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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哲夫听到雯妮莎的名字,眉略微抬了一下,再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哦,”雯妮莎露出一个充满傲气的笑容,道:“双影没教过你,少管闲事是长寿的秘诀吗?”
“我赞同这个说法,所以我从来只和比自己弱的人动手。”麦哲夫以相等的骄傲回答,同时站前两步,并以眼神示意蕗馝退往一旁。
“嗯哼,主动挑战上辈吗?”雯妮莎恶意的笑笑,“这下子既没违反“律法”,又可省得那驴子啰啰唆唆,今天看来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日子。”
赤目,利爪,红眼,锐甲,两道野兽般的怒吼同时在公寓内响起,组成战斗的奏鸣曲。
公交车犹如喝醉了般在路上左穿右插,车上的呼救及惨叫声此起彼落。
银凌海双目爆射出猩红的光芒,往前急奔一段再往上一跃,双足在电线杆上借力一踏,再如箭矢般投往公交车顶上,“啪!”刚好落在高速行驶的公交车顶尾端。
他一手把皮箱当成攻门锤,敲碎车尾玻璃窗,把箱子抛进车内后,双手紧抓车顶突出的金属,一个翻身,整个人破窗而入。
车内的乘客东倒西歪,或是紧紧抱着扶手柱,或是躺在地上大声尖叫,不过共通点都是满脸惊惶及恐惧,只是不知是因为身处失控的公交车上,或是纯因蕗馝的“力量”影响。
银凌海推开了几个人,赶至车头的驾驶席处,发现司机躺卧在座位上,一脸茫然泪流不止,口中喃喃说些什么;车身突然猛烈振动了一下,像是驶在什么凹凸面上,银凌海抬头远看,前方加油站的标志开始不住变大。
“糟了!会发生大爆炸的!”银凌海一把推开人事不知的司机,坐上驾驶席,大力踏下煞车踏板,同时猛扭方向盘。
“吱吱!”轮胎和地面猛烈磨擦,发出叫人牙酸的尖叫声,公交车于千钧一发之际避免直撞加油站,但在惯性力量影响下,车体横向一移,砰的一声撞在路旁消防栓上,车头的强化挡风玻璃抵受不住力道,如马铃薯脆片般碎开。
公交车终于停下,但又再传来砰的一声,消防栓受此强大的撞击,水从出水口处喷出,空中倏地出现一道喷泉。银凌海吁了大大一口气,软倒在位子上,身上脸上尽是在撞击那一瞬,因为挡在司机前而留下的玻璃割痕。
“咦,我在哪儿?”司机彷佛睡醒了般,睁大双目,眼睛开始回复清明。
看来那种力量开始减退了……啊,很痛……
银凌海整个人放松下来,尖牙赤芒隐去,痛楚也立时疯狂涌至。
哥特市立医院。
和其它伤者一同被送进医院的银凌海,此刻瘫坐在医院门外一个小公园的长椅上,此公园算是医院的一部分,是为了提供病人一个病房以外的地方,让他们能透透气,又不致离开医院太远。
天空有如呼应他的心情般,虽没有半滴雨丝,却是乌云密布,彷如一片在缓缓下降的巨大铅块,要把地上一切都压扁。
他的位置刚好能看到急诊室的正门入口,不断有伤者送到医院,医护人员忙进忙出,遍布的呻吟声及紧张的气氛,予人一种身处战地医院的错觉。
银凌海拍拍脚旁还没时间打开查看的皮箱,再整整歪掉的上衣,绷带及药绵下的细胞组织开始活性化,虽然比平常慢上许多,但伤口仍以比普通人类快的速度愈合着,阵阵疲惫感及饥饿感也如浪潮般席卷而至。暗叹口气,知道自己溜出医院是正确的决定。
给我血……
银凌海猛力摇摇头,强逼自己把注意力转往其它方向。
对了,蕗馝的那种是什么力量?那时在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影像是什么意思?追踪蕗馝的师父为何还没联络?当然,还有那自称罪人丧钟的吸血鬼行凶的事……
“问题和烦恼都是懦夫,总是要联群结党出现。”银凌海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一道黑影投映在银凌海脸上。银凌海慌忙睁开双目。
“你好,银探员。”笑容自信而灿烂,彷如阳光破开重重乌云般,是罗赛朵。
“罗赛朵?”银凌海慌忙坐直身子,道:“你为什么在这儿?难道刚才的骚动……你受了伤吗?”
“不,你别担心,我碰巧在这边有工作。”罗赛朵坐在他身旁,问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新闻报导只说城东一带突然发生大混乱,是出了什么意外?或是什么种族冲突引起的暴动?”
“这个……”银凌海一时间无从解释,期期艾艾的道:“我……我也不太清楚。”
“是吗?倒是你,”罗赛朵看看银凌海,道:“看你脸色苍白,满身都是绷带,你刚才一定又英勇救人了吧?”
“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只是尽我职责。”
“对了,”罗赛朵打断了探员,“你救了我,我还没正式答谢你呢,改天我请你吃顿饭吧。”
“不……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银凌海斩钉截铁的语气令沉默在二人中间蔓延。他再深吸一口气,正打算站起来。
“请等一等,”罗赛朵叫住探员,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道:“阿海,你是我重要的朋友,你需要帮忙的话,请让我知道,好吗?”
“谢谢你,罗赛朵,我……”
突然银凌海双目瞪大,视线转向二人身旁的灌木丛处。
草丛发出一阵“喀吱、喀吱”的声音,接着一张脸孔从林木间冒出。
“啊!”罗赛朵吓了老大的一跳,惊呼起来,竟是和探员有数面之缘的小玲。
小玲灵敏的自枝桠间钻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朝二人笑笑,打了声招呼。
“老天,”罗赛朵拍拍胸口,道:“小玲,原来是你,险些儿吓死我了,你不是待在病房那儿的吗?跑到这儿干什么?”
“我在找这个!”小玲说罢,伸出一朵由四片心型叶子组成的醡浆草,兴奋的道:“看,是四片叶子的“幸运草”!我要把它送给妈妈!”
罗赛朵露出感动但又没好气的表情,道:“好吧,不过这不是个偷溜出来的好借口,我先带你回去。”
“嗯,不过……”
“怎么了?”
“姐姐,你会不会刚好想吃一点甜品,例如巧克力圣代一类的……”小玲露出狡黠的笑容。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罗赛朵哑然失笑,上前握起她的手,向银凌海解释道:“就如我之前说过的,她妈妈最近因病住院,小玲又没其它亲人,所以由社工暂时照顾,不过我们每天都会安排她来探病。”
说罢,她又向小玲道:“你应该饿了吧,我先和你到餐厅吃点东西好不?”
“嗯,我要冰淇淋圣代,还要淋上双倍的草莓糖浆。”
“你倒真会吃啊!”罗赛朵笑道,复转头向银凌海道:“阿海,你也一起来吧。”
“不了,我……我暂时没什么……食欲。”
“那好吧,我不勉强你了,害羞先生,再见。”
“嗯,再见。”小女孩也向银凌海挥挥手,道:“再见了,害羞哥哥。”
两人转身远去。
“对了,那哥哥是罗赛朵姐姐你的那个吗?”
“你竖起小指是什么意思?人小鬼大!”
银凌海看着二人的背影,笑了一下,再度坐下延续被打断的思路。
此时一股古怪而毫无先兆的颤栗感,突然向他袭来,和之前危险来临时的感觉相似,但又有点不同,这次就如两根陌生的手指拼命按压自己的太阳穴般,唯一肯定的是,那种压迫感比以往都更强烈,教银凌海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栗。
“那边……有些什么东西……”他转向罗赛朵和小玲二人离去的方向。
玻璃碎裂的声音和尖叫声于此时传来。
“不好!”银凌海急促飞奔。
医院餐厅陷于一片混乱中,餐厅内的二十名顾客和工作人员,脸上都是恐惧和不知所措的神情,一名身穿警卫服装的男性则倒卧在地上,看样子似是失去知觉。众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望向餐厅的中心处,那儿站着一个人,暗红披风、骷髅面具,罪人丧钟。
此刻麦哲夫怀中抱着一名孩子,正和站在他面前的罗赛朵大眼瞪小眼。
“朋友,我们可以谈谈,先放下那孩子,好吗?”罗赛朵放柔声线哀求着。
罪人丧钟奇怪地没有说话,面具下的眼睛默默看着罗赛朵,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哥特市警察!别动!”刚于此时冲进餐厅的银凌海大喝道,同时如反射动作般,葛拉克17迅速来到手中,枪管指向戴上面具的男子。
罪人丧钟将视线转向探员,脸上的苦笑更为升华。他又再沉默了一会,把怀中的小孩挡在自己面前,左手指甲倏地暴长,如利刃般抵在其脖子处。
人质竟是小玲!毫无知觉的她双目紧闭,像是熟睡了般。
“马上放下人质!”
罪人丧钟无视银凌海的话,犹自默默看着二人。正当银凌海想有所动作的时候,对方忽然长笑数声,面具下的双目涌现赤芒,尖利的犬齿同时冒出。
“什么!”银凌海大讶,惊觉对方是自己的“同类”,而且真的是近日闹至满城风雨的吸血杀手。
罪人丧钟以极为古怪,像是刚吞下一吨炭的沙哑嗓子道:“我的名字是罪人丧钟,是所有罪人的丧钟,当我出现的时候,代表他们的末日已然来临。所以,警察!别像那女人般……总之别与我为敌,否则你会死。”
“该死!”银凌海大喝道:“马上放下那孩子!”
罪人丧钟没理会银凌海,提着小玲退后数步。
不行,不可以让他伤害小玲,这情况开枪又太危险了……要变成吸血鬼吗?但以我现在的状态……银凌海倏地想起前几宗案子被害者的模样,暗地咬咬牙。
不行,没时间考虑了!集中精神,集中……
就在银凌海刚要吸血鬼化的瞬间,异变倏至!
给我血……
什么?
强大的饥饿感忽然涌现,瞬间探员的目光由罪人丧钟处转向小玲,心中充斥着的念头并非如何救出人质,而是如何抢夺“食物”。
“不可以……”银凌海仅存的理智部分在心中大喊。
罪人丧钟趁着银凌海犹豫时,脚一蹬,身子像是毫无重量般,横向越过近二公尺的空间,落到窗台上,再一踏窗台的借力,身子在顷刻间远去。
众人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的超现实情境。
“老天啊,”不知是谁打破沉默:“那是什么怪物?”
罗赛朵看着窗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银凌海轻靠身旁的椅子,在短短半分钟内满身满脸都是冷汗。
市立医院。因为罪人丧钟的出现,警方大为紧张,派出大量人员到现场调查。
“是的,当时他就站在这儿……”银凌海正向鉴识人员指示当时情况,忽有人拍拍其肩。银凌海回头,是老黄。
“阿海,跟我来。我们要和小玲的母亲谈谈,要你帮忙。”
二人步进电梯中。老黄假咳一声,像是料到探员心中的疑问,解释道:“最近罪人丧钟的行动都针对鬼头张,故我们怀疑他这次抓了那小孩,也与此有关。我们和小玲的母亲霍秋菊谈过,不过她什么也不说,坚持要有信任的警察在场才肯说。”
“但为什么是我?”
“因为她说你救过她女儿啊,小子。”
两人边讨论边来到病房门外,在房外站岗的警员向二人打声招呼。
门恰于此时推开,医生步出病房,看着正打算进内的二人,道:“病人的身体很虚弱,我希望你们注意一下,时间别太长,也别太刺激病人。”
二人点点头,步进房内。
小玲的母亲霍秋菊正躺在病床上,她是名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