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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誓旦旦保证安全没问题,结果却在自己这里出了岔子,叶希晨心中已是愧疚万分,回答起锦容的话来,气势未免就弱了三分:“我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父神庆典大家都去妖界灵界玩;她却只能望着云海一个人发呆,所以才动了这个心思……”
听见叶希晨的话,锦容心中一酸,神色也柔和了些许,可想到曲宁萱被魔相抓是,她又板起脸,不高兴地说:“既然如此,你们的行踪怎会被魔相捕捉到,你不是说在很安全的她方么?”
叶希晨沉默半晌,知道玉清微的事情瞒不住,才缓缓道:“其实,我们这次去妖界,是顺便见一个朋友。”
“见朋友?”听见他这样说,锦容原先压下的火气,不住往上冒:“我原先以为,是魔相诡针多端,此番才知,是你自己魔族诡诈,岂才可信之人?这……这……待幕祈从原初圣殿回来,你叫我们如何向他交代?”
幕祈对曲宁萱的倾慕与追求,已是仙界上层都知晓的事情了,这两人每次商谈公务,或者赏花观景之时的默契,真让人觉得如唯美画卷。
锦容还打趣过曲宁萱与幕祈,说他们两人直接越过热恋情侣,到这老夫老妻的阶段。幕祈微微一笑,让锦容别说,曲宁萱则有些尴尬地朝锦容笑了笑,没再说话。
可以说,如果不是曲宁萱自己说,为求尽快提升修为,暂且不谈感情。唯恐动摇心志。加之疏陵上仙未曾苏醒,也不好撇开他准备婚事,这两人早就在一起了。如个曲宁萱入魔相之手,无论对方是拿她来威胁,还是这种打击,让幕祈上仙怎么选择,又如何承受?
叶希晨交游广阔,幕祈上仙又刻意与他结交,两人关系自是不错。
听见锦容提及幕祈,叶希晨更是无比愧疚,但他心中亦有几分傲气,也经不得锦容再三的数落,就干巴巴地抛下一句:“这事是我做的,我会负责救兰泠回来。”说罢就转身离去。
“你自己说的,一定得救姐姐回来” 兰静见他连几句骂都承受才得,猛地站起来,双眼通红,怒道:“若你救不回姐姐,就别回来了,仙界不欢迎你!”
听见她这般不留情面的话语,叶希晨也来了分火气,他头都没回,掷地有声:“好!若救不回兰泠,我就不回仙界了!”且不提幕祈上仙回仙界之后,到底是怎么景况,单说沉璧这边。
从原初圣殿回来之后,沉璧静静地坐在珈蓝宫的正殿上,平素点着永不熄灭灯火,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的珈蓝宫,如今黑漆漆一片,寂静无比,仿若绝域。
转轮王远远望着与寻常截然不同的珈蓝宫,顿觉头皮发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是进去,一到正殿就跪下。
黑暗之中,沉璧的声音仿若自远古飘来,带着不真切的意味,却令人脊背发凉:“何事?”
“回陛下,无名……就是兰泠仙子的那个朋友,魂魄已然凝聚,他希望陛下赐予他一个身份,能让他正常地入转回。”
“无名”沉璧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宇,转轮王不清楚他到底动着什么心思,只得静静地跪在原地。
过了很久,沉璧才轻轻滴说:“如此,便按程序是吧!”
他的声音不素平日一般风流轻佻,反倒透着些苍凉之意,转轮王心中一惊,却还是清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无名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转世,属于钓离的那一部分天命之情,也彻彻底底被剥离出了你的生命。”待转轮王是后,沉璧才轻轻地说:“你欠下天大的人情,与疏陵演了这么一场大戏,又宁愿轮回之中辗转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了断区区一份情?”他的身后,伫立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恰是妖皇钧离。
“这非但是情,亦是天道予我的考验,若非如此。不足以破而后立的同时,淬炼身体,以不被你们拉下去。”钧离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何况,我与疏陵的战斗并外全部做戏。他见我闯入原初圣殿,贸然消耗父神残留的神力,几乎气疯了。除却没毁灭我的身体之外,我受到的伤,与传闻中亦没有什么区别。”
沉璧闻言,仅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若非身受重伤,你怎能以全部神魂转世,借此骗过天道呢?不过,到也要感谢你这些年,用自己的肉身替我担去了大半天道惩罚的雷火,不是么?”
“沉璧”钧离顿了顿,才说:“我们两个认识的时候,在自己的种族中,都属于极为弱小的存在。那时候的我们,相互扶持鼓励,一路是过来,一直都是最好的朋有,也从未想过,白己会拥有今天。
沉看‘微微挑眉:“那又如何?”
“时至今日,我已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钧离是出珈蓝宫的正殿,遥望鬼界冷月,淡淡道:“所以,你也不必干涉,更不必明白,我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
既无法再谈昔日的友情,那就单纯以利益来交易,这样,再公平不过。
曲宁萱又一次以昏暗之中,醒了过来。
映入她眼帘的,与上次一般,是空无一人的房间;清雅素洁的装扮。她推开门,是廊寂静无声,缓缓句外是去,亦看不到任何一个人。
她……又被那位白衣的殿下……救了么?
不,不对。
那位白衣的殿下不过动一个念头,就能将她毁灭得连渣都不剩,根本不需要将她的仙力悉数封印起来。
那么,她到底在……
“你醒了?”一个清越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曲宁萱猛地回头,便见到了一个身着黑色宽袍,衣服上绣有精致云纹,从容优雅,风度翩翩的陌生美男子。
不,说是陌生,倒也未必。
他的眉眼,他的轮廓,他的言行举止,与昔日的记忆,渐渐重合起来。纵然不再是一样的容颜,曲宁萱却依旧能够分辫,曾经无比熟识,在她生命中留过重重一笔的两个男子。
君千棠、潇宁。
原来,玉清微未曾说出口的猜测,竟是真的。
“我该称呼你什么?”曲宁萱抬起头,平静地望着他“君千棠?潇宁?还是魔相大人,又或是,天命魔皇?”
来人轻轻笑了笑,温柔之中,竟带了点纵容的意味:“去掉那个君字,便是我真正的名宇。”
“是么?大大方方将名字告诉我,不怕我知道之后咒你么?”
听见曲宁萱这样说,君千棠轻轻摇了摇头,眉宇之间,一片沉静安宁,完全不似魔界中人:“我知道,你不会。”
他的话语,反倒让曲宁萱心中燃起了一股烈火,她怒极反笑,冷冷望着君千棠,问:“不会?在不知道君千棠与潇宁就是魔相转世之前,我也认为我不会。”
“这栋庭院之中,种满了金色的迷迭之夜,谁也进不来,自然,你也出不去。”君千棠望着曲宁萱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不懂事,在无理取闹的孩子,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白色的迷迭之夜能够聚灵,金色的迷迭之夜能够锁灵,就算你起了这个心,亦没有足够的仙力。何况我知道,你心肠一向极软,不会对故人下手,不是么?”
曲宁萱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问: “这是哪里?”
“魔界。”君千棠缓缓道:“一个,没有任何人,哪怕是凉歌都不知道的地方。”
“偌大魔界,还有凉歌不知道的地方?”曲宁萱现在看见君千棠,只觉得哪里都不顺眼,索性别过去,望着池水里欢快扑腾的鱼儿,没好气地说:“若真有这种地方,你何至于转生成潇宁,避过他的耳目?之后又转世为君……”
说到这里,她品出了不对。凉歌陨落不久,魔相便现世了,可君千棠他才到魔界多久?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半神魂转世为潇宁,确实不假。”君于棠微微以笑,缓缓道:“但凉歌找了我这么多年,不也没找到我的本体吗?”
一半神魂转世,曲宁萱猛地转过身,望着君千棠,咬牙切齿于也喊出一个名宇:“沉璧!”
“不不不,这一点,你倒是冤枉了他。”君千棠见曲宁萱神情激动,便笑了起来“我分出神魂,转世之时,沉璧他尚且还不是鬼帝。
258章
听见君千棠的回答,曲宁萱沉默了。
七位天命强者存在的时间太久,久到让常人都忘记了,他们成为一界之主的时间,并不是一样的。
在每一界都拥有天命强者之前,除却被太初庇佑的仙界之外的,其余五界的通道大多数都是开启的,尚无人镇守。但凡有足够的实力,便能越过空间屏障,轻易到这另一界去。
过了很久,曲宁萱才轻轻地说:“沉璧成为几鬼帝的时间,远在凉歌成为魔皇之前,若你当时便能以魔族之神,拨动轮回之盘,强行让自己的神魂转世。如此实力,说是离魔皇之位仅有一步之邀,也不为过。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冒着极大的风险,将一般神魂入轮回转世……对此,我无法理解,亦不愿相信。”
“准确地说,在沉璧成为鬼帝之前,我便得到了属于魔皇的天命,只是因为……一个赌约输了,才为了躲避这份天命,让自己一半神魂转世轮回着玩,由另一半神魂操控的身体,则在各界到处晃荡,看看风景,找找乐子而已。”君千棠纠正曲宁萱的说法“只是,当我后来……有些想法的时候,凉歌却强行夺了这份天命,坐上了魔皇之位,让我非常郁闷。只不过他的心太大,诞生过程也太过奇妙,纵然我不动手,他自己也是会玩死自己的,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你看,六界之战后,魔皇的天命,不就又回到了我的身上么?”
他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语,足以令任何一个人吐血。曲宁萱听了,缄默良久,方问:“你故意将圣玉先生逼入天魔池,到底有何用意?”君千棠轻轻笑了笑,淡淡道:“凉歌是个非帝奇妙的存在,他被魔呼罗凉歌赋予了生命,迫不及待地夺了对方的命,却无奈地发现,这一具身体限制了他发展的潜力,让他永永远远,都没办法到这父神太初的‘阶层。所以,他寻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天道以为他已经死去,以而果断地舍弃了强悍的肉体,以及与魔呼罗凉歌融合在一起的灵魂,单独让黑暗之泪中感情凝聚的真灵转世。为了迷惑旁人,他还将自己舍弃的真灵放到天魔池,希望诱得我将之吞噬,好被永永远远限制住。
不得不说,如果我的实力真不如他,几乎很难抗拒这种诱威,只可惜,我比他强,所以,他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他都将话讲得这样明白,曲宁萱不可能听不懂:“你想让玉、让他吞噬炼化魔呼罗凉歌的真灵,从而永远无法攀登到巅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君千棠耸了耸肩,就连这个动作,他都做得万般优雅,浑然天成“疏陵平日不显山不露水,谁都不清楚他真正的极限在哪里,若再加上一个潜力无限,不拘一格的战斗疯子凉歌,就算是我,也会非常头疼。现如今,疏陵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还没有醒来,只要解决掉凉歌,不就结了?”看出曲宁萱的担心,君千棠上前几步,声音也柔和了些许:“我知你你担心玉清微,但你放心,我与他好歹也是……曾经的朋有,远古的兄弟,昔日得交情还在的,只要他吞噬炼化魔呼罗凉歌的真灵,我就放他离开,断不会食言”“无论我信不信你,都没有意义……”曲宁萱背对着君千棠,轻轻地说:“我无法阻止你的任何行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