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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柄剑又斗得一阵,便见到何斌的剑渐渐的压制住了朱延春的剑,每击一下,那朱延春的剑便要荡出丈余,过得一阵,就听到那何斌大叫一声,他的剑也猛的发力,顿时将朱延春的剑向下击飞,插到了地上。玄金宗地弟子顿时欢叫起来。
任天弃瞧到这里,也不仅大是摇头,五行剑何等精妙,火行剑是能够克制金行剑的,可惜不能炼化成气,所有的精妙之处都施展不出来,这样的比试,便如两个莽汉斗力一样,谁的修行高,谁的内丹练得久,那么就能得胜。
这时玄土宗里又站出一人来,瞧样子比那朱延春的年纪要大,与何斌见过礼,又斗起剑来,这一次的结果,却还是何斌胜了。
接下来就是玄木宗派出的一名叫周进地男子,与何斌斗得良久,也被他的剑远远的磕飞到了地上。
这时候,玄金宗的弟子更是欢叫如雷,就连青云子也是捋须而笑。
然而静真子瞧见了青云子的笑容,却是将脸一冷,大声道:“袁宝琴何在?”
任天弃一听,顿时将眼睛睁大,果然见到袁宝琴穿着黑裳从玄水宫弟子中走了出来,向静真子一揖道:“弟子袁宝琴在此,师父你有什么吩咐?”
静真子肃然道:“你去会一会你何师兄,记住。只许胜不许败,要是输了,回去我罚你面壁三个月。”
这时青云子一叹道:“师妹,这同门比斗,胜负不必计较太多,你这又是为何难为自己的弟子,你若是真的想赢,我叫何斌认输便是。”
这时却听静真子冷笑道:“谁要你认输,你不是自诩教徒有方么,这何斌入门也有六十年。我这徒儿却只有不到三年。若是她能够胜了何斌,我瞧你这个掌门人有什么话说。”
她故意将“掌门人”三字说得很重,颇有讽嘲之意。
青云子心中对静真子是有愧疚的。但他是一门之主,这么多的弟子在场,面子上也挂不住,便道:“何斌,你就好好的与袁师妹切磋一下。”
何斌乃青云子贴身弟子之一,当下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然后向袁宝琴一揖手道:“袁师妹,那为兄就冒犯了。”
袁宝琴自练了玄木剑后第一次与人交手,心中也大是忐忑,不过师父下令只能胜不能败。也只有接招了,便还了一礼道:“请何师兄多多指教。
两人说着话,又分出一段距离,同时引剑出鞘,飞在了空中,袁宝琴用的剑甚是轻巧,比何斌的短了一尺有余,撞击起来不免吃亏,但她曾服过“千年肉芝”。内丹之强盛绝不输于这何斌,控剑的速度及灵敏却在何斌之上,当下也不与他硬拼,指挥着短剑只是盘旋避让,寻着机会便向下飞出,击在何斌的剑身,几次都将那剑差点儿击到地面。
静真子见到自己果然没错人,爱徒甚是聪明慧巧,知道避虚就实,也是微笑不止。
那何斌瞧样子甚是好胜,捏着剑诀,尽力指挥着自己的剑,额头上已经现出了冷汗,但他的剑已经完全无法与袁宝琴的剑交击。
就在这时,何斌一咬牙,也不见他如何作势,那飞剑忽然发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袁宝琴的剑顿时在空中停滞无法飞行了,不管她如何御剑,都不能动得分毫。
这时玉虚子、安阳子、宣成子、静真子都脸色一变,站了起来道:“金行真气。”
青云子点点头道:“不错,这便是金行真气,也是我这些年悟出来的一点儿心得,弟子们纵然不能炼剑化气,也能将所修的真气附于剑上,至少增加一倍的威力。何斌这次随我闭关,我已经将他教会。过几天,我便把这心得与各位师弟研讨研讨,咱们所学的虽然不同,但道理应该是大同小异,这样一来,玄天门的实力就会大增,说不定能够安然渡过即将来到的一场大劫。”
玉虚子对这名师兄向来是妒嫉无比,现在见到他能够将金行真气附于剑上,宣成子连声称赞,静真子是一脸敬慕,心中更不是滋味,不由道:“掌门师兄,你几次说本门将有一场大劫,可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发生,莫非是算错了。”
青云子一脸沉肃的摇了摇头道:“我不会算错,本门肯定将有大劫,只是这场大劫何时发动,又是何原因,我实在无法算出。”
这时静真子道:“师兄,还不叫你的弟子将宝琴的剑放了,想炫耀你玄金宗的本领么?”
青云子点点头,喝道:“何斌,快快收剑。”
何斌应了一声,就要撤回飞剑。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掠来一道黑光,只听“铛”的一声,竟将何斌那还在发着光芒的飞剑一下子就撞得光芒尽失,在空中翻了几个滚,远远掉在了西边山崖边。
而那黑光一转头,便向山崖东边的一棵柏树上飞回。
青云子等人眼光何等敏锐,早已瞧清黑光是一柄似剑若棍的物事,似乎就是本门祖师留在仙剑殿里的那柄废剑,脸色都是一变。
原来,任天弃在那柏树之上明明见到袁宝琴占了上风,也好生替她高兴,却不想那何斌竟能让飞剑发出金行之气,真是又惊又喜,实在想不到那青云子居然有能耐悟出以金行真气附于剑上之法,这正是自己觉得遗憾的地方,倒要想法子向他讨教讨教,也不想再隐身,一时见到袁宝琴落败,又想试试弃天剑的威力,便出了手,不料那带着真气的剑居然如此不堪一击,被弃天剑一撞就飞远了。
这时只听见青云子高声道:“来者何人,速速现身。”
任天弃便哈哈大笑着一跃而下,道:“好啊,玄天门聚会,我也来凑个热闹。”
青云子见他穿着玄木宗的衣裳,也是一愣,道:“你是何人?”
这时玉虚子在旁边道:“他就是我给掌门师兄禀告过的一夜成丹的贾翰飞,失踪了大半年了,今天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喝叱道:“贾翰飞,这些天你到那里去了,还不快来拜见掌门师叔。”
他说了这话,嘴角却掠过一丝冷笑,虽然不知道这贾翰飞的飞剑之术为何进展这么快,但他终是玄木宗的弟子,将何斌的剑击落,自己也是脸上有光,总算是压了青云子一头。
谁知却见到任天弃理也不理他,顿时火冒三丈,大喝道:“你这逆徒,居然无礼师尊,好大的胆子。”
任天弃身上揣着陆压留下的那块玉晶令牌,那是有恃无恐,笑嘻嘻地走到他的面前,道:“你知道我是谁?”
玉虚子愣了愣,道:“你难道不是我玄木宗的逆徒贾翰飞。”
任天弃哈哈一笑道:“什么贾翰飞,我尊姓任,大名天弃。”
上部 称霸人间 第一百四十五章 神剑初现(2)
任天弃这话说出,玉虚子等只是一愣,但不远处的袁宝琴却是浑身一震。她刚才听到任天弃的声音就觉得似曾相识,但那里敢把那个脸上长满红斑,一脸无赖像的少年与这个丰神逼人,俊美绝伦的男子重合在一起,然而听到他这么一自报姓命,然后说话又是那样的口吻,心中已确定了十之八九,这样的意外,顿时让她芳心之中又是激动,又是震撼,另外还有些惊喜交集,只过了一阵,她忽然想起了几个月前所见到过的那花如玉,邓雅婵说她忽然失踪,容貌似乎与此时的任天弃有些仿佛,但又不敢确认,想起当日曾在花如玉面前脱得只剩肚兜亵裤,脸上顿时好一阵滚烫,只希望是自己多疑。
玉虚子听他如此一说,眼神一闪,冷冷一笑道:“任天弃,原来你就是曾经来本门投过师的那个奇丑男子,想不到你会换了一付面容,想来是高人所为了,而你一夜成丹,应该也非侥幸,的确是带师求艺,是不是?”
任天弃笑道:“错,不是换了一付面容,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
玉虚子这时忽然大声道:“狂妄之徒,自以为偷学了些我玄木宗的飞剑之术,就跑到这里来班门弄斧来了,好,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这玄天门是什么地方。”
他说罢这话,又道:“许仲闻何在?”
这时只见玄木宗里走出来一人,正是曾经带任天弃去仙剑殿的玄木宗大师兄许仲闻。
许仲闻走到玉虚子面前道:“师父有何吩咐?”
玉虚子向任天弃一指道:“此人隐名瞒姓,带师学艺,已经犯了我玄天门的大忌,你去将他的四肢废了,然后将元丹击碎。
许仲闻本来就对任天弃瞧不惯,闻言便道:“谨遵师父之命。”
说着话,已经走到场中,他已经到了炼剑成气的地步。一张嘴,就要吐出剑丸来。
任天弃也不知道弃天剑能不能应付这样的剑气,正要印证自己所学,当下也捏了剑诀,也要召引弃天剑出鞘。
然而就在这时,却听袁宝琴尖叫了一声:“且慢动手。”
只见她飞快的奔了过来,一下子跪在青云子的面前道:“掌门师叔,这个人我认识。曾经还冒险救过弟子的命,他绝不是坏人,请掌门师叔下令放过他罢,他是个好人,真的是个好人啊。”
原来,袁宝琴听到玉虚子叫许仲闻废了任天弃四肢及击碎他的元丹,知道这许仲闻是玄木宗的传功大师兄,已经达到了炼剑成气的地步,只在玉虚子之下,而瞧任天弃背后的剑。也不过练成了飞剑之术。那万万不会是许仲闻的对手,真交起手来,他就是不死。日后也只能一息残存,心中一急,也顾不得许多了,跑去哀求青云子,盼他能开恩放过任天弃。
青云子心地倒是纯善,见到任天弃的俊美容貌,心中也有几分喜欢,但这男子的确是大犯玄天门之忌,众弟子睽睽之目,自己岂能胡乱作主。便一叹道:“任天弃先投于玄木宗的门下,又学过玄木宗修行的妙法,玉虚子师弟就算是废了他,也是宗内清理门墙,我岂可干涉。”
静真子见状,也大声道:“宝琴,还不快起来,这小子就算是过去救过你,但他现在对本门不敬。那也该受到教训。”
袁宝琴那里会让任天弃处于险境,只还在一个劲儿的哀求着。
任天弃见她为自己如此,心中也大是感激,朗声道:“袁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有事的。”他心中想的却是万一到了最危急的关头,就将陆压留给自己的那块玉晶令牌拿出来,料想这些人只会乖乖的磕头,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的。”
这时许仲闻已经等着不耐烦了,说了一声:“小子,你当心了。”将头一仰,就吐着一枚淡青色的丸子来,那丸子发着亮光,顷刻之间,便化成一柄青剑,就和那日玉虚子与任世杰相斗一般,只是他的这青气要黯淡一些。
任天弃不敢小觎,捏着剑诀,默念引咒,那弃天剑已有感应,忽的发出一声清鸣,飞了出去,迎头便击在那青色的剑气上,若是按平常的飞剑与剑气相斗,剑气必然会震开飞剑,然后向敌人刺去,但这一次,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许仲闻冷笑着,刚施展剑诀想要震开任天弃的那柄不起眼的废剑,却见到空中黑光一闪,竟将他的青色剑气冲了个粉碎,在空中四散,然后就消失了,而那黑光发出厉叫之声,朝着他的头顶飞至。
那剑的速度真是如电光一般,许仲闻这时已经躲避不及,眼瞧着就要被对方的废剑穿破头部,不由只得闭眸等死。
然而那剑要刺到他的额头,就在三寸远的距离硬生生地停住了。却是任天弃想到陆压对自己有授艺之恩,不必伤他的后世弟子,便饶过了他。这弃天剑已可以让自己随心所欲的收发自若,心中也大是高兴。
这场比斗,却把玄天门五子瞧得骇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