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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有一条路,你去找宋清哲帮忙,不然就只有等死了。”
廖小萌添油加醋地危言耸听。
小正太点点头,推波助澜:“春子性子豪气,可是,受牵连的人不仅有你,还有你最亲近的人,你能为了可笑的自尊,就放弃唯一的一条救命的稻草?”
春子顿时脸色苍白。
她双手捂住脸,用力地搓搓让自己镇定一些,然后对他们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我想想。”
“想什么想?我们一起送你过去吧?不然,你看看你的车子,好像从垃圾场上开回来的一样;再说,只是划花了,没有什么可怕,如果什么关键的地方失灵了,比如刹车,那多惨烈?”廖小萌提醒她,不要浪费时间了。
春子努力地让头脑清醒:“彼一时此一时也,我触怒了他,现在为了保命去求他,他未必会答应;
我必须想到更好的可以让他帮我的其他条件,才可能有把握。”
廖小萌还要再说什么,小正太抬手对她摇摇。
春子拿起笔,在桌上的白纸上写写画画,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走,你们送我去找他。”
她掏出手机,给宋清哲打电话,他没有接。
旋即给了她短信,让她到办公室找他。
小正太一看他们联系上了,也就和廖小萌一起,把她送到了宋氏财团的门口,没有往里边进,他们俩近来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碌,加上,感情这种事情,往往都是外人越帮越忙的。
春子看着他们离开,转身之后,满面笑容顿时就冷了下来,目光也显得沉重阴翳。
她大步地往前走,刚刚走进大厅,还没有走到电梯那里,就被值班秘书拦下了。
春子不自然地后退了一步站定,礼貌地说:“是宋总让我过来的,他让我到他办公室找。”
那个秘书笑容无比的亲切:“我知道,青小姐,但是,宋总有个临时会议在紧急召开,请您稍等一下。”
这一等就从上午十一点,等到了下午六点。
中午午餐时,那秘书给她送了盒饭,她沉静地吃了,猜测着宋清哲把她凉在这里的意思,的确,如果不是他垂青于她,她是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大脑里演练着见到他要说的那些话,竟然感觉不到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
眼看着楼下已经开始有员工打卡下班了,那值班经理一直没有理睬她的意思,春子只好无奈地坐在沙发上边安静地等待。
宋清哲从会议室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堂尽头的春子,她的姿势过于端正了,满脸俨然悲壮的神色,让过往的员工都止不住好奇地打量她。
于是,他大步地走了过去:“青主编,我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该吃晚饭了,要不我们边吃边谈?”
大堂上顿时变得极其的安静,偶尔有高跟鞋笃笃地走过的声音,那敲击在光滑的地板上的声音很清脆,让春子的脸顿时涨红得无地自容。
她站起来,把放在旁边的包包背上,镇定地看着他:“宋总,我们去哪里吃饭?”
宋清哲还想说什么,她忽然谦卑和带了面具的模样,让他顿时丧失了说话的兴趣,他抬手扬扬手中的钥匙:“走吧。”
不算回答,却态度明确,春子无奈地跟在他的身后,琢磨了一会儿,待会儿怎么开口求情,可是,她越想越没有把握,以至于怎么上的车,车开到了什么地方,她都丝毫没有意识到。
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绸质大褛,白色的套裙,衣摆很长,她僵硬的手指拽着大褛的边角,把里边露出来的白皙的腿给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在位子上不时挪动刻意往后退的脚,显示出她焦躁不安的心情。
宋清哲冷着眼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她的举动,直到后边的车不停地按喇叭催促,他才突然发动车冲了出去,春子惊讶地啊了一声,等车很快停了,她才回过神,发现车子已经在一个很陌生的饭店门前停住了。
她的紧张和慎重让宋清哲估量着她即将说出的话,他带着她进了饭店,一直走到了尽头的一个雅间里。
密闭的空间让春子十分的紧张,刚刚想好的开场白全部都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她无比懊恼地端坐在位置上。
宋清哲瞥了她一眼,对服务员说:“给这位女士一杯果汁,我来一杯黑咖啡,我常吃的几样菜照样来好了。”
那女孩子答应着,转身离开。
春子不安地扭了一下身子,赶快站起来看着那女孩子:“我不要果汁,要杯冰咖啡。”
“女人喝咖啡太多不好,还有,太空的胃,果汁是最好的安抚品。”他说着对那女孩子摆摆手,让她离开。
春子不出声地坚持地望着那女孩子,宋清哲看了她,春子毫不妥协,他无奈地点了头,那女孩子才如释重负地转身下去准备了。
“果然,有权有势就是气场强大,连女士优先都不在乎了。”春子出言讽刺,她需要熟悉的锋利语调来给自己压阵,不然,她觉得自己会被压迫得郁闷死。
宋清哲没有搭理她的找茬,他刚刚示好已经是他的底线了,人家还是不领情,他就索性开始冷脸了,悠然地掏出烟和打火机,燃上一支烟之后,把烟盒丢在桌子上,吸了一口,才说:
“我们谈正事吧,今天找我来谈什么?
看你的态度,不像是来和我践行当初的约定的。”
春子并不是一个能够沉住气的人,尤其是对面的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心生畏惧,她明白准备的一切都是白搭之后,索性就很坦白了:
“为什么不可能是来践行约定的?只是,在谈那件事之前,我想求宋总再帮个忙。”
宋清哲看着她,她的神色间没有了往常的淡定和骄傲,竟然有丝如同困兽一样的孤注一掷。
“唔,我无偿为你做的事情有多少,你应该很清楚;而且,你出尔反尔的态度,让我无法信任你,现在你又事情还没有做,就开始讨价还价了,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和以前一样,把我利用完了就踢开呢?”
他拧紧眉头,看到服务生把咖啡端了进来,立即就收住了后边的话。
春子很有眼力见的,她一听他的话头不对,当即就站起来接过服务员手中的咖啡杯子躬身把咖啡送到他的跟前。
从宋清哲的角度看来,她的动作很熟练,那端正标准的礼仪,甚至比刚刚那个服务员做得还好。
“你以前做过这类服务活动?”
春子态度恭顺:“是,我做过服务员,卖过唱,卖过报纸,送过牛奶,发过传单,更早时候做过捡垃圾的,后来也为了拍到最真实的新闻,化妆成流浪少年潜伏在拐卖儿童的团伙里,甚至,垃圾妹这个名字陪伴了我很多年,包括整个青春期。”
原来她做过这么多的职业,一直混迹在底层,她竟然还能保持着那种坚韧的赤子之心,真不知道是该称赞她的勇气,还是嘲笑她的自我解嘲,如此一想,他顿时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胆敢和李铁两个人进入那荒蛮的大山去讨账。
“你不像那些混迹底层的人,你的气质和信念高贵而坚定,真奇怪,这么久的磨难,你竟然还能这么的刚直。”
宋清哲若有所思。
“其实,我比较擅长在陌生人面前演戏,熟悉一点的人,都很容易就能看到有笨又傻的我。”
宋清哲轻声地笑了一下,表示赞同,确实,他认识了她这么久,越了解越发现她远没有自己想想的那般的精明,她就凭着胸中的赤诚和血性来工作,来生活,不卑不亢,勇往直前,这样的女人,他从不曾见过。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他端起精致的咖啡杯,抿了一口,苦涩绵长的味道让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于是,态度自然就平和了很多:“不过,首先声明一下,我可能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神通广大,你的事情,我能帮上多少忙,我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
春子苦涩地笑笑说:“说起来这事情和你有一定关系,不过,你那么做也是为了救我,我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我只是希望能借助您的势力,帮助我调停一下。”
当下就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宋清哲拧起了眉头,捏着咖啡杯的手指骨节都有些发白:“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好了,这句话当我没有说,我现在问你,你认为自己需要向他们屈服到何种程度,他们会放过你?”
春子摇摇头说:“我想,无论我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放过我,只是我希望能明刀明枪地斗,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不是对手,我输得起,可是,我不能带累了身边的亲人。”
“你也放弃帮助那群民工们讨账了?”
“嗯,放弃了,只要能让对方罢手,或者只把报复集中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我愿意;
我不能失去家人,不能因为他们——因为他们十几个人,就把自己陷入到悲剧的深处。”
春子这些话说得极其艰难,她觉得自己就像个骗子,或者小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却只能这样说。
“你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缺乏的东西是什么,你缺少圆滑变通,这样也好,我们越来越像了,交流沟通可以不那么费力了。”
宋清哲的声音里含着冷笑,慢条斯理地品着咖啡。
他又抽了支烟,燃上,抱着双臂靠在椅子的后背上打量她。
那眼神很奇怪,说不出是欣赏还是耻笑,凛凛然炯炯然,但是,依然让春子低下了头。
她因为自己说出了这些如此地贬低自己的人格的话,而背脊生寒,这已经是她所能做的低姿态的极限了,如果他的沉默是在等着她继续对他逢迎谄媚,她会羞愧得咬舌自尽的。
他突然把身体前倾,把烟按在烟灰缸里边捻灭:
“我看得出这些话你说得是多么的言不由衷和怨愤,你从底层奋起,能到今天的成就,付出的心血和汗水一定远远超过了常人,努力了这么久,怎么甘心重新地堕入地狱?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你可以不需要这么的谦卑,而且还能名利双收,站得更高,活得更好。”
春子诧异,抬头看他,宋清哲的目光是那么的明亮,这种目光对春子来说,一点都不陌生,那是男人对权势的热切渴望、还有对女人的那种热切。
她的手当即紧紧地抓住了裹着双腿的大褛,垂了眸子:“愿闻其详。”
“我可以帮助你解决掉目前所遇到的困难,而且可以借助此事,帮助你提升名气,得到你们报社社会调查栏目的组长的位置,你利用手中的权力为我宣传造势,在媒体上边扩大我的影响力,逼迫宋氏财团其他的董事同意签署我这代总裁正式接受管理权的建议书;
然后,我利用我们的婚姻关系,帮你打通通往上层的通道,你利用手中的信息资源,帮助我们集团成功并购卫东传媒,我们宋氏财团媒体这一块儿,从今往后,归你一个人支配,让你真正成为媒体界的女王。”
春子一怔抬头,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把他说的事情,在自己的头脑里演绎了一遍,绝佳的计划,天衣无缝的搭档,一切的时机又刚刚好,而且所有的困难因为这个机会,都将反败为胜,成为推动他们俩成功的助力,他们的心思和能力,一旦能够结成牢固的联盟,绝对是强强联手,让他们很快就能联手攀升到权力的顶峰。
头脑中一步步地推演,环环紧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