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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红蕖远攻,唐小峰近战,骆红蕖尚且来不及阻截,唐小峰更是如此。
眼看对方三道气劲叠在一起轰向自己,每道气劲都是凶猛强劲,唐小峰竟只来得及一剑截住对方的第一道气劲。
旧力方去,新力未生,第二道气劲已轰在他的剑上,直接击飞了他的墨虹剑。
第三道气劲轰在唐小峰身上。
唐小峰喷出一口鲜血。
潘行者冷笑一声,身子一贴,贴近唐小峰,双手轰向他心口……看你还死不死。
唐小峰旧伤还未痊愈,又受新伤,此刻失了飞剑,又被对方贴至身前,按理说是必死无疑。
但他却蓦地一翻掌,截住潘行者。四掌相交,两人同时一震。
这不可能潘行者心中一惊……对方乃是剑侠,又受了重伤,怎可能纯凭掌力接下自己的全力一击?
这原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但是唐小峰却做到了。
他之所以能够做到,是因为躲过第三重劲气的骆红蕖及时以九天星月轮隔体双修,将自己的先天灵气度给唐小峰。
被击飞的墨虹剑划了个华丽的曲线,刺向潘行者。
潘行者想退,他想要躲开这一剑,隐住阵脚。
但他突然发现自己退不了……唐小峰双手一抓,竟然扣住了他的手腕。
虽然退不了,但潘行者乃是魔门高手,经验老道。他知道这少年乃是剑侠,在这种手腕相扣的处境下,绝不是自己对手,自己只要躲过这一剑,马上就可以再用一招“三返魔风掌”,将全身功力乘上三倍,藉着两人互扣的双手强攻过去,到那时,对方必定禁受不住,身体爆裂而亡。
于是他脚步一错,将唐小峰使劲一甩,刹那之间移了位置。
这样一来,墨虹剑等于是刺向了唐小峰。
虽然唐小峰可以以心御剑令它绕过自己,但只要这么一个延迟,潘行者便足以用“三返魔风掌”将他击杀。
为防意外,潘行者甚至将骆红蕖也算了进去,他这一移,恰好也用唐小峰的身体挡住了骆红蕖,自己处在骆红蕖射日弓射不到的死角。
事实上,就算他不这样做,将自己先天灵气度给大哥的骆红蕖,也已无力射出箭来。
这小子死定了潘行者看着唐小峰,阴阴冷笑。
冷笑却突然顿住,因为他发现了一件怪事……那支锋利的黑剑,竟然刺入了这小子自己的后心。
墨虹剑从唐小峰的后背没了进去,刹那间却又从他的前胸窜出。
这不可能潘行者一声惨叫。
剑光暴散,直接将他刺出无数血洞。
潘行者惨死当场……
杀了潘行者,唐小峰吁了一口气。
这家伙实在难斗,这一仗赢得实是不易。
他纵到骆红蕖身边,将她扶起:“二妹,你怎么样?”
骆红蕖道:“小妹并未受伤,只是有些虚脱。”那一瞬间,她看到大哥遇险,急中生智,将自己的先天灵气以“众星拱月”赶紧度了过去,助大哥险险地躲过一劫。
唐小峰也知她并无大碍,牵着她的手,藉由阴阳交感,替她回复损耗的元气。
其实嘴对嘴的“双修”更快一些,不过她方自救了自己,还是不要去占她便宜的好……奇怪,助她恢复元气乃是一件好事,自己怎会认作是占她便宜呢?见花不是花,见叶不是叶……看来自己其实还是蛮想占她便宜的。
他们在潘行者身上搜了一番,想要找出他的来历和其它线索,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只在剖开那只蛤蟆精后,得到一颗内丹,但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原本也就没有太多用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他们四处乱搜,却不知道那陀山老僧将唐敏带到了哪里。
唐小峰忖道:“那陀背老和尚与黄岩大师一战,必定亦是受了伤,所以才会扔下潘行者,自己先走。他既然受了伤,自必更加小心,不让别人追上他。”
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骆红蕖快速飞回间山,让芸芝帮他算上一卦。
芸芝袖占一课,道:“卦象太过模糊,根本无法算出敏叔叔被带到了哪里,只算出若有人相助,或有希望寻着。”
唐小峰道:“那人是谁?”
芸芝道:“兑为泽、为少女、为口舌、为毁折、为附决、为妾、为羊。若按卦像,怕是要到江上湖上之类,与水有关的地方去寻,那人乃是少女,且地位卑下,只怕还不是好人。”
紫芝道:“芸芝你这卦儿还真是看着详细,却跟没说一般,岭南多山多水,循州又靠海,往哪个方向找都有江有湖,还有海呢。地位卑下而又不是好人的‘少女’……啊,我知道了,必是玉英。”
玉英瞅她一眼:“紫芝小姐觉得奴婢地位卑下,心眼又坏,奴婢还觉得这卦儿说的是紫芝小姐呢,你看这‘为口舌,为毁折’,紫芝小姐岂不正是话多又爱捉弄人?”
紫芝道:“但这为妾为羊可不是说我。”
“不然,”玉英道,“我看紫芝小姐嘴儿这么厉害,除了我家主人,只怕是没人敢娶了。但我家主人私定终身的有徐大夫人,将来明媒正娶的有良箴小姐,紫芝小姐你就算嫁给我家主人,那也只能是做小的,岂不正合了‘为妾为羊’四字?”
紫芝张口结舌,竟是无法还出嘴来……她平日里话多嘴快,别人都讲不过她,但玉英话儿不多,偏偏却是句句如刀,每每一句说出,必中要害,两人颇有些不合,因而,紫芝一找着机会便要取笑一下玉英,玉英虽然嘴儿损得厉害,但人却也懒,斗嘴这种事,偶尔做做也就算了,多来几次却是麻烦,再加上她只是个丫鬟,紫芝却是公子的义妹,弄不好将来还是要做如夫人的,因此大多数时候也懒得去跟紫芝斗。
紫芝因玉英平常时候懒得跟她斗,还觉自己厉害,极是得意,这一次原本也是想取笑一下她,偏偏这一次玉英一句话,直接击中了她的心事,竟让她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对她来说,就算给大哥做妾那也是心甘情愿的,但这种话自己怎能说得出口?待要强说自己从来没这想法,却又怕大哥当真,不肯要她,一时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其实紫芝虽然嘴快,心思却极是单纯,其他人如何看不出她的少女情怀?眼看她张口结舌,俏脸通红的样子,俱是好笑……不愧是玉英,果然一击必杀,例不虚发。
唐小山担心叔父安危,道:“小弟……”
唐小峰略一思索,道:“我知道该上哪找了,二妹,我们走。”
徐丽蓉微启檀唇,却听林书香在一旁道:“公子,我也跟你一起去。”
唐小峰忖道,就算那陀山老僧受了伤,现在只怕也已好了,那老僧能与罗浮山十八寺主的“正性僧”拼得两伤,必定亦是强敌,带上林书香,亦是一大助力,于是点了点头。
徐丽蓉本想跟他一起去,现在见林书香抢先提出,夫君也已同意,因自己与林书香、骆红蕖若是全都离去,能够保护小山等人的便只有阳墨香、兰英、玉英等几个丫鬟,隐玄七女在江湖上虽有恶名,但这几个丫鬟的本事比起书香来,却要差上太多,万一真有强敌找上门来,她们未必能够应付,于是便不再开口,留了下来。
当下,唐小峰便带着红蕖、书香二女飞出间山,却往漓江方向去了。
天色渐渐变得昏暗,月亮开始升起,依旧极圆极亮。
银色的月亮将漓江照得粼光闪动,美不胜收。
漓江有四景,晴景、静景、雨景、雾景。
此刻,虽然无雨无雾,又非白日,但漓江的夜景亦是一绝。
唐小峰带着二女沿漓水而上,终于在桂州附近,看到了一艘花船。
他身子一闪,刹那间落在船头,骆、林二女跟在他的身后。
周围光影闪动,九名女子飞出,将他们围在中央,空气凝结,杀意迫人。
唐小峰清清嗓子,用他那沙哑的声音道:“在下有要事,求见天魔宗公主。”
舱内传来轻轻淡淡的几声琴音,紧接着便是一个少女清清冷冷的声音:“让他们进来。”九女让开。
唐小峰看着舱口,圆月挂上中天,水面倒影隐约,舱内却是漆黑一片,感觉就是怪兽的巨口,极是阴森可怖。林书香低声道:“公子……”
既然已经来了,总不能就这样离开?唐小峰低声道:“我进去,你们在这等我。”
骆、林二女道:“一起进去。”
唐小峰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他们一前两后进入舱内,刚才明明觉得舱内极是漆黑,进来后,才发现两壁居然挂着一串串大红灯笼,烛光闪动,发出血色光芒。
这艘船,唐小峰其实是来过一次的,那时他被哀萃芳以阴魅蚀魂水毁去一身剑气,也就是在这艘船上,玩了那场“爱情游戏”,但那个时候,这艘船给他的印象,却不像这般森然。
天魔荧惑,三花聚灾。
这就是天魔荧惑三花船的其中一艘。
在其中一间里,他们见到了天魔宗公主。
天魔宗公主穿着墨衫,蒙着黑纱,坐在案后,缓缓调着琴弦。唐小峰见她不想说话的样子,干咳一声,低低沉沉地道:“听说公主昨日,让罗浮山的黄岩大师给家叔送了封信?”
天魔宗公主略拨琴弦,抬起头来,淡淡地看着他:“你的嗓子怎么了?”
唐小峰摸摸咽喉,叹一口气……他到现在都还是一说话就发痛。
天魔宗公主道:“信可送到?”
唐小峰苦笑:“送是送到了……不过家叔却被人抓走了。”
天魔宗公主道:“何人抓他?”
唐小峰道:“一个自称陀山老僧,一个自称蛤蟆潘。”
天魔宗蓦地按住琴弦,眼眸射出凌厉的光芒:“这两个人,为何要抓令叔?”
唐小峰挠头:“我本来还想问你呢。”原来连她也不知道么?
天魔宗淡淡地道:“我并不认得令叔,只不过是有人让我替她送那封信罢了,至于那陀山老僧和蛤蟆潘,他们乃是魔门中人,与我天魔宗势不两立,倒是我的敌人。”
唐小峰错愕地道:“他们都是和尚……”
天魔宗公主冷笑道:“他们既是佛门,亦是魔门,算是佛门中的异类。佛门中本有各家宗派,我魔门亦是一般,他们便来自佛、魔二门中的阿修罗宗。”
林书香道:“阿修罗道虽是佛经所言的三善道之一,但嗔恶心重,好勇斗狠,四处生事,虽是善道,其实却是善恶难分。阿修罗众又为八部众之一,疑心极重,虽心向佛门,却又喜欢与佛作对,佛说四念处,他偏要说五念处,佛说三十七道品,他偏要说三十八道品,非人非鬼,非神非魔,与各类都像一些,却又全都不是。”
“不错,”天魔宗公主淡淡地道,“阿修罗宗便是以阿修罗王所解之佛经为宗旨,五谛、六众、五念处、三十八品,其法源于佛,却处处与佛不同,固既是佛门,亦是魔门。”
唐小峰心想,难怪那两个家伙既跑到少林、罗浮山等禅宗胜地闹事,又与天魔宗是死敌,但这姑娘说她不知道那两人为何要去抓敏叔,却分明是在说谎。
天魔宗公主话音一转,看着唐小峰:“你、可知道萃芳姊很快便要嫁人了?”
唐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