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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永和宫内,皇后才敛了脸上的笑容,并且趁佟雅萱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掐了佟雅萱胳膊一下。
“唔……”佟雅萱痛呼一声,眼泪汪汪地望着皇后。
皇后点点头,凑近佟雅萱的耳朵,小声吩咐道:“待会就维持这般模样,可懂?”
佟雅萱含泪点头,扁了扁嘴,再委屈地瞧了长公主一眼,然后迅速垂眸,就连肩膀也耷拉下来,犹如那被抛弃被折磨的小狗般惹人怜惜。
长公主以袖掩唇,压下到喉的咳意,双眼却微弯,那上翘的嘴角怎么也无法放平。
末了,她只能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提醒自己不要失态,然后才和皇后一前一后地迈进院内。
青砖红瓦,这是佟雅萱对永和宫内院的第一印象。
一阵风拂过,送来淡淡的清香。
这香味……佟雅萱的脚步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口鼻间均是淡淡的檀香,心里不知何时生出来的忐忑不安等情绪也随风消逝,那不知何时紧绷的身子也彻底放松了。
“难为你们还记得哀家这个老婆子……”略带一丝怨怼的话在三人耳旁回荡,只令走在最后面的佟雅萱也不由得微微抬眸,朝前方看去。
香檀木的壁柱,上面雕刻着悲怜世人的菩萨,或手执净瓶,或三五成郡,脚下均祥云朵朵,身后金光灿灿,只令每一个见到这一幕的人都不由得驻足停步,更不用说初来乍到,第一次见到这些在现代绝对无法见到的精湛雕刻技艺的佟雅萱!
和这些相比,其它的摆设虽在低调中暗含精致奢华,但佟雅萱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就迅速收回目光,然后继续凝视着壁柱上那些活灵活现的图案了。谁让前世她在卧床休养的半年里,将房里的那些精致奢华的摆设全部细细欣赏了一遍不说,甚至还在闲得发慌的时候不止一次地亲手抚摸过,不止一次流过口水,更做过带上一两件东西穿回现代,就能一辈子吃穿不愁,从此不再为了那五斗米而折腰的美梦……
太后微微颌着,示意皇后和长公主入坐后,才挑了挑眉,看着依然呆立在那儿,两眼放光地瞧着雕刻着佛像壁柱的佟雅萱,眼角含笑地打趣道:“这是哪家的小丫头,瞧着挺眼熟的。”
长公主眉头微蹙,暗叹了口气,才想着佟雅萱终于变得懂事了些,可,此刻,面对太后的时候,这丫头竟然又于不经易间就露出了原形!
皇后和长公主同时出声,清咳一声,异口同坦白地提醒道:“咳……萱儿,还不过来拜见外婆。”
佟雅萱猛地回过神来,下一刻,她就郁闷得恨不能以头撞地了。
她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在现代就抓心挠肝想要一见的历史书上提到过的敦煌壁画现实版嘛,至于这般痴迷得连身在皇宫都能失神……
心里这般劝慰着自己的同时,佟雅萱也迅速收回凝视着壁画的目光,然后急行几步,“扑通”一声下跪,垂眸,扁嘴,道:“外婆,萱儿知罪。”
“这小丫头……”太后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无奈和宠溺,亲自弯腰将佟雅萱扶了起来,并且顺势将佟雅萱拽到自己身旁落坐。
皇后和长公主两人也是笑着摇头,只因她们均瞧见了佟雅萱坚难地移开自己目光后,眼底的郁闷和懊恼,甚至还有隐约的不甘。
至于不甘什么?
三人均是聪明人,对于佟雅萱往常从未表现出来的这一面可谓是又惊又喜。
太后的目光在佟雅萱那脂粉未施的清丽面容上打了一个转,脸上浮现一抹欣慰的笑容,轻拍佟雅萱的手臂,道:“这才对嘛,一个小姑娘,何苦每日将自己的脸画成调色盘,仿若不能见人似的,这样就很好,很好。”
“外婆,以前是萱儿不懂事,现在长大了嘛……”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佟雅萱依然察觉到了太后身上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意,以及对原身那不加遮掩的疼爱。只可惜,再多的疼爱也经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直到这些疼爱烟消云散。
“倒也是。”太后笑着点头,难得地打趣道:“萱儿已是一个大姑娘了,再过不久就要嫁人了,确实该懂事了啊……”
“外婆!”佟雅萱佯装羞涩地跺脚,微微偏头,一脸不愿地说道:“萱儿才不要嫁人,萱儿要陪在外婆身边,孝敬外婆!”
“唉唷,真是哀家的乖孙女!”太后将佟雅萱搂在怀里,轻拍佟雅萱的后背,仿若佟雅萱只是一个四五岁小孩子般的安慰夸赞话语,只令佟雅萱那扬起的嘴角都有瞬间的僵硬。
不过,如此好的梯子,不顺着往上爬,可就对不起她这般大年纪还要将脸抹下来,放在口袋里的卖萌行为。
于是,下一刻,佟雅萱就拽着太后的衣袖摇晃着,一脸的哀求:“外婆,你这是答应了萱儿?”
不仅如此,她还顺势在太后怀里蹭了蹭,一幅“求顺毛,求抚摸,求安慰”的小狗模样,只令太后也不由得笑开了颜,而皇后和长公主两个看戏的人也都笑着摇了摇头,心里的不安等情绪也减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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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取名无能,不论是书名,主角配角炮灰名,还是章节名~~
嗷嗷~~下本书不取名了,太痛苦了,每天思考章节取名都要用十多分钟……最可怕的是用了时间,还取不出一个好名字,泪奔嗷……
第38章 巧言告状
“你这丫头啊……”
太后摇了摇头,嘴里虽嗔怪着,可实则却笑得眯起了眼,轻拍佟雅萱的手臂:“唉唷,别晃了,别晃了……哀家的头都被你晃晕了……”
“外婆,你就答应我嘛……”佟雅萱转了转眼珠,再接再励道。
“好!好!!好!!!”太后连连点头,笑眯眯地应承着,可实则心里却是并没有将佟雅萱的话当回事,谁让之前佟雅萱对齐王的痴迷举国皆知,如今好不容易及笄了,又岂会放弃这盼了三年才盼来的机会?!
“太好了!”佟雅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心里的喜悦再也无法容纳地宣泻出来,“外婆,那你现在就下旨吧!”
什么?!
这回,不仅太后一脸惊讶地瞧着佟雅萱,就连早就有所悟的皇后也都一脸古怪,更不用说本就抱着这个目的入宫,却还未来得及吭声的长公主。
很快,太后就回过神来,眉头微蹙道:“萱儿,你这是怎么了?”
“外婆……”佟雅萱抿了抿唇,拽着太后的衣袖,细细地将今日早上长公主府里发生的事情全部讲述了出来,末了,她又一脸委屈地补充道:“齐王不喜欢萱儿,并且厌恶萱儿,憎恨萱儿,这些也就罢了,毕竟之前确实是萱儿自己痴迷爱恋于他,做下了许多令人生厌的事情。但他怎能在尚且和萱儿有婚约的情况下,为了报复萱儿而和大姐私定终身?!若非萱儿无意中发现这件事情,还不知会被他们瞒到什么时候……呜呜呜,外婆,他不愿意娶萱儿,大可直言,萱儿又不是嫁不出去,非要巴着他,他又何苦这般……他这是没有将皇室放在眼里……”
虽佟雅萱在和长公主入宫前,就已想好了一应地应对举措,但真正见到太后这个大梁最为尊贵的女人的时候,感受着太后对她那发自内心的怜惜和疼爱,她只觉得心里涩涩的,毫不犹豫地将之前准备好的计划抛到一边去,当着众人的面直言不讳地坦陈了整件事情。
“可恶!”
连续几年修身养性,心性已变得无比平和的太后,听得此言都气得脸色铁青,浑身怒火乱窜,更不用说坐在一旁频频色变的皇后了,那更是早就柳眉倒竖,面容阴沉若水,再也忍不住地出声道:“怨不得前几日,陛下突然提及此次齐王大胜回京,言词间皆是齐王这三年军功累累等称赞的话语,然后还一脸遗憾地提及齐王用这三年的军功换了陛下的一个口信。之前我还纳闷,不知这齐王要做什么,甚至还猜测过齐王是否让陛下下旨,请钦天监测一个黄道吉日以便迎娶萱儿,未料他竟然有这样的念头,真是可恨!可恼!”
“竟有此事?”太后和长公主齐齐出声,双双看向皇后。
皇后点点头,眼底也浮现一抹阴霾,牙齿更是咬得咯吱作响:“我早就说了,那齐王就不是一个好的……”
一连串批判的话,不带一句重复的,只令垂眸装出满脸委屈和心酸模样的佟雅萱,也不由得暗赞不已——这才是骂人的最高境界!
“真是气死哀家了!”太后重重地拍在桌上,“萱儿身份尊贵,容貌、才情皆是一等一的好,能得到萱儿的青睬,不知是这齐王祖辈烧了多少柱高香!可未料到他不仅不觉得惊喜,反而还一脸嫌恶,觉得萱儿下嫁给他是污了他的眼般,更悄悄地行这等不耻之事。哼,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萱儿又是什么身份,不过是……”
话,点到为止,可皇后和长公主却是立刻就明白了太后的话外之意,甚至就连一直到了此刻依然拽着太后衣袖,泪眼盈盈的佟雅萱也结合前世听到的消息,迅速猜测出了太后那未尽之言为何。
“外婆,舅妈,你们别生气了……”佟雅萱抬起头,那泛红的眼眶,和不自觉地咬唇动作,以及那惨白的面容和微微颤抖的身子,都说明她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只令太后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差点就崩断。
“哀家的乖孙女,你怎么就这般命苦啊……”
被搂在太后怀里的佟雅萱,右手轻拍太后的后背,安慰道:“外婆,如今萱儿尚且未嫁入齐王府,就提前知晓此事,总比嫁入齐王府后依然被瞒在鼓里而求救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王和大姐两人相亲相爱的好!”
未料到佟雅萱突然出声安慰自己的太后,心里最后的一丝犹疑也迅速消失,她搂着佟雅萱的身子,一脸怜惜说道:“这般聪慧懂事的萱儿,哀家又怎舍得让你去受那种苦……”
察觉到太后已有所意动后,皇后立刻不着痕迹地插话道:“萱儿是我大梁的静雅郡主,自当和天下最好的男儿相配,若非我家那小子太过于顽劣,我倒想让萱儿当我的儿媳妇。”
长公主斜睨了皇后一眼,嗔怒道:“你倒是舍得将萱儿推入火坑!”
“母后!”皇后扁扁嘴,满脸委屈地指控道:“你瞧,如慧竟然将皇宫说成火坑,你一定要重重地责罚她!”
“我可没说皇宫是火坑。”长公主挑了挑眉,直言不讳地说道:“太子容颜俊美,才华横溢,盛京多的是贵女倾慕于她,我家萱儿身份本就尊贵了,又岂能做这般招人嫉恨厌恶的事情?”
“再说了,那些人的心机和谋算……”说到这儿时,长公主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萱儿被我教导得没有丝毫心机,否则也不会轻易地就上了齐王和那白冬瑶的恶当!”
“我倒是觉得萱儿挺聪明的,只需多加指点一二,不愁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越说越发觉得如此可行的皇后,双眼放光地瞧着被太后搂在怀里的佟雅萱,并且还顺势将一脸思索的太后拖下水,道:“母后,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这个嘛……”太后顿了顿,察觉到怀里的身子有瞬间的僵硬,就连那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指也用力了几分时,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