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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逗他。让心火难耐,又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受控制的加倍的去想念她。
此时他的耳根处已经又泛热的趋势了,可是他又不得不去用更加强大了理智控制住他心中的热情。同时他心中也开始有些庆幸,庆幸他电话的声音很低,庆幸虽然中途换过琴师,但是“广陵散”的古琴声还在继续。这样一来,郁瑾风就只能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表情,对小丫头说的话一无所知。
祁冥决定转移话题,然后尽快挂掉电话,晚上再打给她。明天中就接她出来吃饭,多一分钟见到她都是煎熬。
“妖妖,”祁冥控制了一下嗓音,然后说道,“乔振宇他妈妈,对你还好吗?”
祁妖颜听着祁冥的声音,心中顿时闪过失望。他不是应该很难自已的骂她是小妖精,说想她的吗?竟然突然转移话题,讨厌~她撅着嘴,继续的撒娇,“阿姨她很好,我很喜欢她。喜欢的,我都不想回家了,以后就一辈住在这了。”
祁冥听出小丫头的薄怒,最后只能暗示的说,“妖妖,你猜我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祁妖颜不屑是说,随后似突然想起什么,补充的问道,“不过,听着你旁边的弹的应该是‘广陵散’吧?你不是找那个女人是喝茶听曲儿去了?”
“聪明,我还真是和别人在喝茶听曲儿,”祁冥笑着调侃道,“不过,郁瑾风是不是女人不知道。”
祁妖颜瞬间从沙发上坐起,声音不在似之前那样娇嗲嗲,小心认真的问道,“哥哥,你没骗我吧?你真的和瑾风在一起?”
祁冥不用看都知道小人儿心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心中好笑的“恩”了一声。
祁妖颜突然又觉得似乎不对,他们两个一向不对盘啊,怎么凑到一起喝茶去了?难道是因为她和他说,关于打垮方家的事瑾风能帮上忙?可是,他当时不是没答应么。想着,她又觉得可能是他故意逗她。
“小冥子,你是不是又故意骗我?等我再见到你的,绝对不手下留情了,”祁妖颜呲牙咧嘴的警告着,“到时候憋坏了你,我就改嫁去~”
改嫁?祁冥心中顿时喜怒交加。喜的是,她这句里分明有已经嫁他的意思,怒的是,她竟敢说把他……然后改嫁?可是,郁瑾风就在跟前,他什么情绪都不能表达。只是声音郑重认真的继续的提醒道,“妖妖,要和瑾风说话么?”
祁妖颜一呆,顿时脸颊火热,声音也顿时放低,好似小猫一样,“哥哥啊~那我刚刚说的话……瑾风,他听……”
祁冥想着她说要改嫁的事,在心中余怒的作祟下故意一本正经的逗她,又不着痕迹的不让郁瑾风多想,“恩恩,我俩谈点事……”
恩恩?瑾风真的听见了?该死的祁冥,为什么不早说呢?她气得咬牙切齿,“祁冥!”
“恩,”祁冥心平气和的应着,“妖妖,你骂我也不用这么大声吧,估计连坐在瑾风都能听到了。”
祁妖颜一噎,他刚刚说郁瑾风听见了是骗她的?“臭祁冥!你等着……”
“好了,我把电话先给他了哈,”祁冥快速的转移话题。
祁妖颜也觉得他们两个在这样纠缠下去,让他对面的瑾风看着着实不好,于是她应了一声,“好,把电话给瑾风吧?”
“恩,”祁冥也应了一声,然后将电话递给了郁瑾风,“妖妖说要和你说话。”
郁瑾风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将电话接了过去,“喂,妖颜。”
“恩,”祁妖颜声音欢快的询问,“瑾风,你不是说要过几天和我见面的么,怎么没来找我,倒是和哥哥面了呢?”
“恩,”郁瑾风犹豫了一下,他不想让小人儿知道他和祁冥正商谈合伙算计方家的事。他知道,即便他不说,也许她也会知道。但是,他确是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他在她面前还是从前的样子,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不会真的拉远。
可是,他又不想骗她。于是,他选择折中的说,“是生意上的事,我俩在考虑是否能合作。”
“哦哦,”祁妖颜连声应道,他们两个能合作的,大概就只有对付方家那件事了。虽然他说的是合作,并不全面,但是也没有骗她。对付方家,的确也是生意上的事。
“妖颜,你去乔家了?”郁瑾风刚刚有听祁冥说了小儿和乔家的大致关系,他也担忧的问了和祁冥类似的问题,“到那边还习惯吗?”
“很好,不用担心我哦~”祁妖颜突然觉得,他们不知道从何时起,说话已经不似从前那样轻松自然了。变得越来越客套,甚至比普通朋友都显得疏远了。这样一想,她心里微微升起了酸意。
“恩,”郁瑾风应上了一下,心中亦升起了和祁妖颜一样的感受。不同的是,祁妖颜的酸意带着一丝无奈,而他的,带着几丝苦涩。
“瑾风,”祁妖颜想来了想,然后说道,“我们这些人,除了两年前我生病那次聚一起过,之后都没好好的在一起聚过呢。不如这样,等乐乐和阿姿她们集训结束后,我们大家好好的聚集怎么样?大家都忙的好久不见,都有些生疏了呢。”
郁瑾风心中一喜,虽然是许多人一起聚,但是只要能让她们的关系拉回从前就好。瞬时,他的心情也不似之前那样的沮丧了。他低沉的声音也似受到了他心情的影响,竟然多了一些欢快,“好啊。”
“恩恩,”祁妖颜又应了两声,却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些什么。
郁瑾风听见她的那两声应答,也是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他心中其实有无数的话想对她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又不知道那句该说,哪句不该说。两年前,他们的关系还好,可是……不知道是突然那一天,她似乎对祁冥更加的热情,对他却是更加的淡漠了。或许说也不是淡漠,而他是在她生活中的比重越来越小了,小到连普通的朋友的地位似乎都不如。
他心里实在难受,以前他从来没想过,他们关系竟可以发展到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程度。于是,他想与其这样尴尬下去,还不如将电话递还给了祁冥,“那,我把电话给祁冥了哈……有时间……再聊。”
“瑾风,”祁妖颜本能的立刻叫住了他,她心里又何尝不是难受着的,终究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大多都是她辜负了他。
郁瑾风心中一动,随后应了一声,“恩,我在听。”
“你能和哥哥两个人合作,我心里很高兴的,”祁妖颜斟酌着语气说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以来你和哥哥其实在我心里一样的重要。若是以后,你们合作上哥哥欺负你,你一定告诉我哦~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郁瑾风不知道真到那样的情况,小人儿会站在哪一边,但是有她这句话,他也是很开心的。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丝小小的失落,这失落导致他随口问道,“为什么不是我欺负他呢?在妖颜心里,他什么都比我厉害吗?”
祁妖颜一顿,这才发现她说的那句,自以为斟酌了的话其实多么没水准。她立即解释道,“不是,不是……明里,你们是一样的厉害,可是瑾风你比哥哥他阳光纯净,不知道哥哥他其实黑心黑肝,最爱算计人。”
郁瑾风眉头立即紧蹙,随后丝毫没避讳祁冥就在场,问出了他心中疑问了很久的话,“妖颜,既然你都知道他黑心黑肝,你为什么还会喜欢和他在一起?”
祁妖颜的心瞬时一紧,他和她之间一直以来,双方都是潜意识下都是避免她和祁冥的事的。她想不到他今天竟然会跨出这步。她从前没和他说,是怕他会讨厌她,可是如今他既然如此的问了,那么她还是坦白好了,以后在面对他,或许会轻松一些。
“因为……”祁妖颜虽然已经想好了怎么说,可是在说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因为,其实我不是一个好孩子,至少不是瑾风你眼里那样的好。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很纯净阳光,我喜欢你阳光。可是……可是每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我自己的心很丑陋……”
郁瑾风顿时觉得心口微疼,他从来没想过是这样的答案。他阳光么?他不过是为了让她喜欢,有意让她看见,他阳光的一面罢了。她丑陋么?在他眼里,无论她做什么,都是美的。
祁妖颜深吸一口气,今天既然挑明了,她索性都说清楚好了。于是,她边回忆着边说,“其实,其实以前我都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好似在你身边,我也跟着会阳光了。后来我发现,不是我跟着你阳光了,而是我害怕你讨厌我,我一直都在刻意的扮演一个阳光的自己……久了,其实有些累。”
郁瑾风呼吸都开始变得疼痛起来,他从来都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原因。原来,他们两个人都似在刻意的给对方表演,刻意的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最好的一面。却是因为这样,彼此错过……
他捂着胸口,声音发颤,“妖颜,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了吗?”
祁妖颜一愣,随后想起了她刚来这一世不久,在咖啡厅里,她趁着祁冥不在,偷偷在他咖啡里下泻药,最后又被瑾风发现的事。往昔记忆突然在她的大脑里翻滚,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可是,她的坏,远比咖啡下药还要坏很多倍啊。
“怎么会不记得呢?”祁妖颜声音稍稍轻颤,“可是,我的坏,远远超越了那件事啊。”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从来的都是知道的啊。可是,我并没觉得你坏,也没觉得你肮脏啊……因为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好,”郁瑾风无奈苦笑,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像祁冥那样诚实些?
祁妖颜一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从来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那么就是说,“我和方子铭之间的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郁瑾风一手捂着胸口闭上眼,艰难的吸了一口气,“恩……我都知道。”
祁妖颜之间的脑袋嗡的一下,原来他也知道?她声音带着薄怒的轻颤,“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费劲心思的在你面前表演单纯,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像小丑啊?”
“没有!”郁瑾风当即大声否决,随后又放软了声音,“因为无论哪个你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啊……我从来都不觉得你坏,不觉得你脏啊……还因为我也在和你做同样的事啊?因为我也想要你看见我最好的一面……我不告诉你我知道那样的你,只是不想你在面对我时候有压力啊……可是……”
祁冥看着两人的互动,看着郁瑾风的告白,并没有阻止和打断他们。此时小人儿心里已经有他,他若是此时做什么,反而会引起小人儿的反感。他应该对她有信心,更是对自己有信心。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定下来了,任何人都影响动摇不了。
祁妖颜听到郁瑾风这样的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好了。怎么会是这样?她认识的郁瑾风并不是真正的郁瑾风?可是她也没有勇气去责怪他,因为她又何尝对他坦诚过?……罢了,当他们扯平好了。她真心不想失去他这样好的朋友,即便是彼此之间有所遮掩,但是曾经的美好是无法抹去的。
许久之后,还是他先和她说,“妖颜,即便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不是好人,我们还是好朋友么?”
“当然是啦!”祁妖颜想都没想的立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