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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宫里日日找太医诊脉,并且私下里让娘家人收罗了无数怀子方子,却依然膝下空虚的妃嫔们最为恼怒的,只可惜,任由她们想破了头,也不会猜测到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
文贵妃和孙嬷嬷又说了一些其它的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那些个奉命偷听的人已经离开后,她才和孙嬷嬷对望一眼,接着,孙嬷嬷往前行了几步,小声地说道:“娘娘,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国公府佟将军和他的夫人一前一后去世后,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回国公府送丧,然后遇见了被府里几个小姐欺压的佟将军的养女,一时怜惜,不顾她还带着两重重孝,就将她接回长公主府里暂住这件事?”
“记得,可,这和前几日的事情又有什么关联?”文贵妃点点头,一脸的疑惑不解。
“听说,在长公主和静雅郡主回府后的当天,就派人将这个丫头送回了国公府。”说到这儿时,孙嬷嬷特意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娘娘,你定当猜不到这个丫头是因何事而被送回府的。”
“哦?”文贵妃微微挑眉,撇了撇嘴,戏谑道:“该不会这丫头私下里和齐王有一腿,所以静雅郡主在羞愤气恼之下,就将她遣送回国公府了吧!”
话落,就连文贵妃自己都不相信地掩唇笑出声来。
只不过,下一刻,文贵妃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只因孙嬷嬷竟然一脸赞叹敬佩地瞧着她,那赤果果地夸赞眼神,只令文贵妃也不由得面露惊讶之色:“不会吧,我竟然说中了?!”
“是的,娘娘。”孙嬷嬷笑得一脸的兴灾乐祸,道:“娘娘,真没想到心机深重的长公主竟然会生出一个这么白痴的女儿,而且,长公主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静雅郡主落入这丫头的陷阱里而不伸手帮扶一把,还真是……啧啧……”
孙嬷嬷摇了摇头,对于静雅郡主无辜遭受的这种情况也不由得生出淡淡的同情。虽转瞬即逝,但对于见惯了生死争斗早已变得冷清理智的孙嬷嬷来说,也是颇为难得的了,以至于连文贵妃都惊异地看了孙嬷嬷一眼。
“聪明反被聪明误。不定那长公主也被蒙在鼓里。”文贵妃思忖了下,难得地为长公主抱不平了,只是,若她的话语里的讥讽之意不要那么明显,那么,孙嬷嬷也许还会相信。
“都说儿女是讨债的,或者那长公主想劝解,却也无从劝解。”说到这儿时,孙嬷嬷不由得想起那年佟雅萱为了求得太后的赐婚,生生在永和宫面前跪了一天一夜这件事情。
”或许吧。”和这些久远的事情相比。文贵妃更为关注的是眼下这桩事情:“长公主眼睛里揉不了沙子,更何况,这件事情还和静雅郡主有关。若我未猜错的话,前几日长公主之所以带着静雅郡主入宫,只为了请求太后帮忙取消静雅郡主和齐王的婚约吧。”
即使心里已有这样的猜测,但孙嬷嬷依然不敢相信:“这……不太可能吧……”
“孙嬷嬷,你还是不明白太后和陛下的心思。”文贵妃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对勾人心魂的猫眼眨动间,想起这几日皇帝无意中说出来的一些话语,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小丫头现在如何?”
虽然文贵妃并未点明姓名,但孙嬷嬷依然立刻就明白了她的话意,遂应道:”回娘娘的话,白家那个小丫头在入府当日。就被安置在了西院里。“
顿了顿,孙嬷嬷又摇了摇头,补充道:”听说。国公府的西院向来是用来待客的。”
“呵!”文贵妃轻笑出声,将右手举高到眼前,看着在阳光照射下越发温润如玉的肌肤,不由得盘算着待会应该在指甲上面绘上何种颜色,才能勾得皇帝色心大发。嘴里却顺势说道:“佟老太夫人向来都是一个聪明的。”
“找几个人盯紧那丫头。”文贵妃将手覆盖在眼帘处,透过指缝往外望去。脸上的神情是那般的漫不经心:“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个小丫头会为我带来好消息……”甚至,会成为她手里一枚极佳的棋子。
无意中的一个抬眸,恰好将文贵妃嘴角那抹清冷中蕴含着浓郁得吓人算计的笑容瞧在眼里的孙嬷嬷,心里为之一秉,脑袋垂得更低了:“娘娘放心,自前几日你提及此事后,老奴已特意安排人密切关注国公府、长公主府和齐王府的消息。”
“老奴还得到了一个很好笑的消息。”
“哦?”文贵妃挑了挑眉,道:“说来听听,如何个好笑法?”
“听说齐王感动于这三年来静雅郡主待他的一腔深情厚意,故已向陛下请旨,寻钦天监测一个良辰吉日成婚,并且,这几日,齐王每日都会送各式珍贵礼物到长公主府。与此同时,齐王也派人送礼物到国公府,表明自己依然一如既往地深爱那白家小丫头。”
“听说静雅郡主被齐王和白家小丫头两人之间那可以感动天地的深情厚意打动,所以在和白家小丫头商议一番后,两人决定效妨那娥黄女英,共事一夫。”
“确实挺好笑的。”文贵妃一脸的嘲讽和不屑:“下等人永远是下等人,哪怕他爬得再高,心机再深,却也会不自知地做下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这般低劣的计策,也就只能骗骗普通的平民百姓了,也不知想出这些计策的齐王杜伟泽脑子是否有病,竟然会使出此等“杀敌一千,伤己五百”的法子。
“不过,我倒没料到,那静雅郡主竟然会突然认清了齐王的真面貌,从而做出此等挥剑斩情丝的举动。”文贵妃手指轻叩椅背,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停。
房间里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许久后,文贵妃突然开口道:“找人传个话,明日让轩儿来一趟。”
与此同时,身居栖梧宫的皇后,也从私下里安插在紫烟殿里的钉子嘴里得知此事。
打发了这几个宫女嬷嬷后,皇后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放纵着自己的身子瘫软在椅子里,脸上的疲惫也不再掩饰:“徐嬷嬷,你说这文贵妃又想做什么?”
徐嬷嬷为皇后沏了一杯热茶,亲自递到皇后手里,道:“娘娘,不论那文贵妃想做什么,依老奴看,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成功的。”
说到这儿时,徐嬷嬷特意顿了顿,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毕竟,那长公主可向来都不是好招惹的。”
皇后挑了挑眉,和徐嬷嬷对望一眼,道:“这倒也是,本宫最近还真是糊涂了,竟然瞎操心起来了!”
“娘娘,你这不过是关心则乱。”
皇后微微颌首,丹凤眼里一片精明:“徐嬷嬷,派人到长公主那儿递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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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暗含天下之势的棋局里,文贵妃、皇后、皇子、太子、公子都有意无意地被牵连进去,所以,佟姑娘也不可避免……
咳,其实,偶什么都没说,悄悄地遁走……
第86章 “好事”临门
国公府
自从回到国公府,不论当日是否刮风下雨,还是艳阳高照,每日辰时,白冬瑶必定带上自己精心准备的汤水点心,到东院给佟老太夫人请安。
哪怕到目前为止,好几天过去了,佟老太夫人依然以种种藉口拒绝白冬瑶,但白冬瑶送去的汤水点心也由最初的毫不犹豫地拒绝,到目前推辞一番就收下来,然后给予一定的赏赐。哪怕那些赏赐在白冬瑶看来根本上不了台面,并且再一次对佟老太夫的自私冷漠的心性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但看在其它人眼里,白冬瑶已慢慢地被佟老太夫人接纳。
每每想起此事,白冬瑶就会暗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糖衣炮弹”都很有用。
这一点,由目前国公府里的下人见到白冬瑶时,不再像之前那般虽做着请安的动作,却眼含蔑视,而是发自内心的敬畏和害怕,就怕白冬瑶成功翻身后找他们一算前账的情景里就能瞧出来。
当然,做出这些行为的只是一些普通的下人,而那些主子们的心腹却依然一如既往地对待白冬瑶,哪怕白冬瑶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尊敬和恭敬只是流于表面,私下里不定在如何议论讥讽于她,但她确实找不着任何这些人不敬的证据。
万般无奈之下,白冬瑶只能默默地将所有的苦水咽下肚去,并且将这些人全部添上了报复的黑名单,只待时机成熟,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包括给他们撑腰的主子!
“嘎嘣!”
清脆的声响,唤醒了不知何时再次陷于回忆里的白冬瑶。
看着散落一地的玉器碎片,白冬瑶慢慢地摊开手掌,从放置在一旁的医药箱里取出棉花和消毒的药洒。沾了点药酒,轻轻拭去手心的血迹。
随着她的擦拭,手心里密密麻麻,新伤未好又添旧伤的伤痕也显露在人前。
“呵!”白冬瑶双眼微眯,嘴角微勾,冷笑一声,往常她可是最怕痛的,有一点小伤口都要贴上邦迪,并且绝不沾水,以免伤口发淡。而穿越过来的五年里也是锦衣玉食。虽然每每看见恣意地享受着长公主和佟候爷等人疼爱关心的佟雅萱时,心里的嫉妒和怨恨等阴暗的情绪已快要将她整个人淹没,但。她也从未像现在这般动不动就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举动。
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佟雅萱……”每念一次这个名字,白冬瑶就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痒,牙齿也像吸血鬼一般凸显出来,若佟雅萱出现在她的面前。定当毫不犹豫地扑上前去,生生地从佟雅萱身上咬下几口肉来生咽下去!
“叩叩叩……”
沉闷的敲门声,令白冬瑶迅速收敛了四散的情绪:“谁?”
“大小姐,是老奴。”隔着一扇厚重的木门,李嬷嬷的声音听得不那么真切,但白冬瑶那不知何时就紧绷的身子却立刻放松下来。就连扭曲的面容也恢复到正常:“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李嬷嬷,立刻就被满地玉器碎片上面的血迹炫晕了眼:“大小姐,你受伤了?”
“只是一不小心而已。”白冬瑶摆了摆手。示意李嬷嬷将药箱收好。
随着李嬷嬷走近白冬瑶,鼻尖处传来的血腥气也就越发地浓郁起来。待到李嬷嬷看见白冬瑶手心那些纵横不等的伤口时,也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忙不迭地从药箱里翻找出前几日杨氏特意派人送来的祛疤痕的药膏,不顾白冬瑶的拒绝动作。态度强硬地拽过白冬瑶的胳膊,挖了一大勺药膏抹在白冬瑶的手心。嘴里也念叼道:“大小姐,老奴知道你心里的苦,但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这身肌肤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自残哪……”
说起来,白冬瑶最厌烦的就是这种老人家的唠叨话语,往常李嬷嬷也会有着诸多顾及,从不会在她面前露出这一面来。不过,自从回到国公府后,许是她流露出来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绝望哀伤的态度令李嬷嬷发自内心的疼爱怜惜起她来,于是,不知从何时起,每每看见她自残时,李嬷嬷总会念上几句,但那擦药的动作却是万分地柔和。
低垂着头,一直念叼个不停的李嬷嬷,并未注意到白冬瑶看向她的目光里流露出一抹少见的温情。
待到李嬷嬷将白冬瑶整只右手全部包扎好后,才抬起头,道:“大小姐,老奴待会就吩咐厨房做一些滋补身子的汤水。”
白冬瑶可有可无地