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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远了些,被男人牵着手向村中央走去的阿宁,才小声的问道,“伊鲁,去哪里?”阿宁是南方人,小时候在乡里长大,即使奶奶从小就教他普通话,说话间也是自然带了一些乡音调,再学男人的语言又不自觉得带了点普通话腔调,显得低沉又有些柔和,加上性格使然,就更让人觉得绵软,带着南方水气味的感觉,
听力极好的雄性们,对视一声,怀疑男人是不是带回一个未成年的雌性,再加上南方人显小,更是让他们有这种感觉。
“见族长。”男人说,语速慢得不是一点两点,声音更是比刚才温柔了不少。
“哦。”
一路又遇上两搭热情的男人们,阿宁被打量半天,想是不是这里的男人都是这样的高大的后,就从窗子里,院子边,门框后看到与自己身材差不多的男性和他们身边几只古怪的动物。
看了一会,阿宁又有问题了。
“伊鲁,生孩子的人呢?”难道这里的女人跟古代一样都在家里吗?
“雌性。”
“雌性。”=女人。
“他们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二天一更,字数在一千四到二千之间。
五天一更,字数依旧。
5
5、第 5 章 。。。
捧着一杯清水,阿宁用眼角偷看着坐在桌边的两个男人,他们语速不快,耸着耳朵的阿宁勉强能听懂几个字眼,刚才似乎是男人在说,他受伤的事,现在好像是在说他吧?
“是他吗?”
“嗯。”
“#%怎么办?”
“我会@#他。”
几个关键词听不懂,让不安自己未来的阿宁,失神的摩挲着手中的杯子。
直到男人抽走他手中的杯子,他才恍过神来。
“伊鲁?”
“走吧。”男人牵起阿宁的手,带他走出族长的房子。
“啊?哦。”阿宁急忙向对他微笑的族长点头再见,有些慌忙的跟上男人脚步。
刚出房子,阿宁就觉得这路上比刚才多了好些人,不知是不是他错觉,阿宁总觉得他们的视线老往他身上扫来扫去。
被看得的别扭紧得阿宁收紧手指,捏住男人的手指。
男人低下头。
“去哪里?”阿宁小声的问,为什么他觉得周围的人耳朵都耸起来了,好像都听得到。
“回家。”男人回答。
“红叶子树?”
“嗯。”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男人们大多都十分高壮,这里的屋子也建得十分高大,并且都一个宽阔的院子,房屋与房屋之间的距离也很远,即使是村中央的房屋最密集的地方,两个院子间也至少离二十米以上。
高大的男人们走路都很快,风风火火的,常常阿宁刚看他们出现在路尽头,眨两回眼,他们就到他身后了。
让阿宁庆幸的是,那些身材跟他差不多的那些男人速度跟他差不多。
但是他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到底是什么,阿宁想了半天,怎么也抓不住那丝闪过脑海的灵光,便把疑问放到脑后,反正总会找到答案。
走出村中央最密集的那段,又行了几百米,阿宁看看周围,到这里房屋的间距已经达到五十米以上了。
他扯扯男人的手。
“伊鲁,你的部落人很多吗?”
“……快一千人。”
“要都看过吗?”阿宁抬起头,阳光反射进他眼睛,像极深的黑夜里显现的星光,明媚极了。
“……不要。”男人呼吸先是一窒,后凶狠的瞪了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一眼,立刻弯腰抱起阿宁,不顾他的反射性的挣扎,抱紧就向自家跑去。
等阿宁反应过来,平静下来,男人已经到自家门口,要把他放下。
男人的房子与其他房子差不多,或者说比其他房子更糟糕些,半圈勉强算是篱笆的破旧木栏杆,一棵红叶子树,长满杂草的院子,不太懂这个世界的价值观的阿宁同情的看了一眼男人,还好房子看起来很坚固。
男人似乎有点害羞,他推开没锁的门,拉着阿宁走进他家。
阿宁没注意到男人的表情,他被这个房子里无比简单的构造给打击到了,房子是正正方方的大正方形,南边墙,窗户边上,一张很大的木床,床头堆着几块兽皮,床脚放有几个大罐子;西边墙,一个木柜,上面架子放着几只碗筷,下面是一个封闭的大柜子,应该是放衣服的;东边墙,一个用木块隔开的厨房,一个土坑,架着一个大锅,上面有一些像调料的罐子,与门同一方向的窗户上面挂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墙角与土坑之间堆着好几捆木柴。
他真得很穷对吧,对吧,对吧!
看着房子中间积了一层厚灰的桌子,阿宁眼角抽搐,他打了一个喷嚏,被灰尘呛到了。
“好脏,有衣服么?”阿宁揉揉摆鼻子,问似乎有些不安的男人。
“有!”男人非常迅速冲到木柜边上,打开柜子,拿出一件纱织的衣服,剩下看过去好像都是兽皮衣。
呃,抬头看着把衣服捧到他面前的男人,阿宁发现他似乎用错词了,“不是衣服,是‘布’,把房子、桌子擦干净的‘布’。”
“布。”男人也发现了。
“布,有吗?”阿宁重复了一遍,问。
“有,衣服给你。”男人点头,似乎想把衣服放到阿宁手上。
“我有衣服了。”阿宁扯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一路都是男人抱着他走,衣服还算干净。
“给你。”男人固执的说。
阿宁有些苦恼的皱眉,但想想,他没换洗的衣服,也接受了。
“先放在那里吧,晚上洗澡换。”
男人眼睛一亮,像是怕阿宁反悔一样,比之前还迅速的把衣服放回柜子。
“好吧,先把房子弄干净。”阿宁捥起袖子,“那里可以打水?”
“外面。”男人握着阿宁的手腕子,带他走到房子后面。
后面是一大片杂草,有男人膝盖高,中间是一条小路,看样子是男人走出来的,路尽头是一个水井。
“‘水井’!?”阿宁惊叹。
“水井。”
“你挖得吗?”
“赢来的。”男人有些骄傲的回答。
“赢?”
“……有很多人想要这个井,我把所有人都打败……不动了……这是胜利人的奖品……东西……”男人纠结了。
“噗,”阿宁被男人纠结的表情逗笑了,笑了一会,他想了想,道,“你把所有想要这个水井的人都打败了,这是赢来的奖品?”
“嗯。”男人点点头。
打完水,男人提着大木桶进房子里,阿宁则提着从房子后面捡来一把扫把。
一个多月没打扫的房子,灰尘很大,扫地的阿宁被灰尘不时呛一下,终于被男人赶出屋子。
站在门边上,阿宁瞪大眼睛看着屋子飞扬的灰尘,不过几分钟,男人一身灰的出来了。
“好了。”
“呵咳,”阿宁有些控制不住笑意,他伸出手,用手指擦擦男人脸上的黑痕,“从洗洗脸吧,像大……都是灰。”发现自己又说了不懂的词的阿宁,惊讶看到男人脸上自己的手指,而男人——阿宁脸上泛红——似乎有些惊讶但他的脸在蹭他的手指。
飞快的收回手,阿宁把手背到身后,“去洗脸吧。”转身,当作没看到男人失望的表情。
听到男人离开的脚步声,阿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的皮肤挺光滑。
不一会儿,男人就回到房子里,阿宁正站在床上拉开兽皮想抖抖。
床是一整棵大树打磨成的,长宽三米左右,非常的厚重,因此铺在床上的兽皮也相当有重量,阿宁费力拉开,再抖了几秒钟,就觉得重了,一看男人进来便两眼发光。
“伊鲁,抖兽裙。”阿宁抱起兽皮,跳下床。
“是被子。”男人说,轻松把兽皮被子提起。
“抖被子,让它晒太阳。”
阿宁拧紧抹布,跟着男人走到院子,把晾衣架反复擦了几遍。
男人大力抖动兽皮被子,从被面弹起的细小尘埃,在阳光中闪闪发亮,让阿宁很有打喷嚏的冲动。
“等干了再晾上去哦。”
阿宁交待一句,回到屋子,继续埋头大扫除,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态度比前些日子有了微妙的变化。
在阿宁埋头苦干,顺便不时分配需要劳力的工作给男人的奋力打扫下,终于把有大半个月没主人的屋子打扫干净。
打开窗户透风换气的屋子,明亮整洁,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啊,阿宁愉快的叹息,擦去额头的汗水,他按按肚子,双眼看向在把洗干净的抹皮挂上晾衣架的男人。
好饿。
男人显然接受性能良好,他一看阿宁,便非常主动的走进灶台拾柴升火。
“伊鲁,这是什么?”阿宁凑过去,指着灶台那几个罐子问。
“盐,蜜,醋,辣椒……”
阿宁眨眨眼睛,确定没有一个音节与他知道的调料名称一致后,他很干脆的用手指捻了一点舔了舔,才一个一个对上。
然后他发现蜜非常好吃。
“伊鲁,蜜好吃。”阿宁舔着手指头,垂头看向男人。
在火光的映衬下,双眼闪着火焰的阿宁,在男人眼里就成了他嘴馋求食的模样,男人嘴角微弯,伸手摸摸阿宁的头发,把装蜜的罐子递给他。
“吃吧。”微哑的声音,让阿宁脸红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抱着罐子,抓抓男人摸过的头发。
“不要啦,要吃饭了。”他把罐子放回原处,拿着空罐子,快走着离开灶台,火燃起来在这大热天里,让他心燥得慌。
阿宁单手拍拍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都是天气太热的关系,再一拍,发现自己脸上有些粘粘的,估计是刚才汗出的,阿宁又嗅嗅自己的衣服,呃,他想洗澡了。
等会吃完饭,问伊鲁去哪里洗澡好了。
阿宁决定好饭后要做的事后,便学着刚才男人的动作,放绳放水桶想把水打上来。
他使足吃奶的力气,又出了一身汗,才把小半桶水打上来,阿宁看着那装满大半罐子的水,心里异常的悲摧,他自觉也能提两桶水,为什么在这边他怎么连半桶都打不起来啊!
叹了一口气,阿宁伸手拎起水桶,手臂一沉,险些丢脸连桶都拎不起来。
老天啊,为什么一个木桶也这么重啊,他是知道了为什么他半桶也打不起来,这木桶就够他那一桶水了。
正常的实木的东西有这么重么!
阿宁思索是不是这里的地心引力比地球大,但是身体上他并没有任何的沉重感,阿宁思索片刻,迅速决定把这个问题扔到脑后去,他又不是什么物理学家之类的,这些问题对于他实在太费脑力了。
院子里的杂草很多,阿宁抱着水罐子,缓慢绕过屋子向大门行去,这里的房子没有后门,让他有些不明白,这样进后院打水不是很麻烦。
阿宁把水罐子放在灶台上,便看着男人从窗台上取一大块灰黑色的肉?应该是肉。
“伊鲁,喝水,”阿宁把罐子推到男人手边,好奇地戳戳那块肉,“伊鲁,要怎么吃它啊?”他转过头看着大口喝水的男人。
“煮。”
白水煮肉?
“没有‘蔬菜’吗?”阿宁问,“除了肉,没有其它吃的吗?”这样吃绝对会便秘!
“有。”男人想想,把刚放进火里的柴火抽出来,让火熄了,便一手拎起一个大罐子,一手拉起阿宁的手腕,向房子外走去。
阿宁快走着跟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