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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弃气武琼儿一向小瞧自己,有心在她面前炫耀炫耀,笑嘻嘻的道:“阎王老爷是我结拜的大哥,牛头马面却是我的兄弟,这事并不大,他们这个顺水人情必然是要做地。”
这时猪肉强也不相信他了,摸了摸他的额头道:“老大,你是不是刚才在上面和陆小姐……那个的时候乐晕了头,说话有些不对啊。”
任天弃伸手在他脑袋上一拍道:“妈拉个巴子的,谁说我是乐晕了头,我说能行就是能行。”
武琼儿那里肯信,道:“好啊,任小贼,上次打赌算你胜了,咱们这次又来,赌注可要重一些。”
任天弃摇头道:“还是算了,上次你自己赌输了,结果还大哭了一场,这次我可不想瞧着你再哭鼻子。”
他越是这样,武琼儿就越是不相信他的话,就像是抓住了任天弃的把柄似的不依不饶,道:“任小贼,这次你怕输了吧,怕输就不要吹那么大的牛啊,真是好笑。”
任天弃瞧着她一脸得意的样子,顿时也来了气,道:“好,赌就赌,这次赌注是什么,你来说,输了可别后悔。”
武琼儿道:“呸,我才不会后悔,只要你不耍赖就行了。”
任天弃见武琼儿就要自己做一个套子将脖子往里面伸,也暗地好笑,道:“不耍赖就不耍赖,猪肉强作证,谁要是耍赖就生儿子没屁眼儿,快把赌注说出来。”
武琼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会儿,心想这任天弃神气活现的傲气得紧,这次可要杀杀他的威风了,当下笑盈盈地道:“好,咱们谁要是输了,那谁就要做对方奴隶,要乖乖的听主人的话,任打任骂,一辈子不许反抗。”
任天弃怪叫了一声道:“小琼琼,不是吧,这次赌这么大,你再想想,我就当你没说。”
武琼儿跳到他面前道:“咱们就赌这个,任小贼,你想不赌不成了,会生儿子没屁眼儿的。”
猪肉强这时偷偷一扯任天弃的衣裳,悄声在他耳边道:“老大,糟糕,你输定了,快想办法反悔,我帮你。”
任天弃哈哈一笑道:“猪肉强,这次不错,总算讲义气,没有重色轻友,不过这个赌,我还打定了,这个证人你也非做不可。”
猪肉强见到任天弃还真铁了心,只好愁眉苦眼地道:“好吧,不过到时输了可别怪我。”
任天弃道:“放心,放心,不怪你,不怪你。”
武琼儿听到任天弃答应,脑中顿时浮想起这小子打赌输了之后,做了自己的奴仆,然后被自己呼来唤去,随时臭骂的样子,又得意的娇笑了起来,双颊中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显得极是纯美可爱。
任天弃这时道:“好,这事等玉嫣再恢复些体力就办。”
猪肉强道:“老大,那咱们怎么办,不去给陆冠杰当跟班了么?他要是找咱们怎么办?”
任天弃道:“嘿,猪肉强,你当跟班有瘾了,还是想要三年后得那十五两银子,真还要去伺候那个畜牲啊。咱们不去管他,他多半会以为咱们和那些和尚道士一样失了踪,难道还有胆子到这后花园来,你现在赶快去到厨房偷些吃的,咱们只要在这里呆两三天就成。”
猪肉强点点头,见到天色快要亮了,便又匆匆的向外跑去。
上部 称霸人间 第九十一章 报应(1)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三人果然就呆在后花园的绣楼上,任天弃初尝两情相悦,云雨交欢的滋味,每天都假公济私的要给陆玉嫣渡两次以上的阳气,他乃人仙合体所生,阳气自然与普通人大有不同,到了第三天的早晨,陆玉嫣就能下地行走了。
陆玉嫣既然已经恢复,武琼儿就不停的笑呵呵的摧任天弃快些对付陆冠杰,这小子,能早一天当自己的奴仆,那滋味,真是痛快解气啊。
任天弃心中自有打算,整天就与陆玉嫣卿卿我我,根本就没当一回事,气得武琼儿暗地里直咬牙,没事的时候总是想等这小子打赌输了之后,自己怎么才能好好的折磨他。
到了晚上,任天弃让陆玉嫣歇息着,自己去下了楼,却又见到武琼儿与猪肉强坐在楼外的台阶上,那武琼儿没有理猪肉强,一边拿着一根小竹枝玩弄,一边却露出了娇憨的笑容,根本就没见到任天弃就在身边,忽然发出了“格格”的笑声。
任天弃道:“喂,小琼琼,笑得挺开心啊,是什么事,讲出来大家听听。”
武琼儿正在想着任天弃变成自己的奴仆之后,自己叉着手对着他劈头盖脸的痛骂,而他则躬着身恭恭敬敬的站着,大气也不敢吭的任自己欺负,一脸委屈的样子,因此笑出声来。
一见到任天弃,便板起脸道:“任小贼,还不行动,是不是想耍赖啊。”
任天弃笑了一笑,说道:“我倒不会耍赖,只怕到时候耍赖的人是你。”
武琼儿道:“谁说我会耍赖,上次……上次我输了,赖过你没有。”
任天弃见她完全是一付胜券在握的样子,哈哈一笑,便向前走去。
武琼儿忙道:“任小贼。你去哪里?”
任天弃道:“拉屎,你要不要一道来,咱们一边拉还可以一边聊天。”
武琼儿一连“呸”了他好几声。
任天弃走到前面的一块空地上,见到武琼儿与猪肉强没有跟来,掏出了牛头给自己的那块黑色令牌,咬破手指,滴了鲜血上去,举起来叫道:“冥界双使。牛头夺命,马面索魂,敕。”
过不了多久,便感到一阵阴风吹拂,空地上现出两个黑影来,正是那牛头马面。
那马面一见到任天弃,赶紧就走了过来,对着他躬身道:“大哥,这次你可威风了,阎罗王派出去的那些鬼将都讲了。你在那个幻境里面救了他们。还说你是什么‘法力无边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天尊”可有这事么?”
任天弃心想这事可不能交代得太清楚,便道:“这个么。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又好像没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那马面在冥界已经想过这事,自作聪明地道:“大哥,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上古的大仙转世下凡,一时历劫未满,自然和凡人差不多,到了危急之时。才能仙根复苏,啧啧,听说这次连文殊菩萨都吃了大亏,大哥,你的来头可真了不得。怪不得咱们兄弟在下面查不到你的身世。”
任天弃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一愣,实在想不到连牛头马面居然都查不出自己的身世,这可是好生奇怪的事,莫非自己真是仙人下凡。不过那个什么‘法力无边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天尊,明明是自己胡说八道的啊。
他一时想不通,只好顺着马面的话说,当下道:“我倒是不很清楚,三弟,你们二弟真的在下面查不出我的身世么?”
这时牛头也点着头道:“没错,那几名鬼将回去一说,阎罗王亲自去查看生死薄,根本就找不到你的记载,再加上王仙人曾经为你到过地府,大哥,你一定不简单啊。”
马面接着道:“大哥,这一定没错,等你劫数满了,恢复了仙力,那咱们兄弟登上鬼仙这籍地事还要拜托大哥你了。”
任天弃也有些莫名其妙了,只得哈哈笑了笑,道:“这事倒没问题,不过这次还要麻烦两位兄弟一件事。”
牛头道:“大哥,你只管说,什么事?”
任天弃道:“还是陆玉嫣的事,你们应该也知道她现在返魂还阳了,但她那个哥哥却不能在这个世上留着。”
牛头与马面对望一眼,马面道:“大哥,这陆冠杰的人寿虽然没到,但既然大哥有此想法,我两人去拘了他的魂便是,只是还不能押到秦广王那里去听审,就让他做一个游魂野鬼罢。”
任天弃笑道:“这倒不妨,你们把陆冠杰押到秦广王那里去,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把这小子打到十八层地狱去多多折磨,这个面子我想他还是会给我的。”
牛头马面岂会不知那秦广王与他关系非浅,牛头不由犹豫起来道:“这行是行,但秦广王要是知道我们和大哥你有些瓜葛,只怕有些怀疑。”他说的却是任天弃在地府之时受自己与马面之托想用泰广王私留美貌女鬼的把柄向阎罗王参本之事。
还是马面聪明,立刻道:“这倒无妨,大哥有王仙人到地府来说情,来头自然不小,我两兄弟与他交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大哥,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吧,咱们这就去陆府前院。”
任天弃道:“先别忙,明天陆府会热闹得紧,但不知两位兄弟能不能白天出来。”
牛头点着头道:“没问题,鬼魂虽然怕阳光,但咱俩兄弟做这拘魂使者之时就修炼得可以自由来去。”
任天弃道:“我想也是这样,这白天死的人可不比晚上地少。好,既然没问题,咱们就这样做。”
说着就与牛头马面嘀嘀咕咕了好一阵,那两名鬼官不时点着兽头,过了一阵,便双双消失。
任天弃见到牛头马面离去,心中却在思索着两鬼刚才的话,自己的来历,地府里居然查不到,这的确是非常奇怪的事。但若自己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天上的大仙下凡转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与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想来想去,自然没什么结果,任天弃便也不再去多费脑汁,走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陆府前院传来锣鼓喧天之声。人声鼎沸,嘈杂不断,想来这陆府已有许多年没有这样热闹了。
眼瞧到了正午开宴的时间,任天弃带着陆玉嫣、武琼儿、猪肉强三人越墙了了后花园,并找了一张面纱,让陆玉嫣蒙住了脸。
这时地陆府可是大变了样儿,处处可见不少家丁丫环打扮的人端着各色茶水点心在各院落里穿梭忙碌,当真称得上是奴仆如云的大富之家。
任天弃一瞧,心中自然明了,必然是那陆冠杰知道今天花刺史要大驾光临。不知从那里请回了这些家丁丫环来装装门面。再加上宴席上的花费,陆家又不知又有多少古董家具被送出了门。
这些家丁丫环既然都是假的,自然也不会有人来多事盘问。任天弃四人径直到了设宴地大厅来,却见共设有二十余桌酒席,上面摆满了珍馐美味,而每桌都围满了或乌纱蟒袍或锦衣玉带的官员与富贾,此时已经开宴,众人正在欢声笑语,纷纷敬酒。
那陆冠杰坐在上方一席上,穿着一件玉色线罗银红京绢衬衣,外面罩着一套荔枝色纱绸长袍,腰间缠着一要碧玉带。足下是苏绣乌靴,正陪着一名头戴金翅乌纱,身穿大紫官袍,四十来岁,白面长须的中年男子说话,想来就是那杭州之首花刺史了。旁边又坐着五名男子,自然都是杭州城地大官。
任天弃见到陆冠杰与那花刺史说话时恭恭敬敬,面目俊秀,举止儒雅。当真是一付很有教养的世家子弟样子,如果不说,只怕任谁也猜不出这是个人面兽心,为了财宝,连亲生妹子都能亲手杀害的畜牲。
正要上前,却见到那花刺史旁边的一名官员站了起来道:“诸位,诸位,且慢饮酒,今日花大人亲临陆府,陆公子殷勤相待,咱们还不知道大人的意下如何哩,不如请花大人当着大家的面把这门亲事许了,咱们也好更尽情地喝酒。”
他这话一说,下面的人都起了哄,有道:“是啊,陆家过去可是咱们杭州城最显赫的名门望族,出过三名宰相,五名大将军,倒可与花刺史的令侄相配了。”有道:“陆公子一表人才,貌比潘安,才压宋玉,可是咱们杭州城许多女子心中地如意郎君,花大人,没想到给你占先了。”
这花刺史曾与陆冠杰见过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