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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你确定你不是在坑我?”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绝逼不是在坑你!”张晗泪奔了,“可我真心地希望我是在坑你。你不知道,那熊孩子说他想出来玩玩!”
袁潇有些好奇,更非常兴奋:“玩就玩呗。我还没看过这种东西变成的小孩儿了。”
“是啊,我也没看过。”张晗眼神晦暗无比,“他说他要做一个正常的孩子,他要在我的肚子里待十个月之后再出来。”
袁潇蛋疼菊紧了!他震惊地看着半死不活的张晗,终于明白他会这种表情。
“那你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我还会是这副表情?”
“要不你把这佛眼给其他人吧?”袁潇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妥地说:“不对,这佛眼好歹能使你长生不老,还是别给的好。”
“给别人?”忽然,张晗的眼睛里迸发出了明亮的光,“我想到主意了!”他从沙发上扑腾起来凑到袁潇耳朵边,“你还记得以前闻远清说的话吗?”
“不记得了。”
“就是那句什么我们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那一句。”
袁潇的记忆被唤醒,他警惕地看着张晗,不解道:“你要做什么?”
“拿着佛眼,让他还给你自由。”
自由,多么好的字眼。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袁潇的眼睛都在发亮,张晗的眼睛更亮,真要成功了,那就是一举两得。
袁潇不用死,他也不用生。张晗不禁有些佩服自己的智商了!
“你舍得?”
“怎么舍不得?”张晗反问他:“难道你想怀孕?你想生孩子?”
“我又不是女人。”
“我难道就不是个爷们儿?”张晗生怕夜长梦多,立刻就进房间穿戴好行头,奔了出去。
“张晗,你知道怎么找他?”袁潇冲到门口一问,却发现人都跑没影了,打手机没人接。好吧,张晗也被谢老鬼教坏了!不过这一提议真的让袁潇心动不已,谢寒亭不坏,可谁不想多活几年啊。
这时正是早上八点,人逢喜事精神爽,袁潇穿衣服的时候特意裹了条红围巾,显得他神采奕奕。他租的房子离店铺不远,这老板也是没当多久,上班还算积极。一般都是他第一个到。
只是这天他到的时候发现店铺门口坐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怀里抱了个奶娃。这天寒地冻的,袁潇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小孩儿心里升起了同情。他几步走过去,问:“你是哪儿来的?怎么坐在我的店门口?你的家人呢?”
没想到小孩儿张口就问:“你是袁潇?”
袁潇眉头一皱,不明白这个孩子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还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孩子给你!”小孩儿吃力地把奶娃举起,“这是何阿姨让我给你的。”
何阿姨?袁潇惊讶地看着那个孩子,这不是何夕的孩子吗?他慌忙把孩子接了过来,就见着小孩儿再自己身上翻了翻,摸出一封信。
“这是何阿姨让我给的。”
袁潇腾出一只手接过信,问小孩儿道:“你何阿姨让你来把这个孩子给我?那她有没有说些什么其他的?”
“她说你有什么问题,看了信就明白了。”说完,小孩儿转身跑远。袁潇喊了几声,那孩子都不停下,他又抱着孩子,不敢上去追。这地上都结了霜,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没法,他只得把孩子抱进店里。
何夕的字迹娟秀,很好认。袁潇一拆开信,就确定写信的人是她。
“袁潇,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上。生活于我,已成为了一种折磨。但还好,我遇见过你,认识过你,细想起来,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你的迁就温柔让我觉得自己重要无比,可现在,没有人再把我当做公主,捧在手心。
我想过要独立地活下去,却发现自己一事无成,就连我引以为傲的美貌也变成过眼云烟。如果生活只能用出卖身体的方式苟延残喘,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你或许会劝诫我,说你会帮助我。可我有什么脸面让你帮助我,我害了你这么多。为了孩子活下去吗?我做不到,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了解到他的母亲其实是一个j□j?
幸好,我这辈子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为你生下了儿子。我曾以为我肚子里的东西是章不凡留下的种,没有想到我算错了,这是你的。我却……
袁潇,我很高兴这辈子遇见了你,很高兴为你生了一个儿子,祝你幸福。
何夕敬上”
袁潇身体发软,他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凳子上,手中的信飘落在地。他的眼睛惊骇地看着脸色有些灰白的奶娃,这是他的儿子?
他袁潇也有儿子?
可这孩子的妈……没了?
谢寒亭!对,快去找谢寒亭!
袁潇快速地默念老鬼的名字,食指动了动。不大一会儿,老鬼便出现在阴影之中,“什么事?”
袁潇扑过去抓住他的袖子,语不成声地说:“我……我有儿子!我有儿子!”
谢寒亭皱眉,眼光投向凳子放着的奶娃。“那是你的儿子?”
“对!”袁潇抓得紧紧的,生怕他跑了,“快帮我找找他的妈,别让她想不开!快!”
“找谁?”
“何夕!”袁潇几乎是在尖叫,“找何夕!”
冰凉的手放在了他的头顶,谢寒亭冷静地说:“你想着何夕的样子。”
袁潇立刻闭眼,可脑子里太乱了,他一想到何夕就开始恐慌。谢寒亭察觉了他的状况,忽地用另一只手,揽他入怀。他冰凉的体温渐渐抚慰了震惊不已的袁潇,让后者渐渐冷静。
何夕的脸出现在了袁潇的脑中,袁潇的脑海里永远都保留着何夕最美时候的模样。笑如晨光般明媚,一静一动风华万千。
谢寒亭的手在他脑袋上停留了很久,最后还是轻轻地顺着他脑袋的弧度来回抚摸。
“她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袁潇浑身僵硬,嘴里不敢置信地低语:“死了?”
“一个小时前,她跳江自杀了。河水太冷,没人下去救她,捞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僵了。她现下被鬼差抓着,押往地狱受苦。我说过的,自杀的人进不了轮回。”
袁潇没说话,他的脑袋埋在谢寒亭的肩膀上,灼热的眼泪让老鬼疼,心疼。
谢寒亭不禁开口劝慰,“别哭了,等会你的员工看到老板站在角落里哭成这样,你还怎么树立威信?”
可袁潇听不进去,他的心有一块地方碎成了渣。就算女神渣得不行,可他是袁潇啊!他做不到忘得一干二净啊,谁叫他是……痴情种。
谢寒亭抱着袁潇坐在了凳子上,他调高了自己的温度,把袁潇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胸前。“没事儿,你哭吧,等会我让别人都看不到你。”
袁潇听到这话,抽噎着抬头举手,“孩子……”
被包裹着奶娃悬在空中,飞了过来。袁潇赶忙把他抱在怀里,接着大哭。
谢寒亭看着他哭得眼泪鼻涕交汇的模样,没来由的心烦。他抬手擦了擦,忽地俯身亲了下袁潇的额头。
“别哭。”
“忍不住!”
谢寒亭无可奈何地继续抱着一大一小。或许是哭得厉害了,等袁潇缓过来的时候头都是疼的,他抬头,见四周坐满了食客,顿时有些发窘。
“他们看不到你。”谢寒亭适时出声,赶走了袁潇的尴尬。
“那好,我们回去,我现在这样子也没法见人。”袁潇抱着孩子,睁着朦胧的泪眼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儿子。”他叫完,还伸手戳了戳。
小孩子被他戳得动了动,挥了挥小手,继续睡了过去。
“走吧。”谢寒亭说完,揽着袁潇走了出去。
再说张晗这边,他一时兴奋过了头,如同脱缰的野马直冲公安局。到了门口才想起来这里面的人不是说不认识闻远清吗?他沮丧地想要掉头离开,却见着一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公安局门口走了出来,不正是闻远清么?
他惊喜地冲上前去,刚想说话就被闻远清身边的高大警察提着脖领子,拎到一边。
“你认识?”高大警察转头问闻远清,后者先是一笑,接着慢慢地摇了摇头。
看到这一幕的张晗气得咬牙切齿,他百分百肯定闻远清记得他是谁,这熊孩子还撒谎说不认识他。好吧,看来不抛出点诱饵,大鱼是不会上钩的。
他对着高大警察笑了笑,“把我放下来可以么?”
他如愿以偿了,高大警察一撒手,他立刻摔了个四仰八叉。张晗的怒火又上升了一个层次,他爬起来瞪了一眼警察兄弟,才转头笑容满面地看着闻远清,说:“你好,闻少,我要和你做个生意。”
“是吗?”闻少歪着头,一副高昂的模样,“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和你做生意?”
张晗狡诈地笑了起来,“当然是无与伦比的价值。不知道闻少有没有兴趣?”
闻远清眼睛一愣,但很快地被他掩饰过去,他嘲讽地看着张晗,说:“你们账户里只有两百万不到,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关注?”
次奥,你个熊孩子还说不认识我?连我们有多少钱都门儿清!
张晗按下心中的不爽,耐心解释道:“当然有,还是好东西。与佛有关,与阴阳有关,可视魑魅魍魉,可与天地同寿。”
闻远清皱眉,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张晗傻眼了,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闻远清居然不识货。再文绉绉地说下去也不是他的风格,便踏前一步凑到闻远清耳边吐出两个字,“佛眼。”
这下,闻远清的眼珠子瞪圆了,他惊骇地看着张晗,震惊道:“你居然……你居然有?”
“当然,独一无二,仅此一家。”这下该张晗得瑟了。他趾高气扬地看着闻远清,见对方震惊的样子就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果真如谢寒亭说的那般重要。他不由得揣测,要不是谢寒亭已经是个死人,怕自己这佛眼就会被他威胁着拿走了吧。
不过,闻远清威胁不了自己。因为他是袁潇的兄弟,袁潇是谢寒亭的老公,谢寒亭是一只很厉害的鬼。闻远清不一定斗得过谢寒亭。
很显然,张晗忽略了一个事实。他找闻远清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谢寒亭,到时候事情败露,谢寒亭第一个要弄死的,估计就是他张晗。
见闻远清仍在那儿震惊来震惊去,张晗不耐烦了。
“闻少,你想好了没?”
“想什么?”闻远清完全被这只有古书上才有的东西吓住了,以至于他忘了张晗找他的意图。
“我问你,这个东西值不值得你跟我做生意?”
听到这话,闻远清才稍稍冷静。他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可倒是可以,但我没有见过真货,不想做决定。”
“成,你找个地方,我给你验货。”
这下,两人合拍,闻远清立刻让高大警察开车带他们去了一家饭店。
高大警察叫吴正,他对两个人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此刻见他们去开房,不禁担忧道:“闻少,你不会是要破戒吧?”
闻远清怒瞪他一眼,带着兴奋不已的张晗上了楼。
总统套房位于楼顶,张晗一进去就被眼前的金碧辉煌闪瞎了眼,幸好,他还记着正事,立刻动手脱衣服。
闻远清也只是在古籍上见过那种东西,此刻也不管雅不雅观,满脸期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