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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太让人尴尬了,她慌乱无措地瞄了他一眼,他恍如未闻,左手汉堡,右手果汁地单膝跪在她身侧的地毯上,而且那果汁已经凑到了她的唇边。
她昨晚就没有吃饭,只顾生气了,变故频然,让她头脑发胀,休息后,这肠胃就恢复了正常的功能。
鲜橙汁的味道让她胃口大开,她终于屈服于味觉,不再无谓地斗气,张口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果汁。
不服气地又气又恼地抬眼瞪了他一眼,只一眼,她就愣怔地瞪大了眼睛。
她结结巴巴地抬手指着他的右脸颊,连话都说不全了:
“你——你——你的脸!”
“怎么了?”小正太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中的东西,顺着她的视线抬手摸摸,“嘶——”地一声他痛得吸了口冷气,当即掩饰地笑笑,“没事,没事的,早就不痛了。”
廖小萌眨眨眼,无比悲催地自责——这家伙真的是被家人当做王子一样地养着的吧,一巴掌都能打得他的脸肿得高高的,看来豌豆公主的故事不是安徒生在瞎掰,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娇嫩的人儿。
她几乎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手指已经轻轻地抚摸到他的脸上,他的皮肤白皙细腻,她那一巴掌竟然呈现出粉红色的立体模样,丑陋僵硬地遮盖在他那我见犹怜的小脸颊上。
这——这真真是辣手摧花了,想来人生气的时候,那力道绝对是会没轻没重的,看看她那一巴掌,别说让宋明哲没脸见人了,连她都觉得没脸见人,他对她这么好,虽然骗了她不容饶恕,可是,她竟然就下得去手把他打成这个模样。
想到他要是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出去,他的亲人朋友,是不是都有拿把刀把她砍了的渴望?
她的手指犹豫着,终于移到了他的下巴处,微微地勾起了他的脸,左右看看,那两侧的脸竟然大小都有点不对称了。
宋明哲跪在她身边喂她食物,不提防她会有这样的动作。
一愣神之间,凤眸对上她那关切的眼神,当即那小脸就红得发烫起来,带着氤氲雾气水色的眸子含着丝软软的媚意,乖巧地看着她,就像受到主人爱抚的小狗。
他的脸色润泽得如同桃花朵朵开,身上的肌肉竟然就紧绷了起来,心脏无比疯狂地跳动。
她还是爱他的,还是心疼他的,看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他感动得眼睛都润润的,当即轻轻地侧了一下脸,让下巴从她的指尖滑过,把左脸轻轻地贴在她的手心里,亲昵地厮磨了两下,压着她的手靠在了她的膝盖上,眼角斜斜地自下而上地睇视她:
“小萌,我好想你——”
某女失神中。
小正太深情地看了她,兀自埋了头,炽热的唇竟然就含住了她的中指指尖,衔在唇齿间轻啮细磨,暧昧地吮吸着,眼睛里是妩媚鲜亮的晶然。
廖小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勾走了魂魄。
寂静的房间里,似乎正在升温,廖小萌被他撩拨得身体敏感地一哆嗦,小正太了然地把她的神色收在眼底,压下自己翻腾的渴望和眷念,忽然用力地对着她的手心打了个响亮的啵儿。
那声音极其响亮而明媚。
廖小萌闻声茫然地回过神,看看他那充满着柔情蜜意的眸子,触电一般,立刻就收回了手。
“小萌萌,吃东西啦,还有二十分钟七点半。”他拿了汉堡送到她嘴边。
廖小萌恼羞成怒地一把夺了过去,狠狠地咬了下去,她怎么就这么的没有骨气呢,一不小心就被这厮给色诱了。
她通红着脸,看也不再看小正太一眼,抓起果汁咕嘟嘟地灌下去,三口两口把手中的汉堡吃光,起身就到门边换鞋。
“我开车送你上班吧?你许久都不曾挤公交车了。”小正太殷勤地掂着她的便当递给她,低头开始换鞋。
“不用。”
“那我把车钥匙给你,你开车上班去吧,我今天就在家里闭门思过,你晚上早点回来,我煮些你喜欢吃的菜色赔罪。”小正太也不坚持,给她提供可以选择的其他方式。
“不用。”还是硬邦邦的三个字,说完,她就拿着包包,提着便当,狼狈地逃出了门去。
小正太有些无奈地靠着门框,目送她慌张逃开的模样,她连回头和他说再见都不曾。
心底没来由的懊恼起来,她那种沉迷的状态,如果刚刚他索性就那么继续下去,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滚床单了,不是说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吗?那么激烈地贴身缠绵一会子,说不定这气就消了。
他当时就是担心她迟到,会不会更加的生气,所以本能地就提醒她,这真的是积习难改,他怎么就连她上班迟到都要担心呢?
他叹口气回身,慢条斯理地坐在餐桌边,一口一口地把剩余的早餐吃下肚,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打扫,不过十分钟,一切都归位。
怎么让廖小萌纷纷扰扰的心也顺顺当当地归位呢?
第一零二章
小正太怅然地在房子里踱步,一边伸着懒腰,弯腰抬腿地拉伸着身体的骨节。
这夹着尾巴看人眼色的日子真不爽,不仅让他强悍的心肝儿备受摧残,同时这身子骨似乎都被廖小萌冷漠的气场压制得猫儿一样地蜷缩起来。
他眼角扫到整齐地放在墙角的昨晚睡地板的铺盖卷儿,当即就弯腰抱了到卧室,不赶紧把这些收拾复原到最初的状态,等着她晚上回来,命他重新睡地板吗?
他懊恼地长出口气,耐心地把包里的衣服重新挂好,想了想,顺手把腾空了了的这个大大的旅行袋子,仔仔细细地叠了,装在塑料袋里,开门丢进了垃圾桶。
这下,廖小萌再想让他滚蛋,总不至于太过利索了。
收拾好这些,他懒懒地歪到床上,伸手气恼地抱着廖小萌喜欢的那个跳跳虎的抱枕,一下下又嫉又恨地揪着它的耳朵,最终还气恼地抱着在床上滚了几个圈,他昨晚睡在又硬又凉的地板上,都没有抱到小萌萌,这怀抱现在还空虚得让他抓狂,这样抱着似乎就能沾染上一些廖小萌的气息。
他眼珠儿一转,随手开了廖小萌的电脑,很久都不曾关心过她的兴趣和动向了,这不时时地知彼知己,怎么能有好对策。
一边看,一边在琢磨着,怎么做才能快一些让廖小萌重新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看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这些都是消极的准备状态,远水不解近渴,怎么能从积极的一面来影响她,让她尽快地对这件事情做出明确的良性反应?
他想到了春子,现在只有春子能够探知廖小萌昨晚所经历的事情,她的心里到底对他隐瞒童年身份的事儿,是什么想法,让春子帮他留意着就行了。
而且,这个谎言本身就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情。
如果任凭这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小女人,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寻思琢磨,那这件小事完全可能无限放大,直至引发他在她心底最大的信任危机;可是,如果有了合理的引导,那么,他这战战兢兢地苦日子就不会那么漫长了。
他当即就拿出手机翻了翻,拨通了春子的号码。
“春子,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早就没有一点事儿了,你二哥小题大做,偏偏就给我请出了长假,本着不歇白不歇的原则,我只能无奈地在医院挺尸了,这身子骨感觉都要躺得发霉了。”
春子无奈地叹息,听口气似乎精神不错。
“嗯——对你这类活力四射的女性来说,这样躺着真够折磨人的,很无聊吧,要不,我现在去医院陪你聊聊?”
小正太当即就很体贴地献殷勤。
“你来医院——陪我聊聊?宋明哲,你可不要吓我?我这样的小人物竟然能劳动您的大驾来陪聊?”
春子的声音脆生生地带着惊愕和提高声音的讶然。
“为什么不能?我们是朋友嘛!”小正太失笑。
“唉,我们这种朋友,说白了,这中间关键的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有了廖小萌,如果没有她,我哪里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明人不说暗话,说吧,廖小萌那厮又抽什么风了?”
春子的脑袋和嘴巴一向都好使唤,她当即就猜出小正太的动机了。
“春子,你一向都是向着我的,对吧?”
小正太干笑着向她确定。
“一般来说,我是向着你的,因为我觉得你对小萌是真的很上心、很好,特殊的情况就要特殊分析了。”
春子沉思了片刻回道,语言严谨,无懈可击。
“唔——那今天我要说的事情,应该是属于特殊情况,一言难尽,我们还是面谈吧?”
小正太犹豫了一下,觉得电话里一时半会儿和她说不清。
“面谈?唉,这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真的是让我厌烦,在这里面谈肯定会让我的大脑反应迟钝;
外边你哥哥派来看护我的人,说暂时不让我出门,连我散步都有人跟着,根本不允许我出了这个小院子;
说好听的是疗养,说难听的,他这是在软禁我。”
春子声音恹恹仄仄地在无病呻吟,说到后边,竟然就有些愤愤的。
小正太爽快地笑了:“春子姐,今天天气也不错,你知道哪里好玩,我带你去,如果你这头脑清醒了,提出的意见好的话,我说不定能帮你早点摆脱软禁。”
“真的?那我无论如何都要全力以赴了,太远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精力也不济,春天都要过去了,我这是生生地错过了又一春哪!
听说南郊鹿儿山上的牡丹花要开了,去那里散散心,怎么样?”
“好,我这就过去接你。”
小正太笑笑地挂了电话,他就喜欢春子这爽快不做作的性子。
临出门他又对着镜子在鼻梁上架了一副大大的墨镜,看看右脸颊上边的红巴掌印子,他水眸一眯,笑得烟视媚行的——这小巴掌真可爱,没想到还能在另一个女人那里派上用场,真真是弥足珍贵。
他决定了,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印子给保留到廖小萌回心转意为止。
……
廖小萌奋力地挤公交,到了单位,她很快就把私事儿丢到了脑后,她是个很敬业的人,历来公私分明。
当即大刀阔斧地把这周的计划给排出来,审核了自己管理的栏目的文章,定稿,送去审批,这样忙忙碌碌的,就到了中午的时候。
春子没有来上班,这让廖小萌心底愈加的寂寥。
她拿了小正太的饭盒进到休息室里,送进微波炉热了。
看看沙发边上坐了四五个人,都正在相互地品鉴别人的菜色。
她也不好太过脱群,犹豫了一下,就过去和大家一起坐了,她手中的便当一往茶几上放,立刻引来了身边的苏姗大姐抽着冷气的惊叹声:
“老天,这便当是让人吃的吗?简直就是艺术品!”
周围那些正在打开便当的人闻声都把头凑了过来看。
廖小萌涨红了脸,只见那便当里满满地排着六个韩国紫菜包饭卷子,横切面上边雪白的米饭花纹上边,是用红色的果酱写着的一行字:“宝贝,对不起。”
红色的字,白色的饭,黑色的紫菜条纹,绿色的生菜叶子细线,端的是让人赏心悦目。
当下都连声称羡。
“小萌,只是看看这个便当的模样,你就该原谅人家了,看看这番心思用得多细腻。”
苏姗大姐啧啧地叹声连连。
廖小萌低了头,情绪失落:“大家喜欢,就分了尝尝吧,有些东西就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