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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如意郎君,花大人,没想到给你占先了。”
这花刺史曾与陆冠杰见过数面,谈吐之间便知道这人是个中看不中用地大草包,那里会把这种人放在眼里,但他的二女儿长相平庸,自从见了陆冠杰一面后就患了相思之症,整天在家里闹里吵着要嫁给陆冠杰,他实在没办法了,才答应下来,不过还是不放心,想知道陆府现在的景的如何,这才有今日一行,如今瞧来,这陆府虽然势衰,但富贵气象还在,女儿嫁到这里也不算太辱没,而这陆冠杰虽然是个草包,但以自己与当朝权贵地关系,要谋得一官半职是轻而易举的事,当下便笑着站了起来道:“那,既然诸位如此关心小女与陆公子的婚事,老夫若是再推托,也太不近情理的了,好罢,这门亲事老夫就应允了。”
他这话一出,大家自然是叫起好来,便有人道:“陆公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拜见泰山大人。”
那陆冠杰如何不知花刺史的女儿容貌并不好看,但以自己现在的景况,能攀上一州之主这样的高枝儿,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当下一掀长袍,就跪在地上向花刺史拜了三拜,那花刺史就笑着去搀扶他。
就在这时,却听见有人拍着巴掌道:“哈哈,热闹,热闹啊,我再给大家表演一场戏法,大家一定会更开心的。”
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大厅上所有地人全都回过头来,却见是一个中等身材,脸上长着红斑的少年,穿的则是一身奴仆的衣服。
见到这人,陆冠杰顿时叫了起来道:“赵阿财,原来是你,杨得胜和你妹妹赵琼芝呢,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潜逃,现在居然还跑到这里撒野来了,也不瞧瞧谁在这里,真是狗胆包天啊,来人,来人,给我把这小子拖下去狠狠的教训,然后送官查办。”
任天弃又哈哈大笑起来道:“来人?来什么人,你陆府一共才五六个奴仆,现在可没在这里,难道叫刘伯么?”
这时那花刺史是悖然大怒,在旁边一拍桌子道:“好大胆的狗奴才,真是不想要小命了,来人啊。”
他话音一落,大厅里立刻站起了几名他的贴身侍卫,就要向任天弃扑过去。
任天弃道:“刺史大人,我可是好心好意来救你女儿的,你应该封赏我才对,这可不对。”
这花刺史也是老谋深算之辈,见这小子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当着自己地面撒野,其中必有蹊跷之处,当下一举手,止住了那几名侍卫,冷笑着道:“好好,本官倒要听听你怎么救我女儿,若是说得不清不楚,只有一个死字。”
任天弃笑道:“刺史大人,你女儿明明是个人,你却要把她嫁给一头吃人的豺狼,这是为什么?”
一听这话,陆冠杰差点儿跳了起来,大声道:“赵阿财,你说什么,谁是豺狼,你血口喷人,一定邪了,岳丈大人,快快将这疯子抓走。”
事关女儿终身,花刺史岂会糊涂,眼中闪出一道寒光,道:“赵阿财,你说下去。”
任天弃道:“刺史大人,我想请问,如果一个人为了贪图财宝,亲手将自己的妹子杀死,这种人算不算豺狼?”
上部 称霸人间 第九十二章 报应(2)
陆玉嫣的失踪是杭州城里的一大疑案,花刺史听任天弃话有所指,斜瞥了一眼陆冠杰,却见他身子一震,脸上掠过一道惊慌之色,心中顿时一动,点头道:“如果真有这样的人,自然是畜牲豺狼了,赵阿财,你指的这人到底是谁,现在可在这大厅之中,如果你说的确是事实,本官恕你莽撞之罪。”
任天弃一抱拳道:“是,大人,这事千真万确,小人绝不会冤枉好人的。”
说着就指着陆冠杰,斩钉截铁,极是大声地道:“这个豺狼就是他,陆冠杰,是他听信了邪道的话,以为陆家的后花园里埋着宝藏,而且要陆小姐的血才能打开,就亲手用匕首杀害了自己的妹子。”
陆冠杰此时是魂飞魄散,万万想不到如此隐密的事居然还会有人知晓,不由气急败坏地道:“胡说,胡说,污陷,天大的污陷,岳丈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花刺史知道事情不对,连忙一挥手道:“且慢,陆贤侄,你与小女的婚事只是老夫的一句戏言,只怕还要重新斟酌才是。”
他说着这话,又身任天弃道:“赵阿财,这事干系重大,绝非你一面之辞可以让人相信,你能拿证据么,若是拿不出来,本官必治你重罪。”
任天弃道:“没有证据,我也不来了。”说着就向外面叫道:“还不出来。”
他话音刚落,猪肉强与武琼儿就扶出一个云鬟雾鬓,穿着白色罗裳,身形婀娜的女子来,只是脸上蒙着一层轻纱。
那陆冠杰瞧着这女子的身形,身子顿时剧烈的颤抖起来,差点儿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那花刺史瞥了陆冠杰一眼,心中已明白大半。
三人进到花刺史面前,猪肉强与陆玉嫣都跪下来行了礼。偏偏武琼儿却直直的站着,那花刺史正要发怒,却见这女子如花有韵,容貌娇美,竟有些面熟,再仔细瞧下去,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正要惶恐下跪。却见武琼儿递过一个眼色来,这才整了整官帽官袍,道:“免礼,免礼,全部免礼。”
见到两人站起,跟着又向陆玉嫣道:“姑娘,可否揭下你的面纱来。”
陆玉嫣生性淳善心软,自从还阳之后,又和任天弃每日郎情妾意的缠绵不休,对陆冠杰的怨恨之气已经消减。若不是任天弃强行要自己前来。这个仇已经不想再报了,但事到如今,也后退不得了。便慢慢揭开了面纱,露出了一张如诗如画的玉脸来。
陆府地总管刘伯此时也在大厅之中,见到这女子,顿时跑过来跪下道:“二小姐,二小姐,真的是你,天见可怜,你还活着。”
大厅上的人此时都明白这女子应该就是陆府的二小姐,这可是杭州城的第一美女,大家如是如雷贯耳。只是其长居深闺,无缘得识,这时一见,果然烟润芙蓉,雅态幽妍,乃是个绝色的美女,而一些人却也正在瞧着武琼儿,只见这少女虽然穿着丫环服饰,但明眸皓齿。香肌腻雪,仔细瞧来,容光竟不在那陆玉嫣之下,这大厅上同时出现两名罕见的美人儿,实在让人眼花缭乱,心跳加速。
陆冠杰曾经拿过陆玉嫣的画像去找花刺史,想要送妹子进宫,因此这花刺史也算是认得,见这女子地神韵果然与那画像相似,便道:“姑娘,你可就是陆玉嫣。”
陆玉嫣扶起老泪纵横的刘伯,心中也甚是伤感,见这花刺史说话竟甚是客气,心中紧张之情稍减,点点头道:“民女正是陆玉嫣。
那花刺史悄悄瞥了武琼儿一眼,见她正瞪着杏眸望着自己,心中有些发悸,又和颜悦色地道:“陆姑娘,刚才那个赵阿财说的话可都是属实,你兄长陆冠杰是否加害于你。”
陆玉嫣知道自己只要点头,陆冠杰就难逃公理,他虽然狼心狗肺,畜牲不如,但自己真的忍心毁了这陆家的唯一男丁么,他要是按律伏法,陆家岂不是后继无人,而自己就成了陆家的千古罪人了。
然后就在这时,陆冠杰却跳了起来道:“这不是玉嫣,这不是我妹子,一定是那个恶人妒恨我,想破坏我与花小姐的姻缘,才想出来的法子,岳丈大人,你千万要给我作主啊。”
花刺史已经猜知事情大概,那里敢和陆冠杰亲近,厉声道:“陆公子,本官不是说过了么,刚才只是一句戏言,你岂能当真。”
大厅里的官员富商们那一个不是在官场商场厮混多年地老手,一瞧这情景好像不对,花大人开始发火,便立刻纷纷帮腔道:“是啊,陆公子,花大人刚才酒喝多了,一时玩笑起来,你怎就当真了。”“是么,刺史大人说过要与陆公子联姻么,我就坐在旁边,怎么没有听到。”“陆公子,刺史大人的千金,岂是轻易许人的,你可不要乱想。”
陆冠杰眼见到手的荣华富贵眼瞧着没了,真是气急败坏,望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地陆玉嫣,一时恼羞成怒,匆匆上前,骂道:“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举腿就向陆玉嫣的胸前踹去。
有任天弃在,岂会让陆冠杰碰着陆玉嫣的身子,他反应敏捷,陆冠杰刚一抬腿,他就抢先一脚将陆冠杰踹翻在地,然后回转身来,望着陆玉嫣道:“玉嫣,这样的大哥,难道你还要认么?”
陆玉嫣这时才下定决心,无尘的秀眸中滚落了两行热泪,这才咬了咬牙向那花刺史道:“大人,民女有冤要诉,请大人作主。”
花刺史道:“陆姑娘,你只管说,本官一定为你作主的。”
陆玉嫣道:“民女要告家兄陆冠杰听信妖道之言,贪图财宝,谋害民女。”
花刺史点着头道:“好,你且说得详细一点儿。”
陆玉嫣当下就依着任天弃给自己说的,将陆冠杰如何听信那道士的话,如何对自己下手的事说了一遍,只是将那黑洞之事隐瞒了,只讲那里是一个无用的窖洞,而且自己中了刀后并未身死,而是自行治好伤后,一直躲在后花园里,所幸被任天弃等人发现。
那花刺史听罢,一脸怒气,望着正在地上捂着肚子叫痛地陆冠杰道:“陆冠杰,本官问你,你妹子所说之话可句句属实。”
陆冠杰那里肯承认,只大声叫着冤枉。
任天弃眼珠一转,大声道:“陆冠杰,你不仅杀了你妹子,还杀了无数到后花园去的和尚道士,现在那些人的尸体已经全部找到了,足足有三十七人,你还敢狡辩。”
陆冠杰骇了一跳,不停地道:“没有,没有,那些和尚道士不是我杀的,我……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任天弃哈哈大笑道:“谁还相信你的话,陆小姐亲自指认,你都不承认,那些和尚道士尸体都腐烂了,更不能证明是你下的毒手,你冤枉叫得大声,难道就把什么都推托过去了。”
陆冠杰浑身颤抖,妹子虽然是自己下的手,但还没有死,那些和尚道士可不关自己的事,朝庭如今极是尊佛重道,连杀三十七名出家人,可是通天无赦地大罪啊。
他此时再也顶不住了,手脚一软,便跪倒在花刺史身下,拉着他的官袍哀哭道:“大人,大人,玉嫣的事是我受了奸人蒙骗,一时糊涂,但那些和尚道士的死,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大人千万要给我作主。”
那花刺史如今是唯恐与他沾上关系,抬起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道:“畜牲,畜牲,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想活命么,来人啊,把凶手给我抓到府衙去,本官要亲自审问。”
这时任天弃道:“慢着,这畜牲死是该死,但让陆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口怨气可不能不出,应该让他跪下给陆小姐磕头认罪才是。”
花刺史点点头道:“这是自然,畜牲,还不向你妹子磕头。”
陆冠杰那会不听,就要爬到陆玉嫣的身下给她磕头。
这一下,武琼儿却急了起来,她和任天弃打的赌,一是陆冠杰当着众人的面给陆玉嫣下跪磕头,一是要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现在陆冠杰正要下跪磕头,那自己不是输了一半,这可不行,这次赌注下得太大,她是万万输不起的啊。
当下娇哼了两声,道:“这可不行,陆冠杰虽然罪大恶极,罪该万死,但无论怎么样也是陆小姐的亲兄长,这样给她磕头,实在是有违人伦之礼,花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那花刺史见到武琼儿恶狠狠的向自己瞧来,心中一跳,连忙道:“是是,这位……这位姑娘说是极有道理,极有道理,陆冠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