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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地,还有气,不过已经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了。
现在梁夕才现这个人腰肋那儿有一道大口子,里面皮肉外翻,鲜血已经止住了,不过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的伤口反而显得更加骇人。
“这样子都不死,算你命大。”梁夕朝这个人说,一边将那个玉扳指戴回到他的手指上,重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将这人腰上的荷包在手里掂了掂,估计也不是凡品。
拿着那个荷包,梁夕又急急忙忙朝当铺跑去,即使他不是郎中也看得出来,这个人要是再不得到及时的救治,到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梁夕没有注意到,自己跑远后,那个人缓缓倒回到了地上,不过嘴角却扬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满头大汗找到掌柜递上荷包,这个荷包虽然远远比不上之前的那个玉扳指值钱,但还是当出了六百多两银子,这也算是让梁夕略微惊讶了一下。
掌柜的倒是直撮牙花子,追问梁夕为什么不当那个玉扳指,梁夕救人心切,一脚把掌柜的踹到一边,揣着六张一百两的银票先去钱庄兑了五十两的碎银,雇了几个壮汉来到废宅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搬到了这附近最好的福泰酒楼,梁夕在酒楼开了间上房来安置这个人,然后又去找城里有名的大夫来给这个人看病()。
这位大夫是阳都城有名的圣手,给伤者施展了祖传的针灸活血术,然后开了几味方子告诉梁夕没什么大事了,要注意好生调养,免得落下病根。
梁夕舒了口气,朝床上那个人望去,这个人虽然脸色还是像一开始那样惨白,不过呼吸已经平缓了下来。
付了一笔不菲的诊疗费,梁夕送走了大夫。
福泰酒楼一日的开销不是小数目,梁夕现在手里还有三百多两银子,至少这个月的吃饭住宿是没问题了。
其余开销要用的银子也不需要担心,这老哥身上的东西随随便便拿下来一个恐怕都是价值连城,就连最不起眼的一个小荷包都能当出六百多两银子,反正是救他的命,估计他不会介意银子不够的时候自己去典当他身上的东西吧。
接下来的日子,梁夕自己的小摊也不去了,卦也不算了,就整天负责照顾这个受伤昏迷不醒的人,抓药煎药虽说都有酒楼的伙计帮着完成,不过喂药这一环节梁夕都是亲力亲为。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梁夕的照顾下,第十四天的时候,这个梁夕眼中的财主终于醒了过来。
这个人醒过来后梁夕还挺开心,心想着可以从这人嘴里套些话,比如他姓什么叫什么,家里有多少钱,又怎么会倒在那个废宅里的。
但是让梁夕郁闷的是这家伙醒来后就像个木头桩子,每天就坐在床上呆,梁夕和他说话他全部无视,就好像根本没听到。
要不是每次梁夕一说吃药了他就会坐起来,真的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人根本就是又聋又哑。
再过半个月,这人身上的伤势恢复度远远过了当时大夫的估计,现在他已经能下地行走了,而且面色也逐渐红润,总算恢复了些他身上原本丰神俊朗的气质()。
福泰酒楼对面就是有名的怡红院,这人每天在天台上散步的时候都会引起对面窑姐们一阵骚动,甚至有人宣称自己可以免费陪他,甚至倒贴银子,这种好事让梁夕在背后嫉妒得牙痒痒。
时间就这么又过快一个月,这人在这一个月里突然变得阴郁起来,每天沉着一张脸望天,而且每天早午晚都会取出竹签在桌上演算天干地支,不知道是要做什么,平时看到梁夕还笑笑,现在就整个当梁夕是一张白纸,看到就直接忽略,这让梁夕恨得牙痒痒,老子至少是你救命恩人好吧,不是老子,你早就在那儿放烂掉了。
这天晚上,梁夕照例给他送来了晚饭,把标准的三菜一汤在桌上放好,梁夕起身要出门。
突然有人问他:“不坐下来一起吃?”
“啊?我吃过了?”梁夕下意识回答,说完之后立刻觉得不对劲,猛地转身瞠目结舌望着那个人,“你,你不是哑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哑巴了?”那人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摆摆手,那动作说不出得潇洒飘逸,“在下宇文青阳,先谢谢小哥的救命之恩了。”
“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要是路上有什么猫猫狗狗受伤的话我也会这么细心照料他们的。”梁夕一脸的大义凛然,“你要是感激我那反而显得生分了,这样吧,你随随便便给我个几百万两银子,说好了啊,不许多给,多给我就跟你翻脸!”
望着梁夕一脸期待的表情,宇文青阳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梁夕的脸上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写满了激动:“一,一,你真给我一百万两?”
宇文青阳摇摇头,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要是想学修真,我倒是可以教你。”
第3章 大神你就包…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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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神你就包养我吧
“修真?”梁夕又一阵激动()。
宇文青阳点点头:“我是天界的人。”
要知道修真者在自己的国家,乃至整个大6都是最顶层的存在,就连王侯将相都要以礼相待。
相传民间素有贤王美誉的谨王爷——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就是楚国最大修真门派天灵门的一位记名弟子。
不过梁夕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满脸狐疑上上下下打量着宇文青阳:“你既然是修真的,而且还是天界的人,为什么还被人打成重伤。”
不等宇文青阳回答,梁夕脸上立刻露出一副我懂了的奸诈笑容:“赌钱不给银子?吃霸王餐还是玩了人家老婆?啧啧啧,被天界的人戴了绿帽子,这帽子想必绿油油十分显眼吧。”
宇文青阳笑笑,倒是不和梁夕争论这个话题:“谁和你说过天界的人就不能受伤?”
梁夕不同意他的说法:“天界的人怎么会受伤呢?天界的人都是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吸一口气就是一阵飓风,吐口口水都能造成山洪暴,你说千军万马都搞不死的人能受伤?”
听到梁夕的叙述,宇文青阳哑然失笑:“你说的那些现象只是修为极为高深的人才能做到,你们人界不也有人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可以那么做?其实修道最深的境界不是你说的吹气成风。我先问你,你怎么能相信我是天界的人?”
“嗯。”梁夕沉吟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板着脸对宇文青阳说:“你要会飞,然后把这锭银子变成金子我就相信——”
话没说完梁夕的眼睛瞪得巨大,他看到宇文青阳双脚离地慢慢飘了起来,全身裹在一层若有若无的白光中,然后身子缓缓地倒立了过来和梁夕平视。
伸手拿过梁夕的那锭银子,宇文青阳眼中满是笑意:“变金子而已,这有何难?”
手掌握拳,再打开时,刚刚那锭银光闪闪的银子已经变成了同样大小的一锭黄澄澄的金色物体()。
梁夕一把抓过那金色的块状物放在嘴里咬了咬,然后用袖子擦了擦抓在手里左看右看,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金子!他居然真的把银子变成了金子!老子下半辈子的房子丫鬟媳妇终于有着落了!这一刻梁夕真想抓着宇文青阳的手泪流满面。
宇文青阳悬在半空笑吟吟看着梁夕痴痴呆呆盯着金子,正要和他讲话,突然梁夕转过脸直勾勾看着他。
就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天界神将被梁夕这充满淫气的眼神盯住,也觉得背脊凉,浑身汗毛根根竖起,真气一泄竟然从半空摔了下来。
梁夕似乎早有所料,一把窜过去抱住宇文青阳一副死也不肯撒手的姿态,两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大神你包养我吧!”
见梁夕老死不肯撒手的样子,宇文青阳只得运起护体真气将他震了出去。
梁夕只觉得身子好像是被一双大手推了一把,轻飘飘地就落到了桌子上,而宇文青阳慢悠悠重新站直,身上衣服纤尘不染,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宇文青阳看梁夕骚气蓬勃的笑着就知道他没什么好心思,定了定神坐回椅子上:“你现在相信我是天界的人了?”
“相信相信。”梁夕现在恨不得拿上三炷香给宇文青阳点上,现在就算宇文青阳说自己是他爹他都信,这么有钱的爹不认就是傻子了,“我说老小子啊,你可不可以把你这一手教给我?”
“教给你做什么?”宇文青阳似笑非笑看着梁夕,“想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怎么会呢,我可是个纯洁的人()。”梁夕看着窗外一副痛心疾的模样,“我是想着拯救全天下的可怜人才想学这个本事的,你看对面的窑姐儿多可怜,每天看上去艳丽照人,其实她们心里的苦有谁知道?笑脸迎人,还要被对方用大力摧残,即使痛苦,也要忍住心中的悲苦做出欢愉的样子……”
见他越说越没边,宇文青阳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一根筷子在桌上敲了三下。
叮叮叮三声,声音很小,但是却带着一股摄人心魂的力量,梁夕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舌头不受控制,僵在嘴里不能动弹了。
宇文青阳也不管梁夕眼中的惊骇,说道:“这个本事嘛,教给你也无妨。”
“真的!”梁夕惊喜无比,眼睛睁得老大。
将来老子睡得床一定要是纯金打造的,连马桶都要!
“小哥,敢问你今年多大了?”宇文青阳含笑看着梁夕突然问道。
“十八。”梁夕厚着脸皮说。
“我看才十六吧。”宇文青阳哼了一声。
“差不了多少。”当场被人戳穿,梁夕嘿嘿干笑着,脸皮都没红一下,“反正基本上的能力很齐全,有句俗话不是说嘛,麻雀虽小五肢俱全,嘿嘿。”
宇文青阳就当没听到他的话,再次拿起筷子,这次梁夕学乖了,赶紧闭口不语。
“想学我这个本领,你必须答应我加入天灵门,就在明年。”宇文青阳看着梁夕,目光灼灼道。
听到宇文青阳提出的这个要求,梁夕嘴巴瞬间张得老大:“大哥,你没玩我吧?你让我加入天灵门,我想进去,人家还不一定要我呢()。”
对于天灵门这个在楚国有着极大影响里的门派,梁夕了解得还是不少的,毕竟天桥下说书的经常把天灵门下弟子斩妖除魔的故事整理成段子,每天一讲,数十年没有重复的。
天灵门在楚国的西北方向,隐匿在群山环抱中,每隔四年才收徒一次,只要是心求道门的都可以前去。
但是加入门派前要接受一系列的考核,只有全部通过的人才能够加入。
传言天灵门的那些测试对普通人而言那简直就是难于登天,所以每次收徒时慕名前去的人都是数不胜数,但是能成为弟子的就是凤毛麟角。
要是能进入天灵门,那几乎就约等于成为了半个天子门生,那种荣耀绝对不比考上了状元来得低。
而且更重要的是,当今世上的人们对能御剑飞行,使用法宝的修道者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都认为他们是无所不能的大仙,所以梁夕之前对宇文青阳也是崇敬得很。
“为什么不要你?”宇文青阳奇怪地问。
“原因很多。”梁夕嘟囔了一句,“先,我和你没亲没顾的,你干嘛要我放弃现在的生活去加入天灵门,再说天灵门选拔弟子的测试很艰难,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是也听别人说过一些,我们这边不少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