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张小露的话,阮秋章竟一瞬间笑了起来,神情中充满了心满意足。“噗……”
就在众人为这一幕而落泪时,农马不知从何而来的匕首悄无声息的刺入了阮秋章的心脏里。“领王!”
“农师叔!”
众人做梦都没想到,农马真的对阮秋章下手了。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但泪水却无法控制的流淌而下,没有人能够理解农马的痛苦,也没有人能知道此时的他到底背负着多种的悲伤。“师父,你放心去吧……”
阮秋章缓缓软倒,他还是保持着最后的那个笑容,似乎也对农马这一举动感到心满意足,能在两个弟子身边安然离世,他没有任何的遗憾了。“答……答应师父……最后一个要求……击败道尸……道尸后,不要再干……赶尸这活……活了……以后……师父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阮秋章临终回光返照,用那最后一丝的理智,将遗言说了出来后,他终于缓缓闭上眼睛,安静了离开了这个世间。农马缓缓蹲下,轻轻将阮秋章的头紧紧抱在怀中,猛然间,他嚎放大哭起来,声音中充满了令人心酸的悲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农马依旧停不住那叫人酸楚的哭声,这时,张小露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他的头发一下,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农公子,莫要伤心了。”
此话一出,农马就跟被电触了一下般,猛然抬起头,瞪大着眼睛看着张小露。其他人也跟着愣住了,张小露叫农马什么?农公子?这不是柳雪涵才对农马特有的称呼吗?“你……你叫我什么?”
农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头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农哥哥……不……农公子?农哥哥?”
张小露这时也察觉出怪异之处,仿佛在她的身体伸出,还有一把声音与她同在。伸手,张小露摸了摸脸,发现自己已是满脸泪水,他知道这是在为阮秋章而哭,可是,为什么她还有另外一个对阮秋章的感觉?那个感觉只是叹息而已,却没有感觉心痛。“师父……”
又一迟疑,张小露突然从椅子上扑到阮秋章身上,竟是跟着农马一样痛哭起来,凄楚之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农马和一众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小露,好半天农马才首先回过神,他轻轻抚摸着张小露,说道:“你是……露儿?还是柳姑娘?”
“我?”
张小露闻言缓缓抬起头,眼神茫然,自言自语道:“对啊,我是谁?我是谁呢?”
听到张小露茫然的话,农马回头瞧向玄素真人,欲在他身上找出答案。玄素真人知道农马的意思,稍微一想后,这才说道:“看样子是刚才你施展出八叩时将聚魂之术发挥至极致,连同柳姑娘残余的魂魄也收入瓶中了,现在在夫人身上,恐怕有他们二人的思想和记忆,因刚刚回复过来,她们的思想还很混乱。”
“两人的思想?”
农马惊愕了,这样说来,现在的张小露到底是张小露还是柳雪涵?以后她又是谁了?一夜之间出现这么多状况,在大悲大喜间,农马开始茫然了,阮秋章死了,真的死了,他心里痛得在流血。张小露终于治好了,可是她现在是张小露还是柳雪涵?农马是彻底的茫然了。
尾卷 墓葬 第六十一章 振作
阮秋章死后的三天里,农马一直呆愣着坐在他的坟前,任谁叫他都没反应,救连张小露也叫不动他。这三天里,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救跟石头坐的般,就那样的静静的呆着,完完全全的沉入在失去阮秋章的痛苦之中。也许,原因还不止只有这一个,张小露现在到底是谁,他搞不清楚,众人搞不清楚,就连张小露自己也搞不清楚,也许,这才是他不想回到现实中的原因。在这三天时间里,莫小灵将这段时间的里的事情讲给了玄素真人听。那一次在正道诡异杀人者,确实就是道尸,会知道是他,不是众道厉害查了出来,而是道尸在他们做出了措施后留下一张字条,这才把那几天时间里不断有弟子被杀的真相揭开。道尸混进正道军中,原因其实很简单,在他的留下的字条里,他只写了两句话:“少管闲事,否则要你们全军覆没!”
刚开始谁都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后来经由白老道和苗南凤一寻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道尸真的打算跟农马单独决一雌雄,他这些天暗中杀人,要的就是告诫天下正道不要插手,否则就杀光他们!几千年前的祖宗们尚且拿道尸没办法,现在道法宗术失落的失落,失传的失传,整体而言,现今的道家已经大不如前,如跟道尸硬拼的话,恐怕还真会被道尸抹杀个精光,所以众道商量了许多,终于打算请问农马个人意见,再做决定。而在这个时候,刚好农马的飞鸽传书来了。任天涛这次来,一方面是受农马召唤,一方面则是要将这件事告诉他,询问他的想法。可农马这些天来不管谁说话都充耳不闻,眼看日子一天天接近,这可把他们给急坏了。最后,任天涛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掀住农马的衣服,吼叫道:“你还想沉默到何时?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你的答复吗?你给我起来!”
说着,任天涛劲力一吐,欲想将农马拖起来,可没想农马就跟泰山一样,连揪几次,他都纹丝不动。这下终于把任天涛激怒了,松开手,任天涛二话不说就是狠狠一拳揍到农马脸上:“你瞧你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个男人吗?这么多人死了,这么多人在担心你,可你却不争气,自甘堕落,你对得起阮师叔吗?你他妈的给我站起来!”
可惜啊,任天涛无论如何拳语交加,农马就是一动不动,甚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闹到最后,任天涛彻底没办法了,一怒之下,他就撇下农马独自一人赶回正道营地。随后,得于正道发来的急招,玄素真人和灵雾真人也相继离开。到了五天,莫小灵、任天慈、南宫雪、余小萱和南娅也收到召唤相继离开,此时陪着农马的,就只剩下张小露陪着农马了。张小露在这五天里,身体快速回复着,到了四天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勉强自己下地走动,不过多年的半死状态,还是导致她的身体十分虚弱,走动没几步,她就气喘吁吁。这天,张小露撑着墙壁,来到窗口眺望远处坐在阮秋章坟墓前的农马,农马已经五天没合上眼了,也没有吃过一点东西。默默看着农马,张小露的心就百般痛苦,以前,这种痛苦只有一份,可是现在她觉得这种痛楚是双份的,在她的体内,她明显感觉到还有来之另一个人的痛楚。“柳姐姐,你听到吗?”
“嗯。”
“虽然我不知道这五年来到底发生了多少事,但我总感觉,农哥哥好像变了另一个人一样?”
“你说的是现在?”
“嗯。”
张小露就跟疯子一般,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着。“公子五年来没有任何变化,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你现在所感觉到的变化,其实我也感觉到了,这是最近才有的,唔……从你你师父死了之后。”
“唉,要知道我的二次生命是以师父的生命换来的,我还不如长眠不醒,这样农哥哥也不会这么痛苦,师父也不会死了,呜呜……”
张小露的现状,绝对会让任何一个不认识她的人不寒而栗,如果说她有二个人格,可人在人格变化时,表情跟语气肯定也会跟着变化,但她身上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好比如,她现在说道伤心处,却是一边哭着一边用另一个人言语来安慰自己,表情跟声音完全没有变化:“小露妹妹,你莫要伤心,人生无常,道长为了爱徒不惜一切甚至愿意付出生命,这也许是命运,但却也是他对你们的疼爱,有这样的师父,你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啊……呜呜……”
“可是……可是我很想见见师父……很想再烧‘百香肉’给他吃,以前我总会作弄师父,让他每次想吃‘百香肉’的时候都要来求的,现在……可是现在我想做给他吃都没有机会了……师父……哇……”
张小露是越说越伤心,到了最后,竟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而在她抽泣的哭声中,却还夹着不同的声音:“哇……小露妹妹,别哭了,现在公子……哇……一跌不振,你应该安慰他……完成你师父……哇……的心愿……”
毫无征兆,张小露说哭就哭,说停就停,突然,她的表情变了,变得冷漠而又幽怨。“柳姐姐,你去劝农哥哥吧,这天跟他说话她都不理我,肯定是怪责我害死了师父,我没脸再见他了。”
“小露妹妹……”
“去吧,我怕见到他对我发脾气。”
说完,张小露终于陷入沉默,此时的她,表情神态就跟柳雪涵一模一样。勉强撑着晃晃悠悠走到农马旁边,张小露没有说话,静静坐了下来。与农马一起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小露突然问农马道:“公子,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和小露妹妹合而为一的事实,不过你可以放心,以后,我会永远沉睡在她的内心深处,绝不会再次醒来。”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过的很痛苦,每一天晚上,你都会说梦话,而在梦话中,你师父、小露妹妹总是频繁的出现,也许你不知道吧,你一次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在我沉睡之前,我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小露妹妹真的很担心啊。”
说到这,张小露顿了顿,再看农马,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无奈一声苦笑,张小露眼睛顿时湿润起来,农马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她比张小露还要害怕,还要担心。“公子……你别这样好不好?如果你真的不想见到我,我立刻消失,但我求你,求求你振作起来……”
说到最后,张小露那冷漠的神情终于一扫而光,失声低泣起来。“我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求求你了……”
面对哭声,农马依然没有任何的一丝反应,张小露知道说什么也没用,这时自言道:“小露妹妹,公子以后就拜托你了,你们要保重。”
话一落,她的神情随即一变,变得极为惊恐,失声大呼:“柳姐姐,你做什么?”
“不要,柳姐姐,你快出来!”
只有双重人格的人才知道,一旦另一个人格打算放弃一身,那么这个人格将会永远的沉入黑暗之中,那个黑暗,有如地狱般的寒冷而孤寂。“不要,柳姐姐,你不要进去,不要啊……”
张小露吓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旦柳雪涵真的进去了那个内心里的“地狱”那她这辈子就别想再出来了。就在她慌张无措时,一只硕大强壮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惊觉回头,张小露又惊又喜,农马终于有反应了。“让你们担心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表明了农马已经从痛苦的深渊中跑了出来!
尾卷 墓葬 第六十二章 交锋
征求农马的意见没结果,任天涛一怒之下独自回去,到了正道营地,他立刻感觉有大事发生。长达二十多天集结,正道人数已经超过了五万人,照理说,这样的一支道家军,实力必定非同小可,可任天涛不过离开了七天,再次回来时,正道的人数不但消减了一般,更是到处都是受了重伤的弟子。再瞧这些弟子的脸色,几乎个个面如死灰,死气沉沉的。“怎……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任天涛愣了好半天,这时见一个弟子从身边经过,他回身急忙一把抓住那个弟子,问道。那弟子反应不大,脸上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波动,唉声一叹后,这弟子说道:“这次我们是劫数难逃了。”
说完,也不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