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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回家之后尚未踏出房门半步。”
谢寒亭手指头轻点着椅子扶手,目光幽暗。几十年的老对手了,他还是很了解戚振丰这个人的品行的。如果不是看着他有大本事,怕逼紧了狗急跳墙,上头的人早就将其碎尸万段了。在那个人身上,什么国家兴亡通通与其无关,他要的只有两样:力量与永生。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会跟日本人联手,只为了尸王。尸王可不是一个说来就来的玩意儿,要炼成他,首先需要上千名童男做引子,再配合万人的血肉。当时,谢寒亭在国民党任少将,用自己的力量获得情报,令日本人恨到咬牙切齿。奈何鬼子们的阴阳师本就出自华夏,自然不是谢寒亭等人的对手。
而谢寒亭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有人在国仇家恨面前仍旧为了一己私欲,而置万千国人的性命于不顾。
所以戚振丰,就是个畜生!
那么这个没人性的戚振丰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谢寒亭轻点的手指顿住,他的脑子里正有一些眉目,就接到了袁潇的电话。
是了,比起还魂珠,佛眼也算是个不相伯仲的宝物。而比起谢寒亭这根硬骨头,似乎张晗更好揉捏。但是佛眼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再加上那佛眼已经有了自我意识,若是硬抢,只怕张晗死透了,他都得不到。这样一来,不管是佛眼还是还魂珠,戚振丰要拿到手都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那戚振丰为何要转移目标?谢寒亭的眉头轻皱,心里有一些不舒坦,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正伺机而动,给予他致命一击。谢寒亭不禁将目光投到戚坚身上,对方已是八十来岁,全然看不出六十年前那副风华绝代的模样。
“走吧。”谢寒亭站起身,“去闻定那里。”
戚振丰会善罢甘休?当然不会!
那谢寒亭会坐以待毙?老鬼的歪着嘴角笑了起来,他可是猎人!
43
43、齐聚 。。。
老鬼到的时候;张晗正窝房里跟闻远清亲嘴。熊孩子压他身上;那吸吮的劲头像是要来上一发。幸好闻家的老仆来敲门;“张先生;谢先生到了,正在客厅等你。”
张晗急忙推开闻远清;理了理衣服,再缓步走去。到了客厅时;谢寒亭瞟了他一眼,又睨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闻远清,表情顿显深意。闻定坐在老鬼的对面;见到张晗便开口道,“既然谢先生已经来了,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张晗的佛眼我是不会动的。”
“我信你。”谢寒亭点点头,便另起话题,“近日不会太平。”
“嗯。”闻定点头赞同道:“戚振丰找来了何瞎子,这是要加强实力,同我们决一雌雄啊!”
“不过我们也找来了徐远笙。湘西蛊王对上南洋降头师,也不算不能赢。只是他旁边的尸王,实力尚不可测。”
一提到尸王,闻定也跟着头疼,他倾过身子问:“八十年前您可与这尸王交过手?”
“没有。”谢寒亭摇摇头,笑道:“我死了好几年,他才被炼出来。”
听闻此言,闻定叹了口气,身体向后靠在了沙发上,胡子拉碴,容颜憔悴。谢寒亭宽慰他,“前不久我与他有一次过招,将车内弄成黄泉的开口,把他拉了进去。但不过一刻,他就毫发无伤地跑了出来。实力应该很强,但他的反应有些木纳,没有自主意识。所以杀了戚振丰,尸王也没什么威胁。”
话是这么说,杀了戚振丰也不容易。但尸王既然这么难练,厉害也是在情理之中。闻定端正身体,把此事放在一边,恭敬地恳求道:“大师,请你救出我孙儿的五魄。”
“救是一定要救的,但那五魄还不知道藏在何处,贸然去救只怕会得不偿失。”
“我知道,只求大师尽力。”
闻定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谢寒亭也只能点头。
再说袁潇这边,他一听到张晗出事儿的消息就坐不住了,在家中急得坐立不安。
徐远笙不禁出言宽慰他,“你别急,谢大师在那里,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袁潇有些勉强地笑着点了点头,那心里仍旧不踏实。就算张晗来电话说没事儿了,他的心里依然觉得有事即将发生。
因此,当天晚上他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老鬼。
“袁潇。”谢寒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愉悦,引得袁潇抽紧的心也放松了一些,他说:“我要回来。”
“……你别担心,这边还算正常。”
袁潇有些纠结地翻了个身,叙叙道:“我还是想回来,我想你了。”
老鬼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那种低沉的嗓音让袁潇渐渐平静。“那我来接你。”老鬼如此说。
“为何?”
“你那边也不安全,我来接你和孩子,保险一些。”
“那你走了,A城怎么办?”
“无妨,戚振丰暂时还不会跟我们打起来。”
袁潇没再反驳,却不禁担心起袁睿的安危。此去凶险,他不想把孩子带在身边,没想到谢寒亭不赞同他的意见。
“袁睿已经被盯上过一次,难保戚振丰不来第二次,带在身边照看也方便一些。至于伯父伯母,这段时间我会给他们安排一段长时间的旅行,你不用担心。”
袁潇不禁有些愧疚,终究还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家人。谢寒亭虽不在他的身边,却像是感应到他的心情一般,安慰道:“别怕,就算拼尽全部,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话落入袁潇耳中甜甜的,却让他觉得如坠梦中,“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对我这么好。”
谢寒亭那边没了声,这沉默让袁潇全身的毛孔都收紧,心七上八下的,紧张而忐忑。终于,他听见了谢寒亭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对你好。”
袁潇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因为当时他对上何夕,也是这样子不清不楚的感觉,就一门心思地想把所有的好都送到对方跟前。
袁潇本以为谢寒亭会在下午到达,哪知道第二天一大早,袁家就传来了咚咚敲门声。袁潇正站客厅逗袁睿,“你个屎尿蛋蛋!”
袁睿小,听不懂这意思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当即嘟嘴皱眉,做了个怪相,惹得徐远笙也跟着袁家两父子笑了起来。
敲门声一响起,掐断了这笑声。袁潇疑惑地凑过去问道:“谁啊?”
他透过猫眼往外面望,竟然是谢寒亭!
他惊喜地开门,“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袁爸袁妈都在家里待着了,谢寒亭不敢明显地表达出来,只得装作正经地道:“我起得早,就早点过来了。”
袁潇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午夜,现在是上午九点多一些,谢寒亭怕是一宿没睡,连夜赶来。袁潇心下感动不已,伸出去的手顿住,又猛地伸过去把谢寒亭扯了过来,冲袁爸袁妈介绍道:“爸,妈,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谢寒亭。”
袁爸袁妈没注意到两人间的眼神交流,以至于完全被谢寒亭的小模样骗了。老鬼微微一笑,便把袁妈迷得眉开眼笑,“那赶紧进来吧,外面冷!”
“谢谢。”谢寒亭道完谢,却发现袁潇在对他做眼色,他略一沉吟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禁笑道:“谢谢叔叔阿姨。”
此时正是早饭时间,袁爸袁妈奔进厨房去多拿一副碗筷。趁此时机,袁潇凑到谢老鬼耳朵边道:“现在先叫着叔叔阿姨,以后就管他们叫爸和妈。”
谢寒亭眼中笑意更浓,点头的时候整个人都冒着粉色小桃心。
徐远笙见谢寒亭走了过来,赶忙站起来鞠了一躬,才开口道:“大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平静了一时,对方快忍不住了。”
徐远笙点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被袁爸袁妈喊吃饭的声音掐断了。若是以往,袁潇肯定不会想到有一日自家父母和儿子,会跟谢老鬼同坐一桌吃饭,还其乐融融。但今天,这情况发生了,袁潇扒着面条的动作都不禁放慢。
虽是活不久了,但没关系,有这一刻也算是赚回本了!
饭毕,袁潇刚提出要回A城,袁爸袁妈脸上的高兴就没了。
袁妈更是抱怨道:“你个小崽子,这才回家几天就要回去?”
“妈,我总要去忙自己的事业啊,再说店也需要人看着。”袁爸袁妈还不知道他把小餐馆交给合伙人经营的事情,此刻听到这个借口,也只得停下抱怨的声音。毕竟袁潇的情况在那儿了,瘸子,有个孩子,还这么年轻,和他年纪相当的姑娘哪个愿意做后妈。现在不努力不存点钱,将来哪个女人能跟着他。
所以听到他以事业为重,也没再多抱怨,就是听到袁睿也要一起走,有些不舍。
“你要忙事业,哪有时间照顾他,留在这边让我来照顾不好吗?”
袁潇听着老妈的话,不敢回应,只得装傻。这模样让袁妈满肚子怨气,“你这脾气究竟是跟谁学的?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妈,过不了几月我就把袁睿带回来让你养着,成不?”
袁妈无可奈何,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答应也不成。
等三大一小上了车,谢寒亭就坐到了后面,由徐远笙开车。后者接着刚才的话道:“谢大师可曾见到何瞎子?”
“见到了,他的降头术精进了许多。”
徐远笙低笑了几声,“他倒是对那些东西着迷得很。”
“降头术?”袁潇疑问出声,“那种东西厉害吗?”
徐远笙替谢寒亭答了这问题,“不过跟我学的一样,是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说厉害那是对着你们普通人,真跟谢先生他们对上,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也不是这样的,什么东西练好了,都厉害。”老鬼环住袁潇的肩,叹道:“你要小心那个瞎子,别让他趁机对你下了降头。”
“放心吧,谢大师。降头术毕竟其余起源于我们中国,跟我们一母同胞,袁潇有我照看着还是不会被下降头的。”
“他学会了飞头降。”
谢寒亭一说出这话,徐远笙就没了声,看来这飞头降来头不小。
袁潇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见此,谢寒亭安抚道:“没事儿,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下飞头降。”
“为什么?”
“因为下飞头降的时候头要和身体离开,到时候他的身体就会成为死穴。再加上张越川快回来了,他们更不敢随便出手了。只是你和袁睿还是多加小心!”
袁潇点点头,摸着袁睿脑袋的手更加轻柔。他心里祈祷着这日子快些结束,这么个生死难测的情况真的不希望袁睿还要去经历。
他们三人刚到A城,就见着了赶回来的张越川。他仍旧是那副模样,只是手中的箱子大了一号。因闻定的屋子最大,众人便聚集在这里,作为临时会所。
“老爸,你真没法子?”张晗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得到的回复仍旧是张越川的白眼。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