什么。
“不对,正中,快起来,好像是着火……”
焦急的声音终于将凌正中从沉醉中唤醒过来,他抬头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呛人的烟气弥漫过来,不由惊道:“着火?!可我有关好瓦斯……”
凌正中飞身跃起,他跑过去刚把门打开,就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只见走廊上一片白蒙蒙的烟雾,凌正中被呛的一阵咳嗽,就听向天叫道:“快关门!”
凌正中忙把门关好,叫道:“有人放火……”
一定是有人纵火,普通的火势哪会来得如此迅猛?
“快打电话报警!”
听了向天的吩咐,凌正中忙拿起电话,还没等拨号,就发现听筒里毫无声音,显然已有人提前将电话线掐断了,气得凌正中把话筒摔到一边,骂了一句。“shit!”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起火这种事,凌正中有些发懵,又生怕向天担心,便连忙奔到向天身边抱住他道:“别怕,没事的,没事的,我抱你下去。”
被凌正中安慰着,向天有些好笑,他道:“如果是有人故意纵火,只怕下面的门窗也早就被堵住,一定出不去的,正中,你用花瓶里的水把毛巾沾湿掩住口鼻,防止被烟雾呛熏。”
凌正中依言而行,他把摆在书架上的长颈花瓶拿过来,抽出里面的花,将水倒在枕巾上,把浸湿后的毛巾先给向天掩住,然后将他抱到墙边让他靠墙坐好,又将另一条半干的毛巾捂住自己的口鼻。
看到凌正中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向天就知道他没有如何从火灾中逃生的经验,这让向天从心里发急,可惜他现在不仅四肢乏力,连脑袋也昏昏沉沉,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来思考。
杨一晴作为凌正中的死党,给他的自然是最厉害的药物,偏偏向天没对凌正中设防,他苦笑着心想,自己以前什么凶险没经历过,何曾着过别人的道儿?今天居然阴沟里翻船,被自己的情人以如此乌龙的目的撂倒,看来以后即使是正中给他的食物,也不能再轻易进口了,当然前提是,他们两人还有以后的话。
火势比想象中要凶猛得多,滚滚浓烟转眼便从门缝里慢慢渗了进来,凌正中屏住呼吸,跑到窗口探手想将窗户打开,可炙热的把手烫的他立刻缩回了手,窗框在这种热度下,只怕早已被烧变形,根本不可能打开,纵火的人心思还真是够歹毒的,想把他们两人闷在房子里来个大烤活人吗?
隔着窗户,凌正中隐约看到楼下熊熊而起的火势,他气得又大骂了一句,正想找东西砸窗,却听向天说道:“正中,别太靠近窗户,容易被溅碎的玻璃伤着,别慌,照我的吩咐去做,你把床单束成条状,把一头在窗下固定住,然后用棉被护住头和脸,砸开玻璃,利用床单爬下去,这楼层不是很高,你应该没问题的。”
向天无力的靠着墙壁,向凌正中吩咐着,他生怕自己会在此时晕倒,便紧咬住下唇,借助痛感竭力让大脑保持清醒。
“那你怎么办?”
“你先逃出去,找人救火再说,我在这里一时半会儿还没事。”
向天当然不会告诉凌正中,现在最危险的不是火势,而是楼下的瓦斯,在大火之下,瓦斯随时都会有爆炸的可能,所以一定要在此之前逃出去!
凌正中不答,却扶住向天将他平放到一个更低的角度,扯过棉被将两人头脸罩住,又担心向天没有力气,便取过他手里的湿毛巾替他掩住口鼻,向天见状,不由急道:“你在这里磨蹭什么?!还不照我的话去做!”
“你闭嘴,你以为这种情况下我会一个人先跑吗?”
“我是要你先跑出去打电话求救……”
“附近的居民看到火势一定会报警,小仓鼠,你是给我找借口让我先逃命吧?在你心中,我凌正中就是那么怕死的人吗?”
被凌正中的大嗓门训斥,向天反而有些开心,他轻声道:“我没那么想……”
凌正中却反手将他紧抱在怀中低下声音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下药,凭你的身手这点儿火根本就困不住你的,向天,是我害了你,你不要怪我好吗?……”
“傻瓜……”
……
逃生
随着浓烟的侵袭,整个卧室已渐被笼在灼热和烟雾之中,凌正中将向天裹在怀里,让两人的身体尽量移到低处,并用湿毛巾紧捂住向天的口鼻。
外面隐约传来急促尖锐的警铃声,凌正中喜道:“是消防车!”
向天点点头,他脑里虽然还有些混沌,但身体已不似方才那般酸软无力,这让他想到另一个逃生的办法,他正要开口,却听凌正中又紧接着道:“我就说我们一定没事的吧。”
话音刚落,窗上的一片玻璃承受不住烈焰的烧灼,突然啪的碎成数片,随即火舌卷着浓烟顺着破碎之处猛地扑进屋来,凌正中惊叫一声,立刻用棉被掩住向天的头部,抱住他伏下身去,谁知床头的衣架被火龙卷扑住,一阵摇晃中,向二人倾倒过来,凌正中没有防备,他只觉头部一阵剧痛,跟着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正中,正中……”
凌正中软软的倒在向天身旁,连声呻吟都没有,得不到回应,向天伸手摸去,触到的却是他额上浓稠的液体。
凌正中的突然昏厥让向天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浓烟中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伤势如何,而且瓦斯随时都会爆炸,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没时间再等消防员的救援了,必须自立逃生!
向天将凌正中平放在地,他探手摸索到滚倒在地的长颈花瓶,然后猫腰爬到窗前,一手用毛巾护住脸部,另一只手用花瓶将已碎了半面的窗户玻璃全部敲破,露出一整面的空间,外面热浪及火舌顿时叫嚣着扑面而来,向天身子乏力,行动自然缓慢,他额上鬓角的发丝立刻便被嘶嘶烧灼了起来。
向天弯下腰,伸手扯过被单,纽捆成束,一头捆缚在衣架细处上,然后将床上柔软的被褥拖移至窗前,全部从窗口推了下去,作为落脚时的缓冲,楼层不高,只要跳下时落点准确,应该不会受到挫伤。
这些平时对向天来说几秒种就能完成的事此时竟用了近五分钟,待他努力把凌正中扶到窗边,再用凌正中睡衣上的腰带将两人绑在一起时,他的双手已经颤抖个不停,这让向天微一犹豫,他的体力减半,还要加载另一个人的重量,他根本没有信心可以在跳下时抓住床单束成的绳索……
向天轻吻了一下情人的发鬓。
正中,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的,至少,我可以保证你不受到伤害!
消防车已经赶到了现场,消防队员们刚刚下车,就见有人从已被火龙蔓延住的二楼窗口跳了下来,他们连忙跑过去开始救援。
因为烈火浓烟的关系,楼下根本无法视物,向天只是凭感觉跳下去的,衣架的支腿恰好卡在窗前墙下,减缓他们两人的落势,而披在他们身上的棉被也使他们在跃窗时免遭火焰的烧灼,但因为气力不足的缘故,向天缠在手腕上的床单扣结立时脱开,虽然一瞬间的缓冲足以让他们接近地面,但两人还是重重摔在了向天丢在窗下的被褥上,凌正中被向天护在怀里,于是他暂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