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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那纸笺。任天弃走出了房间,到了右边地一间屋子,刚一走近,就听见鼾声如雷,猪肉强睡得正酣哩。
任天弃使劲的敲着他的门道:“猪肉强,猪肉强,快起来,不好啦,武琼儿失踪了。”
他刚喊了三声,就闻到一阵“咚咚”的脚步声。赤着上身。只穿着底裤的猪肉强打开了门,一脸的慌张道:“什么,老大。你说什么,武姑娘怎么啦?”
任天弃知道这猪肉强割猪肉的本领不错,但学问比自己还差,只认得到些简单的数字,便将那纸笺塞到他的手上,然后板着脸道:“我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那里得罪武琼儿了,她怎么在生你的气。”
猪肉强跳过文字一瞧,果然是一个少女在用铁锤打着一个猪头,顿时哭丧着脸又急又气道:“没有啊。老大,我……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得罪武姑娘啊,昨晚她是找过我,说我粗心,让我把所有的银子给她保管,我可是什么也不说的就给她了,她怎么会生我的气,我真是冤啊我。”
任天弃听到武琼儿把银子骗去了。心中才算放了些心,从他手中接过那纸笺,嘴上道:“好啊,猪肉强,你又中了武琼儿的美人计,银子被她骗走了,这下完啦,咱们又成穷光蛋了。”
猪肉强摇着头道:“不是,老大,我总觉得武姑娘不像是个女贼,她一定有什么急事才走的,你想想,她知道你现在是这么大的陆府的姑爷了,还担心咱们缺银子么。”
任天弃打了一下他的肚子道:“怪不得武琼儿要拿那么大地铁锤打你这个猪头,你也不好生想想,现在这个陆府能卖的东西都让陆冠杰卖光了,还有什么银子,难道卖房子么,我瞧啊,咱们不仅不能跟陆府要银子,还要帮着赚些银子回来,隔些日子离开,也能让玉嫣衣食无忧。”
猪肉强道:“老大,你真的要走,陆小姐性子好,长得也好看,你舍得么?”
任天弃道:“猪肉强,你真是胸无大志,要是现在我就留在这里,那什么也做不成了,老死在这里,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猪肉强道:“那老大,你到底要想做什么,什么又叫有意思?”
他这话一出,任天弃立刻就想起蛛儿地那席话来,心中就是一痛,努力使自己不再去想,道:“自然是成仙了,而且要做就做大仙,比文殊菩萨还厉害。”
猪肉强觉得他有些异想天开,但不敢说出来,便道:“好吧,反正老大你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
任天弃哈哈大笑着搂着他的肩膀道:“好啊,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咱们兄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着话,就让猪肉强去穿好衣服。
两人刚走到前厅,就见到陆玉嫣已经站在那里,穿着一件紫色藕丝衫,墨染的云鬓上斜插着一枝凤钗,耳下坠着两串翠玉,脸如玉莲,星眸樱唇,袅袅娜娜的如仙子临凡一般,任天弃见过蛛儿的无双绝色,还不觉什么,猪肉强却瞧得直了眼。
陆玉嫣知道任天弃要走,心中那里愿意,但又不能说出口来,便开始精心的打扮自己,期望以自己的美貌与温柔能留住任天弃。
见到两人过来,陆玉嫣便嫣然一笑,轻柔地道:“天弃,快来,早膳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有我们陆家有名的‘碧玉八珍羹”挺好吃地。”望着猪肉强道:“王公子也一起来。”
猪肉强姓王,但绰号叫的人太多,他的姓倒很少有人提起,此时咧嘴笑道:“陆小姐,你还是叫我猪肉强算了,王公子王公子的我听着别扭。”
任天弃也道:“玉嫣,你就叫他猪肉强好了,王公子什么的,我听着好像心里也堵得慌。”
陆玉嫣知道这两个都是随意之人,自己要是太讲礼,反而会弄得大家不自在,便笑着答应了。
三人走到了用膳的偏厅,陆府现在除了管家刘伯,就只有四个奴仆,一个守门,一个厨子,一个打杂,另一个则是个粗使丫头,此时都不在这里,一个紫檀圆桌上放着三碗碧绿色的热羹。
陆玉嫣取了一碗给猪肉强,然后又端起一碗,用银勺舀了,在樱唇下吹了吹,这才送到任天弃嘴边道:“天弃,来,你尝尝。”
任天弃本来也有些不习惯,但瞧她一脸温柔,美眸之中饱含深情,动作举止就像是一名贤惠的结婚多年的妻子在伺候自己的丈夫一般,显得极是坦然,便也不好拒绝,任由她喂到自己嘴里。
猪肉强瞧到此景,对老大的羡慕真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敢去瞧他们,几口就将羹喝光,说了一声,便到屋外去了。
陆玉嫣喂任天弃吃完羹,又掏出一根香喷喷的手绢给他拭了嘴,自己这才用食,无声无息,斯斯文文,当真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任天弃一生之中还没享受过这般的福气,不由道:“玉嫣,下次再不能这样了,你可是堂堂的千金小姐。”
陆玉嫣这时也吃完了,用手绢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樱唇,闻言一笑道:“什么千金小姐,陆府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什么千金小姐,而且我也不稀罕,天弃,只要我能够呆在你的身边,就算是陆家的景况越来越差,连一个仆人都请不起了,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素手下厨,操持家务,我虽然还不怎么会,但一定会学会的,不会让你受累。”
任天弃只觉陆玉嫣的柔情正在一丝一丝的缠在自己身上,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绝不能心软,答应她留下来,否则的话,这一生就完了,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一个毫无作为的凡人,如果是那样,自己是绝不甘心的,而且,他一直记得曾经发过的誓,这一生中,一定要多找些美貌姑娘做老婆,让所有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丑陋无能的人目瞪口呆。
正想着心事,却见刘伯手里拿着一个大红贴子走了进来,道:“任公子,这是刺史大人的请柬,说是邀你到他府上一叙,外面还准备着一顶八抬大轿候着哩。”
任天弃随身拿过那请柬,见那上面的字十之五六自己不认识,也不去管他,一,那花刺史相请,自然是好事,当下道:“刘伯,你出去告诉那些人,我马上就出去。”刘伯心中早就把他当作是陆府的姑爷,如今刺史大人用八抬大轿相请,那是给了极大的面子,陆府自然也有光山彩,当下笑着答应一声又出去了。
猪肉强道:“老大,我也跟你一齐去,长这么大,我可还没有去过刺史这么大的官儿的家哩,今后回去也好给兄弟们讲讲。
上部 称霸人间 第九十五章 应邀进京(2)
听到猪肉强要去,任天弃本要答应,但脑子一转,想到这花刺史请他前去,必然是要问一些事情,自己虽然知道怎么回答,但猪肉强憨头憨脑的,让人用话一套,只怕祖宗八代的事情都要统统的倒出来,还是留在家里的好,当下道:“你去也成,不过不能讲错一句话,否则的话,咱们是八抬大轿进去,然后被两个人抬着出来,不过不死也要剥成皮。”
猪肉强骇了一跳,他是知道自己的老底的,要不说错一句话,实在是太难,当下“嘿嘿”干笑道:“老大,算了,还是你自己去好了,我留在这里帮陆小姐做些事。”
任天弃知道他要这么说,也是一笑,就要向门外走去,却听陆玉嫣道:“天弃,你自己小心些,我听说这个花刺史可厉害了。”
任天弃道:“没事,这个花刺史厉害,我任天弃可也不傻,再加上昨天的事可不假,他心里只会害怕我,不敢玩什么花样儿的。”
说话间已经走了出去,陆府的大门外果然停着一顶极是豪华的大轿,轿夫是八名身着红衣的衙差,旁边还整整齐齐的列着一阵穿着甲胄的官兵。
当头一人,约三十岁上下,戴着顶红樱铁盔,披着件镶护心镜的鱼鳞甲,身躯长大,满脸钢髯,见到任天弃出来,便急忙跃下马来一揖手道:“末将李光弼,奉刺史大人之命,前来恭迎任真人。”
任天弃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你们花刺史还算有些礼数,本真人就随你去一趟罢。”
那李光弼恭恭敬敬的将他迎上轿,将手一挥,那八名衙差便抬了起来,他也翻身上马,向南而去。
任天弃第一次坐这软绵绵的八抬大轿,故意揭开布帘,见前面有官兵开道。两旁有无数百姓在指指点点的注眸,当真是感到好生的威风。
不多时,那轿就停了下来,任天弃走出去一瞧,果然是座极有气派的府第,朱门高阁,高墙逶迤,门外笔直的站着两排衣着鲜明的官兵。
刚走到大门外。就听到锣鼓之声骤然响起,那花刺史已经换了一身官服,带着全家老少迎出门来。
寒喧之后,花刺史神情恭敬地请任天弃到了正厅,等到将兄弟子嗣等介绍了个遍,已经到了开宴的时间,任天弃就在花家全部男丁的簇拥之下,到了后面的一个大厅里用膳。
这顿宴席,自然是佳肴珍馐,应有尽有。花家自花刺史起。捱个来敬酒,任天弃的酒量不小,自然是笑呵呵的来者不拒。花家的人见到这个能通阴冥的任真人喝酒吃荤,毫无所忌,也是诧异。
酒足饭饱之后,花刺史便请任天弃到偏厅用茶,家中之人则全部退去。
在偏厅分宾主而坐,一名丫环端上了两杯热茶,任天弃刚一揭开,顿时闻到一阵扑鼻地清香之气,不由道:“哎哟,这茶好香。”
花刺史微笑道:“任真人。这就是咱们西湖的龙井茶,可是天下闻名的。”
任天弃道:“这西湖龙井我也喝过,可没这么香啊。”
花刺史道:“这茶叫做‘碧水拂柳”乃是龙井茶里的极品,是专门的茶师在上品的茶叶里精挑而出的,每百斤之中,未必能选出一钱,本是给皇上的贡品,因下官太好此道。便留了一些,因数量太少,平时也不敢怎么喝的。
任天弃听了,不由道:“花刺史,你这也太客气了,用这么好的茶招待我。”
花刺史笑道:“任真人法力高深,能通阴阳二界,乃是仙人一流,下官岂敢用劣茶来让真人见笑。”
他说到这里,又从官袍之中掏出了一张贴子来,递给任天弃道:“任真人,我知道你一向云游四海,淡泊名利,实在不敢来有污你的耳目,但这些东西是下官对真人地一片仰慕之意,还望笑纳。”
任天弃心中一跳,但还是慢条斯理的接过来打开,却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翡翠玉马一对,白玉如意一对,珍珠手镯二双、二尺七寸高珊瑚树一架、乳雀羽衣一件、祖母绿宝石六颗,纯金法器八件……”
这礼物可是价值不菲,任天弃心中是哈哈大笑,但脸上还是做出很生气地样子道:“花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真人可是无功不受禄。实在是……不太好啊。”
花刺史有事相求,故送此大礼,但又怕这些修道之人太过清高,推却不要,那下面的话就不好说了,见到他脸色不快,心下也颇是忐忑,不过对方口气似乎还有些松动,便道:“任真人,实不相瞒,下官的确是有一事相求,真人若是不收下这些许薄礼,在下实难张口。”
任天弃自然知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不过若是顺水人情,就是做做也无妨,当下道:“也好,你且说说什么事,降魔还是除妖,本真人就尽力而为罢。”他心中想的却是最好这花刺史来求自己跟冥界通容,能让他多活些年岁,这事自己就算不做,也不会露馅,那么这些礼物就白白笑纳了,
花刺史见他收下了自己的礼物,这才放心,干咳了两声道:“本州诸案之中,本属陆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