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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心远发现飞剑被破,喷出一口血水,心中震惊。
他用的虽是飞剑,却并非如剑侠般以气御剑,而是以自身精血饲剑,将剑当作法宝使用,他的乾坤化蛇剑花了不知多少心血才能炼成,谁知撞上林书香的转轮塔,竟像是以卵击石一般,林书香都还没怎么顾得上看,他的乾坤化蛇剑便已碎去。
那些道徒虽然暂处上风,却无法破去七女的“七星反吟”,亦无人挡得住林书香的六道转塔轮。七女以前虽是官家小姐,这一两年在血婆婆的“栽培”下,却也杀人无数,下手狠辣,左一个右一个,不知不觉间,竟将黄天道的那些道徒杀了大半。
敌人死伤惨重,原本的人数优势立时不再,更是被她们大开杀戒……
一根根骨头如利刀般刺出。
唐小峰与魏紫樱来回飞掠,躲避这些骨头与青囊蛇的胃液。
若非他的墨虹剑锋利异常,再配合上他的听剑之术,将试图困住他们的青蟒蛇骨不停弄断,只怕他们早已被青囊蛇的胃液蚀成血水,惨死当场。
逃窜中,唐小峰却也暗自庆幸,幸好二香五英因有不祥预感,在知道他的父亲被囚后,没有自行闯进来救人,而是通知了他。
他猜想这是因为她们体内原本就种有上古神兽的兽魂,因而比他更能感应到青囊蛇的危险,下意识地就不愿进来。
如果进来的是她们,此时她们只怕已经死了。
前方窜出不知多少的尖骨,后方胃液如浪潮般涌来。
唐小峰竟是来不及击碎蛇骨,眼看着就要与魏紫樱一同被胃液淹没。
他赶紧祭出泰煞鼎,泰煞鼎幻大,竟将他们后方的通道堵死,就算是青囊蛇的胃液也无法腐蚀泰煞鼎,被堵在外头,未能再涌进来。
唐小峰让泰煞鼎不断变大。
青囊蛇因为难受而连番嘶吼。
然而,泰煞鼎虽然卡得神蛇青囊极是难受,却终是无法将它胀破。
唐小峰又从泰煞鼎里引出五精天火,亦无法将青囊蛇的血肉烧穿。
唐小峰暗自惊奇,这才明白聂心远为何那般有把握,认定他们不可能逃出这青囊蛇狱。
莫非他们真的只能死在这里?
唐小峰自然不信这个邪。
……
隐玄七女杀了那些黄天道道徒。
聂心远没有想到这七个少女竟是如此厉害,纵身要逃,却被琼英所化恶虎纵风扑倒。
林书香落了下来,冷冷地道:“将我家公子从蛇里放出。”
琼英用虎爪狠狠拍在聂心远背上,聂心远惨哼一声,额冒冷汗,却又阴戾笑道:“想要救那姓唐的?你们到阴曹地府去救他吧。”
七女脸色微变。
聂心远大笑道:“从来没有人能从青囊蛇狱里逃出来,他们现在早就已经死在里头……”
玉英抬起头来,淡淡地道:“那你可就错了,他们还没死。”
神蛇青囊在空中连番嘶叫,听上去竟是无比痛苦。
聂心远脸色惨白:“不可能,不可能……”
青囊蛇的七寸处正快速突起,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断地往外钻。
血光冲天,一道锋利的巨剑破皮而出,在空中快速旋转,又化作一个得意的少年。
聂心远失声叫道:“不可能”同样的三个字,刚才只是惊疑不定,现在却是难以置信。
青囊蛇惨嘶一声,摔在地上,压垮了好几座屋子,然后才慢慢变小,与此同时又有一紫衣少女从被破开的蛇皮处飞出,正是魏紫樱。
唐小峰见七女已经杀了那些道徒,擒了聂心远,急落而下,冷然逼问:“我爹在哪里?”
聂心远惨然一笑:“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声音突然断去。
唐小峰脸色一变,琼英抓起聂心远的头,见他嘴溢黑血,瞳孔放大,只得低声道:“主人,他自杀了。”
唐小峰冷冷地道:“原来是个疯子。”宁可出卖家人,服毒自杀,也要效忠黄天道,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只是,想虽然这样想,但如果黄天道里每一个人都是这个样子,那这个组织就比他原本想象的还要危险。
廉锦枫一直都躲在安全地方以神视之术观察战况,此时也跑了出来,道:“小峰哥哥……”
唐小峰正要说话,远处却有人骑着马急奔而来,下马拜道:“诸位此来,可是为了救聂河聂太守和唐敖唐探花?”
唐小峰道:“你是……”
“鄙人乃此郡总兵,”那人赶紧道,“聂太守与唐探花都已被聂公子派兵,以囚车连夜送往洛阳。”
却原来武七思接到聂心远暗中通知后,虽派人擒下聂河,然而大战在即,却也不愿在此时对怀远城大肆清洗,株连太广,于是一些暗中响应聂河,本欲与聂河一同起事的官吏和将领被保存下来,这名总兵便是其中之一。
因廉锦枫想要青囊蛇尸体,唐小峰便用五鬼搬运术将它收了,然后马上带着诸女,连夜飞出怀远城,无论如何也要追上囚车。
唐敖与聂河被两名黄天道妖术师与十来名士兵押解着,往神都洛阳而去。
那些兵士虽不敢私放聂河,但聂河平日颇有德望,他们仍对他极是尊重,不敢相轻。
路遇一店,他们停下打尖,竟有人将唐、聂二人囚车上封条弄湿,轻轻揭下,将他们扶入歇息。
那两名妖术师虽然看到,却只是冷冷相对,亦不阻止。
反正只要有他们在,这两名囚犯再怎么也无法逃掉。
唐敖见聂河悲容满面,于是道:“都是我连累了聂兄,将聂兄害到如此地步。”
聂河却是眉头一挑:“大义当前,纵然粉身碎骨又有何怨言?我不恨别人,却只恨自己竟有此不忠不义的逆子,枉我将他养了二十多年。”他只有那一个儿子,平日里本是宠爱纵容,没想到临到老时,却被自己独子所害,心中如何不痛?
说话间,却有几人摇摇晃晃地从远处行来,拍着桌子,让店家上酒上菜。
唐敖虽然只是文士,却时常在外游历,颇有见识,见这几人举止怪诞,不似人类,于是想着,这些多半都是妖怪。
这些人看到他与聂河,亦未放在心上,上了酒菜后,粗鲁地吃着喝着,谈话间对自己的身份竟是毫不隐藏,不以自己身为妖类为耻,反以为荣。
唐敖忖道:“听他们说话,似乎来自委羽山的什么燚妖门,委羽山乃道家十大洞天之一,听说但凡修仙之人,最喜这种洞天福地,但这燚妖门又是什么门派?”
他虽然时常游历,对这些江湖之事又或是佛、道、妖等各门各派却并不如何关心,若问他哪处名胜有什么古迹,哪个地方曾有名家留笔,他可以答个一清二楚,对这燚妖门的来历却是想不起来。
其中有一妖媚女子,乃是燚妖门中排名第五的“疯茉莉”易娇娇,易娇娇娇媚地笑上一声,道:“门主让我们配合武家去布那什么无火阵,这无火阵究竟是什么东西?”
又有一肥肥胖胖之人,将整坛酒往自己嘴里灌,喝了一大口,才道:“管它是什么,门主说什么,我们做什么便是。”这肥胖之人便是燚妖门的“狂腓力”度藏。
唐、聂二人这才知道,这些竟是武家请去助阵的妖人。
聂河冷哼一声:“国之将亡,必生妖孽。”
那几妖听在耳中,“狂腓力”度藏大怒,一口酒喷向聂河,内含妖力,欲击穿聂河头颅。
那两名妖术师自然不能任由押送的人死在这里,其中一人掠到聂河身前,袖子一拂,悄然接下酒箭。
易娇娇见这两人戴着面具,看上去阴阴沉沉,娇笑道:“听说最近神州大陆出现了一个神秘门派,叫做什么黄天道,最喜欢戴着面具藏头露尾,莫非你们就是那什么黄天道的人?”
另一人踏前一步,看着诸妖,缓缓道:“此人不过是个即将问斩的囚犯,自知必死,口出狂言得罪诸位,诸位又何必与他见识?”
度藏大笑道:“看别人杀,多无意思?还是我自己来更有乐趣。”身子突然涨大,便要往唐、聂二人踏去。
旁边却传来一个阴阴冷冷的声音:“老九,别闹。”
度藏哆嗦了一下,赶紧安安分分地坐了下去。
唐、聂二人看去,这才看到诸妖边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汉子。
那两名妖术师虽然戴着面具,面具底下脸色却也变了,皆因连他们也未能知道这名汉子是何时到的。
虽然如此,但他们却马上猜到这汉子的来历……燚妖门中的二当家,排名仅次于门主司天恶的“混天蜮”悦惚。
易娇娇与度藏等妖看到二当家出现,不敢多事,那两名妖术师更是生怕无端端的惹上燚妖门,立时便让兵士将唐聂二人押上囚车,继续上路。
诸妖反正不急,又在这大吃大喝,过了半个时辰,却又有两道剑光疾掠而来,落在地上。诸妖心想莫非是有人来找麻烦?一同看去,却见来的是一男一女两名年轻剑侠,那少年看到他们,嘻嘻笑道:“莫非是委羽山的几位当家?”
“混天域”悦惚冷冷地道:“是又如何?”
少年很有礼貌:“在下是三天剑派弟子,十天之会时,曾与二当家见过几面,不过在下地位卑微,二当家想必是不记得。”
悦惚淡然看去,道:“那又如何?”
少年笑道:“我只是想问一问诸位当家,不知路上有否看到两辆囚车路过?”
易娇娇妩媚一笑:“不曾看到什么囚车。”反正无事,逗他们玩玩也好。
少年沉吟片刻,道:“不知诸位当家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易娇娇随手一指。
与少年一同前来的紫衣少女低声道:“与我们方向相反,看来是我们追错路了。”
少年抱拳道:“多谢,多谢。”拉着紫衣少女纵起剑光,竟往易娇娇所指的方向追去。
紫衣少女疑惑地道:“她不是说这条路上不曾遇到押送世伯的囚车么?”
少年耸肩:“妖怪的话你都信?傻了啊?”
易娇娇听在耳中,勃然大怒,想要追去,却被悦惚冷冷地看了一眼,只好咽下气来。
这臭小子,既然不相信老娘说的话,你母亲的问什么问?
这两人自然便是唐小峰与魏紫樱,他们追了一阵,一眼看到两名黄天道道徒与十来名兵士押着两辆囚车。
唐小峰看到父亲在其中一辆囚车上,二话不说,化作剑光直落而下,那两名黄天道道徒看到有人劫囚车,立时纵了过来,用出妖术。
唐小峰一剑挥去,剑光闪过,冲在前方的那名道徒惨死当场。另一名道徒方自一惊,又有一道剑光破空袭来,刺入他的后脑。
那些兵士一轰而散。
魏紫樱收回飞剑,顿在空中。
唐小峰劈开囚车,救出父亲与聂河。
唐敖本已自忖必死,没想到却有自己儿子千里之外赶来相救,自是又惊又喜,再问起详细,才知唐小峰已上了小瀛山。唐敖本是心向李唐的忠义之士,比起自身安危,更心喜小峰能承他之志,聂河却想到同样是父子,唐敖之子披星戴月赶来救父,自己的儿子却是不忠不孝,自是不免郁郁寡欢。
唐小峰以剑光载上父亲和聂河,又与往另一条路追去的隐玄七女会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