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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履优雅地走到那气派奢靡的大厅,早有等在一边的人满脸忧色地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
叶怀瑾听了扬扬眉,不置可否地径直走了进去,大厅内有十几个身手气质冷硬至极的男人尾随着他,众星捧月一般地直奔目的地而去。
早有等在包间附近翘首期盼的人殷勤地给他推开房门,里边赫然已经有了好几个人了。
他的目光闪电一样,瞬间就攫住了那抹优容华贵的女人的身影,她的气质依然高雅,只是眉宇间的沧桑和倦色,让她显出了不符合年龄的衰老,是啊,一个常年患着严重的心理疾病,靠安眠药才能入睡的三十岁的女人,又刻意地躲避他的追寻,她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吧。
那女人看到他的脸,身体倏地一震,怔怔地望着他,本能地就往身边的男人卫东身后躲。
卫东那是老狐狸了,历练自然不同常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叶怀瑾,感受到她的惧色,伸手揽住身边的女人,体贴地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怕。
口中客气地笑着招呼:“叶贤侄,有什么事情吗。”
目光一一地在卫东身边坐着的那两个人脸上扫过,叶怀瑾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恶质笑意:
“卫老伯,你还记得我是应该叫你一声老伯的,怎么能错着辈分乱来,你抱着的是侄媳妇,怎么,她没有告诉过你?”
叶怀瑾逼近,清清楚楚地看着李湘南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卫东那皮肤松弛的手背紧了一下,又松了。
他呵呵干笑着不着痕迹地放开身边的女人:“侄媳妇?怎么可能?”
“你可以自己问她。”
他不置可否地慵懒地把身体的重量放在一条腿上,从口袋里取出烟盒在手上磕了磕,抽出一支放在嘴边叼着,也不点燃,就那样盯着她看。
他的眉很黑,黑得好像被炭笔描画过,轮廓很立体,一向妖孽多情的笑意此刻噙着几分阴郁。
那女人失了身边的依傍,并没有继续慌乱,反倒变得从容起来,她抬起小手捂住唇轻笑了一声,望着叶怀瑾说:
“你几曾当我是你老婆?你是个孤儿,投奔到我家的时候,姐姐姐姐地腻着我,娶了我得了家产就乱来,还给我做得滴水不漏;
好了,既然乱来,咱们一起乱,不过,我不是放了你吗?我躲在天涯海角,你再胡来我都不管,怎么你反倒开始痴情的找起我来了。”
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老婆出走和别的男人搅在一起,任谁都无法坦然面对、毫不介意,可是,叶怀瑾愣是能做出波澜不惊的模样,他的口气柔婉了一些:
“湘南姐,我对婚姻是忠诚的,那些都是你的心理臆想,爸爸已经去了,我答应过他要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们回家好吗?”
和他口中的话很不搭调的是,他的眼睛里闪着刺人的冷光。
李湘南的情绪从见到他开始,就很不稳定,她的脸瞬间就不再是优雅从容的,而是闪着恶毒的怨怼,她指着叶怀瑾:
“跟你回家?妄想!把我像小鸟一样关在笼子里,你出去胡混?我瞎了眼睛才会嫁给你,叶怀瑾,我实话告诉你,这辈子我就是不和你离婚,也不合你生活在一起,我们就这样拖到死了葬在一起好了。”
叶怀瑾眯眼笑起来:“这话你终于说出来了,谁更恶毒?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爸爸被你气得生病去世,他临终可是改了遗嘱的,我们有后代,遗产都是孩子的,如果离了婚,我们俩什么都得不到,遗产全部捐献给慈善组织;
我觉得自己有义务知会你一声,毕竟夫妻一场,我不想你太落魄。”
“啊——你这卑鄙的家伙!”
女人说着就要扑过去,被卫东适时地拉住了。
叶怀瑾冷笑一声,说:“李湘南,从你邮寄给我杨丽丽的照片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离我不远,只是,你是怎么利用杨丽丽把一个无辜的女人牵出来,我就很好奇了;
搞臭了我,再和我离婚,你的算盘打错了,到时候你也一样得不到一点财产,怎么?你也知道自己的年龄大了,打算挤走我,叶落归根了?”
“叶怀瑾,我要和你离婚,我要你什么也得不到!”女人声嘶力竭地叫喊。
“呵呵,乐意之至,本来接手那些烂摊子,都是为了报答爸爸对我们一家人的帮助,和你结婚的时候,也是有着报恩的打算,要好好地照顾你一辈子的,可惜,你无福消受。”
叶怀瑾无所谓地摊摊手。
正说着外边响起了敲门声,叶怀瑾的一个手下过来对他耳语了几句话。
他脸上终于出现了真正的笑意,他凑近卫东说:“卫伯父,宋清哲带人过来了,你们之间肯定有许多话要说,至于这女人,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们回国办理了离婚手续,我就把她送到府上,不知道伯母会不会也很爽快地接纳她?”
卫东的老脸顿时尴尬得不成样子,他思忖了一会儿,拍拍李湘南的手说:“你连自己结婚的事情都没有告诉过我,还说什么离婚的胡话,既然老公都找来了,你还是回去和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我真的不希望你老无所依。”
李湘南惊愕地望着他那张有些赧然,有些失望的老脸:“你——”
卫东眼风凌厉地看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多说话:“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你的精神不好,澳大利亚的气候更适合疗养,我老了,连传媒公司都被人兼并了,照顾你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哈哈哈——男人真的是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连你这样的根基极深的老人头儿,也都是毫无信用可言的。”
李湘南笑得很不正常,她的声音里染着凄怆、绝望,连身体都有些颤抖着往一边歪斜。
叶怀瑾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伤感,他叹息一声,对身后的人挥挥手:“带她走吧。”
马上就有两个人过来,一左一右地扶着身体几乎要萎顿在地的李湘南离开了。
她的狂笑声在房内一直缭绕不散。
叶怀瑾转身出门,看着等在门口的宋清哲,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内人给宋家造成的困扰,日后我会专门致歉,只是,这件事真正的罪魁祸首,恐怕都在那里边了,你加油。”
“多谢了!只是刚刚那个就是你所谓的内人、我该叫嫂子的女人?”
宋清哲满脸疑惑地问他。
叶怀瑾点点头。
宋清哲得到肯定,他的心底竟然意外地松了大大的一口气,以后叶怀瑾和春子之间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这是不是因祸得福,让他从今以后终于可以放心心底的芥蒂了。
他同情地看了叶怀瑾一眼:“那些传说都是真的?”
叶怀瑾看着他那分外让人觉得刺眼的眼神,对他摆摆手,转身离开。
宋清哲一步一步地走进去,笑笑地看着里边的那三个形貌各异的男人。
“你——你——你为什么来这里?”卫东站起身指着他问。
“呵呵,为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宋清哲口气闲闲的,自顾自地走过去,懒散地把身体靠在一边的沙发上。
“宋总,你用那么低的价格把卫东传媒吞了,我都打掉牙齿肚里咽,你今天来这里所为何事?我怎么可能清楚?”
“你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帮凶而已,这里没有你的事儿,兼并你那小传媒公司,也是你的管理层之间内讧造成的;
因此,我和你也没有那么熟,更没有什么恩怨,你不用拿着熟人脸来主动招呼我。”
宋清哲大频频地对着卫东摆摆手,成功地让卫老头儿讪讪地闭了嘴。
里边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胖的男子开口了:“宋秘书长的弟弟,比传闻中的更加精明利害。”
“呵呵,赵副省长过奖了,明人不说暗话,网络上一个和我开玩笑的帖子,被有心人利用了来打击政敌,那一部分故意往我们家老根子上边挖的帖子,也都查到了底细。”
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色一怔,十分阴沉地对身边的两个男人摆摆手,两人赶紧起身,转身出了房门。
“有什么就直说好了。”胖男人神色自若。
“我们家老头子也上蹿下跳地忙活了两天,这势头看看就落了,老人家一向心善,很好说话,不愿意追究下去;
我嘛,只是个商人,吃亏的事情总是很放不下,时不时地都要琢磨一番。”
胖男人笑得很干,他镇定地开口:“这种查了也很难有影子的事情,您可千万不要胡乱往我的头上栽,我也承受不起您时不时的琢磨。”
宋清哲闻言笑了,看着他的胖脸,顿了一顿,缓缓地开口:
“信不信由你,晚些时候自然会有人找您谈话;
当然,这样的小事情,也不能把你怎么着;
不过,既然我知道了谁在挑刺给我找不爽快,他也就别想爽快。”
说完,他把丢在一边的一个手提电脑给拿了过来,放到桌上打开,点开一个视频指给他看:
“您请过目,看看这视频要是我也别有用心地传上了网络,会有什么轰动效应?”
那男人瞟了一眼,顿时脸色刷白,他颤抖着手慌忙关闭了网页,想都不想就给删除了。
然后抬手抹了一把脸色的虚汗。
“呵呵,您可真逗,这东西我只是临时拷贝到这里的,给你重温一下旧梦,那个嫩嫩的妹子,是不是那次集体嫖幼被你捂住的事件?滋味不错吧,看你这记忆多清晰、反应多强烈。”
宋清哲说着眯眼瞅着那个胖男人,一瞬间,他的眼睛里闪过千种万种的坏心思。
男人紧张地咽着干涩的喉咙,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你在动歪脑筋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你能不能惹得起?
以为蹚一次浑水就能顺水摸得大鱼?别做清秋大梦了!
实话告诉你,你的材料我除了那个,还有明星三陪的图片、限制级的视频比刚刚那个只会哭着任你折腾的小女孩好看多了,还有那些落户在您名下的房产,啧啧,唉,捅出去都不知道会出多大的篓子。”
宋清哲继续出声皮笑肉不笑地威胁他。
男人气得嘴唇青紫,手指直哆嗦地在自己的身上摸口袋。
宋清哲打量着他的神色,笑笑地探身从他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小瓶速效救心丸,放到他的手里说:
“你这心脏前年才做了搭桥的手术,这外表平常的药丸子,也是从国外进口的,您身体都这样了,想吃什么吃点,想怎么玩儿你就放心玩儿,还有精力惦记着那省长的位置做什么?以后不要想着挡住我大哥的道儿,他不好过,你就直接玩完;
还有,我听说你辖区内有一块地要招标,您帮我留意着。”
他说完就收拾了桌子上的本本,大刺刺地起身出门。
门外的两个男人看他离开,立刻转身跑进包房。
那胖男人吃了药,在他们的帮助下,侧身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
那边廖小萌看着小正太殷勤的脸,她怎么都无法忍受和他亲昵地贴着,想到戴晓蕾妖娆的身体,她实在是有些倒胃口。
小正太也感觉到怀抱里的她身体抗拒而僵硬,当即就想到了二哥给自己的提醒,他努力地控制着情绪,眼神慢慢地变得沉静。
廖小萌轻易就挣脱开他的手,她有些诧异,问他:“宋明哲,这见家长的事情,是不是就这样了?”
“小萌,出了这事儿,我们的事情,是不是暂时往后边放放,避开这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